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誤會,她……騙他? 飛庫網

流雲閣的故居裏,男子怔愣地盯著麵前突然氣息全無的女子。

絕美的臉上,眉眼彎彎,嘴角噙著安詳的笑。

就像隻是睡著了一樣。

他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修羅麵具下的臉死白一片,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明明上一刻還在和他說話,怎麽就突然死了呢?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鼻息間,可的確是氣息全無,他捂住了自己的頭,生怕這隻是一場幻境。

可他的手裏的確握著那枚金簪,這裏也是那個人的故居。

眼前的人太過安詳,他反而覺得胸口悶悶的發疼,手臂無力地耷拉在身側,怔怔瞧著,突然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竟是直接走到了蘇岑麵前,把她扶了起來,坐在她的身後,把內力盡數灌入她的身體裏。隻是手指感覺到的體溫,依然是冰冷的,就仿佛一具死了很久的屍體。

他腦袋裏亂成一團,突然有種很詭異的想法,是不是當年她沒有死?

眼前的人就是她?

否則,她怎麽知道顏姑娘的遺物放在哪裏?

越想越覺得思緒混亂,不能,他絕不能讓她死,她還沒有告訴她為什麽她會知道顏姑娘的東西,她不能死!可輸入的內力像是打進了棉花裏,絲毫沒有激起任何的反應。

男子越來越不安,越來越慌張。

最後頹然鬆開了手,放任蘇岑冰冷的身體倒入了他的懷裏。他就那麽坐了半天,在黑夜裏怔怔望著那張日思夜想的麵容,突然像是決定了什麽,驀然下床,把蘇岑攔腰抱了起來。

走到門邊,即使知道自己此刻出去,就會被墨修淵發現,可……

他不能讓她死在這裏。

也許現在找到大夫,還能救回她的命!

想通了這些,男子麵具下的黑眸裏,有光一晃而過,堅定地打開門,一步步堅定地踏了出去。

他抱著蘇岑,越過流雲閣長長的走廊,一直走到了一門之隔的院門,打開,把自己徹底暴露在了暗夜的空氣裏,幾乎是瞬間,在外麵一直巡邏的侍衛立刻發現了他,把他圍了起來。

墨修淵就站在蘇岑所住的院子裏,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望著他,當視線落在他抱著的蘇岑的身上,眸仁更是沉得嚇人。“原來,你們躲在這裏?”

男子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道:“她身體,很不對勁,你找大夫救她!”

“哦?”墨修淵不說救,也不說不救,隻是長腿一邁,朝著男子走去。行走過處,手拿著弓箭的侍衛紛紛退散開,直到墨修淵站在了男子麵前,望著他臉上的修羅麵具,冷笑一聲,卻是突然揚手,揭開了男子麵上的麵具,露出了一張俊美蒼白的臉。

當那張臉暴露在空氣裏,墨修淵瞳孔幾不可查地眯了眯,“是你?”

而同一時刻,原本男子懷裏氣息全無的蘇岑,驚然睜開眼,瞳孔裏先是一陣迷茫,隨即看清楚眼前的情景,蹙然抿緊了唇。

男子卻在看到醒來的蘇岑,麵色愈發蒼白。

墨修淵陰冷的視線在蘇岑和男子之間流轉片許,在男子沒反應過來之前,突然伸出手,把剛醒過來的蘇岑攬了過來,一轉剛才的冷酷無情,眸底都帶著一抹溫柔:“辛苦你了,終於幫本王把這個賊人抓到了。”

蘇岑眉頭一擰,蹙然轉頭,就看到男子的臉在聽到墨修淵的話之後越發慘白。

墨修淵這一手可謂是補得一手的好刀,蘇岑原本突然沒了氣息,等男子舍命把她帶了出去,她卻是醒了過來,這怎麽看都像是一場設計好的戲,尤其是,蘇岑的臉這麽詭異的和顏雲惜相同,再加上墨修淵的話,像是肯定了男子心裏的猜測。

“你……騙我?”男子難以置信地望著蘇岑。

“我……”蘇岑剛開口,卻被墨修淵一下子把頭按在了胸前。

墨修淵怎麽會給她和男子交流的機會,眼神朝著一個角落一眯,立刻有無數的侍衛湧了上來,把男子突然圍住,再以訊而不及的速度帶走,等男子被帶走了,墨修淵才把蘇岑的臉抬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頜,嘴角帶著一抹殘忍:“愛妃,你讓本王這次……要怎麽好好謝謝你呢。”

“他是什麽人?”蘇岑隻想知道這個,墨修淵眼底的驚喜太過濃烈,讓她想忽略都不行,看來,自己的失誤卻是幫了墨修淵啊。

看著他眼底的興奮,怎麽這麽……不爽呢。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蘇岑袖口裏的小金蛇動了動,被蘇岑強行壓製了下來。

抬起手,突然雙手攬上了墨修淵的脖頸,俯身,柔軟無骨的身子幾乎整個都貼在墨修淵身上。

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幾乎找不到絲毫的破綻,墨修淵的身體有片許的僵硬,隨即又恢複了正常,卻也是站在那裏沒有動,一雙森冷的墨瞳直勾勾地盯著蘇岑的臉,再望入她的眼底深處,仿佛要探到她的靈魂深處。

蘇岑早在來之前就做過了心理建樹,自然不會被他看兩眼就心慌意亂。

嘴角一勾,傾國傾城,“王爺這麽看著人家,心跳的好快啊。”

“是嗎?那讓本王感覺一下,愛妃真的有心嗎?”墨修淵冷酷地扯了一下嘴角,一手扶著蘇岑的腰肢,另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胸口。

蘇岑驀地鬆開了手,身體像是靈蛇一般滑出,遠離墨修淵三步之遙。

墨修淵沒想到她傷成這樣竟然還能夠動,徐眯起了眼。

“看來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你這張臉……讓本王看著,還真是不舒服啊。”

“咦,有嗎?”蘇岑無辜地抬起頭摸了摸自己的臉,“那王爺是對這張臉原來的主人不舒服呢,還是對我頂著這張臉不舒服呢?”嘲弄的眼神,戳的墨修淵心口一疼,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

“你別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昭華自然是不敢呀,喏,看看這傷口,昭華現在還心有餘悸呢。”冰冷的直接扯開了自己的肩頭,上麵一抹的白色,讓墨修淵眉頭一擰,“誰幫你包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