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逸辰能拒絕葉安楠第一次,第二次,再無克製力去拒絕第三次。

黑暗成了很好的保護色,視線再無法分散彼此的注意力,聽力,觸感變得尤為敏感,每根神經,似乎都中了毒。

血液,像是預定好似的,轟的一聲,炸開在腦海,他再也無法克製。

因為不確定糖糖在不在臥室,她咬緊牙關忍耐,最後實在忍不住,一口咬在池逸辰的肩膀上。

他結實的肌肉,咬得她牙關酸軟。

這是兩人闊別幾年後,身體上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雖然葉安楠並不記得這漫長的時間。

待兩人都得到饜足時,葉安楠已經累得睜不開眼,雙腿抖得不聽使喚,一著地,就不受控製的整個人往下掉。

池逸辰手忙腳亂的將她撈回懷裏,健碩的身子一彎,將她打橫抱起,放進了浴缸,動作輕柔繾綣的替她清洗,之後才抱著她回了臥室……

糖糖並不在房間,在浴室裏沒找到自己的衣服以及浴巾,他就知道,肯定是她動了小算計。

此刻原封不動的被褥,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不過他不打算計較,因為於他,這也是個特別難忘而美好的開端。

池逸辰動作輕緩的把葉安楠放到**。

她已經睡沉,身體沾上床褥,本能的一滾,人就縮進了被子裏,連頭都不願露在外麵。

極為孩子氣的行為,池逸辰卻看得笑了起來,冷峻漠然的臉上,神色鬆緩,涼薄的唇瓣也不在壓抑的抿成一條直線,而是輕微的,下意識的,微微上揚,漾出幾許柔情的弧度。

池逸辰許久沒睡得那麽踏實過,一夜好眠,卻在清晨的時候,被懷裏的火碳似的人給燙醒了。

他摸到搖控器,打開燈,低垂看向悶在他胸口的葉安楠,隻見她麵頰緋紅,噴出的氣,都帶著高亢的熱度。

“安楠……葉安楠……”池逸辰拍了拍葉安楠的麵頰,叫她。

葉安楠不舒服的蹙了蹙眉,美眸緊閉,沒有反應。

池逸辰摸了摸她的額頭,熱得驚人。

他倏然驚坐而起,睡意立馬消散得一幹二淨。

池逸辰動作迅速的掀被下床,從衣櫃裏找出衣服,自己換上,又給葉安楠穿上。

葉安楠不舒服的抗拒著,“冷……”

“你在發燒,我們必須得去醫院。”

沈竹韻當初交待的話,再一次回響在他腦海。

池逸辰有些懊惱,明知道她身體沒恢複之前,不能做,前麵那麽多天的煎熬都忍過來了,為什麽偏偏昨晚沒忍住!

他想這些的時候,葉安楠的衣服已經穿搭完畢,他又拿出一條薄毯,將她裹嚴實了,打橫抱起就往外走。

彼時天未大亮,池家的傭人也才剛剛起床,池逸辰抱著葉安楠下來的時候,在客廳裏打掃的傭人嚇了一跳,趕緊丟下東西要過來幫忙。

池逸辰目不斜視,直接往外走去,“不用,我們去醫院。”

“是。”傭人應著,小跑上前,替他開門,順便自鞋櫃裏麵,拎了又葉安楠的鞋跟在後麵,小跑著,遞給已經坐進車裏的池逸辰。

時間還早,外麵街上人少車少,司機一路暢通的將池逸辰兩人送到醫院。

來的路上,他已經聯係了醫院,車才停下,沈竹韻就帶著人衝過來,把葉安楠放在治療車上,推進了急診室。

一通折騰下來,整個上午已經過去了大半,葉安楠的燒已經退了下來,人卻沒醒。

池逸辰問沈竹韻,“她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竹韻收起聽診器,拿過筆,刷刷的在病例夾上寫了幾個字,“沒事。”

“那為什麽還沒醒?”

沈竹韻就奇特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說:“如果我說,她隻是沒睡夠,現在正在補覺,你會作何感想?”

池逸辰:……

沈竹韻無奈的搖頭,“出院的時候,我就交待過,讓你們……克製。不光是她神經還未完全恢複,可能會在某些特別熟識的事情上受到刺激,還有另一重因素,就是她抵抗力太差,現在是冬天,稍不注意,就會感冒。”

她說這席話的時候,語氣輕悄中帶著俏皮,有種欠揍的味道。

池逸辰很犀利的看了她一眼。

沈竹韻就笑著往外走,臨出門時,又加了一句,“下次你們注意點,因為這種事情弄的生病醫院,實在是太違和了。”

眼見著池逸辰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動,她適時的閉上嘴,帶著門走了。

葉安楠在輸完了一組**後醒了過來,看到在病床邊看文件的池逸辰,問了句,“這裏是醫院?”

她嗓子幹燥得像要冒煙,聲音嘶啞,一開口,喉嚨裏似乎都能感受到血腥味在彌散。

“嗯。”池逸辰應了聲,合上文件道:“你發燒了。”

葉安楠毫無印象,隻記得浴室裏的燈壞了,兩人在濕漉漉的浴室裏,待了許久,空氣寒涼,體溫卻路躁熱,冷熱夾擊中,刺激又盡性。

哪成想,樂極生悲!

池逸辰起身,拿過床頭櫃上早就涼在一旁的開水,試了試溫度,正好適合,扶起葉安楠,喂她喝下大半杯。

溫水滑過喉嚨,葉安楠好受多了。

“現在感覺怎麽樣?”池逸辰放下水杯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