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說了再見

周末過後,又是新的一天。

在進入教室之後,吳小憶麵對自己的同桌蘇雨,有種怪怪的感覺。

可她卻又在下一秒打消了自己這種胡思亂想的念頭。

自己怎麽可能真的就這麽喜歡這個家夥呢?

可是當她看見可見楚凱來找蘇雨聊天的時候。

見到他們兩個親密的樣子。

吳小憶開始覺得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隻是一捧花,一個生日。

為什麽會有這樣強烈的變化?

吳小憶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想離開這裏。

她不願意看到他們兩個那麽好。

然而,又有時候,當蘇雨和自己說她和楚凱怎麽怎麽怎麽樣的時候。

吳小憶依然還是會在想,如果自己是蘇雨,那會怎麽樣?

她很自然的把自己帶入其中,在蘇雨的敘述中想象著那一切。

可在下一秒,吳小憶又會感覺很有罪惡感。

蘇雨是自己的好朋友,楚凱是她的男朋友。

自己怎麽可以喜歡他!

可是,在下一分鍾,她又會對自己說,楚凱和蘇雨最後還是會分手的!她已經預言到了!

然而,當這個聲音在自己的心中響起的時候,另外一個聲音又會再說:“你如果提前告訴他們,也許他們就不會分手了,你怎麽可以喜歡好朋友的男朋友!你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嗎?蘇雨對你多好,你不知道嗎?!”

吳小憶在這個的糾葛中,不斷的自我說服,又反說服著。

就連上課都沒有心思了。

她甚至都在問自己。

這個,是喜歡嗎?

喜歡是這種感覺的嗎?

自己會不會弄錯了?

以前自己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別人,自己怎麽知道這肯定就是喜歡的感覺呢?

於是,吳小憶又開始不斷的和自己糾結了起來。

然後她對自己說。

隻是因為之前楚凱和自己是同桌,所以和自己感情比較好,而現在蘇雨和自己是同桌,所以感情也比較好。

然而當自己看到他們兩個感情好的時候,隻是很不喜歡這兩個原本和自己感情好的人忽然把自己丟邊上了而已。

這隻是很普通的,很多人都會有的一種錯覺。

如果不是楚凱,而是其他人,也會有同樣的感覺的。

是的,吳小憶就是這樣一直說服自己的。

就連她自己都相信了。

直到有一天,當她親眼看到楚凱親蘇雨臉的時候。

她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詞語叫做“嫉妒”!

她嫉妒!她嫉妒的發狂!

為什麽他可以親她,為什麽他們可以這樣的親密!

她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

胸口有種嚴重失血的感覺幾乎讓她暈厥。

她無法忍受這一幕。

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麵閉上眼睛時時刻刻看到的都是這一幕。

她覺得她都快崩潰了。

為什麽會這樣!

嫉妒!

這就是嫉妒嗎?!

這就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的所以的嫉妒嗎?!!!

吳小憶很像笑,可她笑不出來,她也哭不出來。

她隻知道,自己好像在被火燒一般。

想到這一些,她就想發狂!!!

然而,

所幸的是。

這一切,在某天終於可以停止了。

那天,蘇雨滿臉淚痕的撲在了吳小憶的懷裏。

然後很痛苦的哭了起來。

吳小憶一臉的莫名,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此“幸福”的蘇雨還有什麽可哭的。

然後,她的一句話,把吳小憶整個人都送入了地獄。

“楚凱要走了!”

有一種感覺,就好像被淋上整整一盆冰水,然後整個人都在不住的顫抖。可是我們的思維卻依然異常清晰。

吳小憶此刻就是這樣的感覺。

她清楚的聽見蘇雨一遍又一遍的和她說:“楚凱要走了!小憶,我怎麽辦!”

然而,她卻說不了一句話,也根本做不了任何的動作。

隻是任由蘇雨抱著自己,哭的像個淚人兒一般。

然而她,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她隻是怔立在那裏,靈魂的某處已經被狠狠的撕裂下了一塊。

然後,她不由的苦笑了起來,楚凱,要走了,嗎?

是的,他走了。

沒有一聲再見。

沒有一個離別。

隻是在一個再也平常不過的放學後。

吳小憶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對於他去了哪裏的傳聞很多。

然而吳小憶卻一個都不相信。

她也不想去打聽。

無論如何,他都是走了。

然而,就算他即使留下來又如何?

留下來,也不是自己的。

吳小憶覺得自己很蒼白。

她連傷心難過的資格都沒有!

可這還不是結束。

在那天之後,吳小憶不僅每天要麵對著那張空著的椅子,還得麵對蘇雨的神經質。

她會忽然,很開心的和吳小憶說,楚凱怎麽樣怎麽樣。

接著,又忽然很難過的和吳小憶說,楚凱為什麽走了?!

吳小憶很想和她說,別提他了可以嗎?

吳小憶很想和她說,這個名字,我其實比她還傷。

吳小憶很想和她說,你知道嗎?其實我也喜歡他,可我連這句話都說不出口!

麵對把自己當作最好的朋友,可以吐露任何心事的閨蜜。吳小憶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蘇雨。

然後,蘇雨像發瘋一樣的不斷的學習,不斷的用試題麻醉自己。

等受不了了,就拉著吳小憶說,曾經楚凱怎麽樣怎麽樣怎麽樣。

也許,這樣,可以讓她感覺舒服一些。

可是,對於吳小憶來說,卻是數不盡的折磨。

蘇雨不知道,每次她和她說自己曾經和楚凱多麽開心幸福的時候,就好像在吳小憶的心口不斷的劃著口子。

蘇雨不知道,每次她和吳小憶說,楚凱為什麽走了?他竟然可以就這樣走了的時候,就好像在吳小憶原本的傷口上一次又一次的撒鹽。

可她,作為蘇雨的同桌,作為她的好朋友。

隻能一遍又一遍的接受這一切的殘酷洗禮!

直到她變得麻木,直到她連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曾經笑起來是什麽模樣的。

她很像對那個家夥,那個就這樣一走了之的楚凱大吼:

為什麽我必須得在承受思念你的痛苦的同時還必須得安慰自己的“情敵”!

為什麽你走的那麽瀟灑,卻還留下自己的女人整天對著我哭!

我憑什麽一定要安慰她,我憑什麽一定要哄她,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

然而,吳小憶也許並沒有意識到。

這一切其實,她完全可以撒手不管。

而她這麽“自虐”的堅持,也許,隻是為了,在某種程度上,還可以和這個人“扯上那麽點聯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