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人馬轟了一輪又一輪,似乎總轟不夠癮似的。炮火每轟一下便震得四周一陣動蕩。看來黑暗組織幾個小時的準備,就把人馬和武器材料都備得齊全不差,真的是下了本一心要至忍族於死地呢。

不過也是,忍族的族物誰都在虎視眈眈的覬覦著,如果一方打不過,聯合先攻下主城,在分羹也不錯,總比單獨攻不下還被反打要來的好,這個古人都懂的道理,沒理由受高等教育的現代人會不懂的。

濃煙滾滾把這方天際瞬間全隱,如黑夜般不見了亮度,要不是忍族有層結界護著,那些煙霧能看見卻滲不進來的有利條件下,估計不被轟著也會被這濃煙給熏死。

對方那囂張的架勢還真是氣人,比國際聯合國打仗還來得轟烈和有恃無恐。

六人看對方一下子倒也未能轟進來,然後延著莊園的圍牆,四處飄動查看。

莊園有五個門,另小門有七個,均勻的分布在四周,但每一個門無論大小都被外麵的炮給封住阻擋著,這就有點像那個成語,忍族被成甕中之鱉了。

慕容紫竹剛剛還疑惑暗域的幾大核心人物怎麽沒見,這不分了幾個關口把著關麽;卓爾不見人,想來昨晚幫暗域域主擋槍嚴重,沒沒見他上戰場的;卡森沒見人,估計真流血過度,起不來了吧。

可是沒見宇文彥,看來和黑暗組織合夥的那幫人不是宇文彥的,那麽又是哪方人馬呢?

幾人還未轉完一周,在莊園左側門的位置,見到了威廉,他愜意無比的歪坐在一輛車裏,開著敞篷正指揮著一幹人馬使勁的轟炮!

威廉昨晚受了傷,傷在肩膀處,可看他似乎不是很礙事,包著繃帶就上陣,見著了唐音後,他立馬叫人停下了轟動,操著內力大聲的衝唐音喊:“音兒,你為什麽還在忍族?今天忍族不安全,你趕緊離開這裏!”

不得不說威廉還是多情的種,看上去花心壞心,卻對唐音念念不忘,真心實意的擔憂。

唐音不予理會,冷聿澤冰冷的望著威廉,冷冽的開口:“你要是想早點死我可以成全你,信不信你今天沒那麽好的運氣?!”

冷聿澤的話無情而冰冷,令得威廉眸眼狠狠的眯起,咬牙:“冷聿澤!你去死吧你!”說著從身邊提了一支突擊步槍,單手把槍架了在沒受傷的肩膀上,再毫不客氣衝冷聿澤一陣轟射,憤怒的發泄--

然而子彈撞到了結界上時,如有彈性的跳蛋瞬間被彈開,一顆一顆歡愉的落地。威廉卻不解氣般依舊猛力的扣著扳機。

冷聿澤無動於衷,隻是冷冷的看著威廉,任由他一個勁的揮霍著子彈。唐音也無感的看著,似乎看威廉的射槍表演也不錯。

“羿?!你怎麽會在這?”卻這時,出人意料的一聲驚呼,清冽嬌柔的聲音中帶著驚慌,疑惑而不可思議的問來。

流利的英語任誰都能聽明白,這一聲羿叫得好啊,把慕容紫竹的目光瞬間吸引,她朝喊的人看去,隻見兩百米處的一方小山丘邊,停著一兩黑色的本田摩托機動車,車上恣意的坐一位身穿白服的少女,一黑一白的色調搭配,很是養眼著人的眼。

此少女不畏寒冷把肩長的黑發一絲不亂的、高高的紮成了個馬尾;額上斜斜的繞著兩條黑曜石鑽鏈,在額角處交叉的繞到了腦後;一雙漂亮犀利的單鳳眼發光的看著司徒羿,眼光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瓜子臉,薄唇俏鼻,尖巧的下巴上一顆紅痣性感的綻放出妖嬈。

慕容紫竹眸眼輕閃了閃,是個冷豔和妖嬈並存的女子!

女子穿著白色的皮短裝,手上套著黑色長套;修長漂亮的美腿上套著一雙薄薄的,黑色的絲質長襪,腳上穿的是雙黑色及膝的高筒高跟靴;脖間圍著一條黑色的絲質長圍,寒風吹起,把女子的長圍和黑發飄逸出屬於女人的柔魅來。

看著曲了一腿坐在本田車上的長腿美女,那股冷豔和熱烈的綜合氣質、迫使慕容紫竹不悅的蹙起了眉,忍不住悶悶的說了一句令人好笑的話:“大冷的天穿那麽短,也不知道冷的!”

本來司徒羿被那女子的一聲呼喊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聽到慕容紫竹的話,不禁笑了起來,轉過頭來把慕容紫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在慕容紫竹的瞪視下,他才好笑的問道:“大冷的天,你穿這麽短,冷不冷的?”

唐音忍俊不禁起來,好笑的看著慕容紫竹的窘迫,連樓諾也忍不住的寒眸帶了絲笑意。

慕容紫竹今天穿的和平日沒什麽兩樣,牛仔短、褲靴子和外披衣,不過她今天很懶的沒梳頭發,長長的墨紫發披下,頭上被慕容冰強製的戴了個帽子,是和披衣一個顏色的白色冬帽,邪氣的歪壓著垂下的頭發,俏皮而時尚。

慕容紫竹蹙眉瞪著司徒羿,悶悶的說道:“我不一樣。”她有小菱,一年四季都不怕季節的幹擾,冬暖夏涼有如一個移動空調。

“你怎麽就不一樣了?還不是穿得很短?”司徒羿好笑的問。

“反正就是不一樣!”慕容紫竹帶氣的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氣惱。直到下麵那個女子的聲音再起,她才知道她為什麽會氣。

“羿,你在這裏幹嘛?”那女子操著流利的英文再一次的問,驚疑不完的還在問著司徒羿不想回答的問題。

慕容紫竹知道,是這個女子的聲音刺激了她,為什麽會刺激她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卻為自己找了個理由,那就是那女子的裝扮和她有些雷同,雖然對方是皮套裝,也沒穿外披衣,但是雷同就可以了,她討厭別人和她一個樣子的穿扮,所以下麵那個雷同於她穿法的女子,她第一眼看到就歸納到了‘討厭’和‘不喜歡’的行列裏麵,所以,那女子的聲音自然也會討厭,一討厭就刺激到了她的神經。

司徒羿再一次皺起了眉,對下麵的人客氣的回了句:“山口小姐,真巧。”

“不要叫我山口,我說過叫我雪子就可以了,你又見外了不是?”下麵的女子柔和的笑了笑,笑容很美很撩人,犀利的單鳳眼被笑意渲染成了亮麗的水色,亮晶晶的,笑得如雪一樣的純白耀眼。

這不笑感覺冷豔妖嬈,這一笑,卻幹淨還有絲純真,真的是矛盾合體的尤物。慕容紫竹眉頭蹙得更緊了,忍不住對旁邊的唐音說道:“小音,你看到她的單鳳眼了麽,沒你的好看!”

呃……圍牆上的其他五人愣住,齊齊轉頭去看慕容紫竹。

唐音頓了一秒,晃神的叫道:“那是,我的是純正的丹鳳眼,她的是單鳳眼,單眼皮的,能和我相比麽?”

慕容紫竹點頭:“對!說白了就一山寨版的!”

“嗯,這個用詞到貼切。”唐音點頭讚同,末了還轉頭對冷聿澤眨眨眼:“澤,你說誰的漂亮?”

這個問題很坑,唐音這麽問冷聿澤,冷聿澤自然是答她的漂亮,你要是問別人,就是問席司南就行了,席司南鐵定回答是樓諾的漂亮,不是唐音你的漂亮。

果然,冷聿澤眸光帶了柔,看著唐音輕聲的答:“誰也及不上你,你是最漂亮的!”

唐音圓滿了,慕容紫竹也圓滿了,隻要不說下麵的人漂亮就行,誰的都無所謂。

“羿,這裏很危險,你快離開這!”下麵的女子很不會看場合,不厭其煩的又衝司徒羿喊了一聲,還擔憂之極。

“羿?”慕容紫竹這回沒好氣了,挑眉著轉頭看著司徒羿,微揚著調輕聲說道:“叫得很親熱啊?你女朋友麽?不介紹介紹?”

這回圍牆上站著的其他五人都禁止了聲音,因為他們都嗅出了慕容紫竹的變。

司徒羿伸臂勾住慕容紫竹,把她往懷裏勾了進來,表情嚴肅可眸底卻有絲好笑,認真無比的說道:“我女朋友兼老婆不就在我懷裏麽?大家都認識的還要介紹?”

慕容紫竹想掙脫司徒羿的懷抱,卻被司徒羿抱得更緊,無奈她隻鬱悶的道:“你少來,下麵那漂亮美眉是怎麽回事?”

“漂亮妹妹?哪裏?”司徒羿佯裝四處看了一周,疑惑:“哪裏有漂亮美眉?我隻看到了漂亮的小魔女。”

“……”慕容紫竹不語,其他人更不語,氣氛不宜開口。

司徒羿笑了笑,沒再開玩笑的道:“下麵的人是山口雪子。”

“日本黑道公主!”席司南忽然詫異的接了句話。

“嗯!”司徒羿點頭:“我來日本有筆交易和山口本交涉,所以才認識了他女兒山口雪子,我們隻是交易上的關係,並無其他,你可別誤會哦。”司徒羿是在解釋給慕容紫竹聽,也很真摯的看著慕容紫竹,本來三言兩語可清楚的事,可是被下麵的山口雪子一攪合,它就變得不單純了起來。

慕容紫竹正眼往下看去,才發現山口雪子的旁邊站著倆人,都是她認識的,曾經站在佐藤天豔身後的,一個短黑碎發的君木,另一個是藍色長發的史野!

看到這倆人對山口雪子的態度謙和恭敬,慕容紫竹恍然大悟,難怪當初感覺這倆人對佐藤天豔有些傲然不是很聽命,卻原來是山口雪子的人!玩起了臥底遊戲?

威廉依舊不管不顧的還在轟著,似乎不把這層結界轟出個窟窿,不把冷聿澤轟著他就不罷休,完全忽略了山口雪子和司徒羿的互動。

下麵其他的人倒停了下來,因為山口雪子的和司徒羿對話,主子說話,是不能吵著的,這是規矩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