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隻是當時
“你怎麽啦?這副樣子。”故看著恩正魂不守舍的模樣,真的很久沒有看到過茫然的表情出現在這張臉上了。自從顏家大小姐的事情,說起來自己對這件事情也多少纜上點責任。要不是當初自己引見阿利讓顏如玉認識,又怎會有後續的曲曲折折,也許現在的恩正正和家人一起幸福得生活在一起。
“恩正——我。。。”故見他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得喝酒。
“想要陪我,就喝酒。”恩正又叫了兩瓶啤酒,好在隻是啤酒。不然故肯定不會讓他再胡鬧下去。悔不該當初,明明已經知道阿利染指了顏如玉,還要給在繈褓裏的蓮蓮做什麽親子鑒定,現在好啦,一個瘋得徹底,一個隻上男人的床,另一個反正本來怎樣還怎樣。阿利醉心於爭□□勢,故明白。他從來不想要這個老大位置的。雖然名義上赤龍本來就姓俞,隻是現在還有多少勢利是屬於俞家的,恐怕母親心裏也很清楚,既然連她都不想爭了,自己就更不想要。但是恩正呢?難道他要看著阿利和恩正火拚,大家從小一起長大。恩正有大將風範,自己的父親盡管不做正事,但至少還算有眼光。如果父親還活著,這個老大的位置肯定是給恩正的。阿利攻於心計,也善於拉攏關係。白道黑道朋友都很多,人際關係網和他的床上關係網一樣複雜。
唉,隻有歎氣了。看著自己的朋友為了感情的事情而煩惱,自己也沒有插足的餘地。
“你真的愛上他了嗎?”故小心翼翼得問道。為情所困的朋友是個男人,隻是困擾的對象也是個男人。也許說男人還算不上,是個男孩。
沒想到恩正聽到愛這個字的時候竟然笑了。
“我這樣的人還談什麽愛?隻不過是占有欲望罷了。”
“你上過他了。”一向用詞文雅的故沒注意到自己用了粗魯的字眼。
“沒有。”帶著有點厭惡的表情,恩正答道。故明白自己這個詞用錯了,隻要談論的對象不是他,隨便用多汙穢的話語都沒問題,但是如果對象是他——那個小男孩,就要稍稍注意了。
“阿利那邊你打算怎麽辦?”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沒開戰,卻已經輸了一半的勢氣。偏偏在這個時候,可惡。
“他已經知道了。”恩正的眼睛中滿是自嘲的味道。“知道我是個gay。”
故明白此時談阿利已毫無意義,他根本沒有聽進去。但是剛才的話讓他震驚。那個孩子已經知道了,那為什麽還要留在那個家裏。
“他的繼母死了。”恩正自管自說道。模糊的口吻讓故覺得恩正是否已經喝醉了。他眼中的無奈又讓他覺得恩正原來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麽冷靜和堅強。所以你以為他無依無靠了,就隻能賴在你身上。你的智商什麽時候下降了那麽多,難道看不出那個男孩的倔強嗎?那天在那麽多人的注目下,他連眉毛也沒挑一下,他絕對不是那種想要尋找溫暖的類型。
想開口,可是故實在找不到恰當的語句,畢竟那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自己不明白其中的紛繁複雜,隻能作為第三者默默觀看罷了。
“我回去了。”恩正不再喝了,丟下故一個人。
“喂,是你叫我出來的耶,你要負責到底。至少留下埋單的錢吧。”雖然是抱怨但是故心裏稍稍舒坦了些,也許他終究會明白些的。被這種危險的感情纏上是件很恐怖的事情。當初自己還讓他不要碰那樣的小朋友呢。
帶著一身濃濃的酒味,恩正走在路上,涼爽的夜風吹在臉上讓他清醒不少。你讓我去找男人,我偏不找,既然命運已經如此糾葛,我們兩個就彼此糾纏吧。
眼前的男孩,□□著上半身,在這黑暗的夜襯托下,白得耀眼,就好像是一支白色的百合花。
達正在和一邊的夥伴說笑著。五六個年輕人聚集在一塊兒。差不多和達的年紀相仿。喝著啤酒,離他們遠一些的地方,有兩個年輕的女孩子,看來是被叫來一起玩的。那兩個女孩子的眼睛那麽明顯的盯著達□□的上半身。在這群年輕人之中,他的達是最顯眼的一個。不知別人說了些什麽,達囂張的笑著,那個曾經見過,為之心動的表情。像是開在野地的花,散發著誘人的氣味。不想再讓你掙脫了,也讓自己永遠無法掙脫。既然已經墜落到我的身邊,請不要再飛回去了,那礙眼的翅膀,折斷吧,即使滿身是血,即使痛苦不堪,我隻要你永遠陪伴在我的身上。憎恨也好,惱怒也好,不管怎樣我要牢牢抓住你。因為這些情感我都已經嚐到,你加在我身上的咒語已經無法解開。
脫下自己的外套,扔給達。幾個小混混認出是恩正,便趕忙直起身子,表示尊敬。
達細長的眼睛掃過他的臉,嘴角微微顫動,輕蔑得哼了一聲。
捉住他瘦弱的肩,毫不顧及其它人的眼光,把他拖回家。恩正滿臉的怒氣,是誰讓你如此囂張□□著我的心。既然你不肯後退,那麽我隻有前進,隻是你已經再也沒有哭喊要求停止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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