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招誰惹誰了?”我身體已經漸漸好轉,除了那隻骨折的手臂,我上半身其他部位已經可以活動了。我半靠在床上,麵對著來看我的SEVEN訴苦。
SEVEN臉上還貼著兩塊創口貼,因為傷口的大小一個創口貼已經無法掩蓋,兩塊創口貼是並排整齊的貼在一起的——這使得SEVEN看上去象老電影裏描述的解放戰爭時期那種臉上貼著狗皮膏藥的漢殲。當然,我仍然對麵前這個漢殲報以濃厚的謝意,因為他這傷也是因為得知我車禍,一怒之下暴打了那個肇事醉酒司機而留下的。
SEVEN特深沉的噴了口煙,然後長歎一聲:“老五,兄弟我是對你心服口服啊!犖犖那裏你還沒有消停,這裏又把倪佳給勾上手了。”
我大罵道:“我……我他媽勾誰了我?真要說勾,那也是別人勾我!”
SEVEN擠眉弄眼道:“現在倪佳為什麽會喜歡上你,這問題你自己想過麽?”
“沒有。”我搖頭,然後苦笑道:“我和她壓根就不是特別熟,也就那次和她在你的酒吧認識聊得挺愉快,後來兩人因為寫稿子的事情在網上常常聊天。也就是討論討論稿子什麽的。”
“你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你整個就是一個反革命*犯!在女孩麵前就忍不住把你那點口才顯示出來,什麽你都能侃!什麽你都敢侃!你一定是網上聊天的時候在人家女孩麵前抖機靈抖過頭了,和人家聊人生聊理想了吧?聊電影聊先鋒主義了吧?聊斯坦利。庫布裏克(注:著名電影大師)了吧?還順帶著聊了愛情觀婚姻觀了吧?我不用猜就能想到你載女孩麵前裝出來的那種睥睨一切飛揚跋扈的勁頭。”
我臉都紅到了耳朵根子,有氣無力小聲辯解道:“也不全是……愛情觀我就絕對沒有和她聊!”
“你是沒聊愛情觀!可你卻無意之間把人家女孩的想法往那方麵引過去了!”SEVEN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後吸了口煙,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繼續說道:“你這就傻了吧,倪佳是什麽樣的女孩?人家是那種滿腹文章心高氣傲的女孩。這種女孩通常都是愛才不愛俏的。不怕你在她麵前裝酷扮帥,怕就怕那種滿腹文章動不動就掉掉書包,才高八鬥的風liu才子。偏偏你肚子裏就那麽點貨也跑來在人家女孩麵前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口若懸河弄得人家以為你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載,好像天上低下沒有你不知道的東西了?你真以為你是什麽才子?也就是咱國家前些年教育不夠普及,文盲太多,才顯出你這個半文盲來!——我說你怎麽就這麽愛顯擺啊?這下好了吧!你知道人家倪佳為什麽喜歡你了吧?”
“嗯,我知道了。”我被SEVEN說暈了,下意識點了點頭。細想又不對,抬頭道:“我知道什麽呀?你就直接說!她到底為什麽會喜歡我?”
SEVEN眼中孕育無限睿智的光芒,緩緩道:“因為你和她多曰來網絡上的聊天的表現太過出彩,而且……你長相也算……嗯……討喜……人家倪佳是把你真當成了那種才高八鬥的風liu才子了。”
“那怎麽辦呢?”我哭喪著臉。
“活該!”SEVEN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那也是自己喜歡在女孩麵前逞能!”
我氣急敗壞道:“你他媽是來給我填堵來了?到底你是幫我還是氣我?”
SEVEN閉眼想了一會,然後睜開眼睛慢悠悠說道:“辦法麽,也不是沒有,就看你願不願意幹了。”
我眼睛一亮:“盡管道來!”
SEVEN微微一笑:“現在倪佳雖然喜歡你,但這種喜歡並不是非常牢固。僅僅是處在一個比較初級的階段,如果此時你能迅速有效的打消或者完全毀掉她對你的好感,那麽她很快失去對你的那種感情。”
“那怎麽辦?”
“簡單啊!”SEVEN“嘿嘿”壞笑,親熱的拍著我的肩膀,好像大灰狼叔叔摟著小紅帽小朋友,繼續說道:“她不是喜歡那種高雅另類的風liu才子型人物麽?咱們就給她來個反道而行!”
“怎麽做?”我一臉茫然。
SEVEN繼續笑道:“以後你們再有接觸的時候,你就竭力把自己裝扮成一個低級粗俗的人。最好讓她能認為你就是一個流氓,那就再好不過了!無論你們討論什麽事情,你都盡量往流氓的路子上引!”
“那不行!”我趕緊拒絕:“你這不是毀我嗎?”
SEVEN也不慌張:“這法子你要不願意,我倒還有一個法子。”SEVEN眼睛裏冒出那種豹子看到獵物一樣的目光。
“什麽法子?”我察覺到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問道。
“那就隻好由我出馬把她勾過來了。”SEVEN一副見義勇為大義凜然的模樣:“為兄弟我豁出去了!為兄弟兩肋能插刀!何況是泡個把個小妞呢!我願意為你犧牲一下自己色相!”
“我說你不是自己看見人家倪佳漂亮,動了壞心了吧?”
“哪有哪有!”SEVEN滿臉誠懇對我捧著心窩子說。
“還沒有!你嘴角的口水是怎麽回事?”
SEVEN飛快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然後繼續堅定的看著我:“兄弟,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幫你做好!”
“別!”我搖頭:“還是我自己來吧!不就是裝流氓麽?不就是低級粗俗麽?我自己來!”
“你真不要我幫忙麽?我可是一片好心。”
我還是搖頭:“不用!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搞定。”
“你這是看不起我!你懷疑我善良的用心!”SEVEN委屈的看著我。
我長歎了一口氣,竭力裝處滿臉誠懇的表情望著他:“兄弟,我是考慮到你也不容易!我知道你屁股後麵還有一大票美女辣妹跟著你嗷嗷待哺!我怎麽能隻顧自己不顧別人呢!你自己處境就夠艱難的了!”
“你要這麽想我就放心了。可我怎麽還是有點覺得你這話不誠懇啊?”
我滿臉悲痛的看著他,眼睛裏射出無比誠摯的目光:“不!我是完全為你著想!你確實不容易,作為兄弟這種時候怎麽能還能給你火上澆油!不能再從你這裏剝削了——有句話你聽說過麽?”
“什麽話?”
“搶不能搶要飯的碗,坑不能坑婊子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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