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無數條身影交織在一起,強大的真元將整個祭酒府的上空的空氣都打的粉碎。無數法寶的光華在夜空閃過,原本繁華似錦的西涼街此時已經看不到一個行人了。

這場渾戰一直從天黑打到了天明。

天明時分祭酒府的門前已經是屍橫遍野。

“雲祭酒殺人的感覺如何?”一直沒有動手的湛士安此時在半空之中支起了一對桌椅居然在半空這中喝起了茶。

“你將這麽多人驅使到我府門前,無非是想顯示你們的實力,以達到讓雲天就犯的目的,為了區區小事你們就可以罔送這麽多人的性命嗎?”雲天催動著赤峰仙劍看上半空之中正悠然喝著茶的湛士安說道。

“這有什麽呀!他們不過是我和爺爺的奴才,讓他們有機會用自己的小命表現一下自己的價值有何不可!雲祭酒怎麽不知道他心中是千肯萬肯的呢。”湛士安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若是雲祭酒能讓士安入主東宮,那今日不消雲祭酒出手士安自會幫祭酒料理了!”

雲天擔頭看了看已經發白的天際,和那些正在劇鬥不已的人。

“沒想到為了區區一個雲天就將晉國大半的實力放到了這裏,若晉國沒有張鬆景恐怕早就做了他日之國了!”雲天淡淡的說道。“也罷!這晉國皇族之上下千人之選隻要鎮國公點頭,我雲天一定一力保舉!”

話音不大但猶如入油鍋的冷水,一下子將祭酒府上空劇鬥不止的眾人震住了。

雲動看了看停下手來的方虛白收斂起全身的血魄之力,他身周的飛沙石塵脫力一般的掉落在地。

“沒想到祭酒心中有此想法!”幕沉舟聽了雲天的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這本來就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雲天淡淡的說道。

“哦!祭酒是認為張鬆景真的願意隻做一個權下之臣?”將身破碎的血肉扶去的沈丹魚問道。

“若是不然呢?”方嫣兒高笑道。

“若是不然不論他張鬆景是誰!我雲天都要他後悔他做的決定!”雲天擒著赤峰劍喝道。

“哈哈!好!就憑你這句話,張某人就挑了這個頭。”話音剛落數條人影出現在了祭酒府的上空

“爺爺國主怎麽說?”湛士狂看到向自己走來的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男人說道。

“國之大祭在即,怎可亂動兵火!”濟王湛台辰淡淡的說道。“青蓮士狂你們一大清早就跑到雲祭酒這來幹什麽?”

“爺爺……”

“爺爺昨晚雲祭酒府上盜匪猖絕,所以我和阿弟帶著府中的將士特來相助!”湛青蓮立馬接到。

“恩!堂堂雍京城下那路強匪敢如此囂張?青蓮可抓到人了?”湛台辰怒道。

“多虧幾位爺爺家的家將和哥哥姐姐們,還有四大世家的相助賊人都已經伏法了!”湛青蓮指了指地上的那些屍體說道。

“雖是如尼但是雍京衛罪責不小,明日早朝我定要上稟國主懲治於他以消雲祭酒的心頭之恨!”湛台辰笑著對地上站著的雲天說道。

“不敢當!”雲天拱手說道。

“這麽說此刻已無大事!士坤還不快叫人把這些亂賊子的屍體抬走,免得讓雲祭酒看了心煩!”另一個人高聲叫道。“就去把老夫的比縱使隊叫來處理此事吧!”

“五哥就不必那麽麻煩了!”一旁站在湛士安麵前的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說道。“反正士安帶了手下的人來了,這點粗活就讓他們幹吧!”

“老八這麽說了就由你動手吧!今晚我府上擺宴我同六弟一起為雲祭酒壓壓驚,還望雲祭酒到時賞臉!”老五湛台冠對著雲天說道。

“台冠今日我與雲祭酒還有事長談,你的家宴……”張鬆景看了看身邊的湛台冠說道。

“張叔叔這麽說了台冠改日在請就是!”湛台冠說完退了下去。

“怎麽不見老十五呀?”湛台辰問道。

“十五弟身體不適昨晚金殿之上已經和父王言明了,二哥何來此一問呢!”老八看上去十分年輕的湛台月說道。

“嗬嗬!老糊塗了這才多大一會就忘了,還得多謝八弟提醒呀!”湛台辰笑著說道。

“二哥那裏的話!”湛台月笑道。“我看這裏的事就交給張叔叔吧,你我一夜未眠該回去休息了!”

“正是如此!那本王先走了。”說著湛台辰帶著他的孫子孫女走了。

“雲祭酒不請我去府上喝一杯早茶嗎?”張鬆景看著離去的人影對著雲天說道。

“國公爺那裏的話!若是國公爺不嫌棄府裏請。”雲天將赤峰劍交給雲動把張鬆景迎進了大廳之中。

“天劍赤峰?”張鬆景看了看雲動手裏的赤峰劍說道。“雲祭酒身邊有一位武皇真身的強者就夠讓鬆景吃驚的了,沒想到祭酒還有如此神物!”

“當日看你和紫淵窮奇驚天一戰我倒是想和你動動拳腳!”雲動看著身邊的張鬆景如是說道。

“哈哈!若是止於比武較量有何不可。”張鬆景大笑著說道。“隻是眼前之事迫在眉節,等處理完這些事再說吧!”

“小惜上點茶!”雲天走到廳中對著一旁站著的小惜說道。

“是大人!”

“雲天想聽聽國公爺的想法!”雲天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張鬆景說道。

“哦!有什麽想知道的你可以問。”張鬆景微笑著說道。

“國公與國主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雲天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哎!不過是也陳年往事,談不上什麽深仇大恨。”張鬆景也不反駁隻是淡淡的說道。“其實說到底也該不得他!”

“哦!能說與雲天知曉嗎?”雲天看著張鬆景的臉說道。

此時小惜捧著三杯香茗放到了大廳之中三人的麵前。

“謫仙!端是好茶。”張鬆景打開蓋子細細的品了一口茶。“當年素蘭也是很愛喝這謫仙茶的!”

“國公爺說的是蘭貴妃嗎?”雲天問道。

“你這小子真是不解風情!”張鬆景也不生氣放下了手中的茶。

“那隻能怪國公上次沒舍得殺雲天了!”雲天不以為意的說道。

“哈哈!”張鬆景聽罷大笑了起來。“和你小子說話真有意思!”

“國公抬愛了!”雲天微笑著說道。

“說到素蘭那還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吧!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記了。”張鬆景想了想說道。“那個時候這九州天下還不像現在這麽暗潮凶湧,那是我和南鳳素蘭三人最快樂的日子了。”

“不會是場兩男一女的癡戀吧!若是那樣我還是走吧。”雲動聽了張鬆景的話眉頭一皺起身欲走。

“哈哈!不說了。”張鬆景笑了笑。“沒想到自稱萬物之靈的我們,還不如原為妖身的你!”

“這麽說國公是忘了?”雲天一刻也不放鬆的說道。

“嗬嗬!你呀。”張鬆景無奈的說道。“有時候我想你要我的兒子那該有多好!隻可惜我那不孝子做慣了他的小公爺,本來我是想這次把他帶在身邊,好好磨一磨他的公子哥之氣但是如今天下之事和雍京之局我又實在放心不下遠走施龍!”

“那國公爺為什麽要請旨出征?難道……”雲天說到這裏頓了頓。

“正是!與你這個小娃說話真是舒服,省得猜來猜去!”張鬆景笑道。

“恕雲天冒昧的再問一句!國公你是什麽時候放下的?”雲天看著張鬆景的雙眼說道。

“還是那塊神霄鐵!”張鬆景淡淡的笑道。“若不是那塊神霄鐵選擇了雲祭酒你的話,我怕是還醒悟不過來,那樣的話就算讓我得到了神霄鐵我看我也無法突破到武宗真身的修為,還好上天待我還不薄!”

“其實並不是神霄鐵沒有選國公爺!”雲天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張鬆景看著雲天哦了一聲。

“其實這神霄鐵本就是我雲家之物,除了我雲氏一族無人能夠祭練,就算雲天當時把神霄鐵雙手奉上,怕是國公爺也隻能望鐵興歎!”雲天想起自己娘的話解釋道。

“哈哈!原來如此。”張鬆景聽了雲天的話大笑道。“早知如此!我又保必癡纏這麽多年。”

“讓國公見笑了!”

“這些不說也罷!雲祭酒的心中可有了人選?”張鬆景話風一轉問到了如今雍京城中人人想知道的問題。

“國公爺以為呢?”雲天不答反問道。

“若是雲祭酒以為然,鬆景必然全力以赴!”張鬆景看著雲天說道。

“雲天隻是一個小兒,如此重大的擔子還是國公來拿主意吧!”雲天此時居然耍起了無賴。

“我最見不得的就是你們人類這樣了!”雲動看到雲天的樣子扶袖而去。

“哈哈!雲祭酒你看到了吧,連你自己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雲祭酒又何必再在鬆景麵前藏著腋著了呢!”張鬆景看著扶袖而去的雲動大笑道。

“如此的話!國公以為逍遙侯如何?”雲天看著張鬆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出來。

“湛遠?”

“對!逍遙侯湛遠。”雲天點了點重複了一遍。

“濟王的重孫!看來鬆景是要好好找個機會去會會這個逍遙侯了!”

“喂!雲祭酒我來看安然公主了,這次可是大搖大擺的前來,你可不能再讓你的手下把我扔出去了!”張鬆景的話音未落就聽見逍遙侯湛遠在門口大喊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