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鹹菜也是寶
“王爺有事情？”蘇青青淡淡地問。
“本王要到青州城裏一趟，你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李元楚邀請她。
“不了，我等會兒還要到醬廠去。”蘇青青一口拒絕。
紫蘇低著頭暗自猜想李元楚聽到了她們多少的對話，不過在看到蘇青青自若的樣子，心裏對這位主子還是很佩服的。要是將蘇青青放在江湖上，估計又是一位不受拘束隨心所欲的主。
“那好，本王走了。”李元楚這個人莫名其妙，這兒又不是他的王府，可以說是來去自由，可是偏偏費了這麽大勁過來找到蘇青青，目的就是知會一聲他要出門去了。
紫蘇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多想，霖王的舉止很像一位要出門的丈夫交代妻子的行為。
李元楚說走就走，可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竟然又回過頭來對蘇青青來了一句，“放心好了，本王才不是什麽種馬了。”
然後在蘇青青驚詫的目光中微笑著揚長而去。
蘇青青差點兒被他的話給噎死了，這家夥果然是聽到她們的講話，可是留下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的臉一下子紅起來了。
紫蘇偷偷地抿嘴巴笑起來，她的預感果然沒有錯。
“紫蘇，你們幾個都會製香嗎？”等臉上的熱度消失以後，蘇青青才開口詢問。
“奴婢懂一點兒，不過蘇子和蘇木才是行家。”紫蘇笑著回答，“百花穀裏最多的就是各色各樣的花朵，滿山遍野都是，一年四季都不斷。我們從一出生就是在百花穀，外麵的東西見識太少了。百花穀裏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我們能出去的機會也不多。”
談起百花穀，紫蘇的臉上充滿了向往之色，“女孩子哪裏有不愛美的，外麵的東西買不上，我們就自己製作，好在百花穀裏的事情並不是很多，最忙的也就是照料那些花朵。這樣慢慢下來，百花穀裏的女孩子幾乎都會製作香粉之類的，其中做得最好的就是蘇木、蘇子還有……”
說到這兒，紫蘇的臉上顯現出痛苦之色。
蘇青青難得聽到關於百花穀的事情，也沒有急著打斷她的話，“還有一個昔日的姐妹，可是在最後的叛亂中她死了。”紫蘇平複了一下情緒才說完了。
“我能問問你，嶽藍楓為什麽會出現在牙行嗎？”蘇青青純粹是好奇，本來她還以為嶽藍楓和百花穀的幾隻鷹武功並不怎麽樣，可是沒想到他們武功會那麽高。
那麽高的武功人又是那麽聰明，被人算計就奇怪了一點兒了。
“當然能問，小姐現在是主子。”紫蘇收斂起悲傷，一五一十回答，“叛徒是二長老和他的兒孫，穀主不願意參合江湖上的事情，一心隻是守著百花穀，成天研究陣法。而二長老不甘心自己兒孫一輩子就守在百花穀默默無聞一輩子，於是他利用老穀主的忌日，在酒裏下了百花穀無色無味禁藥。由於他是老穀主的親弟弟，穀主根本就沒有防備他，所以才中招了。”
“他為什麽不直接殺了嶽藍楓？”蘇青青覺得這個二長老夠笨的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人都被他算計了，怎麽不一刀宰了對手。
“二長老的兒子野心勃勃，對於穀主一直都是基於妒忌心理，他認為將穀主賣入南風館，會讓穀主更加生不如死。而且他父子做了假象，讓穀中很多人都相信了穀主是遭到意外失蹤了。”紫蘇嘲笑地說。穀中的叛徒可不是一個兩個，一人謠言，三人成虎，盡管當時疑點兒重重，但是二長老和他的兒子卻是積極安排人手在尋找穀主和七鷹，但是誰又會到牙行和南風館這樣的地方去找了。
敵人果然是最了解你的人！
“走，到醬廠去看看。”蘇青青站起來說。
“小姐是打算製作香粉嗎？”紫蘇輕輕地問。
“有這個打算。”蘇青青也不瞞她，“等百花穀送來花兒以後，我們再做最後的決定，反正等到開春還需要一段時間。”
“是。”紫蘇微笑著答應著，心裏掂量著讓蘇木和蘇子更加用心一點兒。她們很喜歡現在這種悠閑的生活，比起穀中那種人人謫仙模樣，這樣的日子更讓人覺得才是真實的。
半夏幾個這一次也跟著她來到了醬廠。
說是醬廠，其實廠子裏並不是隻生產各種醬，還有各色的調料了。現在蘇青青還想加入一些醬菜進去，這樣廠子裏的產品才會多元化。
“小姐。”看到她進來，月娘第一個過來打招呼。
蘇青青笑著答應一聲，“今天我先教你們做一些泡菜。”
“青青，是將白菘泡在水裏嗎？”蘇青峰好奇地問。
“不是，二哥，你就等著好吃的就是。”蘇青青笑著拉過他，“給你一個任務，將蘋果和梨子剁成沫。”
月娘用匾子端來抹了鹽的白菘，放在了桌子上。
“辣椒粉、大蒜和生薑末、蝦油也拿過來。”蘇青青沉著冷靜地指揮著。
這些東西很快也拿過來，“還有我的。”蘇青峰將從山洞裏取來的蘋果和梨子已經剁成末端過來。
“將人都召集來看著。”蘇青青吩咐。
她自己則戴上了獸皮做成的手套。
蘇青澗和蘇青山聽說她過來，也來到了醬廠，正好趕上她的演示，於是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
蘇青青將薑蒜，果子和辣椒粉攪拌在一起，然後就解開白菘的葉子開始一片片抹上調料。
“哎呀，誰敢吃呀。”看到她不要命地抹上辣椒，蘇青峰又心疼又著急地問。
辣椒還沒有普及，雖然村裏在廠子上班的人也在家裏棚子裏跟著栽了，但是還沒到收獲的季節。辣椒目前來說還是緊俏的東西，價格可不便宜。
蘇青青不理會他的大呼小叫，繼續抹，還加上了蝦油。
這些蝦油都是她空暇讓人收上來的小蝦小魚做成的，現在正好可以用上。
唯一比較遺憾的就是少了洋蔥！
一棵白菜做好後，她又將胡蘿卜和紅蘿卜、白蘿卜切成細絲，同樣加上了調料，然後上壇子裏密封裝好，“三天以後取出來將白菘切成絲，然後和蘿卜絲混合，最後裝進小罐子裏就可以賣了。”
“是，小姐。”對於她的話，月娘和廠子裏其他的人一點兒也不敢耽擱，大家都將她的叮囑記在了腦子裏。
“裝壇子的時候過秤，一壇子一斤。”蘇青青再一次交代。
月娘怕記不住，自己找來筆寫下了數字。這是夜校學習的結果，廠子裏人人都能認識一些字。
蘇青青看著她用的數字有些頭痛，尋思著找了機會，她一定要教會大家學習阿拉伯數字，簡單好記，運算起來速度也快。
“青青，剩下的你就在一邊看著。”蘇青峰心疼她，讓她在一旁休息。
“不行，還有醬菜和醃菜的做法。”蘇青青擺擺手拒絕。
“醬菜和醃菜大家都會，你還要做？”蘇青峰詫異地問。
“我的做法和他們的不一樣。”蘇青青很自信。
蘇青峰表示懷疑，醬菜就是醬菜，醃菜更簡單，能有什麽不同的？
“將我送來的藥材都磨成了粉嗎？”蘇青青問的蘇青澗和蘇青山。
“磨成粉了，都放著了。”蘇青澗過來回答。由於送來的藥材太多，他們都是用石磨磨的。
藥材粉真的很多，大大的壇子足足裝了五壇。
蘇青青將蘿卜、葵芋和榨菜切成絲或者片、塊狀，然後加入五香粉，也就是藥材粉，用力地在石板上搓起來，“盡量讓材料軟和起來。”
搓過後還不能裝壇，必須放在大缸中發酵。
這個過程稍微要段時間，工人將她的步驟又記下來了。
“醬油那邊可有專人盯著？”蘇青青將手套取下來隨後問。
“有人專門盯著了。”月娘恭敬地回答。“上午就開始出醬油，正準備請小姐過來查看了。”
“走，過去看看。”蘇青青將皮手套遞給白芷，然後邁開了步子。
半夏幾個當然是緊跟著她過去了。
醬油車間在最後麵，排排的木桶下麵都放了桶子，出口有細紗布兜著。
蘇青青過去看了看，很不錯，第一排的是涼拌醬油，色澤清淡。而第二排的是老抽，色澤卻是醬色的，比較深。
蘇青青聞聞味道，心裏還是很滿意的。
“看著好好曬上二十天，可以趕上過年前上市去。”
“小姐放心，有我們在不會有事情的。”這四個看守的人都是蘇家買來的下人，自然是比較可靠的，蘇青青點點頭放心地離開了。
“小姐，白公子親自送貨過來了。”一個工人跑過來稟報。
蘇青青立刻從醬油廠子出來去見他。
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白如風了，聽鬆月樓掌櫃說，他是外出去巡視分店去了。
對於別人有連鎖店的事情，蘇青青隻剩下羨慕嫉妒恨了。
“白公子，外出可安好？”蘇青青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白如風。
“還好，你們廠子的工人忙的腳都不沾地了。”白如風笑著打趣，“看樣子，姑娘到年底是財源廣進。”
“哪裏，白公子有那麽多的分店才讓人羨慕了。”蘇青青微笑著回答。
“這一次我外出給姑娘帶回來一些種子和物品，不知道姑娘會不會喜歡？”白如風沒有繼續和她客氣，直接說明了來意。
帶種子也是蘇青青隨口和他提起過，希望他外出巡視之時，如果遇上少見的種子就給她帶回來一些。
“哦，給我看看。”一聽有新種子，蘇青青壓抑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馬上站了起來。
白如風被她迫不及待的樣子逗樂了，沒想到一向穩重的她也會有如此沉不住氣的時候。
蘇青青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笑起來，“抱歉，我太心急了一些。”
“無礙。”白如風站了起來，“都在外麵的車上，看你會不會喜歡。”
蘇青青跟著他來到外麵，白如風已經讓跟來的小二將車上的油布解開了。
蘇青青一看，哎呀，物品種類還很多了。
“洋蔥？”看到圓溜溜的洋蔥，蘇青青一下子激動起來了。
“蘇姑娘認識？”白如風眉頭一緊問。“這些東西是從胡人手裏換來的，我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和用途。”
“這是一種營養很豐富的蔬菜，當然還可以當作配菜吃。”蘇青青輕快地回答，“我在書上見過。”
正回答著，她的眼睛一下子不夠用了，“這是什麽？”看著一些細長的根，蘇青青也傻眼了，不知道是什麽植物。
“這些是從南方帶回來的，當地人叫它胡椒。分為白色和黑色。”白如風笑眯眯地回答，“邊上的袋子裏就是它們結的種子。我想這些植物帶有芳香味道，和花椒有一些像。而且當地人告訴我，種植是要根部，我就讓人帶回來一些。”
聽了他的解釋，蘇青青不得不佩服白如風是個有心人。或許正是有這一份觀察力和闖勁，才造就了白如風大慶第一富商的地位。
“多謝白公子。”蘇青青感激地說。
“不用客氣，本來我也不知道送什麽禮物給姑娘才好，這些種子姑娘喜歡是最好不過的。”白如風笑著回答。
“等過一些日子我們醬廠將推出一些新的醬料和醬菜，到時候一定先送一些給白公子嚐一嚐。”蘇青青抱拳豪邁地說。
“那當然好。”白如風也沒有和她客氣。
兩個人都是商場的強者，半年的交道下來，倒有些惺惺相惜起來。
“什麽事情這麽高興？”正當雙方興致極高之時，一道帶著揾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蘇青青不用回頭也知道冷麵王爺回來了。隻是不知道誰惹怒了他，讓他將火氣在這兒發出來了。
“白如風見過霖王爺。”白如風一愣以後立刻過去規矩地行了禮。
李元楚不理他，徑直走到了蘇青青麵前，“他送來什麽好東西，讓你這麽高興？”
蘇青青聽了一愣，感情還是自己惹怒了他。她開始使勁回想，近階段自己哪些地方將他得罪了。
貌似除去中午時說得種馬問題，她也沒有什麽機會得罪冷麵王爺。
“都是一些新奇的種子。”蘇青青微笑著回答，“雖然品種多了，但還是有可惜的地方。”她歎息著，“白公子，要是你今後有機會遇上胡人，能不能幫我找一種紅漿果的觀賞植物？”
她說得是番茄，到了古代，她嘴饞就是這個了。
“好，要是見到，我一定幫你問問。”白如風在李元楚充滿戾氣的眼神中，還是很不自在的。“今天時間有些急，我還要等著回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蘇青青趕緊將車上的東西卸下來。
蘇青青不和他客氣，找來工人將種子全都搬進了廠子裏的倉庫中。
白如風讓自己的手下付了款子買了一些醬料和調料，然後告辭回去了。再不走的話，他怕自己的後背會被霖王給盯出一個洞來。
他從來不知道冷情的霖王占有欲會如此強烈，看樣子今後他得離蘇青青遠一些了。
“什麽樣的果子？畫出來讓本王的人給你找。”等白如風不見了人影，李元楚淡淡地開口了。
“啊？”蘇青青聽著愣了半天才回味過來，“謝謝王爺，要是王爺能找到了，我重謝。”
“你打算用什麽謝呢？”李元楚忽然走近，低著頭看著她。他的呼吸都噴在蘇青青的臉上，蘇青青的臉一下子紅起來，腦袋不由自主地往後仰起來。“送、送……”
送了半天，心亂如麻的她實在不知道應該送什麽才好。李元楚是大慶最為尊貴的王爺，什麽都不缺，什麽都不少，她一個小農女送什麽好像都不能吊起他的胃口。
“這樣吧。”李元楚的腦袋壓得更低了，“想不起來的話，你就欠我一份禮物，哪一天我想要的話，你再送給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低的，很溫柔還帶著磁性，在這種聲音的誘惑下，蘇青青又是身不由己地點點頭答應了，“好。”
她隻想趕緊從李元楚的氣息中逃脫出來，別的什麽都不想了。
“說話要算話，本王記住了。”李元楚的聲音忽然變回原來冷酷清淡，身體也站直了。
離開他的禁錮，蘇青青得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自然是算數的。”
語氣帶著賭氣的味道！
清醒的蘇青青的確是在生氣，李元楚這混蛋也不知道哪根腦筋壞了，離她那麽近幹什麽？
“畫出來。”李元楚認真地吩咐她。
蘇青青拿起桌子上的鵝毛筆撅著嘴畫了番茄，還在下麵寫上了說明。
“路林，讓人在一個月中給我找來這東西。”李元楚接過畫紙，看完後冷聲喊了一聲。
守在外麵的路林趕緊閃身進來，低著頭答應，“是，王爺。”
“這種東西到了夏季才會有的。”蘇青青很“好心”告訴他。
李元楚看到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譏諷之色，於是也笑了，“要種子。”
蘇青青笑容一下子僵起來，死霖王，討厭鬼！好像自己想什麽他都知道！
看著她低著頭賭氣的樣子，李元楚的心情更加舒暢起來了。
“你不就是想要種子的嘛？直接給你找來還不高興？”等路林出去了，他輕聲哄著蘇青青。
“沒有不高興，謝謝。”蘇青青故意將“謝謝”兩字咬重了說出來。
還在生氣，李元楚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小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趁著十幾日天氣晴朗，老天爺給麵子，蘇青青泡在醬廠中帶著大家一起做醬菜、各色的醃菜。
“咋這麽多的鹹菜？”秦大浪一家也被叫過來用晚餐，看到桌子上各色的泡菜，醬菜，蘇老爺子詫異地問。他不是嫌棄，而是覺得晚上吃這麽多中的醬菜有些奢侈了。
“今天將王爺、公主和駙馬請過來，對了，還有外公外婆舅舅舅媽，主要是想請大家試菜來著。”蘇青青微笑著解釋，“這些醬菜和泡菜都是我們醬廠配置出來的，還有醬油也能用了，大家吃完了以後一定要暢所欲言呀。”
“蘇青青，你請客。就是想請我們試菜，也不能隻讓我們吃醬菜吧？”李元亦平時是個吃貨，看到滿桌子的鹹菜，直搖頭。他可是無肉不歡的主。
“等會兒有炒菜和燒菜，但是請大家先嚐嚐這一些小菜再說。”蘇青青耐心地回答。
鹹菜和泡菜肯定會鹹，蘇青青就讓丫頭們先上了白饅頭和白米粥。
各色的小菜就裝在盤子裏，得到解令的景寧眼珠骨碌碌直轉，她在尋思著要從哪兒下手比較好。
“爺爺、外公，嚐嚐這些竹筍。”梅菜和竹筍也是蘇家主打的醃菜之一。
“好，好吃。”兩個老頭嚐了一口都讚不絕口。
看到竹筍很嫩滑的樣子，李元亦也很給麵子嚐了一口。一口下去後，他的眼睛就一亮，“好吃。”
“爹娘，大伯大伯母，這些是榨菜，有絲也有心，嚐一嚐。”蘇青青夾了一些給父母。
惠娘和蘇中義都很幸福地吃起來了。
“王爺，這是泡菜，你嚐嚐。”她微笑著給李元亦夾了一筷子。
李元亦受寵若驚，立刻用小碟子接過來，然後準備放進嘴裏。
李元楚臉色一冷，直愣愣地看著蘇青青。
蘇青青被她冷眼看的發毛，李元楚盯了半天也沒見到她有所表示，臉色就更臭了。
“蘇青青，你也該六哥夾一些呀。”因為霖王發怒，桌子上的氣氛變得很壓抑。李元亦實在是受不了了，趕緊勸架唄。
蘇青青白了李元楚一眼，又不是沒有長手，憑什麽要自己給他夾菜？不過在看到李元楚盯著她的眼神以後，她還是很沒骨氣夾了一些五香蘿卜幹給他。
得到鹹菜的李元楚立刻收斂起身上的寒氣，低著頭就著鹹菜若無其事地喝起粥來了。
全桌子人集體鬆了一口氣，這個霖王的脾氣還真是夠怪的！
惠娘卻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己女兒，不過在看到蘇青青若無其事，再看看霖王風輕雲淡的模樣後，輕輕地甩甩腦袋，或許是她自己多想了。
“蘇青青，真沒有想到，連鹹菜都會這麽好吃呀。”景寧吃了泡菜以後，很滿足地喝了一口粥，“還有蘿卜幹也這麽好吃。”
“是呀，蘇青青，蘿卜幹怎麽這麽脆呢？”鳳銀因為是孕婦，蘇青青隻允許她吃少許的泡菜和醬菜。可是在嚐試了一些小菜以後，她還真的愛上了這個味道。
“光竹筍就有好幾種口味的，蘇青青，厲害。”李元亦豎起了大拇指。
“泡菜也好吃呀，麻辣的、酸辣的、重辣的，每一種味道都不盡相同。”蘇中仁慢慢品嚐慢條斯理地評價。
“要是年前將這些小菜推出，你們覺得會怎麽樣？”蘇青青征詢大家的意見。
“京城裏大戶人家很多，每一家都會有自己專門的廚子，但是蘇青青，本王可以保證，京城裏再也找不出有一個廚子能做出你這樣的小菜出來。”李元亦略一沉思，然後中肯地評價。
“是呀，肯定會火起來。”聶驚風話不多，給了蘇青青很高的評價。
“本王打算給父皇和母後送一些過去。”李元楚放下筷子慢吞吞地說。
蘇青青眼睛一亮，這算是給她打廣告的嗎？
“謝謝王爺。”她立刻拍馬屁似的給他夾了一些酸筍。
“過兩天我還準備讓大家嚐試另兩種小菜，一定要給麵子過來呀。”蘇青青賣關子。
“免費的飯菜，本王當然會過來了。”李元亦這是打趣她，誰叫她每一頓飯都算的清清楚楚的。
“好好。”蘇青青微笑著點頭應和，“半夏，連翹，趕緊給大家上菜。”
半夏和連翹趕緊張羅著讓丫頭送上了早就準備的菜肴。
第一波上來的是兩道涼拌的菜，“涼拌拉皮”和“萵苣絲。”
“黑色的是什麽？”蘇青雲第一個發現不同。
“涼拌醬油，我們廠子裏新出的調料。”蘇青峰顯擺一下，搶先回答她的問題。
“好吃，很鮮。”蘇青雲說。
“是不錯。”鳳銀也很喜歡。
晚上這一頓，桌子上雖然有很多菜，但是醬菜和泡菜卻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歡。
蘇青青看到大家的反應，對這些醬菜和小菜就更加有信心了。
“本王山上有很多竹筍，你要是需要，就讓人到山上去挖。”臨走的時候，李元楚淡淡地對她說，“那些東西對本王來說也沒有用處。”
然後不等蘇青青答應人就走了。
這人這怪，但是送上門的好處不要是傻子，蘇青青得意地笑！
鳳銀若有所思，暗自琢磨著買下一些周圍的山送給蘇青青，算是她的一點兒心意。
回去後她和聶驚風一說，立刻得到了聶驚風的同意。
公主辦事，速度還是很快的，三天以後，蘇青青手裏就多了三座大山和兩座小山頭的地契。
“這份禮物太重了。”蘇青青有些汗顏。
“這是本宮的一點兒心意，你就收下吧。”鳳銀微笑著說。“周圍還要留幾座山讓村民去打獵、砍柴才行。”
“公主考慮地很周到。”蘇青青給她恭敬地行了一禮。她也是這麽想得，凡是不能做得太絕。
不過手裏多了幾座山，就等於對了幾座財富山。蘇青青開始琢磨著開年的時候，她要怎樣利用好這些山頭。
果園、藥田肯定是少不了的，要是可以的話，她還想著再種一些甘蔗上去。
美好的生活似乎在向她招手了。
家裏的長輩們在知道她手裏多了幾座山以後，個個雖然高興，卻沒有一個人問地契的事情。大家全都默許了，蘇青青賺來的銀子就是她自己的東西。
蘇家所有人都很本分在廠子裏做事情，拿月錢。
次日，蘇青青讓鍾白挑選了一些人將第一批各色醬菜、泡菜送進了京城。與此同時，景寧也雇了馬車買了各色的小菜送回了靖王府去。
兩撥人馬正好結伴而行。
人們都說鹹魚會翻身，而蘇家的鹹菜也翻身了。
三天過後，京城裏的調料店拍了車馬，要緊急進一批貨。店裏貨架上無論是泡菜或者是醬菜，全都被人一掃而空。
回來的夥計誇張地將顧客的表現給蘇青青表演了一下，“我們家老夫人說了，一頓沒有蘇家小菜，她就不吃飯了。”
“哎喲，我們家小少爺也說了，沒有竹筍和泡菜，他絕食。老爺和夫人正在家裏哄著了。”
他一會兒男聲一會兒女聲，都得醬廠裏的工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了。
旗開得勝，蘇青青心裏的泡泡都升了起來，“好好，趕緊去拉貨吧。”她擺擺手讓夥計趕緊幹活。
夥計抹了一把汗，笑著跳著去搬壇子去了。
“你得的好好謝謝景寧那丫頭。”李元楚不知什麽時候又站到了她的身後，“王叔得到她送去的菜，到處顯擺，都顯擺到了皇宮。父皇為了刺激他，也亮出了本王送去的小菜，於是所有的大臣們回去後都擠破了腦袋到店裏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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