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柯小鷗正準備與張倩交待著護理事項,可當看見張倩那驚訝的神情後她微微的一笑,扭頭看著氣宇軒昂走進來的司馬明柏笑道:“咋,很得意是吧...”

二少頭一昂臉一甩,衝著小鷗做了一個非常幼稚的動作說道:“那當然,傻瓜才會把這麽好的小媳婦弄丟呢...”

“切...”柯小鷗鄙視了一翻掉過頭對張倩說道:“倩姐,青青這傷口已經結殼了,過幾天就會脫落。”

張倩打了一個激靈緩過了神情,看著小鷗一臉的不可思議,“我這是花眼了?”然又掐了一把,發現眼前看到的確是真的。

柯小鷗微微一笑說道:“我請了幾天假,待會我把青青帶回家,這幾天就先放在我家裏,你也可以專心去照顧張雲...”

張倩聽小鷗這樣說,一直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整個人的精神也疲軟了下來。

她喃喃的問道:“小鷗,青青這傷...”

柯小鷗好似明白她要問啥,忙說道:“不會留疤的,而且以後青青的皮膚會更好....”

小鷗當然不能和張倩說,我會用靈水和靈藥給你女兒改換了骨骼肌膚,而這一切全建立在同意張青跟自己修道後才能告知,不然小青青這一輩子也充其量就是一個極品美女,能不能學好,品質優不優秀還全賴於她的父母是否教育的好。

張倩看著熟睡中的小女兒,眼框又濕了,想著自己的丈夫還在醫院守著兒子時,她嗚咽的對小鷗說道:“小鷗,你就當倩姐是個厚臉皮的,以後想要我做啥也成,你幫我去看看張雲吧,這孩子可是受老大罪了...”

“唉,倩姐,小雲兒出事的當時要是就聯係我也不用切除脾髒了,現在這種情況我隻能用藥幫著他調理身體,好在脾髒切除不會有什麽大影響。”說完柯小鷗坐小木箱裏又取出一黑一白兩個瓶子遞給了張倩。

“這裏有兩瓶藥,黑瓶裏有十粒丸藥是給張雲的,每三天一粒,吃完之止。這個白瓶是我特治的藥水,他們兄妹倆洗澡時加到澡盆裏,每次一毫升,藥液吸收後,除了強身健體的功效外還能去除疤痕。”

再看看明顯憔悴的張倩,柯小鷗歎了一口氣道:“倩姐,你要知道即使發生了再大的事情,你不能慌,因為你就是孩子的主心骨,沒有任何人能代替得了母親的關懷,你看看你開始那模樣,幾乎是慌亂的忘了章程。”

每當柯小鷗在做事的時候,二少就自動的化為了背景,而且還是一個會移動的背景,每每柯小鷗一個眼神,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他好象都能很快的領悟到。

洪菊不甘的站在一旁,看著倆人是如此的默契,心中又多了幾分怨念。

在每一個母親的心裏,自家的孩子都是最好的,隻要她們認定好的,都想給自家孩子扒啦了回去,洪菊也當屬於這類母親之一。

接下來的幾天,柯小鷗與司馬明柏就住在了家中,而柯家因為小鷗的到來也熱鬧了許多,來往串門的人也格外的多,而更多的人是抱著八卦的想法來的,想看看這個當年被稱為某高幹子弟的司馬明柏。

柯大林這幾天是格外的忙,新的黨支部書記兼廠長是部裏下來的,空降軍,聽說是柯大林三女婿的情況時,想著這正好是給自己找一個靠山的機會,就打著了解廠裏職工家庭的生活情況為由,上門走訪來了,陪同的就是秦伯和廠工會的領導。

秦伯已經退休了,本來不想插手這些事情,因為別人人不了解柯小鷗的性格,但自己知道,知曉柯小鷗是最不耐煩這些官場的應酬,也怕新來的廠長會提出什麽過份的要求,所以最後還是一同來了。

華興60年代建廠後,前後有過好幾位廠長,小鷗對那幾位印象都不深,對他們的子女到是還有一些印象,還都是前世的記憶。

這天上門的有七八位,那位姓饒的書記讓人一看上去有點象奶油小生,油頭粉麵的,五十不到,細白嫩皮的,保養的很好,一看就是沒受過什麽罪的。

饒書記早就從部裏某人嘴裏得知了新一屆國家領導人的名單,司馬恒宇的名字可是赫赫在曆,但是柯大林的三女婿是否真的就是那家的二公子,他當初並沒有去考究過。

每一個領導上任新崗位時,都會有一批人深怕落後的去拍馬屁,公款請客,吃飯啥的,在華興這個小小的獨立部落裏已不見惜奇,就有那麽一天,有人酒後說起幾年前柯大林女婿乘坐軍用直升機來的事情,這事很快就傳到了饒書記的耳裏,這才讓這位真正的留意了柯家。

起初他也暗示了七車間的領導,讓給柯大林調一個工作崗位,空壓站雖然是一個很幹淨很輕鬆的工作崗位,但畢竟每天要在高分倍的環境下待好幾個小時,想著給柯大林換一個好一點的環境,也許他會感激自己,孰不知柯大林認為自己就快退休了,說不願意麻煩就給拒了。

這次上門,他心裏其實還有一個想法,想當著司馬明柏的麵提出來,表麵上是廠裏關心老職工,想反聘老職工為華興效力,其實還是想讓司馬明柏記住他這個人。

柯家四姐妹是華興公認的美女,而柯家的老三又是公認的才女,姓饒的空降前在外頭也不是什麽好鳥,隻是到了華興,兔子不能吃窩邊草,要先站穩了腳跟才好謀後麵的副利。

這些人上門的時候,小鷗正在三樓陪青青。

連續數天,小鷗一直在用空間泉水給青青洗澡,幾天下來,傷口是早已愈合,痂殼也已脫落,新長出來的皮膚呈嫩嫩的粉紅色,再不用幾天就能完全恢複正常。

“三姨,我想吃蛋撻和椰酥餅...”小青青這幾天可是幸福壞了,每晚擠著就要和小鷗一起睡,將個司馬明柏硬是擠到了隔壁的房間,弄得俺們小明同學可是怨聲載道。

“隻能吃兩隻哦,羅奶奶在做飯了,一會我們就要下去吃飯了...”柯小鷗的手上正在縫一個布偶,那是用家裏的舊床單和大姐小燕的舊裙子改的。

當她咬下線結,將一隻係著粉色圍巾的小羊放在青青麵前時,小青青快樂的叫了起來:“三姨,這隻小羊好怪啊,不過我喜歡...”

“青青乖,這是美羊羊,青青草原上最漂亮的小棉羊...”柯小鷗做的是前世動畫片《喜洋洋和灰太狼》裏的美洋洋,一隻最喜歡打扮的小棉羊。

“美羊羊?”小青青那烏黑的眼睛笑得象夜空中的彎月,清澈的眸子裏那倒影正是她最親愛的姨姨。

柯小鷗放好針線,將一床的布頭收籠好之後抱起了小青青,輕輕的說起了青青草原上的故事。

“三姨,那個灰太狼真壞,幹嘛總要吃羊啊...”聽完故事,小青青氣得小嘴都撅了起來。

司馬明柏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站在了門口,見小鷗眼神瞟向他時笑著走過去說道:“老婆,我真沒發覺你還會編故事,你這麽喜歡小孩,我們也生一個吧...”說完揉了一下小鷗的頭。

“三姨是我的,你壞,你走開...”小青青是非常見不得司馬明柏與小鷗親近,每每一靠近小鷗時她就會扯嗓子鬧一陣子,直逼得司馬明柏哭笑不得的離開才能做罷。

柯小鷗皺著眉頭說道:“青青,不許這樣沒禮貌,這是你三姨父...”這樣的話在這幾天小鷗說的嘴都快起泡了,可是小丫頭就是不叫人,一看到司馬明柏就瞪眼睛。

喧雜聲從樓下傳過來,柯小鷗看到了家裏來了一些客人,除了秦伯是自己認識的以外,還有一些人在她的記憶裏隻有了一絲模糊的印象了。

“老公,家裏來客人了,你去幫爸招呼一下吧,帶點水果下去...”話音剛落,房間的地麵上多了一堆五顏六色的水果,紅得蘋果,黃的香梨、紫的葡萄、橙色的桔子,而且還有一小盒成年男人拇指大小的車厘子,顏色紅得已近乎發黑。

“茶葉...”司馬明柏說道,因為昨天看到樓下的茶罐裏隻餘下一些碎末了。

“哦,我都好久沒喝茶了。”空間裏的幾顆茶樹柯小鷗是從來沒去打理過,相反青獅土豆到是經常會收一些嫩葉製成茶放到倉庫裏。

倆人說話中誰也沒注意青青已溜下了床,捧著那盒車厘子是吃的滿身都是汁水,而她身上那件鵝黃色的薄衫也隨之而報廢了。

“三姨,這個果果真好吃...”

小鷗和司馬明柏對視了一眼,苦笑的不行,然後拿出一盒車厘子交給司馬明柏,沒相到青青看見了又上來搶,司馬明柏故意將盒子舉得她抓不到,嘴裏還逗笑道:“叫三姨父,就給你吃...”

看著自己的盒子裏沒餘下幾顆了,小青青撅著嘴不情願的低聲的叫了道:“三姨父...”

聽著糥嫩的聲音,司馬明柏原本有些漠然的心就象沐浴了春風的冰塊一樣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