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的小子!”

石英雙眼匯聚成線,目光鎖定在,雲天腰間的芥子囊上,憑他的眼光當然看的出,這個囊子芥,怕是一點也不亞與,雲天從帝陣之中取得之物。此時他的心裏,已經生了殺人奪物的想法,隻是眼前這個白老頭,十分難纏了一點。

白靜軒被雲天的那一句話,問在了當場,此時的他還在,苦苦的思索何謂天道。他幾乎是忘了,自己現在所處在的環境,一心隻在想天道何謂這四個字。

這麽好的機會,石英自是不會放過,隻是一步便衝到了,雲天的麵前。羅天上仙心念意轉的劫力,被他運用的揮灑自如。激蕩的真元更是直接,衝到了雲天的眼前,強大的真元一瞬間,就連雲天麵前的空氣,都打的塌陷了下去。

雲天隻是眼神一晃之間,石英衝到了自己麵前,他強大無匹的真元,更是向自己的麵目衝來,這種速度讓雲天,抬手這種反應都來不及進行,隻能將刹那間,將自己的頭歪向一邊,身體向右橫了寸許,這才堪堪避過石英,這快如閃快的一擊。

“轟!”

無匹的真元堪堪,擊落在雲天身邊,那棵參天大樹之上,讓石英吃驚的是,那棵大樹並沒有像它四周的東西一樣,被自己的真元激的粉碎,反而是將自己的真元,吞了下去一般,強大的真元一下子,就消失在參天大樹的體內。

那棵參天大樹更是在一瞬間,樹枝之上長出了些許的枝葉。

雲天看到這個情況,一把將在自己,身後的雲裳推了過去。隻要是這棵大樹這後,雲裳的安全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他太快了!若是讓他占了主動,我怎麽可能有還手之力,不行我要主動出擊。”看著眼前真元被參天大樹吸去,而微微一愣的石英,雲天催動赤峰仙劍搶攻而出。

若是雲天此時不搶先出手,以石英快若閃電的出手,加上他羅天上仙列位的實力,自己一定會被他壓死。隻要取得主動,借主自己強大的真元或許可能,贏得一點勝利之機。

想到這裏雲天毫不猶豫,將自己周天真元,一下子灌注到赤峰仙劍之中。原本雲天體內那股木火兩息相融的真元,對於劍中仙來說,就像是大補之藥一般,能激發成倍的威力,當初他就是借助,體內的木火兩息真元,以心動境列位天仙的修為,硬是將大羅金仙列位的史理禪,打的肉身破壞,屍解而去。更是在歸塵地中,硬抗元龍九子之一的睚眥的存在。

眼前的這個石英,也不過是羅天上仙的列位,他比之睚眥還差的遠呢。就算換了樓嵐風仙君的業位,怕是在睚眥麵前,也隻能選擇避其峰芒。

此時赤峰仙劍之中的劍中仙,比之以前更加的亢奮,再次見到雲遮天一下子,將他當初跟著,雲遮天時那種傲視天下的記憶,一下子用部勾醒了。在它的眼裏石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羅天上仙的業位,居然也敢在他的麵前如此的猖狂,這口氣王八能忍他不忍。

雲天周天的真元,一灌注進赤峰仙劍之內,周周的一切就好像,被一層火焰籠罩了起來一樣,赤峰仙劍上,散發的濃重火息之氣,將沉思的白靜軒,一下子都有驚醒了,他吃驚的看著赤峰仙劍,好像看到什麽怪物一般。

“嗖!”的一聲,赤峰仙劍就如燃著一團烈火,飛向了雲天麵前不遠處石英。

加諸在赤峰仙劍上真元,隨著赤峰仙劍,如山一般的壓向,此時也為之色變的石英。若是換做別人,修為如石英者最多也隻是吃驚,赤峰仙劍上無匹的真元威壓,但是石英則不一樣,因為他和雲天一樣,是天賦木靈之根。

赤峰仙劍上如此濃重的火息,幾乎在一瞬間將,石英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火克木這是天理,就是天道,這根本就是人力無法改變的真理。想當初雲天以木靈之根,強行祭練火訣之時,那種烈火焚身的感覺,差點就要了雲天的小命。

此時的石英在赤峰仙劍的壓力之下,就連周天的真元比之剛剛運轉起來,都要變得緩慢的多。剛剛如電一般的身形,更是一下子韁在了那裏,就好像等著赤峰仙,劍給他猛烈的一擊一般。

但是石英,畢竟是羅天上仙的業位,周天真元強大無比不說,大戰的經驗更是無比的豐富,他隻是一愣之間,已經做出了最快的反應,他一抬右手,在他的身前,立刻幻化出十數麵碧綠的巨盾,左手更是將四周的虛空撕裂,整個人一下子躲入了虛空之中。

“哢嚓!哢嚓!……”

十數塊碧綠的巨盾,一瞬間就如碎冰,一樣被赤峰仙劍擊破,掉在地上的碎片更是冒起了絲絲的青煙。

“我倒是小看了你!區區的列位金仙居然,有如此強大的真元。最令我吃驚的反而是你,明明是和我一樣,是天賦木靈之根,為什麽你居然會祭練火訣,而且居然還給你祭練出,這麽一股強大之極的古怪真元!現在我都有點不想殺你了。”石英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雲天的麵前的時候,他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雲天。

雲天並不答話,和這種一心隻想殺人奪寶的人,他和他沒什麽好說的。隻是身形一晃將赤峰仙劍再次抓在手中,再次將周天竅穴裏的真元灌注進去,絲毫不猶豫的再次催動,赤峰仙劍向石英激射而來。

這次石英要比上一次要從容的多,在他看來被一個,隻有金仙列位的小子,迫得自己躲入虛空之中,已經很沒有麵子了,還好此地隻有一個白靜軒,石英知道他白老兒,向來不是一個多嘴的人,若是不然要是,讓他的對頭們知道了,那自己還不得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下去算了。

隻見石英從懷中取出了,一麵巴掌大的小鏡,祭在了自己的身前,鏡子上散發的絲絲寒氣隻是在一瞬間,就將周圍所有的一切凝成了一層清霜。

其實修為到了石英的境界,一般的法寶對於他來說,還不如一道真元來的實在,在這種情況下石英既然還是祭出了這件法寶,可想而知道這麵鏡子一定是逆天的存在。

果然這麵鏡子一祭出,就將赤峰仙劍上濃重無比的火息壓了下去,在鏡子的前更是慢慢變大,幾乎將石英的整個身體遮掩住了。

赤峰仙劍的無匹一擊,撞在巨大的鏡麵之上。

“嗡!”的一聲輕響,赤峰仙劍倒飛而回,上麵強大的火息真元,好像在一瞬間,被那麵巨大的境子上的寒氣給抵消了。

“好強的一劍!”一邊的白靜軒呼了一聲好。

因為白靜軒分明看到,那麵巨大的寒鏡,雖然將赤峰仙劍的一擊,給擋了回來,但是一平如洗的鏡麵上,已經多出了一個黑點。而且從這個黑點之上,正有絲絲的靈氣從鏡內開始向外流散。

“你的真元果然強大,居然連我的寒天寶鏡都能損毀。這寒天寶鏡乃是天級下品的寶器,我對敵之時從來沒有祭出過,沒想到今天卻在這你小娃之前祭出還罷了,居然還被你損毀了。石英今天算是載了!”石英毫不為意的說道。

“石前輩,你在雲天的眼裏雖是壞人,但我還是叫你一聲石前輩。至少你敢作敢當,不失一個真正壞人的本色,不像有些人,如此的修為,還躲在暗處,怕是想趁機下手。這些人比起石前輩你來,實不及你之萬一!”

“小娃你是在說我們嗎?”

雲天話音未落,就有五條人影,從一旁的虛空之中走了出來。修為如白靜軒石英者,居然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沒想到雲天卻一語道破了他們的形藏。

“區區列位金仙,居然能感覺到我們的存在,真是不可思義。別說是你就是白老兒和石蠢驢,都沒有發現我們,你這小子是怎麽發現我們的?”五人之中的唯一一個女子,頗有興趣的看著雲天說道。

“蘇芸娘你說話小心點,否則別怪我石英辣手摧花!”石英聽了那女子的話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石蠢驢一個列位的金仙,把你搞得如此狼狽,你還好意思在我的麵前亂叫,我要是你早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自殺算了!”蘇芸娘極其鄙視看了石英一眼。

蘇芸娘這句不說還好,她這一說出口,可把石英氣了半死。他這個人最要的這是麵子,這樣當麵給人這麽說自己,人能受得了佛也受不了呀。

石英火氣一撞,人已經化做一道流光,一拳打向了五人之中那個女子蘇芸娘。這個蘇芸娘在五人之中,修為最低但也是九天玄仙的業位。石英如流光般的一拳,蘇芸娘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轟!”的一聲巨響,眼看石英的一拳就要打在蘇芸娘的身上。她身邊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對雙生兄弟同時出手,將石英的這一拳給擋了下來。激蕩的真元,就連在一邊的雲天都微微的有點抗拒不住。

可見這石英的真元有多麽的強大,若非是雲天主動出手,雲天怕是早就折在石英的手下。從這一點一樣可以看出,這兩個同生兄弟,實力定不在石英之下。

“截天門的兩位門主什麽時候,成了樓國蘇家的走狗了?這可真是新鮮事呀。”石英站住身形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同生子說道。

石英嘴中的截天門的這兩位同生子,正是截天門的天地兩位門主,哥哥楚驚天弟弟則叫楚動地。截天門十方小國迷天的國教,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和樓國大世家,蘇家的蘇芸娘一起前來,還出手相幫,所以石英有此一問。

“這豈是你一個孤家狂人的亡國之奴能知道的!”

剛剛逃過一劫的蘇芸娘,定了定心神。她聽到了石英的問話,毫不客氣的就指向石英的痛處。

亡國之奴!

大晉張鬆景的鐵蹄之下,朔國幾萬裏的江山,在數月之間已經換了名子。朔國之名已經不複存在了,江姓之人更是被,圈養在雍京城中。若非是知道亡國之因,主要還不是因為張鬆景的鐵蹄。石英想起了那如畫的女子顧傾城,若非是她怕是現在,朔晉兩國怕還是相安無事了吧。

“那又如何?你不出保你的家國江山,跑到這映霞山幹什麽?你們就不怕張鬆景的武神之怒嗎?”石英大叫的喝道。

“那就問問你麵前的這小娃了,若非他是大晉皇帝眼前大紅人。九州之上盛傳的超脫人物,你以為我蘇家會願意和截天門聯手前來,扶張鬆景的虎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