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城女子監獄。
“逸辰,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你們父女都該死!”
陰寒無比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不要!”
葉安楠驚醒,猛然間睜眼。
走廊外搖曳昏暗的燈光透過獄房的鐵門縫隙鑽進來,打在她滿頭大汗的臉上,她大口喘氣。
池逸辰到底有多恨她?
逼死她父親,害她家破人亡鋃鐺入獄還不夠,還要每晚在夢裏繼續折磨她。
葉安楠正要抬手擦汗,突然看到有隻手正打向她。
那隻手的主人正是同室女犯中的大姐大。
葉安楠驟然出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腳將她蹬到了地上,“你在幹什麽!”
那女人“哎唷”一聲,罵罵咧咧地爬起。
“葉安楠,你裝什麽裝。這裏誰不知道,你賤的聞名全城!”
“就是跟她的父親一樣,他父親那種惡心的人,她作為女兒肯定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一定遺傳了她父親那種惡心的基因吧”
一雙雙眼睛,齊齊盯著葉安楠,飄出陣陣諷笑。
諷刺的譏笑聲此起彼伏。
葉安楠唇緊抿,隱沒在暗色中的美眸裏席卷著濃濃的恨。
父親含恨慘死時,不甘地瞪大眼睛的畫麵像顆釘子,錐在她心口。
此時,卻再次被她們一下又一下地敲進靈魂深處。
痛得她撕心裂肺!
大姐大猖狂的聲音還在繼續,“想來你肯定深得你父親的遺傳,監獄清苦,長夜漫漫,不如我們……”
葉安楠的確深得父親遺傳,卻把平生所有的深情都給了池逸辰。
可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葉安楠冷笑,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伴著聲聲噗嗤譏嘲,那大姐大伸出她肮髒的手,直往葉安楠的方向而去。
葉安楠清冷如冰的眼眸中燃起憤恨絕狠的怒焰。
池逸辰作賤她,是因為當初她愛他,愛得盲目,不顧一切。
可這些賤人,憑什麽?
葉安楠突然捏住了伸來的手腕,從**跳起,反手就連抽那女人兩個耳光後,將那手腕往她身後一折。
膝蓋彎曲,頂撞上室姐的腰窩,手一鬆。
她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氣嗬成。
“啊!疼!放開我……啊……”
大姐大連反應都沒有,像條狗般趴在地上,痛得連聲求饒。
葉安楠跳下床,跪坐在她背上,抓起她的頭發,狠狠地把她頭往地上撞去,“我父親怎麽樣,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人來評論!”
那悶實實的砰撞聲,聽得人寒毛倒豎。
其她女犯,根本不敢上前。
“葉安楠……啊……楠姐,求你,放過我吧……別打了……”
大姐大哭天嗆地的求饒,血水混著眼淚鼻涕,糊成一團。
葉安楠聽若未聞,陰冷的聲音像北極的風暴,寒涼刺骨,“再敢口無遮攔,我殺了你!反正我沒打算活著出去,又何須在乎多一項罪名!”
“吵什麽吵!”
獄室裏的燈被從外麵啪的打開,獄警小跑著過來,大聲喝止。
葉安楠淡定站起,冰冷的目光像地獄出來的修羅,狠狠地盯著趴在地一動不動的女人。
“快看!”有個女犯喊了句,“她在流血……”
眾人齊齊看向葉安楠。
隻見她白皙筆直的雙腿,有鮮血順著腿流了出來。
那血,像開閥的水籠頭,就這麽一小會兒時間,腳下暗紅的**已經匯集了一灘,順著地麵往旁邊延伸流去。
鮮紅,刺目,觸目驚心。
“好像是流產……”
流產?
葉安楠的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