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成親風波
“你別提那個姑姑了，在她的眼中，也隻有秦菲兒才是她的侄女，你算個啥？”賈氏火上澆油，想到蘇家送來的那麽多值錢的聘禮，氣的她胸口都要炸開了。
“你自己沒本事，抓不住蘇青澗那小子的心，現在哭有什麽用？”同樣難受的還有秦二浪。別看他在城裏做工家裏生活要好過一些，可是現在看看老大和妹妹一家，他家簡直就是個笑話。
蘇家今天過來的兩個丫頭和一個下人穿的都比他們一家要好，更別提蘇家送過來的那些聘禮了。
“你還說我，你怎麽不說自己？”秦滿兒一聽炸毛了。“你還是做父親的嗎，也不知道為自己的女兒爭一爭？為什麽好處都給他們一家占去呢？”
“你咋不長腦子呢？要不是你們母女兩個成天就知道算計那些蠅頭小利，能將他們給得罪了。就像你自己說的，秦菲兒長的不如你，可是人家為什麽會選擇她呢？”秦二浪怒氣衝衝地吼。
剛才見到那麽多的好東西，他也想搶也想爭，可是蘇家帶來的兩個丫頭可不是好惹的，瞧人家將那麽重的箱子像拿豆腐似的輕而易舉就搬起來了。
他們一家四口要是真的敢動手，估計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了，別提馬車邊上還有那麽多車夫，一個個都和老大家很熟的樣子。
“當家的，現在可不是置氣的時候，你說要怎麽辦呢？”賈氏咬牙切齒地說。
“咋辦，涼拌唄。”秦二浪冷笑著說。
“你不會真打算不管了吧？”賈氏一聽急了。
“怎麽不管，滿兒是我親女兒，我的胳膊肘能往外拐嗎？”秦二浪沒好氣地回答。
“當家的，你一直都在外麵做事，見過大世麵，你趕緊給出個主意吧。”賈氏見到有門，眼睛一亮。
正在哭泣的秦滿兒聽到自己老爹要出主意，也停止了哭聲。
“將家裏的銀子給我找出來，我出去一趟。”秦二浪奸笑著說。
“你又要銀子幹什麽？”賈氏一聽不樂意了，“我還打算用銀子給兒子交滫束了。”
“頭發長見識短，告訴你……”秦二浪出門張望一下，沒見到有人，才回屋子低聲告訴了妻女自己的打算。
“當家的，你真行，要是……”說到這兒，賈氏已經是滿臉的笑容了。
“哼，可要是到時候蘇家不肯休了她怎麽辦？”秦滿兒還有擔憂，她爹的主意是好，可蘇家說過了不會再娶的。
“一個女人要是沒有孩子傍身，能得瑟多久，倒是你這階段一定要表現好，再也不能捏酸吃醋的，讓蘇家小子討厭了你，就是在你姑姑和蘇青青那個丫頭麵前，對了還有你爺爺奶奶麵前都得表現大度一些，否則爹的一番心血全都會白費了。”秦二浪嚴肅地吩咐自己的女兒。
“爹。”一聽秦二浪說自己的不是，秦滿兒就不樂意了。
“聽你爹的，那邊已經厭煩了你。要是再出什麽岔子，你真的別想進門了。”賈氏也白了她一眼。
“就是你也給我將脾氣壓一壓。”秦二浪又沒好氣地叮囑一聲賈氏，要是這對母女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也不會被爹娘斷了關係，更不會遭受村裏人的笑話。
等滿兒進了蘇家的門，看那些人再笑話試試！能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厲害的主！
“當家的，這是銀子，你拿好了。”賈氏從裏屋翻出一個小荷包咬著牙遞給了秦二浪。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們在家裏等著。”秦二浪接過小荷包，掂量了一下然後走了。他要的東西可不便宜，之所以知道這些還是因為在幫工東家家裏聽那些下人說的。
“這下子你放心了，還不起來好好打扮一下，過幾天可就是你那好姐姐出嫁的日子，怎麽樣也不能讓她將你給比下去了。”賈氏用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女兒。
秦滿兒嬌笑一下起床了。
蘇家到秦家下聘，造成的風波可不止秦二浪一家。村子裏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聘禮，連村長和族長都驚動了。
蘇家到底有多少家底，向秦家直接打聽好像不是很好，於是和秦大浪在一起做工的秦鋤頭一家就圍著很多人了。
“鋤頭叔，你說說唄，秦家姑姑現在是不是發達呢？”有人過來巴結。
“他叔，現在瞞著有什麽意思，我們也就是問問而已。”問話的就是蘇青青特別討厭的胖婦人胖子齊。
……
麵對村裏人的七嘴八舌，老實的秦鋤頭一家隻是憨笑，但就是不說話。
氣的村民們臉色都紫了，又不好得罪他，急得所有的人都差點兒跳腳了。
“鋤頭，大夥也就是好奇，她家再有錢，那也是蘇家的，咱們又不能過去搶。”關鍵時刻，坐在上首的族長發話了。
其實蘇青青在秦大浪他們走的時候，就交待了，要是秦家村有人問起來，他們就實話實說好了。
可惜，村裏人看到蘇家的派場過後倒是沒有人敢直接上去問了。
秦鋤頭一家又不善言語，導致問了半天都沒問出什麽話來。
“她姑家現在是青青在當家。”秦鋤頭憨憨地笑著說。
“咋讓一個丫頭當家呢？”立刻就有人不滿起來。
“就是，有兩個兒子竟然讓一個丫頭片子當家，蘇家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
村民們又是一陣議論。
“不是。青青能力強，蘇家蓋了好幾個廠子，法子都是那丫頭想出來的。”秦鋤頭聽不得有人說蘇青青不好。
“就是那樣，她家父母全在，還有兩個哥哥，也輪不到她來當家呀。”管閑事的人還是很多。
“咋不能當家？”秦大圩不高興地反駁，“要是巧兒有青青表妹那麽能幹，我也願意讓她當家。”
“對，我也願意。”秦二圩也梗著脖子反駁。
“我可沒有青青那麽厲害。”秦巧兒慌張地擺著手說，“表妹一年賺了好幾萬兩銀子，還有那麽高的醫術，我哪能比的？”
好幾萬？村裏人一聽都傻眼了，有人偷偷計算，愣是沒有搞清楚好幾萬是多少數字。秦鋤頭一家不是吹得吧？
“你這孩子真能抬舉她。”村長幹笑著說。
“哪裏，你們知道和青青合夥生意的是誰嗎？”巧兒被人質疑不高興了。
“誰，反正不會是王爺大臣。”有人笑著插嘴。
都是村裏人閑聊，大家說話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顧慮。
“就是王爺，而且是咱們大慶的戰神霖王爺。現在鳳銀公主還在她家裏養胎了。”秦巧兒喜滋滋地說。
此言一處，大家再一次傻眼了，屋子裏剛才還很熱鬧，現在靜得都能掉根針都聽到了。
“你們在蘇家，還見到哪些大人物呢？”半晌，族長才顫巍巍地問，村民們也都豎起了耳朵。
“也沒有見過多少大人物。”巧兒思考了半天說。
村裏都鬆了一口氣，還好，再來幾個大人物他們心髒都負荷不了了。
“還有晉王、紀世子、靜寧君主、範太傅家裏的孫子，定遠府的公子。其餘的就是各府的管家了，相爺家的、尚書大人家裏的……”秦二圩板著臉說了一連串的名字。
此言一處再一次秒殺了所有人。
“這些人你們真的都瞧見了？”族長不死心再問一次。
“真的都瞧見了，不信你問我爹和我娘。他們在木工廠和繡廠時常見到了。”秦大圩見他們還敢質疑，心裏非常不樂意。“再大的官，見到表妹都和氣著了。那些管家什麽的過來對她也畢恭畢敬。”
聽完了，秦家村的人都明白了，蘇家是真的發達了。
“那你們一個月有多少工錢？”有人問，因為秦大浪和秦鋤頭兩家人回來也沒有看到添了什麽。看看這家裏還是老樣子，也沒有什麽變化呀。
“不多，爹一個月一兩多銀子，妹妹和我娘二兩，我們也就一兩多銀子，但是每個月還有加班費和獎金，對了，空閑的時候，還可以免費去學堂讀書看書。”秦二圩最老實，人家問什麽，他都一口氣倒出來了。
“噝噝。”倒處都是吸氣聲。
這還不算多，一家五口人一個月下來八九兩銀子了。
“他叔還真能藏著掖著的，有錢也不知道將家裏多添一些東西。”有人酸溜溜地說。
“也不是咱們不願意收拾，青青在那邊給我們準備青磚蓋的樓房，還帶著小院子，一家人住在那邊，東西都齊備著。這邊反正也不會住幾天，我們就馬馬虎虎對付過去算了。”秦鋤頭憨憨地回答。
他倒是實話實說，關鍵是村民們聽了心裏都不是滋味，認為他是在顯擺。
“就說蘇家那小姑娘是個有福之人，人長的那個俊俏，那就是……”胖子齊大聲嚷嚷，對於蘇青青原來的不滿全都飛走了。
她開始在心裏琢磨著，等年後了，她就帶著家裏人到蘇家那邊找個活幹幹，衝著這邊娘舅的關係，一個人少說也得給二兩銀子。他們家裏人多，三個兒子加上媳婦閨女，一個月下來就得十幾兩銀子呀，對了，小孫子還可以免費去上學，還有新房子住了。多好的事情呀！
不過當務之急就是要和秦大浪一家先打好關係，秦菲兒過去那可是正經的少奶奶呀。
想到這兒，胖子齊趕緊擠出了人群回去了。
抱著這樣想法的人有很多，得到了消息以後，大家全都一哄而散，各自回家去琢磨點子去了。
老族長、村長帶著幾個上了年紀的人是最後走的，“你們琢磨一下，要是我們舍了老臉去求求看，村裏的孩子能不能也在那個學堂上個學呢？”
“我看行，不管怎麽說，惠娘也是從咱們村子出去的。出嫁的女孩幫襯一下家裏也是應該的。”一個歲數大了一些人傲氣地回答。
農村裏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又冒出來了。
“試試倒是可以，但是說話還是要客氣一些，畢竟是嫁出去的姑娘。”老族長點點頭回答。“到時候，我就舍了老臉和二牙子一起過去看看。”
村長二牙子也答應著。
於是，秦大浪家裏這些天過來拜訪的人不斷，很多老人過來拉著秦老爺子和羅氏不放，一坐就是一下午，搞得秦家真是好不厭煩。畢竟家裏要辦喜事，要忙的地方多得去了。
屋子裏又小，這些人坐下來都轉不開身子了。
村裏很多原來和秦菲兒關係不是很好的姑娘、小媳婦現在也過來，表現得特別親熱，將秦菲兒誇得簡直是天上一枝花似的。誇得秦菲兒簡直是莫名其妙。
相反，村裏人都知道秦二浪一家和蘇家關係不是很好，連帶著過來的秦滿兒就被人給冷落了。
賈氏和秦滿兒心裏氣得半死，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她們都強笑著陪著大家，還熱情地幫著秦滿兒做嫁妝、添妝。
秦大浪一家並沒有被村民們的恭維而失去理智，他們隻是期盼著趕緊辦了喜事，然後回清溪村上工去，好遠離這些貪婪的人。
初二晚上的時候，大雪總算是止住了，這時候蘇家也迎來好幾撥送禮的人。
“蘇姑娘，這是我家王爺送來的禮品，請姑娘過目。”路林拿過一張單子遞過去。
李元楚倒是有心了，蘇青青聽了心裏讚許一聲，不枉她專門送了板糕過去。
“這些東西全是霖王送來的？”看著單子，蘇青青的眼睛因為驚訝都睜圓了。李元楚送這麽多東西過來，也不怕她家造了賊惦記著。
“王爺說了，姑娘送過去的東西是禮輕情意重，王爺回禮全都是俗物，王爺還請姑娘不要介意了。”路林一字一頓將李元楚交代他的話背了出來。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了。
蘇青青讓人將幾輛馬車上的東西抬進了屋子裏。
嶽藍楓一言不發站在屋子裏看著滿屋子的箱子。
“青青，霖王爺送什麽好東西來呢？”蘇青雲穿著夾襖好奇地問。
“你自己看唄。”蘇青青指指箱子。
“可以嗎？”蘇青雲比蘇青青還要財迷，她不是貪，是真的比較好奇。每一次見到李元楚那張冷臉，她就嚇得氣都不夠喘的。也不知道青青是怎麽能和他合作做生意的？
蘇家的長輩們聽到霖王送禮過來，也都圍了過來，看到滿屋子的箱子，大家同時吃了一驚，這麽多箱子得裝多少東西呀？
“送來了，就是我的東西，你們當然可以看，有看上的就挑一些回去吧。”蘇青青不在意地擺擺手說。
蘇青峰幾個還是孩子心性，一高興就真的撲上去打開了箱子。
頓時，歡喜的蘇家人臉上笑容僵住了，媽呀，霖王這是將國庫全都搬到他們蘇家來了嗎？
上好的南海珍珠全都是一箱一箱的，金步搖，點翠、玉簪、玉鐲又是一箱子，少見的狐狸袍子、煙霞布料還是一箱子，玉如意好幾對，天啦，還有吃的，天上、地上，水裏遊得，還有這個季節少有的水果——葡萄、草莓，簡直是應有盡有。
“青青，這個？”蘇中義咽下一口口水，啞著聲音問，想向蘇青青討主意。
“王爺說了，要是姑娘嫌棄的話，他再找別的東西送過來。”路林又是一板一眼地回答。
“還有，這是王爺送給姑娘的寵物，希望姑娘好生喂養。”說著，他一招手，從他身後就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手裏還提著一個小籠子，上麵還用黑布蒙著，看不清裏麵到底是什麽。
蘇青雲和蘇青峰聽說裏麵是寵物，恨不得過去將籠子給掀開了好好看看。
養寵物可都是大戶人家幹的事情，他們小門小戶的養那玩意幹什麽？
蘇青青也搖頭歎息，李元楚還真是奇葩，對人一直都冷冷清清的，實在想不出他會送隻寵物給她養著，她有這麽閑嗎？
“小寵物有些野性，請姑娘一定要小心。”路林叮囑一句。
卻唬了蘇青青一跳，感情還是厲害的東西了。“紫蘇打開看看。”
當大家看清楚籠子裏是什麽動物的時候，一個個都傻眼了。
“這是什麽東西，這麽小，卻這麽可愛？”蘇青雲睜大眼睛看著籠子裏一對白色的小動物。
這兩隻小東西一身都是白色，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外麵。
“你說它們是不是在想什麽主意要逃出去？”看到兩個小家夥滴溜溜亂轉的眼睛，蘇青峰好奇心更重了。
“沒事的時候千萬不要靠它們，它們爪子上和牙齒上有劇毒，隻要被它們抓破或者是咬破了，馬上就會斃命，毒素可比世上最毒的毒蛇還要厲害幾分了。”蘇青青眼神一緊，趕緊警告家裏的人。
“娘呀，這麽厲害。”蘇青雲嚇得退後好幾步，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是銀貂。”紫蘇一陣輕呼。銀貂是個奇怪的動物，爪子和牙齒有劇毒，但是口水好似卻能解很多毒，隻是這種動物很難捕捉到，不知道霖王是哪裏抓到的，還一抓兩隻。
蘇青青也好奇，她打量著籠子裏的貂兒，這種動物她在書上見過，還以為隻是傳說中的動物，沒想到能真的親眼看到。
兩隻小家夥也在打量著她們，還在一起“竊竊私語”，似乎在商討這個新主人合不合格。
“你們看樣子很精靈，要是聽話還好說。不聽話的，我就將你們給丟了。”蘇青青冷冷地對著銀貂說。
“請姑娘放心，銀貂是王爺親自馴養的，它們不敢對姑娘發狠。”路林及時補充。
“各位辛苦了，留下來吃頓飯吧。”蘇青青淡淡地說，再也不理銀貂了。
銀貂見到自己被忽視，急得在籠子裏吱吱直交換，蘇青青也不看它們一眼。
“不用了，王爺還等著屬下的消息了。”路林恭敬地回答。
“等一等，紫蘇將藥房裏要箱子的藥每一樣拿一瓶過來。”蘇青青吩咐。
“是，小姐。”紫蘇的速度很快，等她回來，手裏就多了好幾個瓶子。
“每種藥的用法都在上麵貼著，讓王爺收好了。特別是白色的那種那可是救命丹。”蘇青青看著他說。
“是，多謝姑娘。”路林是李元楚身邊重要的人，蘇青青對他還是十分放心的。
送走了路林，原來還保持淡定的蘇家人全都不淡定起來了。
“青青，王爺送你這麽多東西，可怎麽辦？”惠娘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怎麽辦？蘇青青也沒辦法。
“小姐，要不要將你住的院子裏劃出一個藏寶的樓房來？”嶽藍楓問。
談到設計機關什麽的，他是最在行的了。“到了明春，小姐院子裏的花草還是交給我來種好了。”
蘇青青知道百花穀的人善於做暗器和陣法什麽的。這種陣法可不是世界的那種陣法，而是根據花草和假山、家具什麽做的八卦之類的。
“好，交給你們吧。”蘇青青點點頭答應了，“哥哥、姐姐，還有娘、伯母，你們挑選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拿去吧。”
“我們不要，你自己收著。”麵對瑰寶，蘇家人並不貪心，正如蘇老爺子說得，自己靠努力得來的東西才踏實。再說王爺可是點名這些東西是送給青青的，他們拿了算什麽。
常言說的好，懷璧其罪，沒有真的本事有好東西未必就是好事情。
“這樣吧，玉如意，你們每人一對，珍珠一顆，將來作為傳家之寶吧。”蘇青青不是不舍，她也不想給蘇家其他人留下隱患。
“我就不要了，既然給了你哥哥和姐姐，我拿了也沒有用處。”金娟妹說。
“娘也不要。”惠娘搖著頭說。
但是蘇青青不同意，硬是塞了一份給她們。
而吃的就是大家共享了，也沒有好計較的了。
剩下的珠寶和首飾，蘇青青則是讓嶽藍楓等人抬進了自己的院子裏，然後放進了自己臥室邊上的小樓中。
“小姐，紀世子派人送來了禮物。”剛處理好這邊，那邊又有人送禮過來了。
蘇青青吃了一驚，板糕，她並沒有送紀莫言，那陰晴不定的家夥送什麽東西過來。
“請進來吧。”蘇青青吩咐下人。
不大一會兒，酸秀才就出現在院子裏，他的身後同樣帶了一大堆的人，都抬著箱子過來。
“蘇姑娘，這是世子讓我們送來的賀禮，請姑娘點一下數目。”酸秀才笑眯眯地說。
惠娘和蘇老爺子等人聽了心兒就跳的厲害，生怕紀莫言送來的禮物也太貴重了。
不過當打開箱子以後，他們的心總算是收回了一點兒。
紀莫言雖然也送來了一些首飾什麽的，卻沒有霖王那張的大張旗鼓和名貴，是大家能接受的範圍內。而且紀莫言送來的吃的、玩的好穿的東西比較多一些。
蘇青青也沒有多客氣收下了，打賞了過來的人，又讓紫蘇準備一瓶金瘡藥和一顆救命丸子算作回禮，想一想大過年的就回兩樣東西不好，她又讓半夏拿了兩板糕過去。
酸秀才不知道藥效，看到大過年的，她隻回了兩瓶藥，一瓶裏麵還隻有一顆，嘴角就直抽搐。不過他聰明，即使心裏有想法也沒有說出去。
蘇青青和紫蘇也壞，根本就沒有說明這些藥丸的藥效。
不過等酸秀才出了蘇家的大門以後，掏出了藥瓶看了說明以後，喜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總的來說，世子爺賺了。
雖然沒有親身感受蘇青青的醫術，但是酸秀才毫不懷疑，她製出來的藥丸肯定是好東西，說不準關鍵時刻真的能救人一命了。
到了太陽要下山的時候，接二連三的，柳煜、李元亦和景寧都派人送來了禮物。
蘇青青一視同仁，一家回了一顆保命藥丸回去。
各家的管家不知道這是好東西，但是誰也不敢生氣，還是老實將藥丸帶回去了，心裏卻將蘇青青給罵個半死。
大過年送人藥不是罵人嗎？
他們垂頭喪氣回去等著被主人罵一頓，沒想到回去以後，幾個人卻都得到了主子的打賞，誇他們將事情辦的漂亮，這幾個管事知道蘇青青製出的藥丸價值千金。
“王爺，那幾家也得了一顆保命丸子。”路威消息很靈通，及時將消息報給了李元楚。
“有本王的多嗎？”李元楚嘴角帶笑問。
“沒有，蘇姑娘給王爺的不僅有金瘡藥、保命藥丸，還有各類的解藥，甚至還有迷藥。”路林一邊說一邊想著蘇青青真是一位怪才呀。
李元楚肯定蘇青青不是因為他送出的禮物多才給了自己那麽多防身的藥，反正不管蘇青青出於什麽原因送給他的，他都認為蘇青青是因為心裏有他才是。
“公主送來信讓王爺初六進宮，說是家宴。”路管家過來小心翼翼地稟報。
“回了，本王初六沒有時間。”李元楚淡淡地回答。
路林和路威心裏震撼，卻不再說話。作為霖王的貼身侍衛，他們當然能猜到初六是個什麽日子，那是蘇家辦喜事的日子，難道王爺是特意要過去的嗎？
蘇姑娘或許將來會是他們的女主子，這個認知開始在他們的心中生根發芽了。
蘇家一直都在忙碌著，轉眼之間初五就到了，這一天是新娘子家的日子，也就是說新娘子家裏是今天辦喜事。
秦滿兒也賈氏這兩天特別溫和，一直幫著薑氏忙裏忙外，任勞任怨。
秦老爺子不待見這一家，秦大浪和羅氏他們就勸說著，“你看，老二一家都幫著忙了好幾天，他們也認錯了。畢竟是小輩，他們就弟兄兩個，要是能改好了，兄弟和睦互幫互助，那該多好呀。”
羅氏背後都掉了眼淚，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都這麽大歲數了，當然舍不得一個受罪了。
“是呀，這些桌椅什麽的都是老二幫著張羅的。菲兒的新被子新枕頭什麽，燈燭之類的也是老二家幫著張羅的。”秦大浪也跟著相勸。
“要是你怕給青青添麻煩，大不了不讓他們一家到那邊做工就是了。孩子認錯，你再揪著小辮子不放，讓村裏人也跟著看笑話不是。再說，滿兒和收兒也快到說親的歲數了，你不能讓孩子抬不起頭來做人吧？”
羅氏簡直是苦口婆心勸說著。
“行，隻要他們不惹事，這一次就算了。”秦老爺也不是太狠心的人，他也不想讓老二家難過，在村子裏抬不起頭來。
在觀察了秦二浪一家幾天的表現以後，他決定不再計較，讓喜事變得更加喜慶一些。
“好，這樣就好。”羅氏高興得合不攏嘴吧。
滿兒和賈氏一直在尋找機會將東西塞到被子裏。
“姐姐，你的被子要熏香嗎？”滿兒狀似無意地問。
秦菲兒眼神一緊，雖說這幾天秦滿兒表現不錯，但她一直都防著秦滿兒。現在一聽她這樣說，心裏就不由得緊張起來了。
賈氏在一旁自然看到了她防備的眼神，心裏將秦菲兒一頓臭罵，但是臉上卻是板著開始訓斥秦滿兒。“你這孩子，熏香是大戶人家才用的東西，就你話多。”
“我也是為姐姐著想，現在姑姑家那邊也不是小家小戶了，我不想姐姐過去被看熱鬧的人說三道四罷了。要是姐姐不願意當我沒說。”秦滿兒眼睛裏包含著淚水委屈地說，卻倔強地不讓淚水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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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23］xiyanaita送了1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