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最後還是被推進了手術室,餘主任下的結論是不到萬一不能摘除子宮,做了幾手方案,擴宮,將死胎清理出來,但是前題要保證不能大出血,如果這個方案行得通,病人隻要好好保養上幾年也可能還有生育的機會,總比一刀下去切除了所有的希望要強得多的多。
柯小鷗當然是最想看到這樣的結局,隻要劉豔出院了,好好的與小舅過日子,她的娘家不要再三五不差的來找麻煩,那做為外甥女肯定不會看著小舅無後,會想辦法給她調理好身子,哪怕她的身子骨就是壞到極點,隻要一顆洗髓丹下去,也能讓她全身如脫胎換骨再造一樣,當然這一切都是有前題的。
小鷗非善輩,並不是那種信奉寧破十座廟不拆一樁姻的主,與其是兩人生活在一起別扭,家人痛苦,還不如點散了的好,所發她才會有剛開始對待劉紅鵑的那種態度。
“明柏,你叫顏秘書他們回去吧,想必這醫院裏的領導也清楚事情的經過了,你爸身邊也需要他。”小鷗低聲的和司馬明柏說了一下,小明同學就是一個妻奴,小鷗說的話象聖旨一樣遵從,他也是如樣和顏軍附耳了幾句。
然後他和顏軍一起走到羅利德麵前,說道:“小舅,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顏軍,以後我和小鷗不在,在上海有啥事你可以找他辦。”,他並沒有說出顏軍的職務。
過後他又對顏軍介紹了羅利德之後,但是並沒有當場讓顏軍留下聯係方法,隻是多說了一句:“小舅。顏軍的聯係方式到時候我讓小鷗給你。”
“公羊院長,這病人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事就先回市委了,等會我會把情況如實和領導匯報的。”顏軍人要走了。還不忘給對方施點壓,他這話說出來讓在場院方人氏又感到了幾分壓力,而某些人卻通過這一句話確實了他的身份。再看司馬明柏的眼光又有了幾分熱切。
能吩咐市委第一秘書的人,身份肯定不能低到哪裏去呢,這好賴還是自己女兒的外甥女交往的朋友,劉紅鵑想到這裏心花又開了幾朵,可是隨後她又想起了早上的事情,心想著等女兒醒來之後,無論如何要在第一時間裏堵住她的嘴。絕對不能讓她把實情說出來。
要是換個人,也許小鷗就會親自動手去救,可是看到自家小舅那樣子,就知道他是把委屈全自己咽下了,她可不想這樣好好救下別人。最後人家還不領情,換而言說,小鷗就是藏一手,行啊,你想我救你女兒,到時候當娘的來求我吧,求到門上這就有說頭了。
顏軍走了隨行的人也都散了,劉豔在裏麵咋樣還不清楚,門口隻留下了羅利德、小鷗明柏、劉紅鵑家的一行人。這時候小鷗才數了一下,發現對方家竟然來了4個人,劉豔的妹妹寵月沒在,她的弟弟也沒來,那麽其他幾人又是誰呢?可是這不是問題的重點。
“說吧,我小舅媽到底是咋摔的。做為娘家人,總把嫁出去的女兒叫回家,你們是想幹嘛,這回還出了這樣的事。”柯小鷗的個頭比起劉紅鵑可是高出了一大截,加上她獨有的威勢,說出來的話就帶著一種氣勢。
“這事是我們的家務事,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和你說不著...”劉紅鵑這時候才發現這小姑娘有點來者不善。
“家務事?家務事就是把懷孕的女兒叫回家摔跤住院?家務事就是要讓女兒受傷摘掉子宮?劉豔是你的女兒不假,可她現在是我舅的妻子,你這樣總摻和在他們中間到底想幹啥?”柯小鷗的神情棄滿了鄙夷。
“現在好了,你的家務事讓我小舅的孩子沒了,現在你的女兒又麵臨著摘去子宮的危險,要知道我小舅可是我外公的老兒子,要傳種接代的,如果你的女兒沒了子宮或是不能生孩子了,那也就沒有資格再當我外公的兒媳了。”柯小鷗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覺得自己打擊的不夠,她又說道。
“我們不需要知道在你家你的女兒發生了什麽,我們隻需要知道結果就可以了,這一切都是你這個老乞婆造成的。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小舅,嫌他是從農村裏出來的鄉下底擰,可是你又有什麽呢,還不是來咚上海下隻角裏討口生活的雜貨鋪老板,你有什麽值得高傲的地方。
換言來說,你女兒那樣的人,我小舅隨便找找都比她要強的多好勿啦。”
“小鷗...”羅利德到底是和劉豔還有些感情,他聽到小鷗說的如此難聽忍不住開口阻止。
“小舅,你別攔著我,我不知道你和小舅媽之間到底出了什麽事,單看看你現在這付模樣,比起你們剛結婚那時,你有多落魄你知道嗎?我早就和你說過,娶媳婦千萬不要找上海姑娘,尤其是上海本土的姑娘,你不聽,現在好了吧。”
“儂個小姑娘,說話勿要太難聽,上海姑娘咋得了,上海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要多洋氣有多洋氣,我家豔兒從小是學鋼琴,跳芭蕾,氣質勿要講有多好。”劉紅鵑被柯小鷗的話激得再也忍不住的出聲辯駁起來。
周圍一些圍觀的人,包括護士站裏的護士也被柯小鷗的話給打擊到了,柯小鷗是一言激起了眾怒。
“上海小姑娘有好的,但是上海的阿姆們我就不敢恭維了,就拿眼前這位說吧,在下隻角開了個雜貨鋪就趾高氣揚,新女婿上門用笤帚招待。有那樣的阿姆,哪家娶了能安穩,有這樣勢利的人,家裏能安穩嘍?
我小舅,長相就不要說了,英俊的很,要身家也有身家,上海有房,杭州有工廠有車,一年收入十來萬,咋,哪儂去找條件介好個女婿,可是這老乞婆還是不肯安待,把女叫回娘家這還出了事情。”
護士站裏的小護士們一聽小鷗這樣說兩眼都閃起了星星,這年頭醫院裏的主任醫生也才不到千數塊工資/月,一年混到頭也就是萬數撐死,這年收入十來萬啊,這不是富翁是什麽,再看看對方的相貌,國字臉,劍眉倒立,鼻若懸膽,五官分外的英挺,再加上身高也有一米八左右,看到這裏,小護士們都尋思開了。
裏麵那個女人要摘子宮了,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肯定是要離掉的,到時候也許就有新人上位,空談說找一個好人家嫁,還不如抓緊眼前這個難得機會和他認識一下,也許他家下一任女主人就是自己也說不定的。
“小姑娘,這話不能介講的,老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緣,你這樣說話做事要遭報應的。”一直在後麵沒吭聲的女人終於聽不下去了,她是絕對不能讓這門親斷掉的。
“滾,你算哪根蔥,說話前動動腦子,不是什麽事情都是你能插手的。”柯小鷗還沒發火,可是有人聽不得這樣的詛咒,小明同學原本一直在邊上待著,他也沒想出聲,可是有人詛咒自己的老婆,是個男人都會站出來的。
他那深邃而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全身散發出冰一樣的氣勢,周圍的氣溫象是一個降了幾度感到了陣陣的寒意。
司馬明柏的個頭已接近一米九了,最近這兩年他的個頭是猛竄,按理來說,出門幾個月食宿不正常,人該消瘦下來的,可是他的體型卻是比幾個月前要胖了些許,整個人不再能再用竹竿來形容了。
在他高大的身形加上冰箭似的語氣雙重威壓之下那個女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小舅,你後麵打算咋辦,這孩子沒了,劉豔家咋得都要給個交待,如果你不好出麵,那我這個外甥女出麵幫你討個公道如何?”柯小鷗想不出來家裏還有誰能出麵做這個事情,隻能自己硬頂著頭皮做這個惡人。
要知道萬一小舅不肯和劉豔離婚,那麽以後她和劉豔還是會有碰麵的機會,那個時候難免會尷尬,可是要是真離了,又覺得這對劉豔有點太殘忍了,想必劉豔也肯定不願意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這事我真是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這要是真的不能生孩子了...”羅利德話裏含著傷心,再也說不下去了,他原也喜歡小孩,當得知劉豔懷孕時他幾乎是樣樣依著他,哪怕是劉紅鵑要錢也好,要物也好,隻要不過份的,他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可他沒想到自己的包容卻最使某些人人心不古,念貪欲是越來越大。
小鷗沒問,羅利德也沒,為什麽這才半年人就頹廢成了這樣,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人家不想說,自己也不能上杆子逼人家說,再咋說那也是自己的長輩。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當劉豔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之後,羅利德緊緊抓住滿頭白發的老醫生問道:“大夫,我妻子情況咋樣了……感謝 格林海 同學打賞香囊一隻
感謝 心珞巴 同學打賞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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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同學二票粉紅(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