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穿過冰麵,挑了個偏僻的角落看著麵前的電網。

“他們不會以為就這麽一個網就能攔住我們吧?”

“這些人還是太天真了。”

“是啊,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可是被叫做飛簷走壁飛毛腿!”

“厲害,老大哥,您先上。”

飛毛腿黑衣人後退兩步,隨後一個輕巧的跳直接夠到了最上麵一層的網。

一種直觸心靈的電擊感從指尖傳來,隨後眼前一白,飛毛腿就暈倒在地。

“怎麽了?老大哥?”

“怎麽突然暈死了?”

“年紀大了吧?”

“誰知道?讓我來,看我的!”

第二個身影繼續上牆,他厲害,一跳就能跳很高。

結果剛碰到鐵網也立刻倒了下來暈死。

餘下的一個人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差點尿了褲子。

但是想到東家許諾的大筆財富,目光中露出貪婪的神色。

他摸了摸地上兩個人的鼻息——還沒死。

兩人都是碰到這個鐵網才暈的,既然如此,那他不碰不就行了?

他將兩個暈過去的同伴搭成肉山,隨後踩著他們的肩膀跳了過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隻要不碰,就是安全的。

正在值班的林誌文朝這邊看了一眼,“什麽聲音?”

同伴正在往身上貼暖寶寶,氣溫實在是太低了,他看過去:“沒什麽聲音啊,你聽錯了吧?”

林誌文將信將疑,又朝那邊看了看。

另一邊,黑衣人哆哆嗦嗦的來到南嶼裏麵。

他能夠聞到這邊還有飯菜殘留的香氣,他摸著牆壁走,沒多久來到了儲藏室,別的地方都有人的呼吸聲,唯獨這個地方沒有,那必然是放了什麽東西。

仔細聽,竟然還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一男一女,似乎在搬運東西……還是說在**?

他推開一點門縫,眼睛瞪大想要看看是誰在說話,結果人沒看到,看到了一屋子密密麻麻全都是物資。

“這邊的人從哪裏弄來這麽多東西?竟然還有精米精麵,全都燒了太可惜了吧……”

正在他打算挑點貴的帶走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他後腰處傳來,一點反應都來不及做便不省人事。

林玉緊緊握著手裏電擊槍,對手鐲裏說:“他暈了。”

裴鄞緩緩應道,“現在找個東西砸破他的後腦。”

電擊槍這種東西不致死,但是真近身的時候很實用,一瞬間就能讓人失去反抗的能力。

這種東西留一個給林玉防身,不能人人都有,否則就失去了它的威力。

或者,之後他得想辦法弄點熱武器給她防身。

林玉聽了他的話,緊張地點點頭,環顧四周,拿了一把鐵鍬砸在他腦袋上。

這動靜並不算小,林時謹他們聽見了全都跑過來查看。

“爹、娘,有賊!”林玉聽見動靜,連忙叫道。

門沒關,他們輕輕一推就能推開。

房間裏地上躺著一個人,而林玉手裏拿著鐵鍬,上麵還沾了血。

裴鄞聽見有人過來,他噤了聲。

這會兒,林誌文也過來了,“玉兒妹妹,你沒事吧,剛剛我才看見鐵網那有動靜,這個人拿著他那兩個同夥當墊背跳了過來。”

林玉搖搖頭,全身都沒了力氣。

鐵鍬接觸人體的觸感很不好受。

林時謹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玉兒沒有接觸過這些髒事,不適應也是正常。

“漾兒,你帶著阿姐去旁邊休息。”

林漾立馬上前,她也害怕,但是沒動手隻要不看就沒那麽害怕。

林玉順從地跟他們一起走,到門口時壓低聲音說:“爹,他看見我們這間屋子裏的東西了。”

林時謹點點頭:“知道了,交給爹爹吧。”

等兩個女孩子離開,林時謹看向林誌文:“去,把你爹還有小伯叫來。”

“好。”

兄弟三人趁著月黑風高,將暈死過去的黑衣人丟進了河裏。

河麵上的洞口原本不算大,塞個人將冰麵都撐裂了。

原本用來釣魚的洞大了許多,但是明天一早就會再次結冰,沒人會在意。

林誌文等家裏人完事,才叫醒一起值班的同伴:“不是叫你別睡嗎?怎麽還是睡著了?”

同伴驚醒,連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實在是太冷了,你一走,沒人陪我說話,我盯著那邊看,一不小心就睡了。”

頓了頓他問:“怎麽樣,有可疑嗎?”

林誌文搖頭:“沒有。”

屋內,林玉心情已經平靜了很多:“漾兒,你回去睡吧,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林漾看著她:“阿姐,你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嗎?”

林玉點點頭,神色已經如常。

林漾神色雖然擔憂,還是聽話離開了,林玉看向手鐲,“恩公?”

裴鄞:“我在。”

原本正在傳送物資,林玉忽然聽見外麵有動靜,現在物資隻傳送了一半過來。

那些人也太可恨了,這次來的人不用說,肯定又是趙家:“這趙家可真是難纏,當初把我們丟到南嶼原本是打算讓我們在瘴氣中病死,現在看我們有糧食還收留快要凍死沒飯吃的難民,就過來搗亂。”

“我記得你說過你們曾經幫助過他?”

“沒錯。”林玉將自己的懷疑告知他,“恩公,我懷疑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京城裏的林柔兒指使的,當然那個趙來也不是什麽好人。”

裴鄞思索片刻,緩緩道:“我教你一個法子,可以知道幕後黑手是誰,還能教訓一下這個姓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