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天雷!那幾百人怕是無一人能生還了。”樓嵐風看著爆炸傳來的方向淡淡的說道。

雲天聽了樓嵐風的話,心中微微一動。又是數百條人命,這皇權的傾輒之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是盡頭,他現在都有一點懼怕聽到死人的消息了。

“沒想到還轟死了二名列位的大羅金仙,看來雲祭酒你的目地怕是達到了!”樓嵐風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

“我的目地!若是我說我的目地,隻不過是想早點抽身離開這個大泥潭。”

聽了雲天的話樓嵐風將手裏的酒壺遞給了雲天,雲天看也不看仰起頭大喝了一口。酒香醇烈,是上好的佳釀。比起上次樓嵐風給他喝時,裏麵隻有清水的情況完全不同,這次的酒壺裏怕真的是什麽瑤池佳釀了!

“我現在知道樓前輩為什麽這麽喜歡喝酒了!”雲天抹了抹嘴上沾著的酒水說道。“佳釀天成,最能醉人,如果醉了的話,那樣就能忘記很多事情!”

“哈哈!”

樓嵐風大笑一聲,將雲天手中的酒壺搶了過來,一仰頭又喝了一大口。

“小天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呢?”

遠遠的秦憐仙聽到巨大的爆響,從自己的帳篷中走了出來。她看到雲天和樓嵐風在一起喝酒,便走過來問道。

現在的情況在秦憐仙看來,已經到了最怕的關頭,隻要是行差踏錯一步,自己和雲天怕都是要萬劫不複。湛遠這一死,所有的怒火怕都是要向雲天發來,。以現在雲天手下的實力,實在還是抵不住,這些人的攻勢的。

“放心吧憐仙!晉國的太子還沒那麽容易死。”似乎感覺到了秦憐仙的擔心樓嵐風笑著說道。“這一切怕是你們雲祭酒和那個太子,早就定下的前計,你現在就等著看一場坐山觀虎鬥好戲吧!”

“什麽?”秦憐仙不解的問了一句。

“哈哈!”雲天和樓嵐風兩人看著秦憐仙迷惑的模樣,相視一笑。把秦憐仙搞不知所為,隻是喃喃的說了一句,怎麽小天也變成臭男了之後,調頭走了。

走之前秦憐仙還問了雲天,他的大婚要不要再辦,雲天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為什麽不辦?我不但要辦,還要辦得人人都知道!”

雲天行營的東頭,在一個小穀的正中,有一大片帳篷,那裏就是濟王湛台辰的行營所在地。

此時的正在正中大帳之內的濟王湛台辰,正黑著臉聽著湛士狂在那說著些什麽,大帳之中濟王的身側分別坐著幾個人。

“方三叔、解老爺子還有秦炎都沒了!”湛士狂的話就像是一把火丟進了火藥筒裏,一下子就把湛台辰給點燃了。

“好你個老八,居然這麽狠,這下小畜生沒了,你這個老畜生還想和我搶不成,連我的人都敢殺了,這口氣我要是咽下去,以後就別出去見人了!”湛台辰盛怒之下更是一手將身邊的鐵梨木茶幾拍成粉末。

“濟王說的是!一定要討回來,否剛還不給人給看扁了我們。若是王爺許了,我左師第一個幫王爺你教訓他們。”左邊最後一個位置上坐的左師高聲叫著。

坐在右邊的方虛白聽到自己的三弟又死了,心中不免的一時感傷於懷。

為了濟王的大業,自己方家已經死了多少人了,就是老祖西涼街上也被迫出手了,若不是老祖退的快,怕也是要折在張鬆景的手下。方虛白心中不禁要問,方家這麽多年,做的這切真的有價值嗎?

“虛白你說呢?”湛台辰似乎看出了方虛白的心思開口問道。

“事情說不定,並非我們所想的那樣,若是中了他人之計,豈非大大的不妙,虛白的意思還是請王爺三思而後行。”方虛白頗為謹慎的說道。

“方虛白你若是怕死就早說,別在這裏給王爺臉上抹黑了。我們王爺豈是那種,甘願做縮頭烏龜的人呢!”左師上手的一個中年男子氣忿之極的指著方虛白說道。

“無妨這次襲殺虛白的三弟身死,他有些傷懷也是正常的。這樣吧這次老八的事,方家就不要插手了,虛白你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湛台辰衝著那個氣忿之極中年男子擺了手擺手對方虛白如是說道。

“但憑王爺所說,虛白告辭了!”說著方虛白起身告辭了。

方虛白剛走帳外就聽到了,帳篷之中對方家的非議之聲。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若非是濟王有大恩於方家,方家怎麽可能會這在這種情況下,還不遺餘力的幫助濟王奪謫呢。現在想來鶴氏三老的做法,對於方家來說也未嚐不是一種選擇,隻是老爺可能不會答應的。

“折老這次就看你的了!”湛台辰看著走出帳外的方虛白對著右手位的第一人說道。

“王爺請說,冷折不會像方家那般瞻前顧後小心翼翼若此,那樣隻會跌了王爺你的名頭的。”一旁的冷折大聲說道,好像就是故意說給還沒走遠的方虛白聽的一般。

“老八的手底下實力不俗!聽說最近他又得了一個譚先生,聽說此人心思深沉,計出連環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物。哎!為什麽這種人物不能為我所用呢?”湛台辰說到居然歎了一口氣。

在他的心裏晉國眾王子王孫之中,隻有自己才真正擁有帝王之氣,隻有他才配擁有天下和天下的能人異士,就連高高在上他的父王在他的眼裏也是不如他的。所以他每次隻要聽說是誰想搶他的眼中的東西,就算是親生兒子他也不會放過的。

如今的老八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殺了自己的人,那不明白著是對自己的挑釁嗎?這口氣如何能忍?加上聽說他最近得了一天計智超人的人物,心中更是恨的牙癢癢。剛好借著這次機會一定要將他掃除,否則回到雍京就大為不方便了。

“爺爺讓我帶人去吧!這次我要好好的踢湛士安那小子屁股,叫他上次在我麵前大呼小叫的,那麽令人討厭!”湛士狂一想起祭酒府外湛士安的那個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也好!你們把赤金蛟帶上,養了它這麽久是該讓它活動活動了。還有帶上八百青衛,讓他們都帶上玄弩,這次定要滅了老八。”說到這裏湛台辰的眼裏厲芒閃動。

“是爺爺!”

湛士狂聽之濟王的話,心中的歡喜自是不用說了。那頭赤金蛟自己也是見過的,那可是爺爺在戰場上的騰雲坐騎,被爺爺精心養到現在已經是帝階上級的妖獸,馬上就要化形成功了,一當它化成人,那可就是紫淵窮奇似的人物呀,那可是武神真身的存在呀!

在他的心裏張鬆景之所以能夠在晉國,甚至是九州天下所向披靡,那還不是他成就了武神真身,若是赤金蛟能化成人形,那爺爺的手裏也就有了稱霸的資本,到時候就是他張鬆景也就不放在眼裏了。

現在湛士狂的眼裏,湛士安那小子已經是死人一個了。加上這八百青衛手裏的玄弩,湛士狂連一次把湛台月滅了的心都有了。

“赤金蛟王爺命你跟我出擊!”湛士狂走進眼前的一道華光之門,對著裏麵的一條赤金色的長可達數十丈的蛟龍說道。

“如此那就好吧!不過殺死的人歸我,我馬上就可以化形了,多一些人祭體,會快點幫我化形的。”巨大的龍嘴之中人言道。

“那是自然!”湛士狂點頭說道。

“那你上來吧!”

說赤金蛟背起湛士狂,如一道金光一般向八王爺的行營飛去。

“青衛散開,玄弩齊射,先給他們來個敲山震虎!”

剛一到湛台月的行營外麵,半空之中騎著赤金蛟的湛士狂,對著腳下那一片青身的人影說道。青色的人影一聽到湛士狂話一下子散到了周圍,將湛台月的行營團團的圍住。遠遠的隻聽見*弦緊,如煙般的弩箭全部飛向了行營之中的大小帳篷之內。

低沉的悶響,就像是無數的鼓手,在同時敲打著鼓點。那些中了弩箭的帳篷裏,都由內而外的透出了一絲黑色的火。

“不對公子這行營之中,怕是一個人也沒有呀!不好我們怕是中計了。”冷折好像想到什麽可怕至及的事一樣,大聲叫道。

“哈哈!譚先生所料不差,除了太子二爺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沒想到二爺爺的手筆還真是大,八百青衛玄弩也就罷了,沒想到連赤金蛟都派出來了。這要是全部死在此地不知道,二爺爺會不會發瘋呀?”

大笑聲中周圍原本還算明亮的天空,一下子就被什麽東西映襯的暗了下來。四周上下行營內外,似乎有什麽東西爬了出來,向著地上那八百青衛和同來的供奉包圍而去。

“是屍骨蟲!”四周驚駭之極的聲音響起。

隻是一瞬間八百青衛和二王爺府的供奉的戰鬥力,一下子就全部散失了,他們就像一個無頭的蒼蠅一般四下逃竄。

這屍骨蟲雖然隻是五階中級的妖獸,但是它們細小無比,行動快如閃電,又是群居在一起的妖獸,所以根難對付。就算是渡過雷劫的仙人,見到了它們也不敢正麵對敵,隻能避其鋒芒。

因為一旦有一隻屍骨蟲出現,那就意味著有成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屍骨蟲,在不遠的四周。這屍骨蟲最喜歡的就是,鑽入人或者妖獸的體內,由他們的內髒開始,連著骨頭將其吃的一幹二淨。所以八百青衛一聽到屍骨蟲的名子,嚇得立馬做了鳥獸之散,那些結出元嬰這上的修為絕高之輩,早就遁到了半空,隻是那八百青衛卻沒有破空的能力。

隨著讓人抓狂的慘叫聲此起彼浮的響起,八百青衛隻是在一瞬間就被這些,殺人不留骨頭的屍骨蟲給殺的一幹二淨。

“給我燒死這些蟲子!”

看著死傷已盡的青衛,湛士狂真是雙眼欲裂,衝著赤金蛟大吼。赤金蛟聽了湛士狂的話搖了搖巨大的頭顱,一口火噴射了出來,將地麵上黑烏烏的屍骨蟲一燒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