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了近四個小時,列車終於駛進了鯰魚山小站,近鄉思情,車還沒停穩定,饒是金丹修士的小鷗也將頭探出了窗外,探尋站台上都有哪些親人來接站。

“老婆,不要把頭探出去,車還沒停呢...”某人看到自家女人的動作可是急著就要往裏拽扯。

柯小鷗這時候看到了挨個車廂尋人的小文和小雅,還有自家親愛的老爸,包括死黨康豆豆一行人。

“我在這..我在這...”激動之小鷗幾乎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手也在不停的揮動著,原本寥寥無幾的站台上,眾人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過來了。

“爸,三姐在那節車廂裏。”呼啦的人都小跑了過來,小鷗和司馬明柏搭手將行李箱一件件的從窗子上運了出去,倆人才款款往車門口走去。

這二個來月,倆人在外一直是手牽著手行動的,業已形成了習慣,回到這裏小鷗也忘了要掩飾一下,當倆人拉著手一前一後走下車廂時,才發現眾人看他倆的目光都有點怪異。

柯大林看到自家女兒和司馬明柏的互動,心裏要說不別扭是假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阻攔不住真實年齡近四十的女兒和小男友之間的往來,他看到現在倆人的情形,想著回去要提醒他們注意收斂一點。

“爸...我們回來了..”小鷗率先和柯爸打了招呼,而司馬明柏隻是笑了笑,現在的他叫叔是不行的,可是在這麽多人麵前叫爸,估計沒等柯小鷗發火,柯大林就先要踹他了,所以他幹粹先保持沉默。

“柯小鷗,你行啊...”康豆豆的眼神一瞟,一句“你行啊”外加一肩錘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沒有繼續拿倆人打趣。

“三姐,快,我們回家。媽做了好多好菜等你們回來呢。”二月沒見,小鷗感到小雅高了許多,而且好象比原來懂事多了。

“三姐,給我帶禮物沒?”而小文則第一句就是問禮物,粉嫩的小臉上那對大眼忽閃忽閃的。

“切,沒禮貌,也不和人打招呼。也沒問你老姐累不累,餓不餓,就先要禮物,橫。”柯小鷗看著近1.6米的小文假裝生氣道。

“小明哥哥”

“小明哥哥”這下倆小才對著被人遺忘的司馬明柏笑著問了聲好。

三個大行李箱是在往窗外遞東西時順手從空間裏取出來的,小鷗給家人和朋友帶的東西遠遠不止這三行李箱。

“哇,真沉,”康豆豆想去搬箱子,可是一個沒扶穩差點砸到自己的腳。

“嗬嗬。能不沉才怪,這倆人去了多少個國家和地方了,光是旅遊記念品就買了好多吧?”劉英在一邊笑著說。她們三個這幾天都是天天往小鷗家跑,知道她要回來後也都趕著來接人。

“我們來吧,你們女生力氣小。”劉強和張平一人扛著一個箱子就要往他們停在一邊的自行車後架上放。

“你們咋來的,全騎車的還是走來的?”小鷗問了一句。

康豆豆說道:“我是薑鳳帶著過來的。”劉英也說是騎車來的。

“我和小雅一輛車來的。”小文說道。

“爸,要不你和劉強張平先把行李拉回去,我和明柏從後山回去。”

“我不坐車了,和你們一起走回去。”康豆豆其實是不會騎自行車的,這點小鷗知道。

“那不是陳蘋蘋嗎?她也是今天回來的?”正在與大家說話的薑鳳看到了從車站前麵走過來的陳蘋蘋和她的母親戚桂枝以及來接站的陳父。

這時小鷗也才發現本趟列車裏下來的有好些是廠裏人,有的她很熟悉,有的隻是有一些印象。

小孩間的矛盾並沒有影響大人。陳父和陳母看見了人群中的柯大林,笑著問了句:“老柯,來接人啊,你家姑娘這是從回來的啊。”

柯大林現在可是牛了,女兒考出了全省第一的名次,這又上國外去了了趟。這說話的語氣都豪壯了許多。

他笑著說道:“我家老三趁暑假到國外去轉了一圈,這不快開學了才回來。”

陳父陳母聽到有一點吃驚,臉上的笑容就更燦爛了:“老柯你現在可是鬆了口氣了,這孩子大了都有出息了,”陳母看到了一邊的司馬明柏,她並不認識他,於是問道:“這個小夥子是誰啊?長得怪好看的...”

柯大林這一下卡殼了,不知道該如何介紹司馬明柏,柯小鷗看出了自己父親的窘迫,大大方方的說道:“這是我男朋友司馬明柏。”

一言擊起千層浪,在場的人除了柯大林都愣住了,康豆豆幾人更是張著大大的嘴,他們誰也沒想到柯小鷗竟然這麽大明大放的承認自己與司馬明柏的關係。

而劉強聽到小鷗的話正在捆行李箱手就滯住了,心裏是無比的酸楚,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與小鷗是沒有可能的,可是當聽到她親口承認的事實還是很難接受。

陳蘋蘋的眼中一閃過的詫異,在她印象中從小學起小鷗就是與王烜好的,咋這換人了,而且還不是本廠的。

小鷗看到了她異樣的眼神,想著不管如何,倆人都曾經是同學,也沒有什麽化解不了的大矛盾,再者陳蘋蘋隻是一個被父母慣壞了的女孩,就是有點嬌氣,但是人品還是好的。

於是她衝著陳蘋蘋笑著說道:“蘋蘋,我報了北京外國語學校,有機會來北京可以來找我玩。”

陳父和陳母對視了一眼,心想這女孩膽真大,陳母這人就是那種屬於踩高捧低的勢利人,這時候看見倆人身穿名牌,想著柯大林靠死工資吃飯的人,哪能供得起女兒穿名牌,想著肯定是柯小鷗靠上了有錢的男朋友。

於是她那笑容裏多帶著一絲諂媚,她說道:“小鷗可真厲害,這才考上大學,就連男朋友也找好了,小夥子家裏條件不錯吧,看這穿著的都是名牌啊。”

也許感受到了母親那狹窄的心思,陳蘋蘋覺得有點失麵子,麵上有些惱怒,她拽了一下陳母說道:“司馬明柏也在廠裏讀過書的,走啦,我肚子都餓了,快回家吃飯去。”

小鷗自認為自己做的也很大方了,可是架不住別人的思維寬廣,一人一張嘴,如果在意太多了,人就甭活了。

被這一打岔,原本大家歡快的氣氛有點低迷,小鷗咋覺得好象大家都圍著自己一個人轉,這種情形可是有點不好,她捅了一下男人,某人會意過來。

“我肚子也餓了,我們快回家吧,我可是想死了小鷗媽媽做的菜了。”說完與柯大林笑了笑拉著小鷗就往鐵軌上走去。

“三姐,等等我?”小雅見康豆豆跟著,她也不肯安坐小文的車也吵著要走路回去,於是這四人踏著鐵軌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這裏,小鷗的整個身心都是放鬆的,看著鐵軌兩邊綠綠油油的菜地和掛滿了穗的稻田,輕鬆的好似人都要飛起來一般。

從車站走鐵軌回家比走大路可以節約近二十分鍾,隻不過要隨時注意兩邊的軌道燈,當軌道燈是紅色的時候可以放心大膽的在上麵走,可是當軌道道變成藍色時,就要走到一邊的路基上了。

翻山走鐵軌去鎮上采買東西這在華興是件再普遍不過的事情,但是也有因為疏忽遇到意外的,小鷗是記不清了是哪一家,就有在這鐵路上被撞死的,而且是撞了還白撞,鐵道部連付棺材錢都不會賠的,人家說的好,沒追究你給鐵路上造成的損失就不錯了,還想要賠償?做夢去吧。

當幾人順著鐵軌走了一半的時候,才發現前麵的軌道燈變成了藍燈,耳際隱約就有火車過來的聲音,這下大家都變色了,幾個人剛才說笑的太厲害,誰也沒有去關注軌道燈,而且這兩個軌道燈剛好又設在了一個大拐角處,幾人走近了才能看得見。

因為幾人剛好是站在了一座橋麵上,無論是往前還是往後都是肯定來不及的,看著飛馳而來的火車,小鷗伸手掀開一塊鐵板,手一招小雅打前站,豆豆隨後,明少第三,柯小鷗斷後這四人一溜煙的鑽地道了。

這座鐵路橋左右兩邊的路基處都分別開有兩個四方的洞口,平時上麵是厚鐵板蓋著的,下麵有樓梯,和五米長,二尺寬左右的角鋼架子鑲嵌在橋墩上,估計是為了日常維護的工作人員躲閃列車用的。

而這個地道經常是華興小孩子們玩耍的地方,橋下的小河也是某些人家撈水草,撿螺絲的好地方。

四人閃下橋沒一會,就聽見上麵“轟隆轟隆”的巨響,小鷗的神識探出去,是一列裝載著滿滿烏黑的貨車飛奔往北而去(樂平縣有很多煤礦)。

“司馬明柏,你膽子太小了,瞧你的臉都嚇得變色了...”康豆豆諷刺著,雖然她不喜歡王烜與小鷗在一起,但是對於不知根底的司馬明柏她也一樣沒什麽好感。

大家相視了一下開懷的大笑起來,而且都似那沒心沒肺的笑,而司馬二少爺也是頭一次碰上這樣的情況,剛才他都想讓小鷗把眾人藏進空間了。

他也是頭一次被人嘲諷膽小,而且又是老婆的好友一時間囧的不知該如何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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