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哞”的牛叫聲,“汪汪汪”的狗叫聲,“噅噅噅”的馬叫聲,甚至“哼哼哼”的豬叫聲從福源城的四麵八方響起。
這些家畜的叫聲從星星點點,變成了潮水一般。
轟隆隆,地麵很快發生了震動,整個福源城的大街小巷,都有家畜在奔跑。
這一奇觀,弄得好多人莫名其妙。
更加驚恐的是,黑壓壓的家畜,最後都集中在了張家的家門口。
張家有幸目睹的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石化當場。
蘇柔柔和張平安驚得嘴角都**了起來。
蘇柔柔不好意思一笑:“好像,使勁過大了。下次,下次我一定合理的控獸。”
張平安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我的老婆果然非同凡響!”
有幾頭壯肥壯的黑牛,爭先恐後爭搶著進張家的大門,結果把大門門框都擠得歪斜,大門搖搖欲墜。
劉月嬋突然感覺自己的黑鱗魔牛禦獸在虛擬獸穴內躁動,一股不詳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她心煩意亂地從祖祠堂走回。
聽到前院嘈雜的聲音,快速走了過來。
眼前的一幕,又狠狠地敲擊了一下她的靈魂。
隻見,張平安和蘇柔柔,把眾人的禦獸當成了苦力,給他們運陪嫁物品。
更加可怕的是,成千上萬的家畜被召喚了過來。
好可怕的禦獸術,這是踐踏了別的禦獸師底線,直接控製了別人的禦獸。
這種禦獸術,她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見。
“娘,蘇柔柔搶了我的禦獸!”張妙蓮看到劉月嬋,哭著告狀。
禦獸對一個禦獸師何其的重要,就這樣赤果果的被蘇柔柔給搶了,她卻毫無辦法。
劉月嬋站在家主的位置,看到的卻是,她親手把一個潛力無限的兒媳婦放跑了。
放跑的還有自己的天驕親兒子!
悔嗎?
紮心嗎?
劉月嬋已經百分百地後悔,也百分百地紮心。
高高在上的她,怎麽可能低頭。
“哭什麽哭,不就是幾頭禦獸。這種低劣的禦獸,隨便他們帶走,明天我給你們簽訂更高品質的禦獸。”
……
張平安夫婦走了,留給張家的是不能說的愁苦。
更加可氣的是張家的那些被帶走的禦獸,不久之後,又回來各找各媽。
張妙蓮、張夢蝶已經張宇辰看著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禦獸,被人用過了,又拋棄了,心中那個恨啊。
張妙蓮指著自己的禦獸狠狠地罵:“你怎麽這麽不要臉?說跟人走就跟人走。走了還回來幹嘛?滾啊!”
可憐的禦獸,低著頭特別的無辜。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盡管劉月嬋一再交代,張平安夫妻鬧騰的事情不要讓外人知道。
家醜不可外揚。
她更不想人知道,自己的不孝子,竟敢約定三個月挑戰她。
不孝子挑戰自己的親娘,傳出去可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但是,張宇辰卻故意讓人把這種家醜散發出去。
很快,福源城的很多人都知道了張平安自不量力的去挑戰自己的親娘,還約定好三個月後。
多數人嗤笑張平安不知天高地厚。
廢物要挑戰福源城的九大高手之一的劉月嬋,腦子絕對進水了。
不但此事鬧得沸沸揚揚,蘇柔柔得怪病會死人的事情,也被傳得人盡皆知了。
蘇家的很多下人知道了自家的小姐新婚之夜就被劉月嬋趕出家門的事情。
但是,他們誰都不敢說。
畢竟,自家小姐得了怪病,姥爺和夫人都把她給拋棄了,還能怎麽樣!
流言蜚語傳得不錯,張宇辰陰冷地笑了。
張平安你這輩子也別想回來了。
現在人人知道你是不孝子,人人知道你老婆得了怪病。
你們注定一輩子被福源城的人唾棄,我看你們如何在福源城立足!
隻不過,人算不如天算。
他在算計張平安夫婦的時候,張平安給他挖下的坑,很快爆發了。
憔悴的劉月嬋打起精神來,並沒忘記自己的使命。
她有著自從她生下來,就需要她扛起的使命。
那就是她在守護著一個秘密。
而這個秘密和彭山老祖雕像密切相關。
彭山老祖雕像,是她祖上傳下來的秘寶。
她隻知道,這東西隱藏著彭山老祖的密藏。
彭山老祖的密藏,擁有著數不清的天材地寶,以及超越禦獸師修煉的秘法。
隻是,她一直無法知道,彭山雕像怎麽用,如何才能開啟彭山老祖的秘藏。
但凡,她有時間,就會到密室,秘密地研究一番。
然而密室的鑰匙竟然不見了!!
劉月嬋她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彭山老祖雕像會不會被不良之人盜走了?
畢竟,很多強者,都在追尋彭山老祖密藏的下落。
她們的神秘家族已經被追殺了好幾百年了。
怕什麽來什麽。
劉月嬋拿出了藏在另一處的備用鑰匙,打開了密室的門。
放木雕的地方果然空了。
她瞪大雙眼,呼吸急促,額頭上都緊張地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來。
確認了好幾遍,雕像確實被人盜走了。
她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般,人走路都開始搖晃。
“誰幹的?”
“別讓我查出你是誰,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
張家出事了,劉月嬋的寶貝不翼而飛,兩位張家小姐,包括張宇辰都被叫到了大廳問話。
所有的家奴,都跪在客廳瑟瑟發抖。
劉月嬋眼神毒辣地冷掃著眾人,“密室鑰匙不見了,我最珍貴的東西也不見了。”
“知道我密室的人,除了你們,還能有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現在給我坦白,我會饒你一命,讓我查出來的話,我扒了你的皮。”
所有人噤若寒蟬,都在猜想,這個賊是誰?
張宇辰微微皺眉,已經暗自把所有下人查了遍,一個不少。
他在想,此人真夠蠢的,偷了東西竟然沒跑。
誰,會這麽蠢呢?
他還不知道,一個天大的坑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