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雲裳原本以為是大路的存在,居然是匍匐在地上,身上穿著古怪皮衣的人,這一下子嚇的雲裳可不輕。

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到頭的人,同時看向雲裳,別說是雲裳就是水波不驚,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的沙場大將,也不一定能受得住,更何況是雲裳了。

雲裳的第一反應就是,死命的大叫了起來,那個聲音的破壞力,直接讓被她壓在身下的雲天,用雙手捂住了耳朵了,雲天尚且如此,更別說眼前的這些人了。

眼前的這些身穿黑色古怪皮衣的人,聽到雲裳突如其來的叫聲,一下子就亂成了一團,一時間如潮水一般四散而開,甚至出現了人踩人的奇景。

“神靈麵前,爾等怎能如此失禮!還不跪下求神靈的原諒!”

正在眼前的這些人,四散奔逃的時候,一個莊嚴的女人聲音從眾多宮殿之中,那個最為華美的宮殿之上傳了下來。

這個聲音無論遠近聽在耳中,都是那麽真切,就好像有人在人人的耳邊訴說一般,這一點讓被困在獸網之中的雲天微微的皺了皺眉,眼前的這個說話的女人,一定是一個修為絕高的修士,否則她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雲天沒有想到在這群普通人之人,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存在,雲天的精神一下子就集中到這個說話的人身上。

雲天強大無比的神識也與之同時,從自己的紫府識海之中探向了,那個最為華美的宮殿之上,隻是讓雲天沒有想到的是,他神識剛剛放出,還沒有到達那個華美的宮殿的時候,雲天分明聽到那個女人輕噫了一聲。

看著眼前重新歸於平靜的眾人,雲天知道這聲輕噫之聲除了自己,恐怕沒有別人能夠聽得到,眼前的這個女人,雲天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是誰在褻瀆我們的神靈,難道是想引起我們神靈的震動,給我降下無窮的災禍嗎?”

就在雲天神識繼續深入的時候,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在眼前的廣場之中,響了起來,這一聲低喝,原本那些已經重新匍匐下去的眾多黑色古怪皮毛的人,一下子人部回過頭來,目光無一例子外的看向了獸網之中的雲天和雲裳的身上,一時間雲天隻覺得自己的神識前進的無比困難,無奈之下隻好收回了自己的神識,看似普通人的精神之力,加諸在一起居然如此地強大,就連雲天如此強大的神識也被逼得不能寸進。

這是什麽力量居然如此的強大,強大到雲天都無法如此抗橫,這一點讓雲天震驚莫明。

“稟大祭司正是這兩,你前日偈語所說的惡魔,他們一定是來殺害我們的神靈的!”

那個剛剛在荒漠之上和雲天說話的人顯然是,那幾十個人的頭領,他大步走上前來,雙手交叉與自己的胸前,恭敬無比的跪倒在地上,他的臉麵在跪倒的同時,全部貼到了地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塊黑色的石頭,這就難道剛剛眼前的這片廣場之上一片漆黑了。

這個人的話音一落,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人群,再次噪動了起來,不同上次那般驚恐不安,雲天明顯感覺到了這些人對自己和雲裳的敵意,這麽多人一起發出的強大敵意,就連現在雲天已經有超脫之境的修為,也感覺到無力之極,甚至身體之中那個被自己壓製住的星團,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從小在神霄門之中長大的雲天,經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每天去清洗神霄老祖的塑像,那個時候的因為神魂被禁,身體消弱,但是他每每在擦試神霄老祖之相的時候,雲天都覺得自己的精神氣息都要舒暢的多,那個時候雲天曾經問過還在人世的老範,他告訴過雲天那是信仰的力量。

此時感受到這群人對自己的壓力,雲天突然想起了當初老範所說的一切,眼前的這裏麵目不顯,虔誠的幾乎連話也不說的如此眾多之人,他們在一瞬間給雲天的壓力,恐怕就來至他們對某個東西的信仰之力,而這個東西恐怕就是那個女人口中的所謂的神靈。

若是這個神靈隻是土偶泥塑還則罷了,若這個神靈是有心之人的話,雲天實在是不敢想那會怎麽樣,積聚了這麽多人的信仰之力,若是那個神靈是人的話,那麽這個人的存在怕是極其的恐怖了。

那個最為華美的宮殿之上的那個女人,聽到了跪在地上的那個人的話,居然從華美之極的宮殿之中走了出來。

累紗籠麵的她一出現在雲天的麵前,就給雲天一種非世間之人的感覺。

一身白衣的女子,雙手輕輕的交在腰前,雪白衣裙輕輕的裹住了她柔美的身姿,隻是這一切就足以媚惑眾生了,加上她那一雙足以攝人心魄的雙眼,這個女人的存在,就足以讓世間之上大多數的男子,甘心為她做任何事情。

廣場之上的這些身穿古怪皮衣的人,一看到這個輕紗籠麵的絕麗女子出現,原本就因為那個小頭頭的一句話,抬起頭陰狠的看著雲天和雲裳的雙眼,一下子用都轉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隻是這一轉,雲天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身體,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就已經脫塵不俗的她,現在看上去已經隱隱有了一絲神人的氣質,她的身後已經隱隱有詳雲浮動。

雲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苦苦修練,加之莫大機緣才有今日之境,眼前的這個女人隻是積聚眼前,這些人的信仰之力,就已經隱隱有了超脫之像,這讓雲天情何以堪,這樣詭異積聚信仰得道的方法,對於雲天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

那個白衣女子緩緩的走到宮殿前的高台之上,朝著雲天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時間這個絕麗的女子可愛無比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這個樣子一如捧心的西子,讓天下男子看了無不為之心碎。

在場的那些身穿古怪皮衣的眾人,見到那個女人眉頭輕皺的樣子,無不轉過了自己的目光,凶猛的看向了此時那個女人正盯著的雲天,仿佛雲天就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一般,與之不共戴天。

“雖然我輕紗罩麵,但是我周身神靈仙氣,無雙風姿,足以讓天下男子為之臣服,加上神靈恩賜媚骨,別說是世俗凡子,就算是雲天之外的絕品神人,怕也要被我引下凡塵之中,隻是為什麽眼前的這個男子,眼中雖有驚訝之意,殊無臣服之情!難道個男子真是神靈所說的是我命中的克星,神靈的殺者?”

女子看著對自己毫無貪戀之意的雲天,心中一時如驚濤拍浪,想起了自己數日之前起課時,神靈對她啟示。

“你何人?為什麽會到此處?你是為何而來?”

這個問題從那女子口中問出,雲天眼前的那些藏在古怪皮毛之中的人,一下子又將自己的眼光收回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上,一時間女子的形象再次鮮明了起來。

“在下雲天懷中之人是內子,若說到此地!實非雲天所望,雲天隻是路過此地,無奈之下被貴屬強行擄來的,至於所為何來,那是雲天的私事了,就不是你這位大概是他們嘴中大祭司所能知道的了!”

“大膽你如此對大祭司說話,就不怕受那火燎之刑嗎?……”

那個小隊長聽了雲天的話,轉過身大聲的反駁道,隻是當他看到雲天攝人的雙眼時,他那凶猛的語氣,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