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再見趙王後

饒是趙出滿腹心思。這時刻也被她地逗弄,勾得哭笑不得。

他雙手齊出,提著她的雙肘,把她拖著覆在自己身上。

右手撫著她烏黑的秀發,趙出出神地盯著紗窗外,低低問道:“玉姬,在隔地時,你可有想我?”

玉紫伸出手指,戮弄著他結實的胸肌,漫不經心地說道:“想啊。”

突然間,她的雙臂一痛,卻是趙出握緊了她。他緊緊地錮製著她,語氣中卻是漫不經心,“如何想我?”

玉紫自顧自地戮著他的胸肌,笑嘻嘻地說道:“想大王肯定左擁右抱,享受著溫柔之鄉,早把我這個婦人,忘到了九天雲外。”

趙出盯著她,麵無表情。

玉紫繼續笑嘻嘻地說道:“又想啊,大王對妾就算有情,也隻有那麽多罷了。真若有情。大王怎地不知婦人與婦人的爭鬥,殘酷尤甚過丈夫之間?大王是過來人,定然知道妻妾多了的結果,便是把安心舒適的一個家,弄得戰戰兢兢,百般防範,百般算計。”

她說到這裏,趙出眉頭一皺,啞然失笑。

可不等他開口,玉紫已是拿起自己的長發,與他的長發編織在一起,她一邊玩,一邊撅起嘴,呢喃的,調皮的,也是渾不在意地續道:“不過妾也知道,大王是想當霸主的人,要對一個婦人有情做甚?至於家不家的,安心舒適啥的,更是一個笑話。大王誌在天下,才不在乎這些無趣的玩意兒呢。”

趙出垂下雙眸,他修長的手指點上玉紫的鼻尖,突然一笑。

他這笑聲中,透著一股輕鬆。他盯著玉紫,嘴角向上揚起,暗暗想道:原來這婦人又是唬我的!她裝作不在意,心底裏卻是一刻也不曾放開過。現在逮到了機會。又來向我灌輸她的獨占大理。

這時刻,他突然發現,這兩天鬱結在心頭的怒火,痛苦,不安,瞬時散去了大半。隱隱約約中,他隻有一個想法:原來她還在意?甚好。

隻是這個想法令他太過狼狽,趙出斷然地把它們拋於腦後。

麵對趙出放鬆的輕笑。玉紫也不理會,她把臉摩挲著他赤luo的胸膛,摩挲了一陣後,她低低地嘟囔一聲,突然咬住了他左側的紅櫻!

這一咬甚狠,趙出吃痛之下,連忙喚道:“鬆開!”

“不鬆!”玉紫含糊的果斷地說道:“早就想咬這裏了!你讓我咬一咬過過癮!”

說罷,她牙齒含著那紅櫻,猛地一提,再重重一咬。

這一下可真的很痛,趙出眉頭一皺,伸手握向她的下巴,道:“放開!”語氣有點高,已有點怒了。

這一下。玉紫從善如流地鬆了口。

鬆開口後,她也不向趙出看一眼,隻是支起上半身,歪著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紅櫻周圍的兩排牙齒印。她伸出手,在那齒印上撫摸著,一邊摸,玉紫一邊歎道:“本是想咬出血的,奈何心悅大王,下不了口。”

趙出最是惱怒,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哧笑出聲。當下,他輕哼一聲。

玉紫聽到他的哼聲,仰起小臉,眨動著長長的睫毛,委屈地看著他。那神情分明是說:我真是因為愛你,所以才咬得輕輕的。。。。。。

這樣的玉紫,真讓趙出哭笑不得。他不知不覺中已低下頭來,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咬了一口,嘟囔道:“玉姬,你叫我如何是好?”

說罷,他一聲長歎。

玉紫側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趙出翻身下塌,在侍婢們地服侍下穿衣洗漱。她目光盈盈,如波光流動,那眼神又是明媚,又是嬌憨。

趙出看著看著,不由再次上前,在她的眼眸上輕輕印上一吻。他吻著她。低低地喚道:“玉姬,”聲音有點苦澀。

玉紫漫不經心地應道:“怎地?”

趙出低歎著,“何必如此固執?”

玉紫垂下雙眸,笑而不語。趙出對上她這樣的神情,再次長歎一聲,長袖一振,轉身離開了房中。

玉紫望著他俊美高華的身影,直是看到他的身影再也不可見了,才撅起嘴,喃喃說道:“長得這般俊,還是個王。說實在的,玉紫,你與這樣的美男子在塌上翻來覆去的顛歡了這麽多回合,還借了他的種生了個漂亮兒子,該知足了。幹嘛非要把他綁在你的身邊,看著他變得鶴發蒼蒼的?多沒有美感?”

玉紫說到這裏,心中大樂,當下格格一陣傻笑。

下午時,玉紫抱著孩子,睡在樹蔭下,享受著秋風徐徐,日光點點。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不一會。一個劍客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玉姬,王後被放出來了。”

玉紫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那劍客詫異地看著她,問道:“姬怎地不驚?”

玉紫閉著雙眼,淡淡地說道:“魏太子都親自來了,怎麽著,大王也會給魏人一個麵子。”

那劍客一陣沉默。他與辟一樣,是最初跟著玉紫的幾個劍客之一,玉紫的富貴與他們的富貴息息相關。現在玉紫生下了大子,又素得趙出的恩寵,在他們看來。若是魏氏真倒下了,說不定玉紫便是大王的新後。

這時,那劍客有點氣急地說道:“姬怎地渾不在意?”

玉紫睜眼看向他,苦笑一聲,“君應該知道,我不會進入大王的後苑,成為他的妻妾之一的。你們終究會失望的。”

劍客皺著眉頭,道:“辟方才傳來消息,方才朝議時,新的相國提到了姬。他說姬在隔地時,用一種新的犁田工具和耕作方式,令得稻穀大收。”劍客雙眼放光,他認真地盯著玉紫,說道:“相國還說,自姬歸了大王,大王百事皆順,姬實是大福之人!”頓了頓,劍客苦口婆心地說道:“姬雖無家國撐腰,但以姬的才能,終究能令得眾臣心悅誠服,王後之位遲早可得。姬怎能如此輕慢,渾不在意?”

玉紫閉上雙眼,低低地問道:“你們想我去爭?”

“然也!”

玉紫低歎一聲,喃喃說道:“退去吧。”

“姬?”

“退去吧!”這第二次命令,已是有點強硬了。那劍客無奈,叉了叉手,向後退去。

直到那劍客退下後,侍婢們才絡絡續續地來到院落中。玉紫朝府門外望了一眼,暗暗想道:竟不知不覺中,這院落中的侍婢劍客,都已依附著我,希望能借我的勢成就富貴麽?

這一晚,趙出卻沒有過來。

第二天,玉紫坐在院落中,正在逗弄著孩子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一個寺人的尖喝聲打破了平靜。“王後駕到——”

王後到了?怪不得能夠不請自來了。

玉紫嘴角揚了揚,沒有起身。她把孩子送給奶媽,道:“回房。”

“諾。”

奶媽剛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出現在她身後,緊接著,一個婉約溫和的女聲傳來,“玉姬?”

玉紫懶洋洋地回過頭,她也不起塌,也不行禮,隻是這般掉頭看向麵前清秀端麗的女子,笑了笑道:“原來是王後駕到?請上塌!”

站在趙王後身後的一個宮婢眉頭一豎,高聲喝道:“玉姬好生無禮啊!見到王後,你敢不行禮?”

玉紫還沒有回答,趙王後揮了揮手,輕聲道:“無妨的。”說罷,她盈盈走近,來到玉紫的對麵坐下。

趙王後一坐下,四個宮婢自動站到了她身後,她們憤怒地瞪著玉紫,臉孔都漲得通紅。

趙王後堂堂一後,一個普通姬妾見了她,不起身,不相迎,不行禮,確實是太過無禮。定是這個玉姬仗著自己深受大王恩寵,又覺得王後犯過事幽禁過,所以在這裏恃寵而驕!

玉紫眯著雙眼,微笑地望著幾個咬牙切齒的宮婢,微微欠身,給自己和趙王後滿上酒,道:“請飲!”

說罷,她舉起自己的酒斟一飲而盡,喝完後,她還把空酒斟朝著地麵一倒,示意自己已喝了個涓滴不剩。

趙王後卻是矜持地笑了笑,她自是不會去喝這種來曆不明的酒水。

趙王後認真地看著玉紫,秀雅的臉上,露出一抹溫婉的神情,她玉白的手指先著酒斟邊沿,輕聲說道:“我剛剛嫁給大王,還沒有見到大王麵目之前,便聽得玉姬大名。”

趙王後微微一笑,笑容很是可親,“世人都說,玉姬才智不凡,若非女子,定被大王許為相國!又有人說,大王對玉姬恩寵有加,日同食夜共塌,歡愛宛若尋常夫婦。”

玉紫側過頭,含著笑,靜靜地看著趙王後,等著她說下去。

她的笑容,她的目光,有種奇特地清澈和慵懶,似乎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又似乎對一切都不在意。

這樣的眼神,讓趙王後有點不自在。

因此,她微微垂著,避開了玉紫地眼神,繼續說道:“我與大王新婚之時,總見大王鬱鬱寡歡,似是若有所思。問得左右,又說玉姬不在宮中,當時我甚是好奇。”

趙王後說到這裏,一聲長歎,幽幽說道:“我曾經想過,大王最是寵愛玉姬你,不過隻是一時。斷沒有想到,我雖然是他的正妻,在他的心中,卻隻記著你一個婦人。”

就在這時,玉紫打斷了她的話,她微笑著問道:“王後此來,便是想跟我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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