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唰唰”的齊聲響動,廳裏持槍的一大幫人,具體多少慕容紫竹沒空去數,反正用‘一大幫’就沒錯了。每人都手持衝鋒槍齊刷刷的舉起,統統指向了慕容紫竹。其他的忍者,也都怒目的瞪著慕容紫竹,蓄勢要出手。
慕容紫竹掃了眼對方的反應,雖然都惡狠狠的倒也停下了動作不敢再亂動。很好,有顧慮就行。她輕揚起了笑靨,看著這幫把廳聚集去了大半的忍者,心想著看你們能耐,忽然邪惡的把手裏的人一扯,帶點狠意說道:“起來!別裝死,不然我不介意讓你華麗麗的真死過去。”說著揪住佐藤夫人的頭發把人給拽了起來,手中的碎片也不忘加力,直抵得佐藤夫人脖間紅絲微成。
“都不許動!”人未見聲先至,帶魅的聲音清冷的飄進來,緊接著一角紅豔一飄,在破裂的門邊立時出現,堵在門口的忍者們默契的讓開一條道,佐藤天豔魅惑的身型便華麗麗的出現在了門口。
佐藤天豔的身後,一條人影慢了半步,幽然的從她的身後緩現,邪冷的站在了她的旁邊。
夜風輕吹,吹起那人的銀絲和著佐藤天豔的黑發有意無意的交纏,一白一黑,衣黑裙紅,煞是分明卻協調的養眼。
卡森冷冽的把眸直鎖向了慕容紫竹,無一絲溫度,卻也無一絲要置她於死地的狠佞,隻這麽冷冽的,帶邪的看著她,誰也看不出他什麽心態,但似乎他來隻為了這麽的看著她。
慕容紫竹邪氣的挑起了眉,還特痞的吹了聲口哨,使勁的拽了一下抓在手裏的發絲,扯得佐藤夫人痛皺了一下眉,眼中立馬狠戾肆意,估計要是慕容紫竹在她手中,定會生撕了慕容紫竹都不解恨。
慕容紫竹傲然的和門口的佐藤天豔直視,痞氣的開口:“不許動的是你們!帶這麽多人幹嘛,想嚇人麽?啊呀,我好怕的,都別亂來啊,不然嚇到了我,我手中的瓷片可就控製不好力度了哦。”
她這一著沒令佐藤天豔和卡森變色,可佐藤袁剛就不同了,幾乎是慕容紫竹的話一落,他便慌忙的收了忍法,急急忙忙的朝圍著的所有人喊道:“都不許亂動,沒我的命令都不許動!”所有人都神色惶然,都緩緩收住手裏的槍支和忍法,卻沒放鬆的等待下令。
“慕容小姐,什麽都好商量,你要怎麽樣我都會配合你,千萬別傷著我夫人。”佐藤袁剛轉過來對慕容紫竹哀求,那態度要是慕容紫竹要他跪下要他磕幾個頭,再喊她一聲奶奶,估計他也是願意的。
慕容冰走到了慕容紫竹旁邊,警惕不放鬆的感覺著四周,垠和澗趕了過來,卻是從屋頂而降,利索準確的停在了慕容紫竹身旁,三人把她給護住。
“他們在外麵待命,準備裏外夾擊。”垠簡潔的道出情報,眼卻犀利的掃著廳裏的情況。澗沒說話,也一臉戒備蓄勢待發。
“很好。”慕容紫竹輕快的輕吐出兩字,笑吟吟的看向神色依舊沒變動的佐藤天豔,她老娘被挾持她居然沒一絲焦慮的,慕容紫竹真懷疑佐藤夫人是不是她親娘。
鬆原一郎和阿坤則同時退開,護到了佐藤龍一身邊。
樓諾沒動,依舊對峙著佐藤袁剛以防萬一,席司南直接的湊到了樓諾邊前,卻是饒有興味的看著慕容紫竹接下來的表演,還抽空瞄了眼司徒羿,見他悠閑的半坐半護著佐藤龍一,席司南忍不住挑了挑眉,笑吟吟的更湊緊了樓諾。
樓諾不悅的刮了席司南一眼,冷著臉色倒也沒開口,席司南咧嘴對她嘻嘻一笑,特得意的再挨近一點,卻被樓諾的眼神一橫,便識相的把跨進的步子老老實實地收回。
慕容紫竹從佐藤天豔的臉上轉到佐藤袁剛臉上,笑嘻嘻的問:“請問,佐藤伯伯說話可有準度的?”
“有有有,當然有,你要什麽我都答應,千萬別傷著我夫人。”佐藤袁剛慌忙接過話說。
“我沒問題啊,隻是……”她故意怪異的揚著調,眼睛瞄向還舉著槍對著她的佐藤天豔。
佐藤袁剛會意,皺著眉朝佐藤天豔喊道:“天豔,放下槍,她是你母親!”
聽到這句話,佐藤天豔神色忽然變了,狠狠的眯起了眼,睨了眼佐藤夫人再看向佐藤袁剛,厲聲反駁:“她不是我母親,我沒有她這樣的母親!”
“住口!你怎麽能這樣說自己的母親,子女是沒資格來說父母的錯!快把槍放下!”佐藤袁剛強硬且責罵的語氣,更是把佐藤天豔給激怒。
“她不配做我母親!如果是我母親,就不會對我那麽狠心,有那個母親會逼著自己的女兒半夜三更去屍荒地?有那個母親會逼自己的女兒喝人血?逼自己的女兒和死人在棺材裏睡三天三夜……”
“你住嘴!你母親是在教你練功,你今天的忍法都是你母親忍著心疼助你練成的,她為了你心都操碎了,還受到了陰毒的反噬,每到深夜都會心痛上幾個小時,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怕,我不要不陰不陽的我,現在的我像什麽,忍法厲害有什麽用,整天陰陰森森的讓人害怕,喜歡的人也不願看我一眼。”佐藤天豔痛苦的疾喊,對佐藤夫人痛恨至極,佐藤袁剛的話當然也毫無聽進去。
這父女倆人的對話,倒讓他們自己人麵麵相覷,更對佐藤天豔的話有些驚異,那邪氣的練法足實都讓人驚呆了。當然相對慕容紫竹他們就不一樣了,看戲的心態有木有?答案是有地!
連卡森帶來的人都對此表示著極其的怪異,看戲心到沒那麽重,但好奇啊不可思議是有的。
佐藤夫人緩緩閉上了眼,痛苦的,心疼的,還有些懊悔的,她深吸了口氣,忽然睜開眼:“你趕緊把我放開,否則到時由你好受。”開口卻是對慕容紫竹說的,語氣狠佞的低聲的威脅。
“喲喝~~”慕容紫竹從那父女倆的對峙上把移開眼,看著佐藤夫人的側臉,用力扯了一下揪住的頭發,立馬引來佐藤夫人猛吸了一口氣,痛苦的蹙緊了眉,牙咬得脆響。
慕容紫竹邪氣的笑道:“威脅這玩意,祖奶奶我玩的時候你還在你娘的肚子裏沒形成呢,在我手裏還敢放肆,真是不識時務的女人,難怪到這份上了你女兒都不要你。”
“你,給我閉嘴!”佐藤夫人一聽這話,怒急的厲聲嗬斥。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閉嘴?”慕容紫竹再用力一揪佐藤夫人的頭發,好笑之極,捏著碎瓷片的手加了一分力一頂,佐藤夫人痛苦的低呼一聲,隻見殷紅的血絲瞬間延著她白皙的脖頸流下:“你搞清楚狀況,你以為這麽幾個人抱著幾把破槍就能把我們困住?你是不是被養在深閨裏時間過長,都不懂外麵的世道了?”
聽到的其他人自動跳過慕容紫竹的話,司徒羿無奈好笑,席司南眉宇挑得高高的,似乎那父女對峙也沒那麽過癮啊。
“慕容小姐,息怒,你千萬別再用力了,我代我夫人向你賠禮,你,你消消氣。”佐藤袁剛看到佐藤夫人脖間流出來的血,瞬間慌神了,害怕的趕緊向慕容紫竹哀求。
然而就在這時,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慕容紫竹和佐藤夫人身上時--
“砰!砰!”
兩聲槍響連續發出。
“小心!”
“紫!”
“竹!”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急喊瞬間而出,卻是慢了一步。
時間停止了下來,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住,大廳瞬間變得死寂,掉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