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動蕩不寧的夜!然而,戲還沒散場呢!

寒風呼嘯不停,卷得空氣更加冷凍,呼氣成霜!

烏雲慢慢聚攏,遮掉了漫天的星光,那輪迷人的彎月早已被吞沒得無影無蹤,隻剩下無邊的黑,漫長的寂。

一堆黑影,對的,慕容紫竹她們六人聚攏一起,便成了一堆。‘嗖嗖--’幾聲飛掠,頂著風寒追蹤著氣息遠離了佐藤忍莊。

唐音的追蹤和勘察能力是一流的,在大爍時就是情報機構裏的人,雖然穿越換了身體,現在也了成一名娛樂新星,很少再觸及這些晦暗不明的事情,但她天生的洞悉能力是不可能因為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的。

所以在狂風肆意下,唐音發揮至極的技能中,那慕容年他們一幫人等的行蹤還是讓唐音給挖到了!

跟著飛飛轉轉,離開忍族已遠,也沒進入到京都市中,卻是離市偏遠的空荒地停了下來。京都是古都,保持著古風貌的雅致景點,這也給演藝圈帶來了非常有利的條件。可想,這些荒蕪亦是一大景點呢。

隻是到了哪,這三更半夜的還真不太清楚,當然這裏說的是路癡。

六人停了下來,因為前麵的人已經停了下來。

本來想直接撲了出去抓人,怎奈對方卻停下來說話了。這說話沒什麽奇怪也很正常,可就話的內容引起了慕容紫竹的興致,所以臨時決定暫時不急出手抓人,先探看一下口風再說。

六人喵著身擠成了一堆,小心翼翼的躲在一堆小丘邊,細細的聽辨起前麵的對話來,其實不單單慕容紫竹想聽,這裏的每個人都是想聽的。

慕容年和她們的距離很遠,為什麽慕容年功夫那麽好都沒發現她們的行蹤呢,這個原因就好解釋了。

一呢,慕容年雖然功夫和內力了得,可畢竟受了傷,功力折損,再說慕容紫竹這幾人哪個不是頂尖的主,也沒那麽好被發現的。

二呢,這天氣和地勢倒也很利慕容紫竹她們,剛好風向是往她們這裏吹的,前麵感觸不到她們的一丁點氣息,她們卻是剛剛的好,唐音能那麽準確極快的追蹤到人,這風利還是一大的功勞呢。

所以,六人即使隔得再遠,前麵的話也被風送一字不漏的飄進了她們的耳朵裏,加上幾人內力好聽覺更過人,是吧?

慕容年半坐半躺在一方小丘邊,喘著粗氣,看來比慕容博的傷還來得嚴重。他氣息虛浮有些渙散,掃了眼跟了過來的所有人,皺著眉不悅的問:“少主和天豔呢?”

這些人都沒慕容年的功力,即使慕容年現在折損,也還及不上他,所以極力飛奔下來的效果就是,這些人都垮了,累得攤坐在一旁喘著粗氣。對慕容年的問話,一般的人還是沒敢答話的,都小心翼翼在坐在一旁等候吩咐。

當然其中幾個就稍有不同,卓爾微垂了頭,微喘著氣沒開口,英俊的臉上襲上了一絲急色,眸底閃著擔憂的光。

威廉半靠在慕容年身邊的石丘上,也在緩著氣息,悠然的答道:“師傅,我看少主早就被迷去了心智,這會肯定和美人正相幽有情呢,至於那個忍女,那就不知道了。”

卓爾抬起眼,冷冽的飛了一眼威廉,冷冷的說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別亂說話!”

“我不知道?”威廉嗤笑一聲:“我們分開打的架,我們都被打得遁逃了,隻他和佐藤天豔還沒回來,不會是和慕容妹妹沒幽成,轉和佐藤天豔去幽會了吧?”

“你放肆!”卓爾薄怒,瞪著威廉:“他是少主,做什麽都有他的自由,我們做屬下的沒有權過問,更不能在背後議論是非!”

卓爾說完這句話,引得慕容年眯起了眼,但他也沒說什麽,隻晦暗不明的看了眼卓爾。

其中一名男子,不屑的掃了眼卓爾,咖啡色的碎發隨風狂亂的張揚著,到是有一張無瑕如玉的俊臉。

威廉輕笑了,對卓爾道:“在他麵前我都敢說,更何況他人不在。怎麽,我說他和美女幽會,有錯麽,和個女人約會而已,正常的很,你至於發怒麽?”

“少主做什麽還輪不到我們來說三道四!”卓爾冷冷的道:“你身為屬下,目無主子,罪當誅殺!”

“誅殺!”威廉坐直了身,瞪著卓爾眼中冒火:“我呸!誅殺?我是受命於域主大人,那毛還沒長齊隻會為一個女人死去活來的少爺,他想要人尊重,必須得拿點真本事出來,我威廉到時給他磕頭謝罪也不要緊。”

“他是少主!”卓爾惱怒的瞪著威廉咬牙。

“少主又怎樣?要不是少主的身份罷在那裏,我早崩了他去!域主大人待條狗都比待他要來得好!”威廉說毫不客氣的嘲諷到。

“找死!”卓爾氣起,‘嗆’的一聲拇指彈劍,剛剛彈出劍柄幾公分就被慕容年一個揮手,一道勁氣掃過來把劍給推回了鞘,另一手一揮也製止了威廉不甘的蠢蠢欲動。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鬧什麽鬧!現在在這節骨眼上,自己的人先內訌起來了?瞧那麽的出息!”慕容年氣息不穩,說出的話中氣不足,到也還是有些力道:“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師傅放眼裏?”

慕容年嗬斥的話說出來,卓爾和威廉都沒再動,老實的坐回原地異口同聲的答:“是,師傅。”

慕容年沒再理他們,讓他們繼續相瞪的眼殺著,他轉頭看向了那個一直沒開口的,咖啡色碎發男子,吩咐道:“習輪,你親自去一趟市中拜訪宇文彥,就說我意請他來古堡一聚,有大事商量。”說著從左手拇指上取下一枚暗綠色的玉扳指。遞給咖啡色頭發叫習輪的男子,吩咐:“見扳指如見我本人,叫他速速前來見,我在古堡等他,說秘籍的事好商量。”

習輪男子接過扳指,恭敬的點頭:“是!師傅,我這就馬上去。”

“嗯。記住,人多的場合不要說秘籍的事情,以防人多口雜走漏風聲對我們不利。”慕容年不放心的吩咐。

“是!師傅,習輪明白!”習輪點頭。

“嗯,去吧。”慕容年半眯起了眼,恩賜般的說道。

“是。”習輪點頭,起身後身型利索的一閃,隻聽‘嗖’的一聲,人不見了。

“師傅。”威廉看習輪消失,才皺著眉小聲的問:“您真要拿‘隱身術’和宇文彥那小子做交易啊?”

慕容年睜開眼,斜著威廉訓教:“平時看你挺機靈的,怎麽這回腦轉不過彎了?你笨啊你,什麽時候見師傅把秘籍拿出來過?”

“那,宇文彥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識貨的,要是拿假的秘籍,我怕他會看穿。”威廉說道。

“說你笨你還真笨了,他識貨?我就不能弄得跟真的一樣?”慕容年輕哼一聲:“再怎麽識貨有我眼銳利嗎?我就不信隻摻百分之一的假他能看出端倪?”

威廉一聽樂了,了然:“噢!師傅高明,這樣攙了真的假秘籍,他肯定不會看出來。”

卓爾冷冷的坐在一旁,沒附和也沒反對,對那二人的談話相對於沒聽到。

“我十句口訣裏就改一兩個字,我看他怎麽看得出!”慕容年得意的笑,吩咐道;“走,我們趕緊回去修秘籍,免得來不及。”

“是,師傅。”威廉躥起來蹦到慕容年身邊,卓爾也過去,倆人一起把人扶了起來,而後飛掠起,朝遠處飛去,風中還傳來威廉諂媚般的笑聲:“師傅真是高明,到時宇文彥那小子要是煉不順,一定火走火入魔,不用我們出手他自己就先瘋了。”

“哈哈,跟我鬥的,都沒有好下場!哈哈……”

慕容年張狂的笑聲遠去,一會便隱沒在了漫無的風雪中。

隨著剩餘的人也跟著消失在了那方原地,這擠堆的六人才放鬆的站了起來,個個都意味不明的看著遠處,那裏慕容年一幫人消失的地方,各有所思的思緒……

幾秒後,慕容紫竹先發話:“靠!慕容年那老不死的心夠毒,這弄個假秘籍不但他沒損失,還要挾了對方為他辦事,最重要的是,不費吹飛之力就把對手弄得走火入魔,到時捏對手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輕鬆!”

“果然是陰險狡詐之徒啊!”唐音附和。讚歎:“他叉的,混過來的人就是不一樣,玩這些毒計手到擒來!真是‘便宜’了那個被毒的人啊!”

樓諾眸光微微閃動,席司南挨著她旁邊,不動聲色的看著樓諾的變化,他自己也因她的變化而起著變化。

司徒羿微沉著臉色,沒發表意見;冷聿澤冷著臉色,顯然也在沉思什boss級別的大事。

唯慕容紫竹和唐音倆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附和著。

“我覺得,我們要把慕容年偷去的秘籍給弄回來!”慕容紫竹說。

唐音讚同:“對!別人的東西霸著那麽多年不還也就算了,還拿來害人弄得全世界動蕩不安,一個人就攪渾了一球的潭,簡直是不可饒恕!”

“好!我決定--”慕容紫竹雙手插腰信誓旦旦的,堅定的看著慕容年消失的方向,眼中閃著光,其他人都看向了她,似乎在等她說出結果,嚴陣以待。

“我決定繼續跟蹤,混進慕容年所說的古堡,把真秘籍幫佐藤爺爺拿回來!”她說出來,眾人沒開口,沒同意沒反對。

“你想怎麽拿?”唐音問。

“嘿嘿,這還用說麽?”慕容紫竹笑得好奸詐,笑得那三妖孽都有些發寒。

唐音了解的拍手:“了解,廢話不多說,老規矩,走!”

“走!”慕容紫竹走字一出,和唐音樓諾‘嗖嗖嗖’的三聲,齊齊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