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縂會的一角此時正站著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他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水晶吊燈下站著的一個粉裝麗人。

而他看見的也隻是一個背影,僅僅一個背影就吸引得他停住了腳步,而這人正是袁東方。

腦子的反應還趕不上腳的反應,袁東方緩緩的往麗人的方向走去,當麗人身邊的男子喚那個麗人為老婆時,他的頭腦才清醒了起來。

苦笑了一下想著自己也會有失神的時候,於是站在一角看著事態的發展,順手也招了一個侍應聲過來打聽。

“那個女的是客人還是你們模特...”印象中能出現在這裏的女子,個頭還這樣高,潛意識的他把柯小鷗當成了來演出的模特。

侍應生抬起頭很奇怪的看著這個客人,這是什嘛眼神啊,怎麽能拿我們主管和那些模特相比,但是職業素質讓他不能失禮。

侍應生答道:“那是我們酒店的柯主管。”隨後又甩了一句給他:“我們主管的老公很帥,和她很般配...”說完扭頭就走開了,眼角露出了一絲絲的嘲諷。

他剛才也是無意中瞅見了客人的走路姿勢有點不對勁,仔細一看才發現客人的腿有些問題,一個瘸子還想打我們女神的主意,簡直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

袁東方在那裏站了好一會,可是麗人卻是一直背對著沒有轉過身來,於是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包廂。

KTV包間內燈火昏暗,一個小姐正隨著電視屏幕上正播放的音樂唱著《親密愛人》,而另外幾人則分別坐在自己相陪的客人身邊相互猜玩著骰子。

見他進來,阿洪打笑道:“老袁,你這一趟WC時間可真長啊,老大差點就沒叫特遣隊去打撈了。”

這些人自身就是執法者,在這種場合玩耍最多也就是圖圖嘴上快樂,而不會公開做出有辱於身份的事情,如果真當有特殊要求時,他們會在遊戲快要結束時才會和小姐們單獨商議。

何老六卻笑著說道:“我看老袁是被外頭的美女迷住了,洪哥你不是說這裏的模特都很漂亮嗎?一會叫幾個過來坐坐。”

別說,這屋裏安排的小姐個頭都比較高,而且各有千秋,比如任翔生邊上的是大眼,大**,臉盤卻很清秀,而且看上去年紀很小。

何老六身邊的小姐妝化的很濃豔,一看就是風塵中打滾的,謝三身邊的也差不多。

洪哥身邊的長得比較嬌小,與他那高大威猛的體形則成了鮮明的對比。

相較起來,陪袁東方的那個女孩五官也就一點也不出眾了,但是也是這些小姐中唯一一個在外形當中還保留了幾分純真的女孩,一看就是剛出道不久的。這也正是了袁東方心中的喜好,找個小姐還要找看上去純純的。

這一晚袁東方和柯小鷗還是擦肩而過了,因為柯小鷗還沒來得及去查看那屋裏到底都有誰就被司馬明柏半拉半扯的帶到了自己住的房間。

原因很簡單,因為柯小鷗隻是軟包上陪他坐了沒一會,就有數個男人送上了自己的名片,表示想與之結交,醉翁之意不在酒,某可人是足足的打翻了十多壇的醋缸。

九十年代,沿海一帶的風氣並不好,酒吧、夜縂會、KTV、迪廳的生活是相當的糜爛,就算這樣,在珠海幾乎也是數天就有一座這樣的娛樂場所開業,而在這種場所裏爭風吃醋,打架鬥毆的事就更是平常的不行了。

香江這開業的第二天就出了事,禍根就是幾個模特。

這些模特都不是剛出道的,表演上一趟時裝後,會有一些客人送花籃,而知趣的就會在表演結束後下來給客人道個謝,喝杯酒啥的。

如果模特精明,將客人哄好了,那麽她得利,酒店也得利,偏巧那個被捧的是個二貨,巴上一個踩下另一個,人家好歹也送了50個花藍給你,連個麵也不罩,那不是二貨還是咋滴。

被踩的是二個看上去很斯文的小後生,誰能想到這倆位的營生是蛇頭咧(蛇頭就是專門幹偷渡的的)當下在夜縂會裏就發生了爭執,最後是留下了狠話離開了,退回的500元也沒要。

但凡幹蛇頭這行的都是腦袋別在褲腰裏的,而且這些人結識的朋友哪個不是心狠手辣的,否則根本沒辦法在這行站住腳。

那個踩他們麵子的模特當晚在離開夜總會時就被人給劫了,那下場是慘的不行,聽說給輪了,還破了相。

這些事不是發生在夜縂會內部的,所以柯小鷗犯不上去管,但是僅此一條,在次日上班時,柯小鷗將所有的公關經理集中起來開了一個小會。

而會議的內容就是加強管理,讓她們約束好自己手下的小姐,隻要你有本事,允許你竄台,但是如果因為竄台引起了客人的投訴從而引發糾紛或是打鬥,那麽對不起,這個小姐以後就在這家酒店除名,而負責安排她的那個公關經理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在珠海,想培養一個公關經理並不難,香江夜縂會這麽好的硬件和軟件,那些小姐都一窩風的往這湧,每天包廂都滿了,那還有幾十號坐著沒生意的呢,就這樣的情形還怕沒客源?所以公關經理啥的,認清點自己的位置不要太拿樵了,不然隨時隨地的可以找人替換了你。

...

這司馬明柏再次離開北京,也沒有和任何人說去哪,可是他借用的交通工具可是沒辦法隱瞞蹤跡,徐霞後來是查到了他去了廣州,而廣州那片地可大了,詳細的再查就有些困難了。

徐霞現在是和司馬恒宇一起遷到了北京,沒辦法,家裏就這幾口子人,大兒子從政,小兒子從商本來是從小就定下的,可是現在,居然讓年過八旬的老公公掛帥鎮守在上海總部,想想她就鬱悶的不行,她把這一切全歸罪於柯小鷗身上,對她可謂是恨的牙癢癢的。

要說古時候,柯小鷗要是嫁上這樣種人家,每天要準備早問安,還要侍候婆婆用餐啥的,那可真的是會受盡了刁難。

而在這現代,徐霞想刁難其連門路也找不著,一年到頭別說見不到幾回麵了,這到底是娶進來的媳婦呢,還是嫁出去了兒子。

徐霞動用了暗衛最蹤還是查到了兒子出現在了珠海,其實真要查司馬明柏的行跡真的很簡單,這丫的出門又不是愛帶現金的主,隻要一用銀行卡就能查到他的信息,誰讓他有好幾張卡是家族聯盟的呢。

當她準備親自去珠海把兒子找回來的時候,徐老爺子派人把司馬恒宇和她都叫了回去,狠狠的大罵了她一頓,讓她不要再插手小兒子的事情了,而且老爺子也把一些事情和女婿交待過了,說司馬家要想在繼續興旺下去,柯小鷗是一個不能少的人。

以前老爺子不和司馬恒宇交待是因為他的級別還不夠,雖然現在還差那麽一點點,可是如果因為再保守下去,這中間要是產生了什麽大誤會,依著柯小鷗的個性是肯定不會妥協的。

因為從她能扔下自家外孫獨自一人離開幾年而杳無音信就知道她的心不是一般的冷,對待身邊人況且如此,更何況是別人呢。

柯小鷗要是知道老爺子是這樣想她的,那可真的是要委屈死了,那次離開又不是自己故意而為之的,自己都是沒有半點抗爭的餘地,哪裏還能顧忌到別人。

...

柯小鷗對司馬明柏那強烈的醋勁真的是又氣又好笑,在眾人麵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著自己就離開了,連一句解釋也不給(有啥好解釋的,姐是天生麗人,有崇拜著也是正常的,何況自己隻是禮貌性的與別人答話,哪象他以前啊,和別人有說有笑的,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柯小鷗還在小心眼呢...)

因為氣悶,倆人進了屋子後誰也不說話,而柯小鷗則直接混進了空間,留下了一抹虛影給某人。

自從那幾個月被司馬明柏冷淡後,最嚴重的一次,也是讓小鷗不能原諒的是倆人在一起時,司馬明柏半途卻不行了,讓原本被其撩逗的yu火焚身的柯小鷗心頓時的涼了,從那以後,小鷗也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二少,所以才會有了現在這樣的局麵。

司馬明柏也冤啊,病房裏的事就象一根針一樣刺得其鮮血淋漓,好不容易想忘掉,想與小鷗在一起,隻是柯小鷗情動時的呻吟聲一下子挑起了他的記憶,所以他也因此而不舉了。

做為一個男人,一個有著大好年華青春的男人,不舉無亞於是他最大的屈辱,而這種事情又讓他無法起口,因為他這不是病,而是心結影響的,他自己也很清楚,可是他就是忘不了那聲音。

所以現在的他特別怕與小鷗有親近的動作。

可是這些柯小鷗不知道,她隻看到了男人有意的疏遠自己,連一個熱情的吻都吝嗇的不肯再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