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牙痛不是病
蘇青青徹底無語了，景寧中紀莫言的毒太深，一時半會兒根本就轉不過彎。曆史上的西施可是個大大的美人，到了她嘴裏就變成了一個路人甲的角色。
不過看到她難受的樣子，蘇青青決定在這個問題上還是不要和她起爭執為好。“或許吧。”
“我告訴你蘇青青，今天本郡主在學堂裏可是大大威風了一把。”忽然，情緒低落的景寧又變得興高采烈起來。
太大的變化讓蘇青青愣了好一會兒。“是嗎？”
蘇青青覺得和景寧在一起，她都快變成李元楚二號了。景寧總是能讓她無話可答。
“嗯嗯，本郡主使出看家水平，學生考驗本郡主，找了果子放在木架上。本郡主是誰？”說到這兒，眉飛色舞的景寧情緒明顯激動起來，“本郡主可是大慶的鞭神，一鞭子一個擊落了，那些學生就都傻眼了。”
感情是過來顯擺來了，蘇青青順著她的意思誇獎了她幾句，“郡主一定要好好監督孩子們，將你這一手絕技教會每一個學生。”
“那是自然，咱們誰跟誰呀。”景寧拍著蘇青青的肩膀豪邁地答應。
蘇青青身體單薄，被她幾巴掌拍的差點兒腿一軟坐到地上去，可是景寧卻一點兒也不自知。
“景寧。”李元楚怒喝。
“到。”心情好轉的景寧聽到這一聲怒喝，下意識兩腿並攏一下子站直了，聲音也變得生硬起來。
看到她挺立的身姿，蘇青青不厚道地笑起來，真是一物降一物呀，郡主誰都不怕，就是在紀莫言那兒，她也是好勝心比較強，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到了李元楚這兒，她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似的畢恭畢敬。
“你以為誰的身板都像你一樣，也不看看青青的身體能和比嗎？”李元楚聲音帶著陰森森的感覺。
還雲裏霧裏的景寧一聽就明白自己犯了什麽錯，她偷偷地瞄了一眼一旁的蘇青青，看到蘇青青那單薄的身體，心裏的愧疚感一下子上來了。“對不起，青青，我沒有注意到，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再拍了。”
這話說得好像她是黃瓜似的，誰想拍就拍。“沒事，我身體沒有你想得那麽弱。”蘇青青安慰她。
“嘿嘿，我知道的。”景寧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趕緊接過話茬，再偷眼看到黑臉的李元楚之後，她立刻腳底抹油，“那個，青青，我就不打擾你了。學堂裏還有事情，我先走一步。”
“你去吧。”蘇青青對她擺擺手。
對於景寧的識相，李元楚的臉色終於沒有那麽黑了。
他看著蘇青青站在景寧身邊顯得是那麽瘦弱，心裏一酸。這丫頭吃了很多年苦，身體才會這麽羸弱吧。等回去後，他得想想辦法，想個好辦法將丫頭的身體給養起來。
蘇青青可不知道他心裏想的，一門心思想著要怎麽去處理堆積如山的白菘，蘿卜。再過幾天還會收上來紅薯了。
“王爺，我要到醬廠去，你也過去嗎？”其實她並不想李元楚跟著自己，可是這幾天這位爺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一時半會都和自己粘在一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什麽關係呢？
“本王就不跟你過去了。”最終李元楚就像她肚裏的蛔蟲一樣，給了她滿意的答案。
“對了，在本王心裏你比那個西施什麽的要漂亮多了。”還沒等她高興完，已經走了幾步的李元楚忽然轉過身體對她慢悠悠來了這麽一句。
這是什麽意思？等蘇青青想起自己和景寧郡主說得那句話，臉刷的紅了起來。貌似她被霖王給調戲了。自己還這麽小，就被調戲了，一時間，她的腦子裏隻有“調戲”這兩個字在嗡嗡響。
可是給她造成震撼的調戲之人早就走遠了。
蘇青青看著他挺拔俊秀的身姿氣的直咬牙，看到沒人注意自己，她跺跺腳走開了。
李元楚不用回頭都能想象出蘇青青此刻在偷偷罵自己，畢竟那個丫頭要比平常人要聰明太多。不過他不後悔，雖然蘇青青現在年紀小了一點兒，但是自己就是要她清楚。
她這個人是霖王定下的。
想到這兒，李元楚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
蘇青青氣了一會兒，等回到醬廠看到院子裏的蔬菜山，什麽氣就都飛走了。在村民的眼中，這些隻是糊口的小菜，但是對於她蘇青青來說，這些可都是金錢銀錢。
“砍一些竹子，將山上的泉水引下來，然後順著這些溝渠流出去。”在建立廠房的時候，蘇青青就和工頭商量了，自行設計了穿堂而過的溪流，用來洗菜什麽的最方便了。
而在後院裏還有井水，是用來做二次清洗的，力保蘇家醬廠出去的東西都是最清潔的商品。
“月娘，你讓所有的人過來馬上洗一批白菘和蘿卜，讓後晾幹。咱們明天要用。”蘇青青吩咐月娘，月娘是這邊管事的。
“哎，小姐。”月娘恭敬地回答，她的孩子小石頭就在書院裏讀書，根本就不用她操心。所以，兩口子所有的心思全都撲在了各自的工作上。
“你要好好檢查，爛葉子、有蟲眼的葉子、老葉子全都不要，咱們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蘇青青再三叮囑。
等候做事的工人也聽到了，大家都大聲答應了。
等聽清了要求以後，醬廠裏的女工都端了小凳子坐下來開始擇菜，邊上放了大籮筐。而男工有力氣，他們負責將菜抬到小溪邊清洗，然後交給另一批女工做第二次清洗。
大家都配合很長時間，彼此間很默契。不大的時間院子裏的竹席上就晾曬了很多的白菘、蘿卜還有胡蘿卜，顏色鮮豔很賞心悅目。
蘇青峰可不是這樣想的，看著滿院子的白菘和蘿卜直發愁。因為這兩樣蔬菜也就是農家人當作是主菜，城裏大戶人家誰愛吃呀？
青青一次性收了這麽多的白菘和蘿卜要賣到什麽時候喲？
最可怕的是十裏八村的人都知道蘇家要收菜，大夥都趕著往這兒送了。這樣下去可怎麽得了。
“青青，你買這麽多白菘和蘿卜幹什麽？”比他更驚訝的人大有人在，小管家婆蘇青雲一直都是待在繡廠中，今天腦門一發熱，自己就偷偷溜過來看看，一進醬廠的院子看到堆積如山的蔬菜就傻眼了。
“青青，咱們家白菘蘿卜那麽多，你咋還買這麽多？”小丫頭激動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放心好了，別看這些菜不值錢，但是到了我的手裏。保證它們翻倍。”蘇青青附在她的耳邊說話。
蘇青雲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相信她不會說謊，看看四周很多人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一上午在洗洗刷刷中度過了，剛吃完午飯，李元楚讓人送來了很多的燕窩、人參之類的補品。看的蘇家人眼睛都直了。
“你家王爺是什麽意思？”蘇青青矜持地問。無功不受祿，況且李元楚那個人總是一點兒虧都不吃，蘇青青可不想自己被他給坑了。
“王爺說，姑娘日夜操勞，身體看起來比較弱，需要好好補一補。”侍衛老實地回答。
蘇青青覺得自己有必要給李元楚看看，這個人不是腦子有病吧？哪裏看出她羸弱了，最多是有些瘦罷了。
“不喜歡嗎？”正在她瞎琢磨的時候，李元楚邁著方正的步子進來。
“要是不喜歡的話，本王給你找更好的。”不等蘇青青回答，他又慢悠悠地說。
蘇青青要拒絕的話霎那間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這位爺不僅冷酷還是個執拗的個性，她還真惹不起。
“不是，我隻是覺得太貴重了一些。”蘇青青訕訕地回答。
“每天要吃一些。傷了自己的身體不值。”李元楚說得那個理所應當。
惠娘和蘇中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張張嘴卻在看到李元楚不經意的目光後，嚇得都沒敢開腔。
“王爺，我和你說個正事。”蘇青青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和他糾纏不清。
“嗯。”李元楚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看上你山上那些葵芋了。”和聰明的霖王兜圈子那完全是作死，還不如直來直往，蘇青青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葵芋？”很明顯，李元楚並不知道葵芋是什麽玩藝兒。
“就是一種野菜。”蘇青青耐心解釋。“十兩銀子怎麽樣？”
十兩銀子？他看起來是那麽缺錢的人嗎？李元楚啞然失笑。
“再多我就沒有了。”蘇青青算的是經濟賬。
“本王和你一起去看看，算本王免費送你的。”連甘蔗那樣精妙的東西都被她給騙取了，野菜什麽的他就更不會放在眼中了。“等做出來送一些給本王就好。”
“也行。”免費的東西總是讓人高興，蘇青青興致很高，看著李元楚連帶著也順眼多了。“來年的時候，王爺不如在南山坡種植一些果樹，這樣也是一些收入不是。”
“本王會考慮的。”李元楚淡淡地回答，卻沒有告訴蘇青青。就是為了討丫頭高興，他也會讓人種植一些果樹。
“小姐，人都過來了。”半夏進來稟報。
“那就準備出發。”蘇青青笑著說。
她外出丫頭們自然也得跟著，到了外麵一看，幾個丫頭還真不是蓋的，每一個人身上都背了一個大大的背簍，手裏還拿著小鋤頭，明顯的都準備上山幹活的。
而其餘的人則是招收了村裏能動的男性老人和一些勞力。
蘇青峰和蘇青山、蘇青澗不放心，帶著村長的兩個兒子、秦豐、趙明傑過來跟著。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山。
到了山上，李元楚就知道蘇青青說得葵芋是什麽了，原來是一種花朵長的像向日葵的植物。
“不能全挖了，挖七個留三個。”古代人或許不知道什麽叫做持續發展，但是蘇青青知道呀。她才不會殺雞取卵了。
或許找一些洋芋回去種種也可以。
“我來。”李元楚看到蘇青青彎著腰賣力地挖，生怕她吃不消，於是就繃著臉開口向她索要鋤頭。“你在一旁看著就好。”
這位爺又吃錯什麽藥了？蘇青青絕對想不到自己這副十來歲的小身板已經被某人給惦記上了。
她是長在紅旗下的五好青年，早戀什麽的從來和她無緣。
李元楚的關心和反常，她歸結於他腦子壞了。
“還是我來吧。”蘇青青不好意思地回答，心裏卻在想，你一個嬌滴滴的王爺能幹動這些粗活嗎？
李元楚用事實證明了自己。他一把奪過蘇青青手裏的鋤頭，看到她手心已經泛紅，臉色就暗了下來。
看到他情緒不好，蘇青青可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真的老老實實在一旁看著了。
別看過來的大多是老人，但是他們長期幹農活，挖葵芋在他們看來就是最輕快的活了。一下午下來，大家背簍裏就全裝滿了。
蘇青山幾個壯小夥也不含糊，背著簍子提著籃子就送了一批下山。
路威和路林作為李元楚身邊的侍衛，也被抓包跟著村民一起挖葵芋。這兩哥倆哪裏幹過這樣的活，一邊幹一邊偷瞄著埋頭苦幹的王爺，心裏不住悲催。他們謫仙一樣的戰神怎麽能挖野菜呢？
要是讓軍中一幹軍士知道了，所有人的心還不碎成渣渣了。
有免費的勞力使用，蘇青青才不管這些了，帶著大家在山上一直幹到了晚上才下山了。
“這麽小就不要了。”李元楚看著很小的塊莖說。
“這些可都是寶貝，我想試著種一些。”蘇青青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
“那本王也跟著種一些。”李元楚淡笑著說。
“王爺。”蘇青青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雖然不明白李元楚抽什麽風，幹什麽都要插一手，但是作為合作者，蘇青青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些。
“王爺還是多花一些心思在糧食作物上吧。民以食為天，我想王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蘇青青正色勸說。
民以食為天？這倒是個新鮮的說法，但是曆代君王的確是十分看重農業的發展，畢竟老百姓沒有糧食可吃，肯定是會出岔子的，而且要是朝廷糧食不充足，出的岔子會更大。
小丫頭的心思果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這句話對本王說說就好，在別人麵前就不要說了。”李元楚淡淡地說，幹了半天活，他身上依舊還是那麽幹淨。
“嗯？”蘇青青半疑惑半委屈地答應了。
“在各國隻有皇上才是天。”果真是小丫頭，李元楚看到她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再不解釋的話，她估計連自己都不理了。
蘇青青聽了恍然大悟，她還真沒有想得那麽多。該死的封建社會！
“謝謝王爺的提醒。”她僵硬地回答。
“每年的稻子和麥子的產量並不是太好，父皇和本王也一直都在傷腦筋。”李元楚和她走在最後，兩個的侍衛和丫頭都離得不遠不近，既不會打擾到他，又能保障他們的安全。
“青青能給本王一些好的建議嗎？”他幽幽地問。
蘇青青沉默了半天，她明白李元楚透露的信息，大慶雖然沒有立儲君，但是皇上的意思好像已經決定下一任的君王一定是霖王了。
想一想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霖王是皇上的嫡子，而且他本人也是文武全才。據說道德方麵也沒得說，最起碼在大慶學子和軍士心中，很難有哪一個皇子能超過他的影響力的。
退一步講，皇後家裏的背景也不差，隻要有些腦子的人都清楚太子的人選到底會是誰。
蘇青青在再三衡量以後，決定和李元楚繼續合作下去。在古代沒有強大的背景，根本就不能發展下去，即使家裏有百花穀的人存在，也不能免俗。畢竟她想在安穩中求發展，而不是在惶恐或者是流血的狀態下發家致富。
估計要是自己一意孤行，最終的下場也會很慘。上一次朱氏和裏正一家誣告，已經是有人給她敲響了警鍾。
“多修建水利，多讓利給百姓。”蘇青青一字一頓地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李元楚腳步忽的頓下來，他一直都知道蘇青青有才，但是卻沒想到她會這麽有才。這個低調的丫頭讓他一直驚訝不已。
想來這個世界上能有幾人能有她看的通透？
“具體要怎麽做？”李元楚追問。
蘇青青卻不想繼續說下去，再說去她怕李元楚會多心，一個鄉下女孩子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好事情。見好就收，她蘇青青從來都是能屈能伸之輩。“那就是王爺的事情了。”
狡猾的小東西，李元楚看著她暗自歎息，不過他也不忍心逼著蘇青青說明白。他篤定這丫頭心裏的想法肯定是更加驚人，但是蘇青青不願意說，他也由著她。
兩個人的身影在夕陽下拖得長長的，又相互重疊在一起，是那麽和諧。
蘇青雲看到她帶著人又挖回來了這麽多沒用的野菜，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這個也能吃？”惠娘詫異地看著她問。
“嗯，哥哥，明天你們帶著人到我們自家山上挖一些回來，老規矩呀。”蘇青青衝著蘇青澗喊。
“好嘞。”蘇青澗無條件相信蘇青青。
蘇老爺子也是，“孩子想幹什麽我們長輩支持就是，這孩子什麽時候做過沒用的事情。”
這倒也是，惠娘和蘇青雲將一肚子的疑問全都壓下去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李元楚不請自來，蘇家人都習慣了。
景寧還是老規矩，安穩地吃著自己的清單小菜，經過這段時間的拔罐針灸和鍛煉，對於太油膩的肉菜她反而失去了興趣。
不過蘇青青也沒讓她真的葷腥不沾，總是隔三岔五地給她做一些小炒或者是魚丸子。這些現在都成了景寧的最愛。
“多吃一些。”李元楚反客為主，主動給蘇青青夾了一些肉丸子之類。“太瘦了。”
這話說到蘇家長輩的心坎上了，立刻就有人附和著，“王爺說得對，是要多吃一些，看你瘦的一陣風都能將你刮跑了。”
惠娘又給她夾了一些魚肉。
“蘇青青，真羨慕你吃什麽都不胖。”景寧看著她碗裏堆成小山似的菜，非常羨慕地說。
“嗬嗬。”在別人嫉妒你的時候最好什麽都別說，蘇青青簡而言之用兩個字回答。
“不能再夾了，我吃不下。”護著碗，她本想將碗裏的菜分一點兒出去的。可是李元楚卻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她隻好低著頭和飯菜奮鬥。
蘇青青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一頓飯吃下去，蘇青青終於光榮地撐著了。當然如此痛苦的代價是換來了蘇家長輩和霖王爺滿意的笑容。
“快給我找一些消化的藥丸。”洗漱過後，蘇青青捂著胃艱難地吩咐。
半夏看到她臉色不好，也看到她吃的飯菜，估計她不是說著玩的，趕緊進了藥房給她找來了藥丸。蘇青青吃了兩顆以後，胃才覺得好受一些。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沒等家裏人和李元楚過來，她就先喝了牛奶。到了吃早飯時，等他們再給她派飯時，蘇青青趕緊聲明早上起來已經用過早點和牛奶了。
蘇老爺子和霖王才沒有逼著她多吃。
“蘇青青，你有沒有治牙痛的藥？”沒等大家放下飯碗，一直都沒有露麵的李元亦竟然過來了。
可笑的是，花樣的美男臉色痛苦，本來就比較白皙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右側的臉也腫了起來。樣子顯得很狼狽。
“八哥被人打呢？”景寧好奇地問。
王爺被人打了！蘇家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元亦的臉上。
李元亦從來沒有這樣丟人過，“景寧，本王是王爺，誰敢打本王的臉？”
也對喲，在他的怒吼聲中，蘇家人都清醒過來，大家若無其事的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蘇青青，本王的牙痛的厲害，你給點兒藥粉給我好不好？本王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李元亦顯得很痛苦，聲音中都帶著哭腔。
“真沒用。”李元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八哥，也就是個牙痛，看你樣子好像受了多重的傷勢似的。”景寧抓住機會嘲笑他。
“雖說不是重傷，但是牙痛起來簡直是要人命，本王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吃東西了。”李元亦捂住腮幫子訴苦。
“嬌氣。”景寧不以為然。
蘇青青卻是能理解李元亦的苦楚，現代就有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的說法，看李元亦腫起來的腮幫子估計是真的痛的夠嗆。
“找禦醫看了沒有？”李元楚淡淡地問。
“問診了，也給了牙藥粉，可是不頂用。”李元亦腫得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真有這麽痛嗎？”景寧伸著脖子看著。
“蘇青青，你給點兒藥粉給我吧。”李元亦滿懷希望看著她。
“張開嘴巴我看看。”蘇青青皺著眉頭說，“我又不是牙醫，也不敢保證就能治好你的牙痛。”
她說得倒是實話，現代的醫生分科很厲害。她主攻的是中醫，牙齒上的病症她還真不是長項。
“先看看再說。”李元亦對她抱著的希望很大，他老實地張開了嘴巴。
蘇青青仔細一看，發現他原來是長智齒了。
古代人早熟，李元亦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竟然就開始長智齒了。
長智齒肯定是要痛上那麽幾天的，也不是大事情，蘇青青覺得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王爺是長智齒了，也就是人成人以後必然要長的最後幾個牙齒，目前看來也就是右邊下齒剛長出一顆，今後其餘的還會長。”蘇青青說。
“難道就這麽耗著？”李元亦不甘心。
“我的建議是最好就這麽耗著，這幾天千萬不要上火，否則會更痛。”蘇青青聳聳肩回答。
連蘇青青都這麽說了，李元亦也沒有辦法。他捂著嘴巴直喚喚，聽得景寧和李元楚腦袋都大了起來。
本來這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可是到了吃飯的時候，蘇家發生的事情卻招惹了李元亦的控訴。
“爺爺，怎麽吃的這麽少？”看著蘇老爺子端起碗直喝了一些湯，然後幾乎就沒有動筷子。蘇青青趕緊關心地問。
“也沒有什麽，就是牙齒有些痛。”蘇老爺子咧著嘴巴回答。
“是那幾顆蟲牙又犯了？”蘇青雲緊張地問。
“爹，等會兒讓廚房裏的人給你單獨熬一些粥吃。”惠娘也體貼地說。
“都是老毛病，哪裏有那麽精貴。過幾天蟲子吃飽了就沒事情了。”蘇老爺憨厚地笑著安慰大家。
蘇青青聽了這才認真端詳蘇老爺子的臉頰，還算好，並沒有發現腫脹的樣子。
“爺爺，我吃好了，我先給你看看。”蘇青青說。
為了不影響大家的食欲，蘇青青將蘇老爺子帶到了藥房中，認真給蘇老爺子看了口腔。
這一看還真的讓她發現蘇老爺子長了幾顆蛀牙，這時候她才想起，家裏人的牙齒好像都不是太好。
由於沒有牙刷牙膏，她剛穿越那會兒，忙著賺錢，每天隻是用柳條蘸著青鹽漱口，大半年下來，她竟然習慣了。
蘇老爺的牙疼倒是提醒了她，製造牙刷牙膏是一個大的商機，同時也是勢在必行。牙齒出現問題從小處說起是影響食欲，往大的方麵講卻會帶起多種並發症。
“爺爺，我給你配置一點兒藥粉，暫時緩解牙痛。等過幾天我再研製一些藥膏給你。”蘇青青心疼老爺子。
“蘇青青，你也太偏心了。”捂著腮幫子跟過來看熱鬧的李元亦不滿地嚷嚷。
“偏心什麽？王爺，這可是我親爺爺，請問咱們有什麽關係？”蘇青青臉色冷下來問。
基於她的氣勢太旺，特別是身旁的李元楚臉色黑的可以當作墨汁用。李元亦嚇得也氣勢也弱了下去，“本王也算是你的一個朋友，你在給蘇老爺子配藥的時候，也可以適當考慮本王一下。”
“痛死算了。一個男人總是斤斤計較。”李元楚聲音能凍死人。
重色輕友！李元亦憤憤不平地想，痛的是他又不是霖王這位神，站著說話也不腰疼。
當然這些不滿他也隻能放在心底偷偷地說幾句，嘴上卻是告饒的。“六哥，我這不是痛的受不了嗎？”
“你的牙疼和爺爺蛀牙的性質不一樣，但是你想要藥粉的話，我也可以分一點兒給你。我事先說明，這種藥粉也隻是管一時，並不能解決你根本的牙痛。”蘇青青正色聲明。
“解決一時算一時，本王真的痛的受不了了。”李元亦哭著臉說。
“不著急，痛幾天用鹽水漱漱口就過去了。”蘇老爺子心態好，雖然牙齒痛，但是他一直都是樂嗬嗬的。他很大方地和晉王分享他這麽多年的經驗。
“不中用。”李元楚淡淡地掃射了李元亦一眼。
李元亦縮著脖子直哼哼裝鴕鳥，心裏卻在祈禱蘇老爺不要再添亂了。
蘇青青到了藥房，找了一些薄荷，田七等中藥製成了牙粉，然後出來分給了李元亦和蘇老爺子，“好好刷牙，應該能暫時緩解你們的牙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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