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鷗雖然個頭很高,但因為其的性別,還是屬於被保護的女人行列,而310房剛才幾次三番要找柯小鷗,她都沒理,服務員每次進去服務的時候都是顫顫驚驚的。

所以當柯小鷗被人堵在了310包廂裏麵時,服務員第一時間就匯報給了吧台,吧台裏的浦峰可急了,忙和鄒瑤說道,快去k318找司馬大哥。

316包廂裏的人原就是打算來這裏找碴的,隻是這背後的人就是張文清,當然他的意圖也不隻是為了隻找柯小鷗的碴,還有一個就是娛樂場所的內保問題。

珠海的娛樂場所都與地下勢力有些瓜葛,也就是俗稱的收保護費,看場子的,就是為了解決一些營業當中來找事的,香江夜俊〓會因為剛開業,劉易之也沒考慮到這一點,所以這事一直沒有提起過。

看著夜俊〓會裏每天風生水起的生意火爆,許多黑勢力的人就打上了這裏的主意,而張文清暗地裏就與一些暗勢力有著不尋常的關係,例如香江這樣的場子,一個月至少要上交一萬元的保護費,這在90年代初期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所以這些人一則是受張文清的指示來這裏找柯小鷗的碴,要不別的時候咋不來,偏挑著她值班這天來呢。

再則就是為了這保護費的問題,想給劉易之一個下馬威,你們不給可以,這三天兩頭的鬧事看你這場子還開是不開。你劉易之不是挺能的嗎,可你再能也是官麵上的,這暗地裏,你還不是要求到張文清身上。

這不這些一進來就一直在找柯小鷗,當得知對方的確是不肯賞臉進來包廂喝一杯的時候,這些人就借著酒意鬧騰開了。

先是把欺侮那些坐台小姐。一個個的逼著她們灌下了很多酒,再則就找媽咪的碴,可是這些是散客,又讓陳嵐搶著按排的小姐,見情形不對陳嵐早就躲了。反正她也不指望能從這個包廂中拿到小費了。

柯小鷗至走進包廂神情就一直很平常,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麽喜怒哀樂,而這幾個找碴的人當中也不乏精明之人一直在觀察著她,人家也在想,這女子膽還真大,換成普通的女子,這樣被七八個大漢圍著早就會嚇得慌亂起來。

小鷗看了看桌上麵。也就是開了一瓶芝華士,還有就是數打啤酒,而屋裏七八個男的,再加上這些小姐,這點酒還真沒辦法醉人,於是她微微一笑道:“別的不說,就這些酒,還真的沒辦法入我的嘴”

“雖然我有酒精過敏症,但是要是高檔酒,嚐嚐也是可以的。真想請我喝酒,服務員,去把櫃台裏那瓶路易十三拿來,就說是這包廂裏的客人請我喝的。”柯小鷗心中暗暗鄙視著想了個壞主意,草泥馬的,想找我的事,先讓你們出大血再說。

法國白蘭地。陳化7年以上的則是vsop,超過12年的則是club即“人頭馬俱樂部”,達到15年的是……即“拿破侖”級),白蘭地陳化超過20年的則就成了xo,超過30年是……即“金色年代”)。達到50年以上的就是路易十三了。

而路易十三,單一隻空瓶就能賣到2000元以上,1500毫升的酒液連瓶在這個年代最少要2.8萬元以上,而到夜俊〓會裏那個價格就要翻好幾翻,一瓶的價格至少在5萬元以上。

所以當柯小鷗一報出要服務員去拿路易十三的時候,屋裏的一下子靜下來了,就連卡拉ok機裏的音樂聲也恰恰逢時宜的停了。

柯小鷗咧了咧嘴輕輕的一笑,包廂裏昏暗的燈光的讓人無法看清她眼神裏閃過的一絲狠厲,想和我玩,玩死你們都白玩。

服務員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小心的又問上一句:“柯主管,真的去拿路易十三?”

柯小鷗高聲的說道:“那當然,我看這幾位不象是喝不起的主,去拿吧,不就是一瓶路易十三嘛,對吧,幾位兄弟?”服務員應聲而去。

掉過頭,柯小鷗看了一眼那個在沙發上一直坐著沒動彈的平頭青年之後,若無其事的說道:“幾位兄弟,要知道這路易十三世上的存貨可不多,我們這酒店開業時也是用了很多關係才弄了二瓶放在這裏做鎮店之寶,所以這價錢可不便宜,我們這裏是賣到一瓶十一萬九千八百八十八元,就算我能給你們打個折下來,再免去這裏的包廂費,這酒錢還有小姐的小費,台費,還有這摔壞的麥克風,零零總總加起來也需要十好幾萬,就是不知道幾位兄弟當中誰能做了這個主”

當柯小鷗把目光看向那幾位圍著自己的大漢時,這些人在小鷗報出價位的時候腿就軟了,現在柯小鷗又把目光投向他們,這些人都不由自主的將腿退後了幾步,深怕柯小鷗把這錢算到他們的頭上。

沒過多久服務員小心易易的捧著包裝完好的路易十三走進包廂時,柯小鷗示意了一下服務員:“去,把酒給那位先生,讓他們驗驗酒。”說著柯小鷗指了沙發上那個平頭。

平頭青年心中咯噔一下,心道,這娘們眼睛好毒,居然一點不慌不亂的,還能認出我是個頭,看來今天這事有點棘手,當他抬頭看向柯小鷗時,昏暗的燈光又無法從她眼神中看出什麽。

柯小鷗平心靜氣的說道:“這位兄弟,小女子不才,可自小生活在比較富裕的家庭,家裏長輩們喝的都是名品國釀,比如30年以上的茅台等等,象這種進口的洋酒,老人們根本就不碰,但因為家裏經常有客人來往,所以也備一些二三十年以上的xo啊,路易十三的,隻是象你們現在喝的這種芝華士”柯小鷗說到這裏搖了搖頭“嘖嘖”兩聲,那意思,這種低檔酒根本入不了自家人的法眼。

“所以呢,我家的幾個孩子嘴都養的挺挑,你們要是真想請我喝酒,就得喝這路易十三這酒吧,我喝過幾回,雖然比不上50年的茅台,但是口感也過得去……”柯小鷗這丫的毒吧,你不是要讓姐們來喝酒嘛,那你就先認下這單,不然你就先認清自己的身份,連瓶洋酒都買不起,還想來這找碴泡妞?

平頭青年卻實是這幾人裏領頭的,但也隻是一個小頭目而已,就算香江這內保單拿下,一個月也就撐死萬元的收入,可是這單一認,最少是十萬,等於一年白幹,再有了,張文清聯係他們的時候,隻給了2000塊的活動經費,離這十萬可是差了老鼻子。

正當他還在猶豫的時候,最先頭那個起圖襲擊柯小鷗的大漢忍不住的罵開了:“你個臭娘們,叫你喝個酒學嘰嘰歪歪的,老子喝的就是啤酒如何,別給臉不要臉的”

“哎呀”這家夥還沒罵完,那話就咽住了,隨著他捂住的手離開,嘴一張吐出了二顆帶著血水的斷裂的門牙和兩粒葵花籽。

剛才驗酒的時候,包間裏的燈光已開了幾盞,而柯小鷗也不知道啥時候坐在了一邊的矮凳上麵,所有的人都看見她的手上正抓著一把葵花籽正磕得香呢。

“這麽大個人了,還不會說人話”柯小鷗小嘴微啟輕巧的將瓜子皮吐得老遠,然後又看著平頭青年不耐煩的說道:“我今天可是值班呢,酒店還有很多事情,給個確切的吧,這酒請是不請了”

柯小鷗這一手可是鎮住了平頭青年,他心裏暗罵道張文清這混蛋,為什麽沒說這娘們還是個練家子,單憑兩粒瓜子就能打掉肥仔的兩顆牙,就算打起來自己這七八個人能不能贏也沒一定的。

而那個肥仔卻不幹了,嘴裏罵罵咧咧著叫囂著朝柯小鷗衝了過去,蒲扇般大的手掌衝著柯小鷗就掄了下來,眼看著那巴掌就要扇到柯小鷗的臉上,服務員和幾個坐台小姐捂著臉尖叫了起來。

都以為柯小鷗這一巴掌是挨準了,這漂亮的臉蛋挨了一一下子恐怕是要好些天不能見人了,可當幾個女孩鬆開手時,卻發現柯小鷗好好的坐在那裏,而掄手打人的肥仔卻滿頭大汗的跪在了她的麵前,因為肥仔的手正被一個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的青年男人抓在手中。

肥仔跪在地上一動不能動,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滴淌到地毯上麵,而青年男人滿臉關注和急切的神情看了看柯小鷗說道:“老婆,傷著沒?”

柯小鷗笑笑,站起身,彈了彈衣襟前並不存在的皺折說道:“沒事,這個包廂裏的客人要請我喝路易十三,這不,酒剛拿進來正準備開呢”說完那雙美麗而狡詐的眼睛衝著自家男人眨了眨。

司馬明柏正和袁東方幾人喝著酒唱著ktv呢,鄒瑤闖進包廂驚慌失措的叫嚷可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鄒瑤的話音還沒落呢,他的人影就躥沒了,而袁東方等人開始沒聽清,又抓著服務員問明白後,袁東方掏出手機就撥出了幾個號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