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天拎著秦憐仙的大禮走在鎮國府門前的階上時,雍京城已然是華燈初上時分了。

“雲祭酒攜安然公主駕到!”門口的小廝看到雲天和雲裳幾人走來高聲的唱著諾。

“安然國主真是國色天香,和雲祭雲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壁人!”

“說句國公怕不高興的話,怕是今晚的新郎官也不及雲祭酒的風彩!”

“那是當然!雲祭酒今夜最是風彩照人那!”一眾的大小官員看到雲天和雲裳到了,馬上就像是蒼蠅看見那個啥是的全部圍了上來。

“哥!這些人好可怕呀。”雲裳看到周圍人的架勢立馬縮到了雲天的懷裏。

“哈哈!雲祭酒大駕光臨,張某迎接來遲真是罪過呀。”一聲大笑聲帶著雲天熟悉無比的巨大血魄威壓,一身華服的張鬆景如風一般從國公府中走了出來。

“豈敢!是雲天來遲了才是,望國公海涵。”雲天笑著說道。

“嗬嗬!小畜生還不快滾出來給雲祭酒賠罪。”張鬆景對著國公府內叫了一聲。

一身紅袍披掛的張桓在眾人的擁推下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周大部分都是雲天在神霄門內的師兄弟,他們看著眼前的雲祭酒沒有一個知道他就是那個他們從來都看不起的雲江小師弟,這不是雲天外表變化過大的原因,就算現在雲天還和當初一樣,他們之中也不會多少人會記得他的樣子!在他們的心中那個一無是處的病癆鬼怕是早已經葬身妖獸的腹中了。

“見過雲祭酒!”張桓看著眼前又和幾天不一樣的雲天無奈的行了個禮。

“還不給祭酒大人賠罪!”張鬆景當著在場的朝臣對著自己兒子大喝了一聲一點麵子也不給自己兒子留。

“不敢當在國公麵前,雲天豈敢有大人的稱謂呢!”雲天擺了擺手說道但是一點阻止張鬆景讓他兒子給自己賠禮的意思。

“怎麽為父的話你現在都不管用了嗎?”張鬆景看著沒有任何動作的張醒說道。

“不是的爹!”張桓聽到張鬆景話中所含的肅殺之氣一瞬間整個人就被冷汗浸濕了全身。“雲祭酒前些日在西涼街多有得罪,小桓在這裏給你賠罪了。”

說罷張桓一跪掃地,在眾人麵前跪了下來。

“不必如此!”雲天看到事已至此放開雲裳的手迎了上去把地上的張桓扶了起來。

“不必管他!”張鬆景一點也不意自己兒子怨恨的目光,走到雲天邊上拉起雲天的手說道。“雲祭酒請隨我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今日前來赴宴的佳朋!”說著拉著雲天的手走進了人聲鼎沸的國公府。

雲天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多的王公貴族,一時間差點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佳時已到!請新娘拜見公婆。”邊上一個紅娘似的人物看到賓客基本上都來齊了,就催新娘出場將原本熱鬧已極的國公府再加一把火。

“不在等等!”張鬆景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還有一個人沒來。”

雲天心裏自是知道那個沒來的人是誰了,隻是在他的心裏壓根就不認為湛南鳳那個膽小鬼今晚會來。

“國主駕到!”就當雲天想著湛南鳳不可能來的時候門口一個尖細的聲音高唱道。

“小柔隨我去見他!”張鬆景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中年女子說道。

“好!”雲天知道這個站在張鬆景身邊的女人正是他的發妻,沈家家主沈一卿的妹妹沈惜柔。

“不必了!我自己進來了。”說話間湛南鳳的身影出現在了國公府的大堂上。

“國主千秋!”一瞬間在場的所有都跪俯在地上。

這些人當然不包括張鬆景,因為他有大功於國。湛南鳳早就賜他禦前免跪的殊榮了。

“小鳳今天來喝大哥的結親酒,不知道大哥歡不歡迎呢!”湛南鳳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張鬆景說道。

這一刻就邊跪在地上的雲天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

眼前的這個人還是自己平日看到的那個膽小如鼠的國主湛南鳳嗎,他是那個聽到張鬆景三個字都會找個地方躲起來的大晉國主嗎?看他現在處變不驚的樣子,真有一股君臨天下之氣。

“國主抬愛了!鬆景何德敢為國主的大哥,國主這是折殺鬆景了。”張鬆景微微曲了一下腰雙手抱拳說道。

“你我兄弟真的回不到以前了嗎?”看著張鬆景曲腰抱拳的樣子湛南鳳不由的搖了搖頭說道。“若小鳳今天把這國主之位讓給你,大哥能否前嫌不記助我晉國一統天下?”

湛南鳳的一句話就如睛空霹靂在在場的所有人耳朵裏炸響。

“國主這怎麽可以!”跪在一邊還沒被湛南鳳賜起的幕生緣第一個出聲阻止道。

“國主請三思!”無數個聲音接著響起。

“國主想要什麽隻管對鬆景說,隻是要是鬆景給的出的就算是鬆景的命,國主一句話自管拿去!”張鬆景聽到湛南鳳的話一掀衣襟跪倒在湛南鳳的麵前說道。

“你還是不肯忘記!”湛南鳳無奈的搖了搖頭。“都起來吧!”

湛南鳳看著廳上的花燭,又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說道:“今天趁著鬆景擺媳婦酒的機會,孤有事要說。”

“請國主示下!”張鬆景站在湛南鳳的一邊說道。

“下月的文武恩科,得中文科狀元著賜太子太傅,武狀元者賜太子太保。”湛南鳳的一句話如一碗熱油潑進了涼水這中。

“什麽?國主你已經選定的太子人選了?”無數個聲音異口同聲的問道。

“若不是雲祭酒苦諫孤實在不會這麽早下定決心,若不是有他為孤疇謀孤還實在不放心其他人來辦這件事。所以這東宮太子一事孤今早已經交給他了,隻要這次恩科一過這東宮太子之位怕就是要定下來了。”湛南鳳指著雲天說道。

“不是吧!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這麽燙手的活丟給我?”雲天聽到湛南鳳的話差點沒罵出口來。

“好了!今天孤到這來是想找大哥計一杯酒喝,大哥不會不給小鳳這個麵子吧!”湛南鳳說著徑直走到主位坐了下去。

“還不快點把桓兒他們叫出來!”張鬆景對著紅娘說道。

“哎!”紅娘答應了一聲往內苑跑去。

“快走吧現在不走,過一會走不了!”雲天看著在場的人的視線暫時被湛南鳳吸引了過去對著身邊不知道從那裏弄來一碟芙蓉糕大吃特吃的雲裳說道。

“等小動回來再說好嗎?”雲裳一邊吃著芙蓉糕一邊說道。

“他去那了?”雲天不解的問道。

“他說這裏有他熟悉的味道,就跑出去了!”雲裳幹淨漂亮的消滅了最後一塊芙蓉糕開心的說道。

“不好了!新娘讓人搶走了。”正當大廳內的賓客討論今天聽到的一切的時候,紅娘從廳外大叫著跑了進來。

“不是吧!還有人敢搶張鬆景的媳婦?他真是不想活了吧。”雲裳聽到紅娘的話說道。

“不會是小動吧!”雲天的腦海裏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不會吧!”雲裳給雲天嚇的一哆嗦。

“哼!一個化形的妖獸,居然敢搶我張鬆景的媳婦!”張鬆景說著就憑空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真的是小動嗎?他那根筋搭錯了呀!”雲裳死命的搖著雲天的手說道。“哥快帶我去看看!”

“好!”雲天一把抱起雲裳幾個閃身消失在大廳之中。

列位天仙咫尺天涯!

沒一會功夫雲天抱著雲裳就出了雍京的範圍。

“放下她!我放你離開。”遠遠的就看到張鬆景攔住了一個人影。

“小動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沒事做搶別人媳婦幹什麽呀!你要是想要老婆的話,家裏那麽多美女隨便選一個姐為你做主就是了,何若要去搶人家媳婦呀,就算是要搶你也換一個人呀!什麽人不好搶你搶張鬆景的兒媳婦,你是不是做人做累了想休息一下呀?就是的話也換種方式呀!這樣死也太太難看了點吧。”老遠還沒看到到底是誰搶走了聶婉兒雲裳就喊開了。

“姐你說什麽呢?我搶誰媳婦了?”雲裳的話音剛落從雲天的身後麵雲動探出了頭。

“噫!不是你?那哪個人是誰呀!”雲裳看著剛剛出現的雲動說道。

“好像是紫淵窮奇!”雲動淡淡的說了一句。

“紫淵窮奇?”雲天不解的問道。

“是小動的親戚!”雲裳到現在終於鬆了一口氣似的說道。“是個好色如鬼的家夥!聽說隻要是他看上的姑娘就算是死也要把她弄到手!但是它也的確是個難纏的家夥,和姓張的有一拚!”

“依我看這次他真的是要死了!”雲天看著遠處的張鬆景說道。

“也不一定!紫淵窮奇本身是帝階的妖獸。大凡妖獸在進化到十階的時候就能虛化成人,但是有些妖獸並不像我們一樣直接選擇虛化,而是起家一步進階到帝階。可以說帝階妖獸和十階妖獸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一個帝階妖獸就算是對上二個甚至三個虛化成人的十階妖獸都有一戰之力,但是一量帝階妖獸虛化成人,那他們的實力就有可能達到武神真身的修為。隻是沒想這紫淵窮奇和我一起出生,沒想到我在太樸穀中近萬年的時間,居然比他的修為精進的慢的多。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達到的!”雲動看著那個掖下抱著暈已經過去的聶婉兒說道。

“如果真和小動說的一樣如果雙方出手,那可能是一場武神真身的對轟呢?”雲天吃驚的問道。

“那不好嗎?哥你以為他們兩個誰會贏?我希望是那個紫淵窮奇,這樣哥就可以少一個最強的對手了。”雲裳開心的說道。

“可是小裳我倒是不希望這樣!”

“想知道是那樣,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