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就是神醫張仲於想來送死,閻王也不敢收他呀!”

秦憐仙似乎沒有看到,此時那個幾乎變了一個樣子的老店主手裏,不斷吞吐的長劍,指著那個正在喝著酒的男人說道。

“張仲於?原來如此,洪某一直以為能把你們當猴耍,沒想到被耍的是其實是我!罷!罷!罷!還是手底下見個真張吧。”

那個老店主不是別,正是雲動花大價錢,請來的那個淩絕門的長老洪鳴,他在城中聽到秦憐仙要請這個男人在此喝酒,便心生毒計施大神通,先趕到此地,將店主老兒送去歸西之後,便化身店主,將隨身帶來的無上仙毒墜仙人灑在酒中,就等雲天等喝下去,也省得自己動手。

可是他沒想到的事,眼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騙子的男人,居然會是神醫張仲於,幾乎大包幹的一般,將自己加了料的酒全部喝到了肚中,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身形一跨,幾乎是眨眼之間就衝到了那個張仲於的身邊,提起手中的長劍就想一解心中的悶氣,可是他長劍剛吐,秦憐仙的身影就攔到了張仲於的身前。

隻聽見當啷一聲,洪鳴手中的長劍頓時一聲烏鳴,不知道被秦憐仙用什麽方法,就將它震得倒飛了回去。

“張神醫還是拜您為為夫煎了此藥若何?”

“也罷!隻要此事一完你請我喝那什麽百花和春景美酒就行了,當然可不能再要加過料的了,我的腸胃雖然十分的健狀,但這種東西還是少吃一為妙!”

“張神醫說笑了!”

秦憐仙斂住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著正向自己衝來的洪鳴,素手一揮,一柄袖中刀落在了她的手中,刹那間周圍寒光如鐵,讓手持長劍正向秦憐仙攻來的洪鳴頓時有一種,身墜冰窟的感覺。

“神刀天冰?怎麽可能!它不是在冰雲老祖的手中嗎?怎麽可能落到你這個小女娃的手中的呢?”

“誰說冰雲老祖就是個老太婆的呢?”

“什麽?……”

洪鳴一句什麽還沒說完,漫天的雪花在二月的嬌陽之中,紛紛灑灑的落了下來,刹那間原本有些翠綠的地麵,一下子化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這兔起狐落的變化,讓坐在一邊的雲天頓時就傻眼了。

原本就震驚眼前這個酒鬼,居然是什麽神醫的時候,沒想到日日與自己陪伴的秦憐仙(其實才一天而已)居然這麽厲害,雲天感覺到微微的雪寒,不由的吐了吐自己的舌頭。

“喝下去吧!這碗藥能值你的酒錢了。”

正當雲天凝神觀看秦憐仙與洪鳴鬥法的時候,張仲於端著一碗香氣四益的藥走了出去,將之放到了雲天的麵前,雲天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藥,一如白水一般清可見底,上麵微微飄出的香味,讓雲天懷疑這張仲於是不是酒喝的有點醉了,居然會把酒當做藥端出來。

“這是藥嗎?我怎麽看怎麽也像是一碗酒呀!你不會是喝多了,把酒當藥錯端了出來吧!”

“你這小子!不喝拉倒。”

張仲於看著雲天一臉試探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一伸手向雲天麵前的那碗藥抓了過去,看那個樣子是不想讓雲喝下去了。

看張仲於生氣的樣子,雲天知道眼前的這個碗中的藥乃是貨真價實的東西,當然就不會讓張仲於再搶回去了。大手一張將那碗藥護住,笑著在張仲於的麵前喝了下去。

雲天一仰脖子,就將有些微微發甜的藥喝入了肚中,才剛放下手中的碗,雲天就覺得那雙不像自己的腿,開始有微微發熱的感覺,隻是這麽片刻的工夫,一碗藥就有如此的神效,雲天不由的對著張仲於堅起了手指。

“哢察!”

一聲脆響,如冰裂碎一般,等到雲天定眼看去,洪鳴抓著長劍的手臂,連同他手中的長劍,都被秦憐仙一刀劃斷,掉落在地。

“你滾吧!看在你們掌教風靈動多年來一心為善份上,我饒你一命,快滾回淩絕去吧,若是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那就休怪我辣手無情了。”

秦憐仙說完這句話,就再也不看洪鳴一眼,任由他揀起自己斷手,向後退去。秦憐仙則一步一步的走向雲天,來到了雲天的身前看了看雲天麵前的空碗,就知道雲天已經喝下了張仲於的藥,一伸手扶在了雲天的肚子上,催動自己周天的氣息,幫助雲天催生藥力。

雖說在這個世界之中秦憐仙是他的妻子,可是雲天畢竟還是雲天呀,一看到秦憐仙這麽做頓時臉就一紅,一點男子漢的風骨也看不到。

“就知道雲動找來的貨色,都是下九流的,本王若是靠他的話,一輩子也別想成事了!”

話音未落一道華光,以不可思意的速度,從轉身離去的洪鳴的身體中透了過來,原本洪鳴想將自己的手拿回去,請掌教以無上法力,重新為他接回,那樣他的道行還不會損失太多,他那裏知道他突然覺得身體一涼,整個人就從中間分了開來,大片的鮮血刹那間就灑在了還沒化盡的雪上。

一招斃命,還是如此快絕的一招,雲天自問若是自己修為仍在,那這一招自是不在話下,可是眼前的自己卻萬萬不可能辦得到,就連此時他身邊的秦憐仙,以她手中的天冰刀也不可能在洪鳴,毫無反應的情況下,就一刀要了他的命,施法之人的實力絕不在秦憐仙之下,甚至比秦憐仙要高出太多。

有此人的存在,就算是打不過要跑,怕都會與洪鳴一般,被那道華光從中劈成兩半,躺倒在地。

周圍黑壓壓的人幾瞬乎是在瞬間,將雲天三人團團的圍在了中間,就在雲天想著如何逃走的的時候,人群之中走出了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一身先鋒戰領打扮的男子走到了雲天的麵前。

“王鐸?為什麽是你?”

雲天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大腦之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名子——王鐸,那可是自己戌邊之時得力的副將,此次沙場之上若非是他,雲天就有可能走不回來了,所以他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雲天實在是沒有想到。

“為什麽不是我?論資曆我比你要老,論戰力你也是我的手一敗將,憑什麽你是主將,定遠侯的爵位,而我隻能是個副將,連爵位都沒有!這一切還不是因為,那個狗皇帝偏倘你,即是如此,這樣任人為親的狗皇帝留他何用?”

“那那日在沙場之上?……”

“你以為我真的想救你嗎?若非是想借你的一命,將關上那百萬大軍帶回來,你以為我會從瓦涼人的手裏把你救回來嗎?”

“原來如此!那百萬弟兄對我忠心耿耿,若是我被皇上害死,他們定會受你蠱惑殺上京城,這樣就隨你的心思,讓你能夠做一次開國功臣!是也不是?”

雲天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王鐸,此時的王鐸一身披掛,寶劍在身,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出柄利劍一般,站在還未化去的雪花之上,那麽的鋒氣逼人。

王鐸並沒有否認雲天的話,他一伸手從腰間,將那柄劍鞘之上鑲嵌的華光無比的寶劍,從自己的腰間撥了出來,遙遙指向了雲天,隻聽見他大聲的喝道:“今日我就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能當大將軍之人。”

“嗡!”

清風吹過王鐸手中的寶劍頓時龍吟作響,好像在刹那間就要飽飲雲天的鮮血一般。

看著王鐸淩風而立的樣子,秦憐仙幾乎是瞬間就攔到了雲天的麵前,看她的樣子是想替雲天擋下王鐸,可是她剛一動,一道華光已經隱隱的向秦憐仙衝了過來。

“哢!哢!哢!”

幾乎是在瞬間秦憐仙的麵前一下子凝出了三麵,厚可達尺許巨大玄冰冰牆擋在了自己和那道華光這之間。

“轟!轟!轟!”

讓秦憐仙瞬間色變的是,自己凝出的那三道冰牆幾乎是在瞬間,就被那道華光撞得粉碎,更可怕的是那道華光,一點也沒有變弱的跡象,直直的衝向了秦憐仙。

“轟!”

天冰神刀幾乎是瞬間就迎向了那道華光,就在刀光相觸的一瞬間,秦憐仙身後的小酒棧之中的桌椅,幾乎炸成了飛灰,若非是張仲於見機將雲天拉開的話,此時的雲天一定會弄個灰頭土臉的。

“好強!”

秦憐仙將胸口翻騰的血氣死死壓了下去,她的心中一下子就浮起了這兩個字。

區區一道華光,就差點讓秦憐仙當場吐血,這讓秦憐仙心中如何不驚,她以一柄天冰神刀聞名江湖一來,她冰雲老祖之名幾乎就成了不敗的象征,那知道如今這個還沒有露麵的人,居然僅憑一道勁氣,就將自己死死壓住,這個實在是太強大了,秦憐仙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離玉朝有如此強大的高手。

“怎麽樣大輪明王是我,從北邊梵意國請來專們對付你的高手,怎麽樣被打感覺如何?”

坐在人群之中的四王爺一邊享受著,身邊小婢女送上來的水果,一邊雙眼不停的在秦憐仙的身上來回的打量,看他一臉淫邪的樣子,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麽呢。

“雲天,難道你隻會做一個縮頭烏龜,一輩子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嗎?”

“你明明知道他雙腳已經殘,不可能與對敵你何必如此假惺惺?”

“憐仙我自己的事,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

在秦憐仙吃驚的眼光之中,雲天居然慢慢的從輪椅之中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秦憐仙走了過來,在路過秦憐仙的時候,雲天還笑著說道:“看來那個四王爺看上你了,想來那大輪明王是不會傷害你的,這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麽?你今晚敢不回來睡覺,信不信我以後天天晚上讓你跪搓板!”

聽到秦憐仙的這句話,雲天差點沒當場摔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