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什麽?”
一見晚娘神秘的樣子,蘇清影頓時也來了興趣。
而晚娘所說之話,似乎也小有道理。
若抓住一個人的心,是先抓住他的胃。
那城中酒肆的那些廚子...豈非受人趨之若鶩?
可事實沒見如此!
或許就正如晚娘所說,你抓住一個人的胃,反而會讓人把你當成燒飯的廚子,吃完就走,怎會對你用真心?
可見,書本裏說的也不見得就是對的,關鍵還得看經驗與實踐之談
晚娘已經五十好幾,膝下的兒子都能娶媳婦了,對男女之事早就“司空見慣”,說是過來人並沒錯。
或許...她真有什麽妙招能幫我鎖住徐七喜的心也說不定!
心中如是想到,蘇清影不覺有些期待起來。
但下一刻,晚娘的回答卻讓她大跌眼鏡:
“自然是...要抓住他的下半身!”
“啊?”
聽此,蘇清影愕然,緊接著羞澀麵紅起來。
大小姐雖尚未初窺人事,但沒殺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
“下半身”這個詞匯,放在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泛指。
但單從男女之事而論,不外乎就指那裏...
那抓住“那裏”的意思代表著什麽,也就不必贅述了。
令蘇清影臉上一陣火辣,不由嗔道:“晚娘,你...胡說什麽?休要胡說,他的心又不長在那裏...”
她臉色通紅,背過身去,心率急劇飆升。
晚娘卻笑嗬嗬道:“小姐,你別害羞。等你和老身一樣成了過來人,你會覺得那種事兒...尤為玄妙!有了第一次,你會想要第二次、第三次...欲罷不能!”
“至於,為何說要先抓住他的下半身。在解釋這個問題之前,小姐先回答老身一個問題,你認為青樓的生意為何這麽好?”
蘇清影羞不可耐,但聽到這個問題後,卻露出了些許厭惡之色,冷聲道:“哼!自然是因為那些嫖客好**貪色,心有不忠,毫無廉恥!”
“好,且先認為小姐所言是對的。那青樓那些頭牌花魁,又為何有那麽多裙下之臣?甚至有人為了博她們一笑,不惜傾家**產?”
“這...”
對於這個問題,蘇清影卻難以回答。
她本就未通男女之事,是個雛兒,也從未踏足青樓,私下更不願提及那些坊間的風流軼事,又怎會知曉花魁如何勾住嫖客的心?
最後,還是得晚娘自己解釋道:“不外乎兩個原因,第一,那些花魁稍有姿容,粉黛加身,令人賞心悅目,能勾起男人的色心。第二,她們精通房術,能牢牢鎖住男人的下半身,令之欲罷不能,趨之若鶩!”
“美色與房術,才是鎖住男人心的關鍵!勾欄裏那些花魁早就給我們做出了指引,不是嗎?要不然,怎會有人願意為她們豪擲千金?有些人甚至為了得到花魁,而散盡家財,拋妻棄子。”
“但一介汙名的花魁,為何有如此大的吸引力?不就是她們死死抓住了男人的下半身嗎?”
聞言,蘇清影愣住,仿佛呆滯,難以置信的樣子。
晚娘的“道理”雖粗俗,但聽起來好像也不無道理。
古代的風塵女名聲都不好,卻總有顯貴為他們散盡家財,揮金如土。
為什麽?
還不是為了那三寸姿容,一夜溫存?
但天下美豔的女子多了去了,很多貴公子家有賢妻,仍流連於青樓。
難道是他們家裏的娘子不夠漂亮?
其中倒也並非盡然,或許就是因為青樓裏那些花魁房術精妙,懂得勾魂奪魄了...
而一些姿容普通的風塵女同樣不乏嫖客,乃至於門庭絡繹不絕,又是為何?
還不是因為房術精湛,鎖住了男人的下半身?
那麽回過頭來講,晚娘此話道理雖粗糙,但也是有跡可循的“經驗之談”啊...
蘇清影麵色開始飄忽起來,遲疑了許久,才低頭羞澀道:“當真如此嗎...”
晚娘篤定道:“絕對沒錯!書裏說要抓住男人的胃,但老身的經驗之談卻說...要打通一個男人心,就必先打通他的下半身!姑爺為何會找上那個唐慕清,還不是貪圖她的美色,企圖做那種事兒?”
“小姐若想將姑爺的心拉回來,就得設法打通他的下半身!切勿讓唐慕清搶了先,否則姑爺的心就被奪走了呀。”
蘇清影驚道:“可是...”
卻被晚娘打斷:“沒什麽可是的!小姐不外乎是在意你與姑爺尚未成親,行房便是有違禮道,是吧?其實不必在意此等縟節,那是聖人寫給君子看的。咱是女人,不做君子!懂?”
“小姐應該摒棄縟節,速速打通姑爺的下半身,抓住他的心!”
蘇清影羞至愕然,頓聲道:“這...這樣真的可以嗎?”
“可以!一麵是聖人的繁縟之言,一麵是千萬過來人的經驗之談,小姐還用猶豫?你今夜就該悄悄爬上姑爺的床,然後狠狠抓住他的下半身,千萬別猶豫。猶豫就是給唐慕清機會!”
“可...這...好,本小姐就豁出去了!他徐七喜橫豎都是我的人,不過是早些用他...有何不可?”
蘇大小姐倒也是個痛快人,晚娘的“理論”雖有些悖論的嫌疑,但無可厚非,此刻說動了她。
令她沒猶豫多久,就決定了下來。
隨後,立馬召喚守在廚房外的另一名侍女,說道:“去看看,姑爺回來了沒有!”
明麵上,徐sir現在雖是個重傷之身,但蘇喆這個老嶽丈是頗有縝密的,早就看出徐安有假傷的意圖。
且,已經私下跟蘇清影說過。
因此,蘇大小姐倒也知道他假傷的事實。
侍女應是離去,不久後便折返回來告知,徐安已經沐浴入睡。
蘇清影臉上又浮起了一絲羞紅,淺淺道:“睡了?睡了好,我可以悄悄摸進去...”
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晚娘瞧她那樣子,忽而像想起了什麽事,靈機一動道:“小姐等等,你初窺人事,難免生澀。這第一次,必須給姑爺留給好印象啊。老身有個寶貝可助你迅速融會貫通!”
蘇清影皺眉道:“什麽東西?”
晚娘卻笑而不語,留下一句“等著”後,快步離去。
片刻後,回來時手中已多了一本書冊。
蘇清影一看封麵,差點沒大叫出來:“這是...春宮圖?你怎會有這種書?”
晚娘黠笑道:“我不也得鎖住我家那口子的下半身嘛...小姐,既然決定要出奇招,你就不能太過生澀,必須了解步驟。這本書可幫你!讓老身來為你講解?”
蘇清影又是一陣猶豫,但並未遲疑太久。
既然決定要打通徐sir的下半身,那還介意看春宮圖嗎?
頓了頓,便點頭答應。
於是,一段竊竊私語之聲,便從廚房中傳出:
“嗯?晚娘,我坐在他兩股之間是什麽意思?”
“妙招啊,這叫觀音坐蓮之法!坐上去之後,你還要動...”
“哦,那讓我趴下,他在後麵推我...作甚?”
“推車啊。”
“呀...這圖上的女子嘴巴張這麽大,是什麽意思?”
“別在意那個,到時候你也會一樣的。”
“...”
如此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後。
蘇大小姐似乎學到了很多東西,信心滿滿,感覺自己一定能抓住徐sir的心了。
走出廚房之後,便吩咐侍女道:“去,將本小姐新買的那件薄紗低胸睡衣和鴛鴦肚兜拿來!”
晚娘卻白了她一眼道:“小姐,這時候還穿什麽肚兜?穿薄紗睡衣即可,不是嗎?省得姑爺麻煩脫...你說是不?”
蘇大小姐又羞紅了臉:“好...不用拿肚兜了,帶睡衣去姑爺的房間。”
又過了十分鍾後。
徐安的臥室內,所有門窗已被反鎖。
但在這之前,某人隻穿著一件薄紗睡衣已經摸進了裏麵...
或許是今日疲於應對擂台上的才俊,後又遭遇幽靈衛堵截,以至於徐sir困乏,此時睡覺竟失去了警覺。
直到他感覺到自己的睡衣正在被人脫去之時,方才驚醒。
條件反應之下,他剛想起身反抗,卻在見到眼前之人後,瞬間呆滯,並爆了一句粗口:“我去,好大!草了,這是...真空透視裝?”
“蘇沉魚,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