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竹睜開眼,支起了頭,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再轉眼過眼來,看向這個吵得不願離去的人,究竟有何大事可說。
施維樂看到慕容紫竹醒了過來,一副等他說事的模樣,他笑眯眯的眼眸裏笑意更深了些,然後有些意味不明的對著剛從桌麵上爬起來的人輕聲說道:“你醒了?”
慕容紫竹眨了眨睡眼朦朧的眼,想驗證一下是否還在做夢,對這個很是客氣禮貌,似乎還一臉很關心人的男生有些愣然,她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叫錯人了,貌似她不認識他吧?怎麽感覺這語氣這態度有點像對待家人或是熟悉的朋友?疑惑的同時,她也就隨口問了出來:“同學,你認識我嗎?”
施維樂笑眯眯的看著她迷蒙著的眼,再聽得她剛醒時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笑意又深了深,卻依舊態度友好的回道:“嗯,算認識吧,我叫施維樂,你還記得前兩天你在校園內送花嗎?”
“嗯,怎麽,這跟送花有關係,難道你也是辰風的忠實歌迷?”前兩天是在校園裏送過花,後來因為那次把花送給了那些歌迷同學後,她就真的是清閑了,凡花店再送花時,都被辰風那些歌迷統統都截了去,現在,她有多愜意就有多愜意,別提有多清閑了。
施維樂依舊笑眯眯的:“怎麽說呢?辰風的歌迷,還好吧,他的歌很不錯,我也有聽的。不過,那天我就站在宣傳板報那裏,你還對我笑了笑,你忘記了?”
慕容紫竹看著他的表情好像不急切,卻又似乎很希望她能記起來,不過細細一想,她那天撥開人群衝上那個宣傳板報的台階上時,是有倆人在製作板報,不過她也隻是匆匆一瞥,沒注意也沒看清楚人,所以她真不認識這個人,便隨口的問:“你就那畫板報的其中一個?”
施維樂笑眯眯的臉上一鄂,微微有那麽絲鬱悶,不過一逝而過,依舊楊著笑臉糾正的說道:“我是那倆人中的其中一個沒錯,但我是去監查的,不是去製作板報的。”
“哦--”慕容紫竹拉著聲,原來這個人麵上一直笑眯眯的,很平易近人很好說的樣子,但她肯定他其實是個腹黑的主,裝蒜裝的牛:“那請問同學,你找我有何貴幹?”呆在這一直不走,還吵著她睡不好非要她醒來的,難道就是為了說認識不認識的事?
施維樂的臉上又微微的滯了下,顯然的有些不敢置信,帥氣的臉上有些無奈的再次揚起笑臉,和氣的說道:“我是跑腿的,走吧,你們係的係草在等你,我引你過去。”
瞧瞧,多大的麵子,居然讓學生會的人親自來請,真讓人羨慕!當然,還有小部分同學是嫉妒的,討厭的,不甘的,不屑的。其中,就屬夢美最突出了,瞧她嫉憤的要把眼珠子都掉出來的模樣,就知道心火有多麽的高了,明明長的跟人差遠了去,可世上就是有這麽一些人,不懂得自知之明,還自負的自以為是,那馮麗麗不就是麽,比都沒法比了還那麽的顯突,這不是讓人鄙笑了去?唉,所以說人啊,就是個自虐物啊。
“係草?--你倒是給我說說,他叫我去,我為什麽就要去的?”慕容紫竹有些疑惑的問,貌似她不認識什麽細草粗草的吧,為什麽他叫就得去:“我好像也不認識你說的那什麽草的。”
施維樂這會臉上的笑擴大了起,還有著那麽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笑意也真實起來,不再是那副裝出來的敷衍人的虛偽之笑,他不厭其煩的笑眯眯的解釋道:“不認識你們的係草也正常,因為那人時常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連我有時一天也見不了他一麵。至於你為什麽要去,難道你不知道你已經是係花了嗎?”
慕容紫竹眼色無波的看著他,很淡然的問:“那又如何?”說起這個係花,慕容紫竹就有些無奈,她身邊的那十幾個人都投了她的票她是知道的,每天來了學校就往宣傳欄跑,看看有沒有評選出結果來,結果前兩天一上板報,她還沒坐穩椅子,玄燕就興奮從外麵跑進來,然後興奮激動的一把抱住她,一個勁的說恭喜,她鬱悶的還以為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喜事,結果居然是她的票首屈一指,得了個係花的美譽。為此她很不以為意的鄙視了玄燕一番,區區一個係花,有什麽好高興的,不是她傲,隻要她願意別說校花,就是世界之花她也敢拿下!不過問題在於,她對什麽花啊草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如果換是有人敢來挑學校,那她定會第一個衝出大門去和人家以一挑群!
施維樂見她有些不明白,還有些不屑,繼續笑眯眯的解說道:“那你應該知道,係花要和係草在迎新生晚會上要合演節目吧?”
“呃?”慕容紫竹有些鄂然,看著施維樂不明白的問:“表演節目?要表演什麽節目?”
施維樂秉承著良好的風度,對女生禮貌謙和,麵對如斯美女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這個要表演什麽節目,就要看你們自己的商量了,所以,我這不是來請你過去一敘嗎。”
慕容紫竹蹙起眉,不悅的說道:“我為什麽不知道這事?”
“呃?”施維樂微微愣了下,不可置信的問:“校方決議下來時,當天老師就宣布了的,你那天沒來學校嗎?”
“是麽?你們誰知道的,居然沒告訴我?”慕容紫竹看向身邊的幾個人,質疑的問。
“我不知道!”看著慕容紫竹看過來,澗立馬的搖頭表示立場。
“我也不知道。”寧也誠懇嚴肅的回答。
“我沒注意聽,所以也不大清楚。”喬希樺也滿臉的認真。
嗯,澗和寧不知道,慕容紫竹可以理解,因為了解他們對學校習的態度不是很熱衷,所以學校的事更不會上心在意,就和她一樣;至於樺,她也隻對打架飆車的事來勁,所以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她也不會在意。
隻有玄燕一臉忸怩著抱歉,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聽的很清楚,是前半個月前馮老師就宣布了這事,紫竹你忘了,就是辰風學長送你白色玫瑰花那天宣布的,還宣布了假期要軍訓的事的。”
玄燕一說道軍訓的事,她就有印象了,那天她也沒聽多少,後來還迷迷糊糊的睡了,再後來好像又和馮麗麗吵架了,然後她又出教室溜達了,再後來遇到了了那司徒羿,然後被拉上了車,再然後和他在車上對掐起來--停!慕容紫竹感緊勒停自己的思緒,為什麽該想的想不起,不該想的卻在腦中稍稍一提就明朗起來?不過,這半個月來,好像都沒見那家夥,也不知道失蹤了還是變乖了,難道那天她說的那番話起作用了,令他有所忌憚了?
慕容紫竹突然懊惱的蹙起了眉,幹嘛好端端的想起他,管他要如何呢,不出現在她麵前最好不過!莫名的煩躁令她有些別扭起來,‘唰’的一聲站了起來,再悶悶的衝施維樂叫道:“走吧,前麵帶路。”
對慕容紫竹突然的舉動有些驚異和奇怪,但施維樂也隻怔了一下,就笑眯眯的揚起笑,走在了前麵。
澗和寧正要起身跟上,慕容紫竹很有靈犀感的頓住了步伐,扭轉身對二人嘿嘿一笑,痞氣的揚著調說道:“別跟來哦,也別打小報告哦,我先備報軍情哦,我是去約會的哦,別當電燈泡哦!”
玄燕忍不住的爆笑出聲,兩眼發光的看著慕容紫竹,真是那個有趣啊!
澗和寧聽到這話倒沒什麽,連樺也都司空見慣了,可前麵的施維樂顯然就被她的語調怔了下,然後忽然的又眯笑起來,眼眸中還隱約有些期待,而後悠然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