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立刻覺得事情不對了。

算算下來,我和犖犖有幾個月沒有聯係了。大概,有快4個月了吧。

犖犖就好像一陣輕風一樣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坦率的說,我常常一個人的時候,會想起她,想起她對我殲詐的微笑,想起她支使我為她做這個做那個,想起她受傷的時候我照顧她給她做飯……

當然,還會想起我和她之間那奇怪的一夜……直到現在我都不敢肯定我們之間的關係。

說實話,如果真的有女孩兒能讓我動心,從而威脅到我和司棋的感情,那麽一定是犖犖。在司棋不在的情況下,我們像一對真正的情侶那樣,犖犖會偶爾欺負欺負我,然後看著我被她戲弄的樣子就得意的笑。

說實話,我確實喜歡犖犖,而且確實動心了。

關鍵是……我一直以為犖犖被她父親帶回去了!

難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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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我很久沒有見到犖犖了。”我看著陳遠的眼睛,緩緩的說。

陳遠的臉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你說你很久沒有見她了?有多久?”

我心裏一動:“大概有四個月了。”

陳遠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種眼神非常的嚇人,好像他恨不得衝上來咬我一口,我甚至想,假如不是在公共場所,隻怕他真的會撲上來咬我。

“你跟我走!”陳遠狠狠的丟下一句話,然後轉身就走。他身旁的那些黑西裝立刻圍了上來,把我圍在中間。

“我自己會走!”我衡量了一下局勢,他們人多,我硬來肯定不是對手。我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把手裏的東西放好,然後打了個電話給老王,讓他派人來收拾接手。

我跟著幾個黑西裝出了會展中心,上了一輛子彈頭。我試圖和他們說話,但是沒有一個人理會我,後來我幹脆就把眼睛閉上,聽天由命了。

管他呢,他總不能殺了我吧?最多氣憤我誘拐他女兒,把我打一頓?看樣子也不像……

汽車一直開出了市區,我才有點慌了,不是為別的,明天一早我還約了一個客戶呢,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裏。

汽車在一個岔路口,拐進了一條很幹淨寧靜的小路,順著小路下去,開到了一棟別墅門口。

我下了車,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裏看來是廣州市的近郊,周圍很安靜,這種房子遠離市區,一看就是有錢人住的。

“媽的,住的這麽偏僻,有人搶劫你,你報警都來不及。”我心裏惡毒的想。

進了別墅,我被帶到了一間不大的房間,然後帶我進來的兩個黑西裝轉身出去,順手把門關上了。

“靠!牛逼什麽啊!一個個裝得跟他媽美國總統保鏢是的!”我小聲罵,然後四處打量。

這是個書房,這個地方顯然很久沒有人住了,雖然房間很幹淨,但是讓人感覺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人氣。

我聽到門開的聲音,轉過身,看見陳遠換了一身休閑點的衣服走了進來。

他的態度看上去不那麽凶狠了,看我的眼神似乎溫和了一點……可是好像也太溫和了。

我感覺他似乎在仔細的打量我,觀察我,好像要從我身上看出什麽東西來。

“你坐吧。”他指了指我身旁的一張椅子。“這地方是我廣州的一個朋友的房子,因為我來這裏,所以暫時借給我用的。”

“你和我說這個幹嘛?”

陳遠冷冷道:“你難道不知道我來廣州幹嘛麽?我拋下了剛剛談了一半的XX工程,就是專門來找你的!”

我一驚,他說的那個XX工程我知道,前段時間財經新聞裏麵曾大肆的宣傳過。可是我不覺得我有那麽大的價值,值得他放下了談了一半的那麽一筆大的業務跑來找我。

“你覺得很奇怪?”

“當然,我是什麽人啊,小人物一個,值得你這麽做麽?”

陳遠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忽然又問了一句:“你最近真的沒有見過犖犖?”

我歎了口氣,“沒有。我說過了,我很久沒有見她了。”

陳遠看著我,他盯著我的眼睛,好像要看出我說的是不是假話,過了一會兒,他收回了目光。

“之前,犖犖大概和我有半年沒有見麵了。大概四個月前,她打電話說她要一個人待一段時間,然後我就再也聯係不上她了。在那之前,我們一直有電話聯係,而且我讓王浩一直跟著他的。你認識王浩吧?”

我微微一怔,想不到他會這麽問,想了一下,我點了點頭。

陳遠繼續敘說:“我當時一聽就火了,我一直反對她在外麵四處飄著,於是我派手下的人一直在找她,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她,直到一個多星期前……”

我一緊張:“你找到她了?”

陳遠的眼神一下變得異常的陰冷,死死盯著我:“是的,我找到她了,但是我手下的人把她帶回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當時差點氣死。”

“……為什麽?”

陳遠忽然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看不出他年紀一把了,身體卻那麽矯健,他緊緊握著拳頭衝我咆哮:“為什麽?!你他媽還敢問我為什麽!!!因為她站在我身邊的時候,挺著個大肚子!!!”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定身法,那麽,當這句話落入我耳朵的時候,我就是中了定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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