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鏡子呀鏡子
男人的目光根本就不是人所擁有的，說是魔鬼的眼睛差不多。黑沉沉的一點兒感情都不帶，讓人看了就膽戰心驚，還有一絲眩暈。
“你身後怎麽會有這麽多人？”看著嶽藍楓，蘇青青皺起了眉頭問。
“當初主子買了我們八人，這些人都是昔日追隨在我身邊的人。他們都是可靠的人，嶽藍楓願意用生命擔保，他們絕對不會背叛你。”嶽藍楓慢條斯理的話，一點兒也不像是在發誓。
“魚鰍你收下，嬸子就不打擾你們談正事了。”朱氏心驚膽跳地開始辭別。
“多謝了。”蘇青青沒有留人的意思。
不過朱氏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離開時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趙桃花也沒有多說什麽，低著頭紅著臉跟著朱氏後麵離開了。
“你的事情解決呢？”蘇青青看著他問。
“是，世上再也不會有嶽藍楓這個人。”他淡淡地回答。“我姓蘇。”
“沒有死契的人我不要。”看到多出來的人，蘇青青並沒有覺得多高興，憑直覺她就感到這些人絕對不會種田。
到了鄉下不會種田，她想不到還要這些人幹什麽？
“你們會幹什麽？”蘇青青看著他們不滿地問。“殺人放火什麽的不算數。”
下麵的人都麵麵相覷，除去殺人放火以後，他們會的東西很多呀，這個新主子好像不容易相處。但是無論蘇青青是個怎樣難纏的人，他們也要留下來。
不為別的，就憑著蘇青青將他們原來的主子救下來，並讓他們報了大仇。他們也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報答這一份恩情。
“奴婢會製胭脂水粉和梳妝。”一個長的十分漂亮的小姑娘站出來恭敬地回答。
她的話立刻引起了白芷半夏幾個人的敵視，這些工作可都是她們日常在做。
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孩子竟然到了這兒就搶人。
“這樣呀，我知道了。”蘇青青心裏開始盤算起來，上一次在京城裏買了幾盒胭脂水粉回來，花了不少銀子，不過讓娘、大伯母和姐姐都高興了好幾日。
要是自己將現代所學展現出來，也會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現代的她家可是有品牌化妝品公司的，提起“如青”，現代的女孩子就不會不知道。
品牌中的青指的就是她蘇青青，這個名字還是她現代的老媽一錘定音的。
“奴婢隻會殺人。”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站出來一本正經的匯報。
白芷她們聽了立刻緊張起來，都將蘇青青往自己的身後拉了拉，就怕這個女孩子魔性大發，從而傷了蘇青青。
“屬下會琴。”
“屬下會畫畫。”
“屬下會棋。”
……
跟著嶽藍楓過來的人都絞盡腦汁回憶自己能拿出手的東西。
聽完了以後蘇青青感歎萬分，要是她家是開學堂的，這些人倒是能用得著了。可惜，她家不是。這些人到底能幹什麽，她還真要傷了腦筋好好想想要怎樣安排才比較妥當了。
“讓四個婢女跟著你，她們能護著你。”嶽藍楓淡淡地說。
一群人中立刻閃出了四個女孩子出來，她們也是這群人中的僅有的女人。
“你們中間誰會種藥材？”蘇青青目光如炬看著所有的人。
“屬下會。”立刻就閃出五個人出來。
“他們在百花穀的時候是負責藥田和花田的人。”嶽藍楓又用淡然的語氣解釋一番。
“你們今後就負責在山上帶人種植藥材吧。”蘇青青長舒一口氣，總算安排了幾個人，不過剩下來的人，她還要好好想想安排他們做什麽。
“家裏條件要差一點兒，你們暫時到窯廠那邊住下，等新的房子蓋起來，會重新安排你們住處住下。”家裏人多了起來，吃喝拉撒她都要管，蘇青青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非常大。
建廠的事情刻不容緩。
“對了，後加入的人我需要死契。”蘇青青看著嶽藍楓。
“等會兒就辦了。”嶽藍楓毫不遲疑地回答。
“半夏，你將村長和裏正請來，給我們做一個見證，然後讓人到衙門去備了案底。”蘇青青吩咐。
“是，奴婢這就去。”半夏稍有緊張地回答。
惠娘和金娟妹、蘇青雲得知家裏又多了二十來口人出來，都驚慌地跑出來了。
不是驚喜，是真的驚慌。蘇家從一窮二白到現在的奴仆成群，也就是半年的時間。
家裏忽然多出這麽多的陌生人，她們很是不適應，就怕出什麽岔子，還有更多擔心的是，家裏的收入不夠開支的。
讓她們特別擔憂的是，家裏多了一些地出來，可剛下了種子，還沒有收成了。
蘇家主要的收入就靠青青一人，而最近賺的銀子又都投在了房子和荒地上了。閑錢估計沒有多少。
要是萬一家裏斷了糧食和收入，這可要怎麽辦呀？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擔憂，惠娘有時候擔憂地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
偏偏蘇青青做什麽事情還從來不和他們商量。
“大夫人、夫人。”聽了蘇青青的介紹，過來的人倒是很有規矩地主動行了禮。
“青青。”蘇青雲也緊張地看著蘇青青，“家裏要這麽多人幹什麽？咱們家根本養不起。”
“沒事，養不起，大不了咱們吃什麽他們就吃什麽。”蘇青青微笑著回答，“再不濟，讓他們自己養活自己，上山打獵給咱們吃。”
跟著嶽藍楓來的人聽了偷偷流下了幾個大汗滴，他們過來是報恩，根本就沒想過要享福。可是蘇小姐說話也太直接了一些吧。
“可是……”蘇青雲還想說什麽。
“沒有什麽可是，一切都有我了。”蘇青青微笑著打斷她的話。
“你們跟我到窯廠那邊看看去。”蘇青青看著嶽藍楓吩咐。
一行陌生人在村裏走動，引得不少人過來觀看，當打聽到這些人又是蘇家買來的下人，一個個就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半年的時間，蘇家真的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到了窯廠，蘇中仁和蘇中義、還有蘇老爺子已經聽了提前過來的蘇青山做了匯報。可是見到這麽多人過來，還是吃了一驚。但是他們比家裏的女人有主見，一個個也沒有當眾問蘇青青是怎麽回事。
“你們暫時就住在這兒的大通鋪子上。等邊上的房子蓋好了，就會安排你們幾個一間住下。”蘇青青將地方指給他們看。
又讓人抱了夏被過來，這些都是她提前準備的，倒也勉強夠。
等了一會兒，村長和裏正被半夏找來，聽說是買來的下人，兩個有頭有臉的人就作證看著雙方寫下了死契，然後送到了衙門備案。
這件事就塵埃落定了。
到了晚上，蘇青青將家裏多了地，多了山的事情給大家講了，蘇家所有的人聽了就沉默不語。
“你們不用擔心，我有分寸。”蘇青青微笑著安慰大家。
“別累著你自己就好，家裏有吃有喝有住的，已經很好了。”惠娘掉了眼淚說。
“娘，我知道的。但是我有能力讓你們過上好日子。”蘇青青摟著她，用帕子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霖王給了我水泥的銀子，很大一筆，足夠家裏用得。還有每天賺來的夥食銀子，花不完。到了秋季，我還會辦廠子，到那時，咱們家就算是財源廣進，你們就等著過好日子。”
看著神采飛揚的蘇青青，一家人都化憂為喜露出了笑容。
晚上的時候，趙杏兒和趙明傑兄妹二人都過來。
“哥，進來，你還不好意思呀。要是這樣，你也別跟著青青習字了。”趙杏兒一個勁拉著縮在後麵的趙明傑。
“你別欺負趙大哥了。”蘇青雲為趙明傑抱打不平。
“麻煩了。”趙明傑紅著臉對屋子裏人說。
“咱們兩家還客氣什麽，過來學一些字出去也不用被人欺負了。”蘇青山將身邊的位置騰出來給他。
蘇青青微笑著看著大家，在書房裏教他們識字，做算數，忙的不亦樂乎。
“青青，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哪裏會認識字。”趙杏兒寫了一行大字，然後感慨地說，“要是村裏的人都識字，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說者無意，聽者留心。
蘇青青想到自己到了秋季的時候，廠子就能開辦起來了。
自己再有本領，那也是在村裏求生存。家裏有實力，雖然不怕人過來搗亂，但要是村裏太多人紅眼，從而對他們蘇家冷眼相對，估計爹娘和爺爺他們心裏都不會好受。
還不如做一些小恩小惠，讓村裏人時刻記得自己的好，這樣他們對自己隻會有感激，而不會眼紅嫉妒了。
想到這兒，她馬上有了主意。
第二天天一亮，她帶著丫頭們做了一些點心和雞粥、小菜，然後就帶著人到村長家裏去了。
到了村長家，村長一家正準備吃飯了。
一家人見到她過來，都站起來熱情地將她引到了屋子裏坐下。
“村長，我也不繞彎子了，這一次過來，我想你商量一件事情。”蘇青青坐下來看著村長說。
“有什麽事情，你說。”對蘇青青這個丫頭，村長是真的很佩服，一個小丫頭竟然將家裏發展地這麽好，還買了一大推的下人回來，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村裏又沒有閑置的空房子？”蘇青青問，“我想讓村裏適齡的孩子免費上學。”
“真的假的？”村長一聽激動地站了起來。
“真的。”蘇青青肯定地回答，“我家裏這一批過來的人大多數都識字，我想抽幾個人過來教孩子。要是大人願意學習的話，晚上或者是農閑的時候，也可以多開一個班。”
“太好了，青青，你做了一件大好事，村裏人不會忘記你的好。祠堂邊上就有空房子，你看那邊如何？”村長搓著手興奮得回答。“你看什麽時候可以開學？”
“要是東西齊備了，明天就可以。”蘇青青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讓各家女孩子也過來聽課。”
“這個？”村長遲疑一下。
“要是村裏的女孩子能識字，到了夫家也不會給人欺負去了，對我們清溪村也會高看一眼。”蘇青青知道他顧慮什麽，“再說都是一個村的，還能出什麽事情？”
“那我等會兒挨家知會一聲。”村長點點頭算是答應讓女孩子也上學的事情。
要是村裏能出一個兩個秀才，村裏也有麵子不是？
“需要和裏正說一聲嗎？”蘇青青提醒他。
“我去說，你有事情忙自己的。”村長沉思一下回答，反正祠堂是村裏的，和裏正又沒有關係。
蘇青青辦妥了事情後，帶著丫頭們又開始往回走。
“你們當中要是誰有閑著的時候，過去給丫頭們上幾節興趣課，就是教你們擅長的東西，讓她們也長長見識。”蘇青青交代幾個新來的丫頭。
幾個丫頭都繃著臉答應了。
等她回到家裏，李元楚和鳳銀公主他們已經吃完了早飯。
蘇青青和他們見了麵，然後也回去找了地方吃飯。
對於家裏明顯多了人，李元楚看了又看，不過也沒有多問。
蘇青青更是懶得告訴他。
“午後，會有人過來送琉璃。”他冷冷地告訴蘇青青一聲。
“嗯。”蘇青青答應一聲，“用琉璃做了鏡子沒有？”
“琉璃也能做鏡子嗎？”李元亦好奇地問。“從來沒有聽說過。”
蘇青青很想告訴他，他沒聽過的東西多著了，但是最後還是忍著沒有說話。
“怎麽做？”李元楚看著她問。
“你給我找一些水銀過來，我當場做給你看。”蘇青青微笑著回答，眼神帶著一些小狡猾，小頑皮。
李元楚一下子愣住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有這樣活潑可愛的一麵。
蘇青青見到他盯著自己發呆，立刻收斂了笑容，變得正經起來。“公主，駙馬，請吧。”
見到她變臉速度快，李元楚忍不住也彎了嘴角。這個小丫頭還真夠有趣的。
到了吃完午飯的時候，京城裏果然有人送來一車的白色琉璃，每一塊都是用棉花層層疊疊包裹著，運輸了這麽遠的路程，竟然連一塊都沒有破了。
蘇青青見到琉璃很透明，幾乎和現代的玻璃沒有兩樣，兩眼都在冒光。
“爺爺，爹，你們今天將家裏的門窗上全都換上這樣的琉璃。”她迫不及待地拉著蘇老爺子過來看。
“青青，家裏的門窗可是剛上的新窗紙。”惠娘舍不得。
“娘，不要了，全都不要了。窗紙哪裏有琉璃好，用了這種琉璃，屋子裏會很亮堂的。”蘇青青開心地嚷嚷，一點兒也沒有平時穩重拽拽的樣子。
“到底還是個孩子。”李元亦看著笑著評價。
“這些琉璃就是你口裏孩子造出的。”李元楚斜睨了他一眼輕輕地說。
“是她？”鳳銀公主驚訝地問，眼睛不停看著外麵圍著琉璃轉圈的蘇青青。
“是個神奇的女孩子。”聶驚風中肯地評價。
“畫好了尺寸，不要小了，也不能大了。”蘇青青在一旁指揮。“爹，你們釘釘子輕一點兒。”
蘇中義和蘇中仁兩個都是小心翼翼的，他們知道這些琉璃價值不菲，哪裏還敢用力去搗鼓。
蘇青青看到他們那副小心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悅耳的聲音回蕩在院子裏，讓李元楚聽了，心中不由自主地也跟著喜悅起來。
“我來。”嶽藍楓看不下去，眯著眼睛伸出手向蘇中義要錘子。
蘇中義一愣，對這個昨天剛到的人顯然還不怎麽適應，他傻愣愣地將錘子遞給了嶽藍楓。
嶽藍楓動作很嫻熟，將工匠按照尺寸劃好的琉璃一塊一塊不慌不忙地釘上去了。
李元楚看到冒出來的嶽藍楓，臉色沉了下來，他也眯起了眼睛，眼前這個人給他很危險的感覺。他很不喜歡這個人。
“上的好，嶽藍楓，做得好。”蘇青青不停地讚許。
“小姐，我姓蘇。”嶽藍楓強調。
蘇青青一愣，好像這個規矩是自己下的。“隨便了。”
心情好，她也不多計較。
李元楚慢吞吞到了她身邊，“我還等著你做鏡子了。”
“什麽？”蘇青青啞然，看著他發呆。
李元楚臉上勾起了笑容，“你不會忘記了吧？”
“不會。”蘇青青笑了起來。“到屋子裏將梳妝的架子拿過來。”
連翹幾個從昨天開始就和紫蘇她們較勁了，一聽到蘇青青的話，用小跑著上了樓上。
“是這個嗎，小姐？”她抱著一塊弧形的架子過來。
“對，就是這個。”蘇青青點著頭回答，“勞煩師傅按照這個架子劃一塊琉璃。”
琉璃師傅可能做得多，聽了她的話很熟練地照著架子劃了一塊下來。
“王爺，水銀呢？”蘇青青抬起頭看著李元楚問。
“將水銀拿過來。”李元楚低聲吩咐身邊的人。
很快就有侍衛捧著一個小瓶子過來，然後遞給了蘇青青。
蘇青青接過瓶子，將水銀用幹淨的毛筆均勻地塗在了一麵，等水銀幹了，她讓蘇青山和蘇青澗將琉璃反過來。
“咦？”李元亦驚訝地叫起來。
他們的身影很清晰地出現在了鏡子裏，連臉上的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不知比銅鏡要清晰多少倍。
“天啦？”鳳銀公主和身邊的丫頭嬤嬤更是失聲叫起來。
聶驚風也好奇地看著琉璃，不，現在叫鏡子的東西了。
“青青，這東西多清楚呀。”蘇青雲看著鏡子開始臭美。
惠娘、金娟妹也圍著舍不得離開，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到這麽清楚的自己。原來自己長的就是這個樣子，和平時銅鏡裏照出來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我也要。”蘇青雲拉著她撒嬌。
“有，都有，隻要女孩子的梳妝台都會有，你放心好了。”蘇青青拍著她的肩保證。
李元楚又震撼了一把，“這就是鏡子嗎？”
“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用鋁刷。”蘇青青回答。她搞不清楚這個時代是水銀值錢還是鋁更加值錢一些。
“哦。”李元楚淡然回答一聲，並沒有像別的人那樣大驚小怪的。
“王爺可願意和我詳談？”畢竟琉璃裏有自己的股份，蘇青青對此特別在意，積極性也很高。
“好。”李元楚點了點頭答應了。“到屋子裏來。”
因為涉及到機密，鳳銀他們都很自覺地沒有跟著進去。
也不知道他們在屋子裏說了什麽，反正等兩個人出來，都是滿麵春風。
“本王暫時離開幾日，皇姑就交給你照顧了。”李元楚冷聲吩咐李元亦。
“好好，反正我要看著家具。”李元亦滿口答應。
“對了，蘇老爺子，你們給我的家具也要打這樣的架子。”他忽然後知後覺，躥到了蘇老爺子麵前嚷嚷。
“看來本宮也要打一套家具了。”鳳銀笑著說。
“那好，我們就在這兒順便定一套就是。”聶驚風看著愛妻微笑著回答。
於是蘇家又多了一個訂單。
蘇中義和蘇中仁幫著嶽藍楓上琉璃，越做越熟悉，很快就將兩家的琉璃上好了。
蘇青青還真夠敗家的，連丫頭們住的廂房她都不客氣地用了琉璃。
“屋子裏太亮堂了。”鳳銀公主重新進了屋子裏，然後又是一陣驚呼。屋子裏幾乎和外麵一樣明亮，就是傍晚估計也不用點燈了。
奢侈浪費的蘇青青看著卻還不滿意，解決了白天的問題，可惜晚上的問題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回去後，一定要向霖王討一些琉璃帶回去。”鳳銀的心蠢蠢欲動起來。
“嗯，將咱們的屋子也都裝上了。”聶驚風喜滋滋地回答，讚同妻子的打劫計劃。
而李元亦的心思已經飛回了自己府上，想著怎麽磨著李元楚將他府裏的門窗全都換成了琉璃。
“青青，村長找你。”蘇青峰過來找蘇青青。
“對不起，失陪了。”蘇青青客氣地對鳳銀他們說。
“我們也正要回去了，你忙自己的。”隨著治療，鳳銀對她的好感越來越深。
真的應了那句話，有本事的人脾氣也怪。
蘇青青雖然不是很親近人，但是醫術卻是實打實的。別的不說，鳳銀經過她的手，還是能感受到身體的好轉過程。
她的小腹原來一直都是涼涼的，很不舒服。有時候下麵還會無緣無故地出一點兒血絲，肚子同時有墜痛感，但是現在這些症狀都消失了。
身體好轉，她的信心也回來了，臉上笑容都多起來。
對此，聶驚風對蘇青青更是感激萬分。
為了不打擾蘇家人，夫婦兩個連帶著李元亦都主動告辭回霖王的莊子去了。
“青青，我核對了一下，估計過來讀書的孩子要有五十多個了。”村長見到蘇青青一臉興奮地報告好消息。
“這樣的話，就得分成兩個班級上了。”蘇青青思考一下回答。
“是不是太麻煩呢？”村長開始緊張起來。村裏人昨天聽說家裏孩子可以免費上學堂，一家一戶高興著了，對蘇家也感激不盡。
要是這件事黃了，村裏人還不知道難過成什麽樣子。
“沒有任何問題，最多給你們兩人。”蘇青青笑著回答。“我不希望咱們村子裏的孩子是死讀書的人，我會讓老師多教他們一些東西。”
她考慮著要列一個類似於現代的課程表，上什麽課就用什麽老師。
“桌子能勉強各家帶過來，但是這書本就難了一些。”村長提到實際問題，又開始傷腦筋。
蘇家已經出了幾個先生出來，總不能再讓人家出銀子買書吧。
外麵的書賣的很貴，村裏人根本就沒有人家能買的起的。
蘇青青也很為難，外麵的書籍和紙張賣的有多貴，她也是知道的，別忘記她二哥蘇青峰也到鎮裏念了幾天書。
念書等於燒銀子，買幾本書的話，她不是花不起這份銀子。但是蘇青青還真的就沒有出銀子的意思，在她看來人性都是貪婪的，今天她要是出了這份銀子，等今後誰家孩子缺了什麽，而要是她不幫著解決，肯定有人會怨恨她。
“隻能暫時讓孩子看著黑板念書了。”蘇青青想到辦法，不慌不忙地回答了村長。
“什麽是黑板？”村長疑惑地看著她。
“這個問題交給我了。”蘇青青微笑著說，“咱們村孩子上學條件差了一點兒，那麽咱們就用苦的方式去上學好了。”
村長雖然心裏的疑惑還沒有解開，但是聽了她的話也沒好意思繼續追究下去。
蘇青青直接到了窯廠那邊，忙著打地基的工匠見了她，都過來打了招呼。
她心裏有事，顧不得和大家繼續嘮嗑，急急忙忙進了窯廠裏麵，正好看到嶽藍楓正坐在柳樹下若無其事地拿了一本書看著。
在這兒裝大爺？蘇青青鄙視他。
“明天就到村裏給孩子們當老師，同時跟你過來的人中還有誰比較擅長這一方麵的，也找兩個過去。”她告訴嶽藍楓一聲，根本就不管嶽藍楓的反應。
“嗯。”嶽藍楓將腦袋從書本上抬起，有氣無力地回答。
“裝死也沒有用。”蘇青青繃著臉不高興地說。
聽得嶽藍楓嘴角直抽搐，什麽叫裝死？他裝死了嗎，不過是看了一會兒書而已。
“你怎麽過來呢？”見到女兒過來，蘇中義開心地問。
“爹，你給我打一塊這麽大的板子，上麵用清漆加上墨汁塗滿。”蘇青青展開笑臉回答。
“要那種東西幹什麽？”蘇中仁也出來了。
“給村裏的孩子們當黑板用。”蘇青青說。
“讓二哥他們到燒石灰的地方找一些石灰過來，我有用。”蘇青青急著找人。
“要石灰石呀，村外不遠處多著了，那兒原來有人燒製。”蘇青峰聽到聲音出來報告。
“用桶子裝一些回來。大用處。”蘇青青叮囑。
“不會誤了你的事情。”蘇青峰笑了。
“我跟你一起去。”嶽藍楓站起來說。
蘇青青看了他一眼沒有反對。
到了傍晚的時候，蘇青山他們裝滿了兩桶石灰回來了。
蘇青青將石灰混上水，然後將一根細竹子掏空劈成兩半作為模板使用，然後再倒進石灰膏子，很好使用，幾乎不用吹灰之力，很快就做成了一堆的粉筆出來。
“這東西幹什麽用？”蘇青雲蹲下來好奇地問。
“給老師上課用的。”蘇青青回答。
蘇家人還是沒有搞明白這些東西有什麽用途。
但是到了第二天，等粉筆稍微晾幹了，蘇青青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一個個都明了了。
“這個法子好呀。青青，你真厲害。”村長看了以後，拍著大腿直叫好。
“這樣每家也不用為書本發愁了。”蘇老爺子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孫女。
“還可以讓每一家做一些小的黑板，然後到老師那兒領取一些粉筆。這樣孩子們寫字的問題也解決了。”蘇青青微笑著說，她那一手慘不忍睹的毛筆字也不能見人，所以，打心底討厭用毛筆。
“條件好一些的還是要買毛筆的，要不等科考的時候，總不能帶著板子進考場。”村長想得真長遠。
蘇青青不肯定也不否定，在她看來，科舉有什麽好的。萬一當了官犯了事情，那可是九族要受到牽連的。“隨他們自己的意思吧。”
反正她該做的都做了，其餘的就不歸她管了，蘇青青撇的相當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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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12］xiyanaita送了1朵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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