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有人一直在喊“喂喂，醒醒”，小鷗聽見了，可是眼一下睜不開，以為自己會在醫院被搶救過來，心想，如果斷手斷腳的增加家裏的負擔還不如一下子去了，也許還能讓家裏得到點賠償，讓父親的醫藥費能解決一些。

當小鷗好不容易睜眼後，卻發現眼前站著一個人，夢？這人不是我們同學那個有點弱智的哥哥吳二嗎？

“自己這是在哪裏，四周冰涼冰涼的，手上感覺到好象有人在拉，腳不由自主的就跟著走了，清醒過來的小鷗，這時才反應過來，這是在水裏，咋會在水裏呢？

環顧四周，江裏？咋回事？不遠處有很多人在遊泳，看遠處，那不是老廠的水泵房嗎？小鷗這時想起來，這是11歲那年夏天和大姐、二姐一起去江裏遊泳，結果小鷗一個人跑遠了，不小心踩進了一個較深的地方給陷住了，而且水流還急，差點淹死，就在小鷗無力掙紮時，這個吳二哥出現在麵前，將小鷗從濘陷外給拉了上來，救了她一命。雖然吳二哥有點弱智，可是身體確很強壯，經常去江裏撈水草、螺絲之類的回家喂雞鴨。那年我害怕回家挨打，也沒敢說自己差點被淹死的事，而吳哥哥更不會回家去喧，這事也就一直沒人知道。

吳二哥把小鷗拉到淺水處就自顧走開了，昏頭昏腦的小鷗就上了岸，腦子裏亂亂的，自己回到了11歲，可是兒子呢，把兒子一個人孤單的留在了那個世界。心裏一下子空空的小鷗坐在那裏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習慣了晚上摟著兒子睡覺，每晚給他唱著***，給他撓癢癢哄他睡覺，可是現在呢，還能有誰會這樣照顧他。自己回到了11歲，父親肯定還在，可是這讓我牽腸掛肚的兒子沒了，該如何適應現在，小鷗現在還沒有時間去考慮。

失魂落魄的柯小鷗在岸邊大聲的叫回了在河中央遊耍的大姐柯小燕和二姐柯小莉，看到20歲的大姐和17歲的二姐，想到她們以後的變化，小鷗哭了，哭著說剛才自己差點被淹死，是被別人救回來的，二個姐姐臉色刷白的，知道她們也嚇到了，趕緊帶我去換了衣服回家。

小鷗的父親是個轉業軍人，先是到一大型國企裏任職，後來響應黨的號召支持三線建設。那個年代很多兵工廠都建在深山裏，有一條專門的公路通往外麵，而且還有很大很長的一圈圍牆將廠區圍起來，有專門的保衛部門。

那時的宿舍區全是青磚黑瓦，多數是小二樓，一排排，一幢幢，就象是兵營一樣，宿舍區裏有商店，有理發店，也有禮堂、菜場（不過隻有早上才有菜賣，菜都是廠裏專門的車每天清晨去幾十公裏外的縣城裏拉回來的），還有專門的單身食堂、自己還記得很小的時候還有部隊駐紮在這裏呢，廠裏放露天電影時，家家都早早的把凳子擺在廣場上占位置，而離著我們廠區最近鎮子裏的農民就會象趕集一樣帶上炒好的瓜子、小毛粟子零食之類的來賣、5分錢一杯，或者一毛錢一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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