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雲天說,秦憐仙也知道這件事裏麵,透著說不出的陰損的味道,但是這件事在現在這個情形下發生,那有可能就是兩國的戰爭,數千萬百姓生命的大事了,所以她也不敢馬糊,和雲天說起了這件事。

但是秦憐仙不知道,如今的天下之事,在雲天的腦海裏,在也算不上什麽了,若非是對江掩道還有承諾,雲天怕是會在元龍居住的地方,不會在回來了,等到解決了九子之事,就算與雲裳雲惜,一家三口隱居在那裏,也未嚐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玉沾和我去齊宮看看!”

雲天安扶下雲裳之後,拉著玉沾的小手,就跨馬向齊雲王宮趕去。來到宮前雲天也沒多說什麽,就被宮門口的護衛新了進去,雲天是什麽人?那可是晉國的和親欽使,是四王子和國主提到,可以隨時見駕的人物。

沒花多少的時間,雲天便牽著小玉沾來到了,步扶搖的居住的天居殿。

原本這裏本來叫做天居宮,因為上表對晉稱臣,天居宮的名子就換成了天居殿,這顯示了齊雲對晉國的臣服之心。

剛一走近這裏,雲天就聞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其中參雜著一股惡心的腥臭味,還有無數藥草的香氣,隻是這些味道就讓雲天眉頭大皺,看來步扶搖的傷勢,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的多。

“用解理草和古香蠶,再加上七階下品的木係內丹,練製出來的解香丹,就想治好幽羅的控蠱之毒,真是笑掉大牙了!這種被控蠱之人,一旦脫離了別人的控製,就會安照下蠱之人的意誌行事,他們該不會,把自己的國主綁起來了吧?要是那樣就好玩了。”

一旁的小玉沾隻是聞到了一下這股,在雲天看來古怪以及的味道,就從中看出了步扶搖現在的狀況。本來要抬腳往裏走的雲天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領自己進來的,那個小宦官先行去稟告一聲,那知道那個小宦官聽到小玉沾的話後,像傻子一樣驚在了那裏。

“國主有救了,雲欽使帶來了一個小神衣,快來人哪!國主有救了……”

下一刻間那個小宦官,就像看到了什麽寶貝似的衝著院子中,大喊大叫了起來。話音未落之間,幾個急促的腳步聲,已經在傳到了雲天的耳朵裏。

出現在門中的人是雲天的熟人,四王子步輕塵,四周除了有幾個年紀,與雲裳相仿的婢女之外,在也看不到別的女性了,這步扶搖正如傳說中的那般,對自己的王妃從一而終了,就連她死了如許之年,步扶搖的身邊連一個姬妾都沒有。

“成何體統!”

步輕塵並沒有第一時間,問雲天是怎麽回事,反而是低罵了那個小宦官一句。但是任是誰也可以從他的雙眼裏,看到那種火熱的希望。

“這不怪他,換作是我,怕是表現的還要比他更過分一點,四王子不該罵他,反而應該賞他才是,畢竟這樣下人也不多見了。”

雲天倒是沒有怪罪那個小宦官的意思,說笑之間牽著小玉沾的手,跟在步輕塵的後麵,來到了天居殿的正室之中。

沒進門雲天就聽到了,一個爆唳的聲音從正室之中傳了出來。

在雲天聽來這個聲音,就好像是一個受了傷的獅子,在麵對一群獵手對它的圍殺,進行著最後的撕吼。走過門去一看,眼前的一切更是讓雲天,心中微微一動。

眼前的這個不算太大的房間裏,大大小小的聚滿了幾十個人。這幾十個人分成了五組,每一組人的手中都拉著一條巨繩,這條巨繩為別係在步扶搖的四肢和脖頸之上。此時這五條有小孩手腕粗細的繩子,已經被步扶搖全大力崩得緊緊的,武皇真身的修為,豈是那麽容易相與的。

這些人修為雖然比一般人要強的多,但是比起步扶搖來說,那要差的遠了。

果然沒有出小玉沾的所料,此時的步扶搖,正被這數十大漢,用五條粗繩綁著,免強不能使步扶搖不能動彈。

可就是雲天出現在門裏的時候,步扶搖突然狂性大發,武皇真身的拳意一瞬間力貫四肢,將左右拉著他的數十人如串串雞一般,全拉倒在一旁。脫開束服的步扶搖,絞動著身上的五條粗繩,向著剛走進門來的雲天卷來。

“爹不要呀!”一步輕塵連忙說道,還不停的挪動自己的身體,想擋在了雲天的身前。

雲天隻看著身前的步輕塵,微微一笑,赤峰仙劍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雲天的麵前,隻是五點紅光亮起,那五條卷向雲天的粗繩,已經被燃成了灰盡掉在了地上。雲天的身影更是一瞬間消失在了當場,下一刻雲天的手,已經重重的切在了步扶搖的脖子上。

隻是須臾之間,就製住了已經有武皇真身修為的步扶搖,這一點讓步輕塵大為震驚,就算是自己的大哥,在沒有突破到羅天上仙業位的時候,都無法這麽輕易的製服自己的父親,這才十日未見,和步臨塵一同前往虛空的雲天,難道又有什麽奇遇嗎?為什麽同去的大哥,幾天之前景已經回到福地之中,看來好像還是受了傷,反而這個雲天什麽事也沒有,而且修為漸高。

這一點讓步輕塵,怎麽也相不清楚。

雖然說如此,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將自己的父親救醒。步輕塵知道剛剛那個小宦官是什麽人,就算是有天大的事發生在麵前,也不可能做出剛剛的舉動,一定是他看到了什麽,讓他認定雲天帶來的這個小女孩,有著能治好步扶搖的可能,他才會如此的失禮,否則是不可能會像剛剛那樣的。

步輕塵想到這裏,雙眼之中的火熱之情更加懇切了。

“玉沾過來給他看看。”雲天指了指懷中的步扶搖對著,離自己有八丈遠的小玉沾說道。

小玉沾似乎是對,步扶搖身上,那塊手臂上傷口裏,散發出來的那股,腥臭之味極其的不習慣,捂著鼻子離得雲天要多遠有多遠,聽到雲天問他,隻好是捂著鼻子說道:

“他身上的控蠱之一術,隻要取幾枚凝華初元之類的丹藥,就可以解除了,但是他身上的陰風散,要麻煩的多,看他的傷口,怕是中陰風散已經五日以上了,也還好隻是五日,若是到了七日頭上,他怕是要肉爛腸穿而死了。

你讓他找個溫和但又要瞬間可以冰冷之地。用三煎之水,加上點丹蓉灰,將他的傷口每天早中晚,反複洗個三到四遍,平時好吃好喝的供上,最好在獻上個婢女什麽的,讓他驅驅陰火之氣,不出七日萬事大吉。臭小子我說完了,這個味道太難聞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我等不急要聞聞小裳姐姐身上的幽香,來換換自己的味覺了。”

小玉沾一邊說著,一邊往天居殿外麵走去,全然不顧,一幹藥禮局太醫,和幾個胡子花白丹師的表情,當然這丹師之中自然有宣圖的身影。

看著小玉沾,急欲逃跑的樣子,雲天無奈的將步扶搖讓給了身邊的小婢,身形一動便拉著小玉沾伸出來的一隻手,在一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

就這麽走了?什麽叫用點凝華初元類丹藥就行了?這種連最低的鬼級,都沒有超過的丹藥,能比宣老一個堂堂七品的丹師,親手祭練成功的地級下品的靈丹——解香丹,更有效果嗎?

這且不說了,還要用什麽用三煎之水,加上點丹蓉灰,將國主的傷口每天早中晚,反複洗個三到四遍?國主的肌膚已破,傷口已深,如此一天還要用丹蓉灰,洗十幾個來回,那豈非是病沒有治好,肉都洗沒了嗎?更可惡的事,這個小女孩,居然要讓國主,找個婢女敗陰火?且不說女子陰氣濃重,就算是這樣將國主醫好了,到時候國主死不進女色的雷霆之怒,到底誰去承受呀?

“真是胡鬧!雲欽使那裏找來的這個野丫頭,她見國主未死,想快點將國主玩死嗎?真是……”

“哼!……”

真是居心何在幾個字還沒說完,這麽一臉花白胡須的醫官,被步輕塵身邊,那個看上去一臉和氣的中年宦官哼住了。他是誰呀!步扶搖身邊的總管太監,那可是上達天聽的人,步扶搖和他幾個兒子的脾氣,他最是熟悉。

他這麽一哼,那個滿臉白色胡須的醫官,立馬發現了自己言語有失,趕忙收住口中的話退到了一邊。

“宣老你怎麽看?”

步輕塵好像並不在意,剛剛那個白須滿麵老者的話,問著此時已經退到,自己身邊的宣圖道。這些人中間,步輕塵對宣圖的話,看來是要信任一些。

“若是別人,我一定讓四王子你將他亂棍打出去,但是這雲祭酒給我帶來了太多的驚喜了,既然是他保舉的人,老夫倒認為,或可一試。畢竟這也是眼前唯一,一個能去做的方法了。”

沒想到一向是藥癡的宣圖,居然會說出這種且去一試的話,這將周圍的一眾人都嚇了一跳,宣圖在齊雲國醫官丹師中的地位,一如步臨塵在修真之輩的地位一樣,都是超然的,沒想到如今的宣圖居然會說這種,如此偏向性的話,那些將他奉為神靈的人怎麽不吃驚呢?

“宣老這不妥吧……”

“國主如今的情況,已經不能在拖了,你們若是有辦法可以說出來,若是沒有就這麽辦了,什麽後果我擔了!”

宣圖如電的眼光看向了四周,他的這番話說完後,居然是沒有一個人應聲。

“那好吧!溫和但又要瞬間可以冰冷,叫人將冰穀的頂打破,在半空架一個高台,下麵用火炭加熱!”

步輕塵聽了宣圖的話,毫不猶豫的對著四周的人說道。這份果斷,在宣圖的眼裏他日定是帝王之相,隻可惜他的眼前擋了一大晉,更擋了一個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