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變故,雲天一時間也不知道,那團黑霧中的人到底是想幹什麽,隻是睚眥力破千軍的一劍,居然輕描淡寫的被黑霧之中衝出來的一道,黑光化解了。

那枚原本攻向雲天的鬥大銅銖錢,浮到了半空之中後便停在了那裏,同時從黑霧之中不停的又東西飛掠出來。

不一會兒八個形狀各異,大小不同的東西,從黑霧之中飛了出來,全部停在了半空之中,加上已經在那裏的鬥大的銅銖錢,一共九件就那樣漂浮在半空之中,同時泛出了九種不同的光芒。

雲天看那個九件泛出不同光芒的法寶一樣的物體,虛浮在半空之中,雲天突然有一種感覺,眼前他頭頂上空這九件奇怪的法寶,隱隱在那裏組成了九州天下的模樣,而且那些奇怪法寶的方位,正好對著九州的方向。

“九州天器!沒想到你居然將這九件天器,全部收集到了自己的手中,看來你今天是想借用著這九件天器,祭出誅天毀地符陣,看來你說的真是真的,你想借著九子的存在以它們的內丹,來換取一個超脫的機會,隻是我早就聽說那天地洪爐早就失落九幽之下了,就算是當年魔帝怨節都無法將之從九幽之下取回,你是怎麽做到的?”

張鬆景雙眼緊緊盯著,天空中那漂浮著的九件法寶,其中有一個赤紅色正泛著無比耀眼紅光的一丈方圓的鼎爐,引起了張鬆景的注意,那個鼎爐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天地洪爐。

隻是天地洪爐練就之時,在數息之間收割了無數人的性命祭爐,以至於當時的修為高絕之人出手想將之毀滅,怎麽知道天地洪爐在吸收了諸多人性命血祭之後,變得無比加大,根本就無法將之擊碎。

若不是後來有一位仙君強者,借一身血氣將之打入九幽之下,這諸天之中怕早就已經沒有人的存在了。

數萬年前當時的一代魔帝怨節,窮一生魔緣修為直下九幽,想憑一己之力,從九幽之下將之撈起,卻沒有想到的是最終隕落在九幽地下,從此天地洪爐和九幽地底就成為了修士的絕命之中,在也沒有人敢前去一探了。

隻是張鬆景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也就是此時此地天地洪爐居然會出現在,那團黑霧之中人的手中,而且同為絕世罕見的其它八件天器,也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手中,如此手筆看來這個黑霧之中的人想要作的怕就是要,借用這九件天器的布下傳說之中,直可毀天誅地的誅天十毀符陣。

誅天毀地符陣?雲天聽到張鬆景的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從天道奇書之中雲天分明看到過,這誅天毀地符陣是多麽恐怖的存在。

它是借用九件天器的存在,在催動符陣之後,由九件天器同時吸取九州天下,萬千生靈的前塵後事,借著這股巨大無比的念力,達到催陣之人的想要達到的目地。

如今看來那團黑霧之中的人,是想借著這誅天毀地符陣將眼前的九子祭練,想用它們的內丹換取一個超脫之機,隻是雲天不知道這個超脫之機到底要如何才能出現。

漸漸的四周梵音唱響,從半空之中的九件天器之上閃落的九彩光芒,一瞬間將四周的一切全部籠罩在了其中,而且這些光芒正不停的向四周擴散開去,怕是不用一柱香的時間就能將九州大陸,蓋在其中。

無數的人妖獸,甚至隻能生在土中不能移動的花草樹木,在看到那九彩光芒出現的時候,無一例外的看向了那些九彩的光芒,一時間有無數看不清的氣息能量,從這些人妖獸和花草樹木的身上湧了出來,匯向了半空之中的那九彩的光芒之中。

“噫!我剛剛要作什麽來著的?……孩子他娘……你是誰呀?……我是誰呀?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這裏又是那裏呀?……”

那九彩光芒掃過的地方,不停的有人忘記自己的存在,忘記自己是誰,甚至忘記了自己本身是人的這個事實,有無數人看到四腳著地的妖獸,居然也跟著如獸一般行走了起來。

一時間九州重新,化為了蠻荒一片。

不說那些普通人,就連修為如雲天者,都感覺自己的記憶有從自己的識海之中流失的樣子,雲天心驚之餘趕緊守住了自己的神識,在他全力的陰擋之下自己的記憶流失才停住了腳步,就算這樣雲天七歲以前記憶還是消失了。

但這一切並沒有影響到遮天華蓋之中的眾人,雲天回頭看時雲裳正展開笑臉看著他呢,雲裳如春風一般的笑臉,讓雲天心中一陣舒服異常,為了雲裳和像雲裳一樣可愛的女子,雲天也不可能讓那團黑霧之中的男子得趁。

因為雲天知道,若是真的讓他拿到超脫之機,那麽這九州天下怕是要比九子其鬥時,還要危險,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人分明是雲天的仇人,不論是為了什麽雲天也不可能放他如此輕鬆的。

“國公這誅天毀地符陣要如何才能破解?”

看著身前不遠處,被九彩光芒照耀下,身軀有些玄幻的張鬆景雲天如是問道,他雖然在天道奇書之中聽說過這個誅天毀地符陣,但是那上麵並沒有破解之法,好像天道奇書的作者也不願意多提起這無上的惡法似的。

聽了雲天的話張鬆景搖了搖頭:“能破這個符陣的方法有兩個,但都是無法可行之法。”

“哦?那到底是那兩個,也許雲天能夠做到其一也不一定呢?”

雲天不解的看著身前的張鬆景,在雲天的記憶之中,就算了麵對當時和張鬆景實力一般的存在的紫蘇,雲天也沒有見張鬆景如今的臉色,那是一種無奈至極的神色。

張鬆景回頭看了看雲天,顯然雲天和他一樣沒有受到這九彩光芒太多的影響:“那兩種方法第一是將這誅天毀地符陣的陣源除去,那就是說要毀殺這九州天下所有的生靈,這個你能做的到嗎?第二個方法就是將這九件九州天器毀掉其一,可是在這九彩光芒之下,別說是催動符陣的強大存在,不可能讓你這麽做,就算是他讓你這麽做了,這九州天器現在已成一片,若想毀去其一,必得毀去全部,除非超脫的神人,否則誰也無法做到!”

這兩個條件一從張鬆景口中說去,雲天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第一條雲天無論如都做不到,就算他能狠下心來去做,就算是現在的他也不可能將這九州天下的生靈,全部都毀殺掉了,那不是自己能做的到的。

但是雲天必須阻止眼前的事發生,所以雲天的雙眼看向了半空之中的尋九件,張鬆景口中的九州天器。

若想毀其一,必須毀其全部。

雲天剛剛才與那枚鬥大的銅銖錢對拚良久,那個鬥大的銅銖錢已經讓雲天有種無力之極的感覺,就算隻有它雲天自問也沒有毀掉它的可能性,更別說一起了。

這九件九州神器之中,雲天明顯的看到了一幅與同湛南鳳手中相似,以大山大河為*的圖幅,但是這幅圖幅之中,雲天明顯沒有一處自己見過的,很顯然這幅圖幅上的山河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甚至雲天相信,一當這幅圖幅大開,這九州天下怕會變成另一個樣子,就好像是這幅圖幅之上的山河一般。

如此逆天法寶,雲天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在同一時間將其同時擊破,也許正如張鬆景所說的一樣,隻有雲天之外的神人才能夠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