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裏。
葉安楠換了身衣服出來,景烈已經從酒店服務員那裏要來了盒雲南白藥。
他看著葉安楠受傷的嘴角眉頭直皺。
“過來,坐下我給你上藥。易詩雨這瘋女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下起手來可真歹毒。”
“不用。”葉安楠上前,從他手裏奪過藥膏,對著化妝台前的鏡子開始抹藥。
景烈不滿,要去搶,“能看到的地方你能抹,後背也長眼睛了?”
“景烈,男女授受不親!”
“葉安楠,你討打是不是?跟我授受不親,池逸辰呢?你個沒心沒的。”
“那怎麽能一樣?且不說他是糖糖的父親,就說說與過去這十年相比,被他再揩點油,也沒什麽區別。何況,為了糖糖,我本來也是要把他撲倒的,直到懷上孩子為止!”
“我說,咱能不能換種方式,你總是這麽……人沒撲成功,次次都弄得自己一身狼狽的,值嗎?”
“值!隻要能救糖糖,哪怕付出我的性命,那也值!”
“值個屁!”景烈氣得想罵娘。
“你說說你,今天什麽場合?你要刺激池逸辰,也要選個沒有易詩雨的時候啊。還單槍匹馬地和她撕架,看吧,這就是下場。要不是我提前得了通知趕到,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葉安楠冷哼,“你沒趕到前,我已經讓她後悔終生了。”
她頓了頓,氣勢立即萎了下來,喪氣地說:“不過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又連累你了。”
兩人打架的動靜鬧得雖不大,但畢竟都掛了彩。
若不是景烈及時趕到,真不知明天的頭條會寫成什麽樣子。
“你連累我的時候還少嗎?也不差這一次兩次了。我是心疼你知不知道。我都說了,糖糖那裏,我會想辦法的,哪怕傾盡景氏之力,我也會找到合適的骨髓,你怎麽就不聽呢。非要……”
“我已經出獄了,就該擔起做母親該有的責任。憑什麽把所有的問題都丟給你呢?就因為你把我當成好朋友?景烈,謝謝你,真的。可我不能那麽做。你以什麽身份傾盡景氏之力去救糖糖呢?”
景烈沒心沒肺地扒拉了下他酷帥的頭發,冷哼一聲,“我把糖糖從小養到大,說她是我的女兒不過分吧?”
“景烈……”
“當初在監獄裏,那麽困難的情況下,我都能想到辦法把她接出來。現在更不會讓她有任何問題。所以,你可以放棄了嗎?”
“對不起,不能。我有能力辦到的事,為什麽還要依賴你呢?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是。”
葉安楠拒絕得果斷幹脆,景烈滿腹的話都被堵得出不口。
他氣悶得一拳砸到了身旁的化妝台上。
“池逸辰就是麵銅牆鐵壁,任你想淨辦法也沒用。你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還不如直接告訴他真相,他縱使再冷血,也不會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被病痛折磨而不管吧。”
“不行。如果他知道了,我還能留得住糖糖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被打死都活該!”景烈恨恨地低吼一聲,摔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