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很快抓了一個小頭目模樣的惡魔過來,一番嚴刑逼供之後,小頭目慘死……

連續三次之後,顧無餘怒了,為什麽現在的惡魔都逼問不出話來,為什麽惡魔也這麽有節操,寧死不屈。

其實哪裏是寧死不屈啊,是有些事情,比死還可怕好麽?惡魔有幾個怕死的?知不知道貪婪魔王在這些惡魔兵將的身上,種下了什麽樣的手段?

“你這樣不行的。”洛七七無奈的按住有些抓狂的顧無餘:“十一郎再去帶個頭領回來,顧無餘你去請令狐姑娘吧。”

“是。”夜十一應了一聲,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我……“顧無餘眼巴巴的看著洛七七,就想在她的眼裏看出一絲玩笑來,結果他錯了,洛七七是真的要他去請令狐小桑。顧無餘又糾結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這樣扭扭捏捏的,真是我認識的那個顧無餘嗎?”洛七七看著顧無餘問。

“唉……”顧無餘談了一口氣,找令狐小桑去了。

風水輪流轉,說的就是這種事情。

不過,令狐小桑倒是沒有顧無餘那麽糾結,直截了當的答應了,這樣的對比,讓洛七七又明目張膽的看著顧無餘,嘲諷的笑了許久。

顧無餘抬頭望天,望得脖子都快斷了,夜十一才帶著又一個惡魔小頭領回來。

其實夜十一的速度很快,隻是顧無餘等得很憂傷而已。

魅魔族公主的魔功還真不是蓋的,不過三兩下,那小惡魔頭領就說出了寒鐵礦保存的地方,以及沿途的路線,惡魔守衛分布等等,事無巨細,全部交代得一清二楚。

問完這些話,令狐小桑什麽都沒說,隻是默默的又坐回了角落之中,看得夜一心疼,看得洛七七死命瞪著顧無餘,而顧無餘,似乎也有些內疚了。

“對不起。”這三個字顧無餘不是第一次說,但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對著令狐小桑說。

隔了許久,令狐小桑的聲音清脆的傳來:“沒關係。”

洛七七笑:“天下太平的感覺真好,好了,既然都已經弄清楚了,也決定了怎麽去做了,那我們就出發吧。”

因為令狐小桑問出來的消息,因為朱從瑞的存在,他們這一路,可謂是無驚無險。無比輕鬆的就靠進了存放寒鐵礦的地方。

又是令狐小桑出馬,迷惑暈了看守的魔兵守衛,解開禁製之後,大家一起,溜了進去,一人一個儲物袋,一股腦的往自己的儲物袋裏裝上品的寒鐵礦。

當然,洛七七也不忘順手觸發了一個小禁製,一點靈力波動從儲藏寒鐵礦的地方傳了出去,觸動了青麵魔帥鬼木贏房中的銅鈴。

銅鈴仿佛被風吹著一般輕輕的搖動起來,叮叮當當作響,正盤腿坐在石床之上修煉的鬼木贏猛的睜開雙眼,拿起掛在床頭的短劍,破門而出,禦空疾行。

同時嘴裏發出陣陣輕嘯,召喚著手下的幾個魔將和一幹魔兵。

“他們來了!”率先聽到魔兵反應的,是朱從瑞。

“來得好!”顧無餘洛七七對視一眼,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不過他們手底下的動作卻更加快了。

雖然顧無餘他們收羅了許多下品的法器帶回魔界,可是這寒鐵礦也確實是鑄造上好兵器鎧甲的好材料。

未來顧無餘也會有許多的魔兵追隨,屆時他不可能給每一個魔兵裝備一件法器,他沒那麽打的家業,那麽這些寒鐵礦就是極好的東西。

實際上,在看到這寒鐵礦之前,他們並沒有想過要真拿的,他們原本隻是想要虛張聲勢。

可看到這些寒鐵礦之後,顧無餘的眼睛忽然亮了,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大家都有儲物袋這樣的事情了,反正隻要救出自己的族人,許多事情,魔界大陸的魔族們,都會慢慢知道的。

青麵魔帥鬼木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手中短劍拔出,嘴裏斥道:“何方毛賊,膽敢在本帥麵前撒野,還不快快放下手中寒鐵礦,過來受死!”

這一聲嗬斥,讓大家都楞了一楞,因為青麵獠牙的麵具之下,是一個很嬌俏的女聲,那聲音,甚至還格外的甜美,仿佛是個嬌柔軟糯的鄰家小姑娘一般。和鬼木贏那青麵獠牙的麵具,格外的不稱。

“你們快逃!”顧無餘依計行事,大聲招呼一聲,就迎上了鬼木贏,至於其他人,則是乘著鬼木贏的短劍被顧無餘接下的當口,飛快的逃了出去。

看大家都離開了,顧無餘大笑幾聲,嘴裏說道:“沒想到貪婪魔王坐下的青麵魔帥鬼木贏居然是個女子。姑娘好身手,在下甘拜下風,就此別過,來日有緣,再做討教。”

說著,顧無餘也轉身就跑。

“哪裏逃!”鬼木贏大喝一聲,在顧無餘的身後急追,而這個時候,鬼木贏手下的魔將也已經敢了過來,手中令旗一揮,無數魔兵潮水一般的向顧無餘他們這群‘蟊賊’逼近。

慌不擇路之下,‘蟊賊’們一路往深淵礦洞入口逃去,魔兵魔將在後麵,自然是緊追不舍。

殺死深淵礦洞入口的守衛之後,顧無餘他們才‘才發現’自己慌不擇路,似乎走上了絕路。

轉身想要奮起反抗,可洶湧而至的魔兵卻讓他們隻能堪堪招架,毫無還手之力。

‘被逼無奈’之下,眾人一起,退入了深淵礦洞之中。

“魔帥,追不追?”一個頭上長著犄角的魔將看著鬼木贏,頗為畏懼的問道。

“這洞中遍布魔主大王親自布下的禁製,他們活不長的。你們好好派兵把守,別讓他們有機會跑出來。”鬼木贏說道。

“是。”頭上長著犄角的魔將躬身應道。

“可是,魔帥,那些被偷走的寒鐵礦怎麽辦?屆時若是魔主派人來取,咱們該如何是好?”另外一個白麵的魔將遲疑著開口說道。

“慌什麽,魔帥那邊,沒這麽快。你們通知在深淵礦洞之中的夜摩人,隻要他們將闖入者殺死,交回被闖入者偷走的寒鐵礦,這一個月,他們的交礦量減一成,救命的草藥,我多給他們一成。”鬼木贏嬌聲說道。

“是。”白麵魔將也躬身應道。

“今日是誰值守?”說完偷盜蟊賊的事情,鬼木贏又沉聲問道。

“回魔帥,今日是小將值守。”一個紅發額頭上長著兩根長長的觸須的魔將,有些畏懼的回道。

“讓蟊賊深入腹地,你這值守大將,還真是盡職盡責啊。”鬼木贏冷冷的看著紅發長須魔將說道。

“小將一直在巡視著四方,隻是……隻是半點異動都沒有,這些賊子是怎樣進入腹地的,小將實在是不知道啊……還請魔帥恕罪……”紅發長須的魔將低著頭,一副知錯的樣子。

“恕罪?今日是那蟊賊進入存放寒鐵礦的山洞時,不小心觸動了禁製,本帥這才得知趕來,沒有讓蟊賊得逞。可倘若是蟊賊沒有觸動禁製,致使寒鐵礦損失,你說,本帥該如何向魔主大王交代?今日本帥若是恕你,來日誰來恕本帥之罪?”鬼木贏看著紅發長須的魔將,沉聲問道。

“小將知罪,請魔帥責罰。”紅發長須的魔將頭越發的低得厲害了。

“既然知罪,本帥準你自盡。”鬼木贏冷冷的說道。

“多謝魔帥仁慈。”紅發長須的魔帥說著,軟軟的倒了下去,身體一陣一陣緊鎖,最後竟然化作了一塊魔石。

鬼木贏手一揚,將那塊剛剛形成的,還透著溫熱的魔石抓在手裏,青麵獠牙的麵具之下,猜不透是什麽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