“你的情況和我不同,我本身自己的底子就厚,司馬明柏疼我,加上我們又沒與公婆一起住,所以平時不大會有什麽矛盾。
而你要與公婆同住,這婆媳之間那是天生的死對頭,所以送這房子給你,也是讓你有個退路,萬一與婆婆之間的矛盾不可調諧時,你和燕趙可以搬出去住,老話不是說的很好嘛,遠香近臭就是這個道理。”
薑媽媽聽到小鷗語重心長的與自己女兒說道,心情也不是非常好,自己精心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就要嫁到別人家裏去了,沒有哪一個真心疼愛孩子的母親會在此時大笑出來。
這些道理本該是她這做母親的來說的,可現在卻換成了一個比女兒還要小的姑娘來說道,這讓薑媽媽情以何堪。
待薑鳳用電吹風吹幹頭發之後,小鷗讓她躺在床上,將所有的頭發用發箍箍在腦後,在她臉上塗了許多白乎乎的麵漿型麵膜,薑鳳姐姐薑蘺在一邊看著好奇,而小娃娃卻捂著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嘴裏還嘟嚷著:“妖怪來了,小姨變成妖怪了”
直逗得滿屋的人哈哈大笑,而薑鳳則因為臉上塗著東西柯小鷗不許她笑,憋得滿臉通紅手腳都僵直了。
“小鷗,你這給鳳兒塗的是什麽啊,怪好聞的”薑姐姐笑問。
“這是麵膜,可以讓鳳的皮膚滋潤一些,她那臉皮太幹巴了,如果不處理一下明天化妝起來效果要差很多。”柯小鷗一邊答著,手裏的動作並沒有慢下來。
纖細的柔胰在薑鳳的臉上一會揉,一會捏的,那舒服的感覺是薑鳳從來沒有過的,而借著按摩的力度,小鷗適當的給她輸入了一絲絲靈氣,因為她剛才好似不經意的搭了一下薑鳳的脈發現她的體有點虛。
為了明天婚禮能正常進行,她能有足夠的體力應付夥伴們鬧禮,柯小鷗大方的將靈氣送了一點給她,那舒適的感覺讓剛起床沒幾個小時的薑鳳又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看到妹妹舒服的就要睡著了,薑蘺感歎道,小鷗,看來你這方法催眠可真不錯,我可是我媽說了,小妹這幾天整宿整宿的翻騰,昨晚更是到天亮才咪了一會還讓我家娃給吵醒了這會倒是讓你這捏一下那捏一把的反到是睡著了。
柯小鷗看著已睡著的薑鳳,伸手在嘴上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輕聲道:“估計她是太興奮了,換成哪個姑娘出嫁前可能都會這樣。”
“我們家鳳啊,從小可是沒少吃苦,她爸身體不好,長年拿病假工資,他哥又碰上那樣的事家裏是一點底子也沒了,幾年都穿不上件新衣,也幸虧有了小鷗你啊年年送衣,送學習用具的,不然這大姑家的整天穿個帶補丁的衣,那多坷滲。”
“阿姨您別這麽說,要說誰小時候沒穿過打補丁的衣服啊,我記得我第一次穿新衣還是在四年級時,那是我媽給我姐做褲子多了一塊料頭下來,給我做了一條新褲子,再那以前,我也是一直穿我倆個姐的舊衣。
您也知道我家的情況孩子也多,就我爸一個人的工資,哪裏夠嚼用啊,要不是我爸見天的鑽老林子去弄些山貨填補一下,那日子也很難過呢。”
“要不咋說你媽會過日子呢,瞧這些年整個廠子裏也就你們老柯家的日子越過越紅火了,可把人眼熱的,嘖嘖”
“嘿嘿,這話阿姨您可說對了,我媽呀,那絕對是過日子的一把手,我可就學不來她這樣摳摳搜搜的。”
“瞧你那謙虛勁,阿姨瞧你是個有福的,這會賺才會花啊”
‘這話真沒錯,這日子是賺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
小鷗與薑媽嘮嗑的時候,薑鳳的姐姐也沒離開,那帶著微微血絲的眼睛則一直盯著妹妹臉上的變化,看得出來她對這個非常感興趣。
“小鷗,這鳳兒臉上的麵膜都幹了,待會可咋整呢?”她伸出手怯怯的摸了一下那幹硬的白殼,眼中滿是好奇。
柯小鷗觸碰了一下,感覺了一下硬度才說道:“待會幹了輕輕一剝就能脫落的,不用擔心,對了,薑蘺姐,一會要是看到鳳兒臉上的效果好,你試一下吧,我看你的臉也有點幹,想必是你平時洗過臉沒有及時擦麵油吧”
薑蘺比薑鳳隻大了兩歲,今年也才25,加上一身藍色的工作服,加上零亂而沒有光澤的短發,看上去卻有近30歲的樣子,可見她這些年日子過得並不是很順心。
“讓我也做麵膜?”薑蘺的心中滿是好奇,心裏是躍躍欲試,可是還有點害羞,不由自主撫摸上臉的手,指頭間還帶曹沒有清洗幹淨的油汙。
小鷗知道那是車間裏機床上沾染來的,前世的自己也是這樣,手指天天泡在機油裏,就算用肥皂使勁的涮洗也無法洗幹淨,特別是冬天,那汙濁的機油更是冷的刺骨,很多工人的手都會起凍瘡。
“嗯,待會我給鳳弄好之後也給你做一下保養吧,明天俺們蘺姐姐可要用最好的姿態送鳳兒出嫁哦”
薑蘺聽到小鷗這樣說,微黑的臉龐上泛起了一絲紅暈。
“我睡著了?”小眯了十來分鍾的薑鳳睜開了飽含睡意的眼睛問道,聲音略有些沙啞。
“嗯,幸虧你醒了,瞧你這沒出息的樣,這樣也能睡得著”薑媽媽看似在責罵薑鳳,其實那語氣中滿含著寵溺和關愛。
薑鳳麵色尷尬,臉上泛起潮紅,聲音低低的軟儂吾語,“我也不知咋的,小鷗這手好象有魔力一樣,按著按著眼皮就犯起困來了。”
柯小鷗打趣道,“我可是聽說你這幾天都沒睡好啊,是不是想著要嫁人了整天興奮的不行,滿眼裏都是憧景對吧
不過你要是今晚再不好好睡覺,我怕你明天沒有體力應付鬧洞房的人哦”
薑鳳臉色一怔,想著以前廠裏人鬧洞房時的情景,臉上有了一絲恐慌,“小鷗,你們明天可得幫我,聽說市裏那些人鬧房鬧得可凶了。”
“嘿嘿,求我啊,求我就放過你,不過對於你那新郎倌,就要看他的態度如何了,如果不好啊,嘿嘿,我想劉強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柯小鷗臉上浮出一絲猙獰,眼裏的狡黠讓人一看就知這丫的憋足了壞心眼。
隨著柯小鷗的手勢,薑鳳臉上幹裂的麵膜一點點被剝離,當那白嫩如剝殼雞蛋般的肌膚露出來時,薑蘺和薑媽媽的眼裏全是吃驚。
“去,用溫水洗一下,然後再自己塗點麵油”說罷指著桌上自己帶來的幾個瓶瓶罐罐一樣樣的說著用途。
哪個是收縮毛孔的,哪個是潤膚用的,哪個是打底色用的,直聽的薑鳳和蘺姐姐瞠目結舌。
最後,小鷗又拿出一個裝著粉色**的小瓶子,精小透明的瓶子隻有小指頭粗細及長短,隻要是女孩看到這個沒人會不喜歡的。
“這是”
柯小鷗壓低了聲音,象是怕外屋的薑哥哥聽見一樣,“這個你晚上洗澡時,放在水裏抹身子,嘻嘻”壞丫頭那曖昧的語氣讓薑鳳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也感到了一絲邪寐,那臉羞的可以與熟透的桃子相媲美。
“你這壞丫頭”
當柯小鷗最後附在薑鳳耳朵小聲的說了隻有倆人聽見的話語後,薑鳳是惱羞成怒的抓住柯小鷗的胳膊撓起她的癢癢肉來了。
隻有不到NO平米的小屋一時間是笑聲不斷,外屋的薑宇亮聽到裏麵女孩兒的笑聲,臉上也浮出了絲笑容。
“柯小鷗”薑家的院子外麵響起了二少的聲音,薑宇亮和薑媽一前一後的迎了出去。
“喲,這是小鷗的女婿子吧,瞧這個頭,都頂著門廊了。”薑媽媽一看到司馬明柏那就是打心眼裏的歡喜上這個高大帥氣的小夥,而薑宇亮也做為家裏的男人熱情的與之打著招呼。
“快請進,小鷗妹妹還在那忙呢,真是不好意思,你們難得回來一趟,都沒能在家好好休息,就把你媳婦給喊來幫忙了。”薑宇亮說的話顯然比較客氣。
司馬明柏笑道:“這是哪跟哪啊,小鷗和薑鳳幾個可是打小的好朋友,她這些年全跟著我到處跑了,也沒有什麽機會和這些個姐妹們敘舊,這回薑鳳結婚,難得有一個讓她獻殷勤擺譜的機會,我這高興還來不及呢.¨”
瞧這話說的,多麽有體麵,雖然二少不喜歡別人的觸碰,可是麵對滿臉笑容的薑媽媽,他也是任由其握住自己的手往屋裏拉。
可以說人一但有了殘疾那是相當的敏感,司馬明柏眼裏的一絲絲雖然隻是一瞬間滑過,卻也讓薑宇亮看在了眼裏。
“媽,這明柏兄弟又不是三歲小娃,這個頭那來高的,你這樣拉著他的手,怪讓兄弟怪難為情的。”
薑媽媽忙鬆開手,看了看自己那滿是皺折的粗大手,再看看二少那細皮嫩肉般的肌膚,這才有了一點點不好意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