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再次出現在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湛遠信心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此時他的身周隻有二位千戶營衛的小隊長了了,而眼前的這個渾身散發出的氣息明明是一個列位金仙修為的高人。在見過高如雲手的湛遠眼裏他或許算不上什麽,但是現在他堪比武皇真身的修為,對上自己身邊的二個初級武聖真身,和自己一個金丹境的修真之士的他來說,已經是不費吹灰之力了。

“嘿嘿!譚先生真不虧為天人,真是計出無雙。他讓我此地相候,果不其然太子的數百營衛,到了此地就隻剩下二個人了!”眼前的黑衣人看著隻有兩個人還在身側的湛遠嘿嘿笑道。

譚先生?這個人是誰?是八爺爺手下設計這個連環殺計的人嗎?譚先生?宮中的秘報裏為什麽從來也沒有提起過這個人呢,他是究竟是誰!

此時湛遠的心裏不停的閃現著這些念頭,已經渾然忘記他所處的境地。

“太子你先走!這個人我們來拖住他。”身邊的兩個營衛大聲的對湛遠說道。

“好!”

湛遠看了看眼前的二個千戶營小隊長,仔細的將他們的樣子記在了心裏。然後毅然的掉頭離去,使出自己最大的能力逃走。

看著湛遠一個人離去,眼前的這個黑衣人一點追趕的意思也沒有,他隻是眼含笑意的看著遠去的湛遠。

“來吧!我們也不閑著了,玩兩手吧!”說著一道真元向眼前的二人衝來,在衝到二人麵前的時候,這道真元突然一分二分襲兩人。

“好手段!”二人凜然不懼,手中鋼刀一堅將衝到眼前的真元撥到身後,一個箭步縱身衝了上去。

此時的湛遠一邊跑著一邊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湛南鳳給他的山河圖。他看了看手中散發著絲絲靈氣的山海圖,若非是緊急的情況,他不可能會施用這個,一次就會把自己周天的真元幾乎消耗一空的無上法寶。

“我要是你的話,就留著這些真元,或許還能讓你多跑上幾步!”

湛遠聽到這句話,心一下子掉到了穀底。

果不出他所料,就算是他祭出了山河圖,此時也一定無法逃脫了。對方一定是用了什麽手段鎖住山河圖的能量波動,無論怎麽掩藏自己的氣息,怕也是逃不過他們的追蹤。要不然他不會如此說的,昆時的湛遠無奈的站在了原地。

“我隻想知道那個譚先生到底是什麽人?他能將這一切算計的這麽清楚應該不是無名之輩,我想知道也免得我死不冥目!”

“哈哈!若非譚先生事先交待了,我也許還會真的忍不住告訴你譚先生的大名,怎奈譚先生說過,他的名子就算是你死了也不能公之與眾。譚先生計出無雙,他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他這麽說了,我這等小人物隻能聽他的吩咐了!”突然出現在湛遠的麵前的一個黑衣人說道。

湛遠定眼看了看眼前的人,除了一雙眼睛什麽都被一身玄衣包裹在了中間。

“哎!連名子都不敢說的人,真的能讓你們那麽信任他嗎?”

“嗬嗬!太子殿下你這種白癡都不會中的反間之計,對我這種人來說沒有一點用處,要不然譚先也不會讓我來守這最後一關了!你說譚先生不肯說出他的名子,那隻是對於你這種站在我們反麵的人才對。譚先剛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把他的來曆姓名都告訴我家主人了!若非如此你以為我家主人,會如此的信任譚先生,把如此大事都托付於他嗎?”

黑衣人的一番說辭至少讓湛遠知道了,這個譚先生是最近才效力在了八爺爺的手下,隻是他在短短的時間裏,便得到了八爺爺的信任罷了。

到底是誰?連八爺爺如此小心的人,都能讓他一下子將如此重大的事托付給他,這個人實在是太讓湛遠吃驚了。

“多說無益!我還要拿著太子殿下你的人頭,回去向我家主人交差呢!”在黑衣人的眼前此時的湛遠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哼!本來不想多聽一些有用的信息,沒想到這個什麽譚先生居然這麽小心,也罷抓住你以後在細加審問吧。”說話間雲天和雲動的身影出現在了黑衣人的麵前。

“雲天?怎麽可能?”眼前的黑衣根本不相信雲天會出現在這裏。

其實若不是樓嵐風曲服在秦憐仙的淫威之下,化做雲天陪著秦憐仙的行獵。雲天是不可能有機會躲在湛遠的身後,偷偷的跟著他。若非這個譚先生過於小心,此刻的雲天怕是通過湛遠的口問出個一二了。

“你現在明明在南邊獵場行獵,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黑衣人依然糾結這個問題上。

旁邊的湛遠看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雲天,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想把雲天臭罵一頓。

“你非要等到我快要死了,你才肯出現是吧!你你你!你看要回去不讓國主爺爺打你板子!”湛遠差點都氣瘋了。

“若非是為了知道到底是誰在後麵操縱這一切,當他赤清揚出現的時候我就要了他的命了!我怎麽可能隱忍這麽久的。”雲天說話的一刹那間那凜然的殺意讓他身邊的雲動都微微的一驚。

眼前的黑衣人也似乎感覺到了雲天的殺機,心中暗道:雲天明明隻是一個才結出金丹的修真之士,為什麽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殺機這麽讓自己心驚呢?

還沒等黑衣人想明白,雲天一旁的雲動已經如猛虎一般衝了出來,因為他知道此時正在爆努邊緣的雲天若是出手,憑借雲天超常人的強大真元和他手中的赤峰仙劍,一守會把眼前的這個黑衣打得肉身破碎,那個時候他若是脫出元嬰,憑他列位金仙的業位,有可能在關鍵的時候施法力讓自己屍解而去,那樣的話自己和雲天躲這麽久就白躲了。

而現在的雲動也已經不是一個月前,剛剛能和成就金仙業位的方虛白,對個平手的初級武皇了,洞天福地的一個月的潛修,加上無數的高級丹藥此時的他,已經隱隱有中級武皇真身的修為了,就連他現在的拳意也比以前圓潤的多了。

雲動現在出手時,已經不像他初出太樸穀是,那麽縮手縮腳沒有分寸了。現在的他一拳一腳紮實無比,武皇的拳意更是運用的十分純熟。眼前的這個黑認人雖然是列位的金仙,修為遠在雲天之上,但是剛剛雲天透露出來的殺意,已經讓他的蓮心震動,如今的他戰力已經經一般的列位金仙要差上了很多,何況他現在對上的已經有中級武皇真身修為的雲動。

現在的他在雲動拳意的籠罩之下,都有了一股想要屍解轉世的想法了。

“別讓他跑了!那個譚先生害的我,拋下了那些為我拚死的千戶營衛。抓不到那個什麽譚先生,隻好把他抓回去了!我早就聽說千戶營裏有什麽神魂夾鎖,百般刑訓,我要好好的拿你出完氣之後,再讓人審他!”湛遠看著越來越處在下風的黑衣人火上加油般的說道。

黑衣人本就被雲動的拳意壓的心神不定,聽了湛遠的這句話,就有一股衝出元嬰的衝動。

“啵!”的一聲,在雲動一拳擊中黑衣人的身體時,一個赤紅色的元嬰從黑衣人的天庭衝了出來。一瞬間產生巨大能量波動,將已經是中級武皇真身修為的雲動都推到了一邊。

“今日屍解之仇必不敢忘!”黑衣人的元嬰在他的大喝之下漸漸的變淡了。

就在黑衣人的元嬰馬上要消失的時候,一道赤紅色的流光衝到了他的麵前。這道赤紅的流光正是雲天手中的赤峰仙劍,劍上所透出來的絲絲火息,讓黑衣人的元嬰覺得隻要是自己,有所動作的話,下一步麵對自己的肯定就是一個元嬰消散的下場。

“哼!在本劍仙的麵前,還想元嬰屍解。你真是不把我劍中仙放在眼裏了!”

劍中仙高聲叫嘯自然隻有雲天能聽的見,雲天看著半空中不敢亂動的赤紅色元嬰,問了問邊上的湛遠認不認識這個人,因為修真之士的元嬰,大體都和他本人十分的相似,要不然元嬰奪舍之後,原本的人也不會在一段時間之後變得和奪舍的人一般無二了。

聽著雲天的問話湛遠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正當雲天要將這個黑衣人的元嬰驅使過來的時候,一隻血紅的羽箭,從遠處急射而來,直直的射穿了黑衣人的元嬰,黑衣人的元嬰被這隻血紅色的羽箭射穿之後,從射穿的地方,黑衣人的元嬰就像是被墨水染黑了一般,迅速的衰敗了下來,隻是一瞬間便就化成了一灘濃水。

“又是這穿雲血箭!”看著地上掉落的血紅色羽箭湛遠無奈的說道。

“可惜!”雲天收回赤峰仙劍歎了一聲。

“現在我該怎麽辦呢?”湛遠看著雲天問道。

“你我不知道!而我卻是要去把那條臭狼殺了,拿它的心回來給小裳燉湯!”雲天說著也管湛遠有任何反應朝著剛剛那片亂石叢生的地方大踏步走了過去。

湛遠看著雲天遠去的身影,想到今日之事決定回去和湛南鳳商議一下接下來的對策,想到這裏他祭出山河圖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一路走來,四處可見大量的煙狼屍體和一些千戶營衛的屍體,他們的屍體無一例外都被群狼啃食過一遍,隻餘下了森然的白骨。

雲天看到這些白骨不由的心中微動,那個潭先生沒花任何代價,便將湛南鳳手底下最厚重的實力的千戶營,一下子就消耗了這麽多人!這個人雲天實在是不能小看了他。

“在那塊大石後麵!”和雲天一起過來的雲動指了指前麵的一個巨大的山石說道。

“赤老狗!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