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城主府的士兵,大都是人氣境大圓滿的禦獸師。

誰都知道張平安是個大大的廢物,別說他剃光四個人氣境大圓滿禦獸師的腦袋,還逼瘋了他們。

恐怕連一個人氣境大圓滿的禦獸師手指頭都碰不到。

說是他把這四人害成這樣,說出去鬼都不信。

最為關鍵的是,這石碑好古怪,上麵這兩個字更為古怪。

張平安是個什麽東西,連大字都不識一個,這樣古樸蒼勁有力的字也不可能是他寫出來的。

事情變得不簡單了!

難不成,有高人在暗中幫助他?

越想張宇辰越覺得事情變得可怕,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了。

他擔心在這裏停留久了,被別人看到眼前的一幕,誤會是他殘害的城主府四個衛兵,那可就麻煩了。

嗖,他迅速躲開,奔向了張家新的府邸。

他把眼下發生的詭異事情告知了劉月嬋。

劉月嬋一對柳葉眉幾乎擰在了一起。

“城主府的四個衛兵都瘋了!還有一塊碑,碑上的兩個字你竟然不認識?”

“娘親,我親眼所見,絕對錯不了。這兩個字,是這麽寫的。”

張宇辰讓下人準備好筆墨紙硯,很費勁地把石碑上的兩個古字給寫了下來。

字寫得很醜,卻寫得沒錯,就是古字“天譴”。

劉月嬋可是見多識廣的女人,看到這兩個字心頭猛烈一震。

“天譴!”

“這兩個字是天譴!”

張宇辰被驚得嘴角一抽,嘴裏重複著:“天譴……天譴……”

這時傻乎乎的張妙蓮,流著口水突然出現,那光頭好亮。

張宇辰瞧著她,喃喃自語:“二姐這樣,會不會和張平安有關係?”

“胡說八道什麽。”劉月嬋望著女兒這樣,比誰都心焦。

但要說張平安有殺死黃天翔並讓自己女兒瘋掉,她絕對不信張平安有著能耐。

她也特別想知道是誰殺了黃天翔,把女兒逼瘋。

問題是這人什麽癖好,非要把一個女子剃成光頭?

更加離譜的是,這種時候出現了天譴碑!

城主府的四個衛兵也瘋了,頭也被人剃了。

如果,不是天譴的話,就是有人在背後幫張平安。

最大的可能性是蘇家的人在暗中搗鬼護著蘇柔柔。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

想到這裏,劉月嬋又問:“你盯梢的時候,沒別的發現?”

“沒有。”

張宇辰言辭閃爍,他自然不肯承認,自己一不小心被張平安放的煙給熏暈了。

“嗯,不管是什麽人在幫張平安,城主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靜觀其變,看看城主府有什麽反應。”

劉月嬋微微冷笑,“不管是什麽人裝神弄鬼,也改變不了張平安的結局。繼續盯緊他,盡快鎖定我要找的東西,一旦發現……”

頓了頓,劉月嬋眼神變換不定。

“張平安要是不知好歹,就不必手下留情。”

張宇辰眼睛明顯一亮:看來老女人對張平安已經徹底失去耐心了啊。

但是,牛車很有耐心。沒有人牽著,有街道就溜達,一直從黑夜溜達到了天亮。

黑夜裏注意到的人不多,就算偶然有人看到,一看車上綁著的是城主府的人哪還敢靠近。

天亮了,街道上的人就多了起來,看到的人自然也多了。

人多膽子就大了。

不少人把車給圍住了,看著城主府的四個衛兵瘋瘋癲癲,光頭鋥亮,再加上一個大石碑,石碑上還有字。

眾人紛紛猜測。

果然是高手在民間。

有個拄拐棍的老者,也湊了一回熱鬧,當他看清楚石碑上兩個遒勁有力的“天譴”大字,驚得大喊起來。

“不得了,天譴!這是天譴!”

周圍的人,被老者喊得嚇了一跳。

天譴二字,就像是瘟疫一樣可怕,誰願意沾染。

包圍圈瞬間鬆懈下來,好多人都在向後退。

而天譴的消息很快蔓延開來,不用半天就蔓延了整個福源城。

中午的時候,天譴之事就傳到了城主耳朵內。

不但如此,被“天譴”的四個城主府的衛兵,也被帶到了城主麵前。

城主看著他們一身汙穢,瘋瘋癲癲,學狗叫的學狗叫,學生孩子的學生孩子,學接生的學接生。

即便沉穩如老狗的他,此刻也被驚得一哆嗦。

如果說,要逼瘋一個人他也能做到,可要逼瘋一個大男人誤以為自己十月懷胎在生孩子,他絕對做不到。

他又特意看了看石碑,兩個字很古老,自己竟不認識。

而這兩個字寫得確實很有氣勢。

他指了指石碑上的兩個字問趙管家:“這兩個字就是天譴二字?”

趙仁城主府的管家,五十來歲,長相清瘦,留著精致的八字胡。

他說話喜歡眯著眼,顯得很有文化,人也確實文質彬彬。

“回城主,確實是天譴二字。”

其實,張宇辰能夠到城主府的人,就是趙管家。

是他使了手段讓拐子街王麻子一家四口暴斃,故意弄得死相嚇人,然後聯合了趙管家,把髒水潑給了張平安夫婦。

趙管家之所以肯和張宇辰合作,還有一個人起了關鍵作用。

此人就是城主的女兒魏嬌嬌。

也不得不佩服張宇辰,在泡妞這方麵確實很厲害。

在他把蘇柔柔的事情擺平之後,很快就勾搭上了魏嬌嬌。

在對付張平安這件事上,他就利用了一把尹嬌嬌。

趙管家此刻心裏也在打鼓,不就是對付了一下張家的廢物大少爺,怎麽就惹出了“天譴”這麽大的麻煩?

果然,是個不祥人啊,也怪不得他6歲就克死了自己的父親。

城主魏亮四十來歲,身材魁梧,眼如朗星。

他的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可怕的氣勢。

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怕他。

他用手撫摸了一下石碑。

趙管家立即提醒:“城主,這石碑很可能是從張平安家裏弄出來的,弄不好會傳染疾病。”

對於拐子街傳出的傳染病這件事,魏亮也有耳聞。

他眼眸深邃,淡淡一笑:“管家你不覺得奇怪嗎?傳言蘇大小姐得了怪病,她和張家的少爺被驅趕去了張家舊宅。最應該先死的應該是這兩個人,卻和他家相隔很遠的一家四口突然暴斃。還是一起發病死!”

“這……或許……或許,蘇家小姐有修為,比普通人抗病,死的那家人,可都是普通人。”

趙仁心虛得有些冒汗。

魏亮老謀深算,擺擺手:“整個福源城被天譴鬧得人心惶惶,去把城主府的衛兵撤回來,還拐子街的自由。”

“還有,把張家的廢物少爺帶來,我想親眼瞧瞧他是怎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