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竹有些擔憂的蹙起了眉,眼眸沉沉的想得即深,直到慕容冰開著車停在了旁邊才回了神,把傘一收放到了車廂裏,畢竟這是別人的傘,是要還的。
慕容冰瞄了眼她手中的傘,雖然有疑惑,但也沒說什麽話,看她坐好了便開動車離去。
車子剛開進慕容家,鑒於下雨天敞篷沒打開,慕容紫竹隻好乖乖的等車停穩,才開了車門準備下車。
咦?她奇怪的狐疑,怎麽沒見傭人來打傘?就在她疑惑的同時,突然間從車後躥出一個人,打著把玫紅色的雙人傘,嬉鬧的尖叫聲也立時響起。
“哈哈,我的寶貝女兒,想娘親了嗎?”聲音尖歡的叫出來,人已經躥了過來一把把慕容紫竹從車裏拉了出,然後一個熊抱把慕容紫竹抱住,接著在慕容紫竹絕美的臉上一陣狂親。
慕容紫竹鬱悶不已,不停的叫道:“娘!停下來,我不是你老公,別親了,滿臉都是口水,討厭!娘!你老公要吃醋了!”
這麽一喊,慕容嬋還真停了下來,卻很鬱悶的看著慕容紫竹,理直氣壯地問:“我親我女兒,慕容連赫他敢有意見!”
“咳,娘,這都在下著雨呢,咱們是不是進屋裏說話?”慕容紫竹汗顏的問,他爹不敢有意見,可她有意見的好不好,沒看見後麵還有幾輛車嗎,讓大家看著多好笑。
“伯母回來了。”慕容冰已經打著傘從車裏出來,走到這母女倆邊前,禮貌的打招呼。
“呀,小冰怎麽下來了。”慕容嬋咋咋呼呼的叫道:“不用下來的,在車裏說話就行,爬進爬出多麻煩!”
慕容冰淡淡的笑了笑:“沒事,回來怎麽沒通知冰一聲,我也好去接你和伯父。”
“怎麽站在雨中說話,回來了就進屋啊。”慕容連赫突然出現在門口,高聲的喊了一聲,把慕容嬋要答的話給打斷。
“爹!”
“伯父!”
“伯父伯母!”
慕容紫竹和慕容冰同時的衝著門口的人叫了一聲,後麵跟著的三輛車裏的十二個人也都紛紛下了車,統一的打著招呼。
“嗯,都別站在雨中說話,趕緊停好車回屋裏來再說。”慕容連赫接著喊,下雨天就是不方便,連聲音也得提高了才行。
慕容冰等人忙答應著重回車上,啟動車子向車庫開去。
慕容嬋一手打著傘,一手摟緊慕容紫竹的肩膀,邊嘀嘀咕咕的問這問那,邊踏著雨霧往大廳門走,跨上門前的幾步台階,慕容嬋收傘,慕容紫竹對門口的人嬉笑的說:“爹,山裏好玩嗎,怎麽不通知一聲就回來了,讓女兒去接你們啊。”
慕容連赫無奈的敲了記她的額,寵溺的說道:“你呀,山裏好不好玩你都忘了吧,十幾年沒回山了,改天等你放假時再帶你回山玩玩,不然你一個堂堂聖主都忘了路就叫人笑話了。”
“嗯,好!”慕容紫竹從善如流的點頭,不發表任何一言,隻要他們說她就聽著,他們不說的她也不去盤問。
“我們知道你們都在上課,所以就沒告訴你們今天回了,再說了,要是通知了你們,還能叫驚喜嗎?娘親就是想給我的寶貝女兒一個驚喜來的,怎麽樣。剛剛有驚喜到嗎?”慕容嬋把傘遞給了旁邊的傭人,一邊接過話來邀功的說著一邊走了過來挽住了慕容紫竹的手。
“嗯,驚也有,喜也有。”慕容紫竹誠懇的回答,真的給嚇了一跳,不過看到二老回來,她還是很開心的,雖然去了半月之久,但這會而回來了,說明什麽事都緩緩了吧?看他們的臉色也不是很沉重,應該還不是很要緊。
慕容連赫衝不遠處正走過來的慕容冰招招手,慈愛的喊道:“小冰快過來。”
“是,伯父!”慕容冰應聲的快了步伐,走上台階收了傘,遞給旁邊接傘的傭人,然後後一步的跟著走進去。
進得會客廳裏,幾個傭人忙乎著端了點心倒了茶水才退了出去,慕容連赫和慕容冰都端坐在沙發上,隻有慕容紫竹懶懶的一個人占了一條沙發,懶懶的睡在了上麵,慕容冰看了她幾眼,叫來了一個女傭吩咐道:“去幫小姐取條薄毯來。”
“是!”女傭恭敬的應了身,急忙退出去。
慕容連赫端著茶,輕輕的刮著茶葉,聽得慕容冰的吩咐,不著痕跡的閃了閃眸,不動聲色的吹著茶,再恣意的抿著。
不一會兒,慕容嬋手中拿著一個黃色的錦包和那拿薄毯的女傭一道進來,慕容冰接過毯子,屏退了傭人,再起身抖開毯子走到慕容紫竹邊前,邊替她蓋上邊說道:“今天有些涼,小心別著涼了。”
慕容嬋驚訝的看著慕容冰的動作,纖細的手指指著慕容冰,準備說話,被慕容連赫拉住,輕輕的搖了下頭,慕容嬋才咽下了要說的話,懵然的看著那一躺一蓋顯得十分自然的一幕,這幾年沒陪在她們身邊,似乎錯過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誒。
慕容紫竹對著慕容冰輕笑了笑,聽話的蓋上毯子,今天在雨中飛竄,後來還站了那麽久,忽然感覺有些疲憊,現在隻想靠一下趟一下,在父母麵前失一下禮吧,但話說回來也不對,自己的親父母,怎麽說的上失禮,自己父母麵前太拘謹太嚴肅的話反而不親了,倒像了外人。
待慕容冰退開,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慕容連赫示意慕容嬋,慕容嬋便起身走到慕容冰麵前,把手中的錦包遞給慕容冰,然後又退回剛剛的位置坐下。
慕容冰拿著錦包,不明所以的問:“這是?”雖然問的輕淡,可他的表情卻有些沉了下來。
慕容連赫放下了茶杯,表情嚴肅認真,且莊重的開口說道:“這是我們這趟回山時,眾位長老和堂主決議下來的決定,裏麵是我們慕容家族的傳世心法,鑒於你是聖主的護衛,保護聖主的責任都落在了你的身上,所以聖者把這本秘籍傳授於你,以後,你便是聖菱山的下一代聖者,日夜以護得聖主的周全為己任,直到你命終的那一天,你,可願意?”
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伴著不曾有過的嚴肅,在會客廳裏蔓延。
慕容連赫沒再說話,定定的看著他,也不催他,讓他慢慢的想清楚。
慕容嬋也沒說話,認真的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但眼眸時不時的瞄著慕容紫竹,仿佛想要她來點反應,如今最有發言權的就是慕容紫竹了。
然而慕容紫竹卻沉默著,緊緊的蹙起秀眉,靈動的眸子深沉不定的轉,似乎在想什麽至關重大的問題。
慕容冰手捧著黃色錦包,莊重的輕輕撫摸著布上的織痕,像在嗬護著稀世珍寶,(其實這已是稀世珍寶了),他低垂著眼眸深沉不已,似乎想了許久,但卻又隻是那一瞬間的時間流走,他的心已如明淨的池水,想得透徹清明。於是,停止了來回撫摸在錦包上的手,心下決心一般,堅定而莊重的伸手拂上了錦包上打著結的錦帶--然而這時,一隻如玉精致漂亮的手搭了過來,壓製住了他要解錦帶的手上……
慕容連赫眉宇微凝,眼眸深沉不定的看著,等待接下來的事。
慕容嬋則輕輕的皺起了眉來,有些焦慮的看向慕容連赫,當看到他一臉的等待時,她也隻好化焦慮為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