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鷗聽到薑雲清的話腦子一懵,本來就快的腳步象踩了急刹車一樣,緊跟在身後喋喋不休的薑雲清一個不穩就狠狠撞了上去。

要是換成普通人,薑雲清肯定撞不著,而且對方還會受重傷,可是對方是比他高了一個級別的元嬰大修士,他撞了也是白撞,而且撞得是頭破血流——有點誇大了,那鮮紅直淌的是鼻血。

薑雲清捂著鼻子疼的是圓地直打轉,多少年了,他沒有享受過這種純肉體的傷痛了。

“你說什麽?”柯小鷗愣了半天,才慢慢地轉過身,那眼神看著薑雲清就象是看一隻天外來客。

“仙子,我想請您做我的道侶?”薑雲清撣撣長袍,前襟上剛才不小心沾上的鼻血頓時不見蹤影,他又刻意的挺直了脊背,想給仙子一個好的印象。

“我已經有道侶了,所以你的要求我無法滿足...”此時柯小鷗絲毫沒有想打趣的念頭,出來這麽長時間了,再不回去男人要著急了。

薑雲清被柯小鷗的話徹底給打擊了,要知道這幾年他可是一直懷揣著這個念頭修煉的,可是盼了這樣久,卻得到了這樣的消息,這讓他如何能甘願。

“仙子...”他張嘴還想說,卻被柯小鷗一口打斷了:“如今的世俗與以往不同,肌膚之親並不代表著雙方要相守一輩子,我和我相公很恩愛,我也沒有任何精力再把感情投到旁的男人身上...”

開玩笑,不論是司馬明柏還是王烜都是極品男人,相知根底的,她對這個百年老妖薑雲清還真的沒有任何想法了。

薑雲清眼中一閃而過的驚異柯小鷗也看到了,隻是現在的她根本無心去理會對方在想些啥,修士出現在俗世之間本就是一件不平常的事情,如果再弄出點事情來,估計特勤組的人馬上就會找來了。

身體裏裝著二十一世紀靈魂的柯小鷗那思維是非常跳躍的,然她沒有想到一直生活在舊思想裏的薑雲清是那樣的固執,而且她也忽略了司馬明柏技不如人的狀況,一心隻想著要趕緊回去。

兩個包廂也隻是一步之隔,當柯小鷗準備推門時,司馬明柏早在屋內急得團團亂轉,而他很有自知之明,沒有魯莽的去找小鷗,因為他知道萬一自己幫不上她還有可能成為累贅,所以隻能一人在包廂內幹著急。

剛才金丹修士的威壓雖然隻持續了數秒,可是給他的感覺就象是徘徊在死亡線上,生命隨時消散的感覺,此時的他再一次的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老婆,你沒事...吧”

司馬明柏看到急步走過來的小媳婦,同時也看到了與之數步距離緊跟著的薑雲清。

同時薑雲清也看到了二少,而兩人之間霎時間一種無形的戰場就此拉開——強強VS強強,築基高幹VS金丹百年老妖,誰能勝出(~o~)

因為看四處奔走看房,二少的打扮是非常的休閑。上衣是一件淺*啡色,在袖口、袖肘、下擺都鑲嵌有黑色真皮的夾克衫,內著一件銀灰色的圓領羊絨薄衫,下著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和一雙耐克旅遊鞋,衣著半敞著,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陽光,非常的帥氣,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

而薑雲清則是一條天蠶絲織就的青色長袍,長袍的下擺隱隱還有淺色的huā紋,腳上則是一雙同色的登雲半靴,靴筒上還有銀絲繡的圖案,因為年歲的關係,他的眼似古井一般毫無半點波瀾,深黑色的眼珠讓普通人一看會有一種無法掙脫的絕望。

不能否認,兩人無論是哪個在外表與氣度上都是相當出彩的,司馬明柏勝在年輕,與小鷗有深厚的感情。

而薑雲清則滿腦子裏全是千年相傳承下來的古禮,當年柯小鷗剝去其衣服戲弄他時,他是有一種想死的羞辱感,可是到了後來,柯小鷗那一吻,卻讓他有了另一種想法,對方看了自己的身體,而自己又與對方有了肌膚之親,那麽不管自己將來會有多少女人,這個女人將是自己唯一的妻子。

當時因為環境關係,他並沒有注意到柯小鷗是否還是處子,可是今天卻真正切切的從她散亂的眉頭之中認清了現實,使他有了一種妻子紅杏出牆的感覺,而這一一感覺在看到司馬明柏時尤其的強烈。

他無法忍受妻子紅杏出牆的對象居然是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修士,做為男人,他認為有必要守護那該屬於自己的尊嚴。

“仙子,這就是您所說的道侶?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他也配和您站在一起?”薑雲清高昂的頭不屑的看著司馬明柏,嘴裏吐出的話是司馬明柏長這麽大從沒有人敢當麵如此侮辱的。

受到侮辱不反擊就不是二少,對方剛一出現,他就發現薑雲清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淺淺的靈氣,他知道這必是長期生活在靈氣充裕的環境之下才會產生的狀況,再加上薑雲清的打扮和談吐,二少如果再看不出對方也是修真人氏也就白瞎了。

可當他半眯上眼睛打量對方時,發現自己無法看透對方的修為。

“我不配難不成你配?老婆,這是哪裏出來的老古董啊?”二少雖然修為不如人,可是那張毒蛇般的嘴說出來的話可以說是相當的刻薄。

“大膽?”薑雲清大怒。

修真界不成文的規定,修為低的見到修為高於自己的必須執晚輩禮,所以他很敬重柯小鷗,相反他認為司馬明柏現在的行為是嚴重的挑釁了自己的威嚴,覺得有必要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

柯小鷗現在真的是一個腦袋三個大啊,自己剛和小男人和好沒幾天,這半〖中〗央跑出來一個阿三攪三攪四的,要是惹得小男人再生氣吃醋可是得不償失。

司馬明柏和柯小鷗都是一直生活在俗世中的,習慣啥的都以俗世為主,對修真界這些狗屁規矩還真的知道的不多。

“嚷嚷個毛啊,再嚷就給我滾蛋...”柯小鷗此時是一臉的無賴相,雖然自己**了薑雲清,但她真沒啥內疚感,而二少是自己的男人,是父母雙親都認可了的女婿,哪輪得到一個外人欺侮。

二少見小鷗出腔幫自己,得意的頭一揚,手一撈將女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裏,絲毫沒有因為女人的語言太過粗魯而感到丟臉。

“仙子,身為女子,遵從古禮,想必仙子應該好好修一下女戒了...”薑雲清看到對方得意洋洋的眼神,氣得差點再次吐血。

“老婆,這家夥是誰啊,說出來的話咋這樣酸啊...”二少的眼神裏有了一絲疑惑,看對方的穿著打扮和說話舉止上,不會是從那些隱形世族裏出來的吧。

“老公,這家夥叫薑雲清,他的太太太祖就是薑子牙...”

“啊...”二少的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然又問道:“是不是真的啊?”

“嗯,不是煮的~~”

“老婆,你啥時候認識這些人的?這世俗間真的還有其它的修道之人?”二少可是利用自己爺爺的名頭查了不少事情,隻是有些事情因為保密條例限製他也無法知曉,而徐老爺子也沒有告訴他。

兩人的對話薑雲清聽得是一清二楚,對司馬明柏的小白狀,他是深深的鄙視,同時也對倆人當自己是透明的有著濃濃的不甘。

“有吧,隻是他們都蝸居在某些靈氣充沛的地方,這俗世的靈氣不僅稀薄,而且還混雜,想要進階那是比登天還難。”

小鷗的話讓二少陷入了沉思當中,他不是不知道這個情況,自己這麽快能築基也得易於自家媳婦那逆天的空間,假設這個事情暴露,小媳婦很有可能就會陷入無休止的追殺當中,而那些她最在乎的親人也將被某些勢力當成威脅其的把柄。

“仙子,啥時候跟我回薑門...”見對方親親我我,薑雲清百年來修得的耐心終於化為無形。

司馬明柏立刻板起臉看著柯小鷗問道:“老婆,這老家夥說的啥意思,啥叫跟他回薑門...”

“......”柯小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此時她才有了一點小後悔,剛才就該把這家夥打發走的。

“仙子與我將結為道侶,薑門掌門將親自發為我們主持儀式...”

“放你媽個屁,這個女人早在六年前就嫁給我了,今生她都是我的妻,你這酸了八嘰的老嘰喱膽子到是不小,這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

“這位道友,我與仙子早在幾年前就有了肌膚之親,雖然她後來嫁給了你,但是我不介意,如果你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

司馬明柏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老古董,而且也從來沒從小鷗嘴裏聽其談論過這個什麽薑雲清,或者薑子牙的後輩,可是這家夥帶出來的消息也實在是太讓震驚了。

要是別的事也許二少不會介意,可是這是有人要生生來搶自己的小媳婦啊,做為男人,肯定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按理來說柯小鷗是肯定站在自家男人一邊,可是這個時候她反到做起了甩手掌櫃,想看看二少究竟能為自己做到如何地步,要知道在今後這漫長的歲月中,這種事情以後肯定會還碰到,難不成次次要讓自己出頭來解決。

這樣做最大的壞處就是二少在心境上提升會有阻礙,而且在今後也會成為兩人之間的心理障礙。

司馬明柏的思維還在回想薑雲清剛才說出的話,早在幾年前就有了肌膚之親?難不成小媳婦除了王烜之外,還和這個男人親近過?這件事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必須要弄清楚的。

好在司馬明柏最近學會了自己排解鬱悶,否則薑雲清這話一出,不管對方修為是不是大於自己,二少肯定是會立刻衝出去與之搏個勝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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