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妖聖”大弟子
一夥人被老頭子傳回無名山，而他自己卻並沒有回去，依舊懸立在“無邊之海”的上空，默默望著西域深處……
“猴子，出來喝一杯先。”
老頭子忽然盤膝懸坐空中，輕聲吐道。他身前忽然出現兩缸大酒，隨後又顯出一個身影，那身影毛臉雷公嘴，身披金衣披風，一雙金眼，聖光爍爍。倘若白雲還在這裏，定然會驚歎。“美猴王也穿越啦？”
那猴子也不客氣，盤膝懸坐在老頭子的對麵，吸來一缸酒，剛一開封便“咕嚕嚕”的往嘴裏灌，金眼之中一片陶醉。這酒，出乎他意料的好喝……
“哈哈…”老頭子豪爽大笑，隨後也抓起比他腰身還寬一倍多的酒缸，直直倒入口中。
炎日之下，金沙之上。一人一妖，足足喝了三分之一的分量，才放下酒缸。而這三分之一，大抵便是百來斤……
“呃…！”
“老頭，剛剛那個小子就是你新收的弟子？”猴子微微打了個酒嗝，問道。
“也不知道你那群師弟們，是不是受你的影響…一個個都老頭老頭的亂叫，毫無尊師重道之意。還有…什麽叫那個小子，他是你十一師弟……”
老頭子吹胡子瞪眼，喋喋不休的教訓了起來。而他教訓的對象，正是跟隨他，整整在外遊曆了一百多年後，才回到妖族的大弟子。而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妖猴一族的王，同時也是妖族第二位聖者，剛剛在一年前突破。而助他突破的，正是老頭子…
猴子太了解這個師父了，在他剛一開口時，雙耳便自動閉住…這是一百多年的老習慣了，猴子自得一笑。
“十一的分身是怎麽回事…！”許久之後，猴子又喝完了大半的酒後，見老頭子停下嘮叨，好奇問道。
“恩……！不知道。”老頭子恩了半晌後，回道。
“你…怎麽做別人師父的？好歹你也當了幾百年的玄聖吧？這世界還有你不知道的事？”猴子一臉鄙視，吐槽道。
“十一身上有很多秘密，也不知他是獲得何種逆天的奇遇……”
“他的分身比俺高明太多了，竟然能化成半元素半肉體的存在，似乎意識也能在兩具身體內自由轉換！”
猴子說罷！右手一揮，空中突然出現十幾道身影，皆是毛臉雷公嘴…
“俺的身份，多是多，但個個不精。玩玩小花樣還行，和敵人大戰的話，就毫無用處了…。”
“這些神通都是旁門左道，自身境界才是根本……關於妖族出世的事，族內如何反應？”老頭子隨口說了句，隨後話鋒突然一轉問道。
“嘿嘿！族內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子，基本都摩拳擦掌的準備好了！就等大世來臨，然後滅滅人族的威風去！”猴子嘿嘿笑道，旋即又神色一換，嚴肅道：“年輕一輩好說點，對他們來說，拳頭大就代表一切，對於人族並沒多大仇恨，甚至有許多族內弟子，向往著和人族交流。但是，老一輩和個別的族群就難說了……”
“人妖二族，本就是同根生啊！那場大戰太不該了……”老頭子搖頭，深深歎息道。
“被原本弱小的人族踩在頭上……都是自尊心作祟！”人妖二族的大戰，導火線是妖族率先發動的，最後的苦果也是自己吞的。對於行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猴子來說。妖族，其實是咎由自取。
“老頭子，魔族大概什麽時候會君臨？”猴子不再去想那些無用的曆史，神色凝重的問道。
“根據你幾位師弟的報告，應該會在十年之內…”
“魔聖有幾位？”猴子略一思索，再次問道。
“已知的，有五位魔聖…”老頭子眉頭緊蹙，沉重的說道。
猴子雙眸微縮，神色漸驅凝重。妖族隻有兩聖，人族也隻有四聖…而這其中，包括他自己，有四名聖者是因為老頭子幫忙，才以左道窺破天機的…說是聖者，還不如說是半聖來的貼切。而魔族已知的，卻已經有五位魔聖了，單單就明麵上的對比，人妖二族便處於弱勢了，更別說可能還有隱藏的魔聖了。
白骨堆積成山，血液匯聚成海，悲鳴之音劃破天際……一幅幅生靈塗炭的畫麵，在兩人心中閃過。而且，這些畫麵有九成會在未來出現……戰敗的人妖二族被圈養著，任魔魚肉……甚至是滅族。
最重要的是，就算人妖二族再次勝利，可天地也必然再次崩裂…玄氣散落的情況，甚至比現在還要嚴重無數倍。到時候成聖路斷，而皇者，亦將難以修成。當魔族再次修生養息後，第三次卷土重來時，拿什麽去抵擋？
兩人雖然各自沉思著，但想的事情都差不多，皆是對未來的擔憂……他們同時一歎，憂心忡忡。
許久之後，師徒兩人單手提起酒缸，用聖光護住狠狠對撞後，這對有緣做了幾百年的師徒兩，仰天狂飲……
許久之後，兩人放下空空如也的酒缸，皆是醉眼朦朧。猴子神色懷念，問道：“老二和老三，還有小白龍怎麽樣了？”
“嗬嗬！他們幾個你又不是不知道…走到哪，哪裏就天翻地覆的……”想起這幾個弟子，老頭子老懷極其欣慰。倘若不是最初的這幾個弟子，大抵我也不會經曆大悲後，又重新享受到喜樂的情緒吧！
其實老頭子現在的性格，和他這幾個弟子息息相關。老大好酒，老二好吃，老三嘮叨，老八猥瑣…皆是無法無天的主。想起帶著四人在外遊曆的日子，老頭子的頭微微一疼，但更多的，是溫馨……
“老頭子！俺有些想念師弟他們了…”猴子也想起那段當時覺得漫長，但此刻卻極其珍稀的回憶，喃喃著。
“下次相見，必是魔族來臨之時……到時，我們師徒十二人並肩作戰，定要殺的‘魔’談玄土而色變。”
我等待著那日…我們師徒十二人，圍坐一圈，痛快飲酒，大口吃肉，大聲聊天…笑聲傳遍九天十地……
…………
離別之時，老頭子硬生生被猴子敲詐了兩缸酒，心疼的他胡子直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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