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動說著身形一閃,整個人一下子就衝入了,八階上級的巨鑿齒獸大陣之中。

瞬間從雲動身上,散出的血魄之氣,就將巨鑿齒獸大陣,拉開了一口子,武皇真身的拳意,更是在一瞬間,將他身前的五頭巨鑿齒獸,打的血肉橫飛,巨鑿齒獸翠綠色的內丹,更是毫不停留的飛到了,雲裳的手中。這讓在雲天懷裏的雲裳,高興不得了。

“哥,快把芥子囊拿來!”

雲裳的小手中捧著,五個翠綠色的內丹。此時她手裏已經放不下,更多的內丹了,便對著抱著自己的雲天,大聲的叫了起來。

這下可難倒了雲天,芥子囊一向是綁在,他的腰間的,此時雲天的雙手正抱著雲裳。半空之上若非是雲天,以雲裳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停在那裏的,破空飛行,那可是元嬰境的修真之士,才有可能做到的事,雲裳顯然不屬於這個範疇之內。

“死老頭還不快給我滾出來!”無可奈何之下雲天,對著芥子囊大叫了起來。

“就知道難為老人家我!”

一道紅光隨著雲天的叫聲,從芥子囊口之中衝了出來,落在了雲天的麵前。赤峰劍身此時正不停的打顫,好像是在控訴雲天一點,也不知道什麽叫做尊老。

雲天才不理他,將雲裳放在赤峰仙劍之上後,將腰間的芥子囊解到的中,打開了囊口,一道華光之中,出現了小玉沾的身影。

“你又要把什麽垃圾,往這裏放呀!”小玉沾一臉審視的看著雲天。

“好妹子這次不是我,是小裳她想放一些內丹進去。”雲天對眼前這個小小美女,一點辦法也沒有,誰叫人家是自己的幾次,救命的恩人呢。

“是小裳姐姐呀!那就快點吧。”

聽了玉沾的話雲天很無語,看著雲裳將那五個翠綠色的內丹,丟進芥子囊中時,小玉沾還和雲裳,有說有笑的時候雲天更加無語。這簡直就是兩種待遇嗎,要是自己把這些內丹丟進去的話,一定會被小玉沾罵個狗血噴頭的,但是雲裳放進去,就一點事也沒有。女人哪!是這個世界上。雲天永遠也不可能了解的人。

“哥你也下去幫幫小動,這些內丹我都想要!”

雲裳指著一大群,還活蹦亂跳的八階上級的巨鑿齒獸說道。此時在她的眼前,這些隻不過是一些會動的內丹罷了。

“嗚!”

正在雲天,答應了雲裳一聲,準備衝下去的時候,又一聲長哨響起,雲天腳下的八階上級的巨鑿齒獸,聽到了這一聲與上一聲長哨,截然不同的哨音,眼睛裏的鮮紅之色,一下子就消失了。

巨鑿齒獸一下子轉過頭去,脫開燕難歸和雲動的包圍,頭也不回的向遠處奔逃而去。隻是一會兒。就隻剩下地上的數十具。巨大的屍體,其它的八階上級的巨鑿齒獸,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消失在了在場的眾人眼裏。

這種令之可戰,招之即走的禦獸之法,著實讓雲天心中佩服,若是將這種禦獸之法用在戰場拚殺,普通的武士、武者是不可能能夠與之抗橫的,這就難怪歸蘭處於南蠻,妖獸眾多的腹地之中,能夠生存的原因吧。

“哥,你怎麽讓它們跑了。”

雲裳看著跑的無影無蹤的巨鑿齒獸,小嘴一扁對著雲天,就是一陣哀怨的叫聲。這對於她來說,無疑就是跑走了,無數塊香甜可口的芙蓉糕了。

“群寇莫追!安然公主雲祭酒深知,這種話其中的道理,不過些許獸丹,燕某這裏還有幾顆,若是公主想要拿走就是了!”說著燕難歸從自己腰間的小皮囊之中,拿出了幾枚翠綠色的內丹,遞到了雲裳的麵前。

“真的?”

雲裳看著燕難歸遞到眼前,那幾個翠綠色的內丹,立馬雙眼放出金光,毫不猶豫的將它們,從燕難歸的手中搶了過來,丟進了雲天交給她的芥子囊中。

“讓燕前輩見笑了!”雲天不好意思的說道。

“哪裏!隻要不過是幾顆內丹罷了,隻要公主喜歡就好。”

燕難歸怎麽會不知道,這幾顆內丹的價值呢,普通的五階妖獸的內丹,放到一般的坊市之中,就能換取千兩的黃金!更別說這巨鑿齒獸,是八階上級的妖獸了。

巨鑿齒獸的內丹,若是放到一般的坊市之中,怕是無人能收到起,就算是像鑲玉坊這種,在各國之內都有通商的大坊市,要想吃下這顆內丹,怕是都要花極大的代價,這個代價就不是黃金能夠橫量的了。

這要一點要是讓雲裳知道了,非得讓雲動將鑲玉坊,那些奸商的房子給拆了不可。她每次從雲天那裏偷,一個天外的七八階的內丹,都是隻買了幾碟芙蓉糕的價錢,這要是讓她知道自己虧了這麽大,雲裳不得氣的肚子痛才怪。

燕難歸送出,這些內丹的心裏,雲天再明白不過了。他是誰?堂堂大晉國從六品的“大員”,皇帝陛下跟前的紅人,若是討好了自己,至少在短時間內,齊雲國可以安然無羔,這一點,對於燕難歸和齊雲國來說,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回去吧!”

雲天看著天空,此時已經怕是過了未時了,再不趕路怕是要錯過驛府,隻能路宿在野外了,他是沒有什麽,隻是不知道此行的主人,倩然公主能不能受得了。

等雲天等人回到大隊之中,和親的隊伍開始如龜爬一樣,拔營而起,向著還有五十裏的驛府走去。

“小天!”

沒走一會秦憐仙打馬,來到了雲天的麵前,她看著已經在,雲天懷裏睡著了雲裳,將一塊玉簡遞了過去。

“一場和親,居然引動了這麽多人前來,我雲天的麵子看來在眾國之中,是一文錢也值不上呀!”雲天看完手中玉簡之中的信息後,將玉簡捏碎。

“那今晚?”秦憐仙看著雲天問道。

“若是我大晉國自己的驛府,都不敢住的話,那出了大晉話,那豈非是無可駐腳步之地?”雲天一臉傲氣的說道。“憐仙你布置下去,今晚要讓他產有來無回!這麽大搖大擺的前來我大晉,太不把我大晉放在眼裏了。既然這樣,也就別怪我雲天無情了。”

“恩!”

此時的雲天的那一股,傲然天下的氣勢,再一次折服了秦憐仙的心,她答應了一聲,策馬向大隊的前方跑去。

“燕叔你怎麽看?”

步輕塵坐在自己寬大,但並不怎麽,舒適的馬車之中,對著正在喝著,悶酒的燕難歸說道。此時步輕塵的臉上,沒有一點,新婚駙馬的快然之意,反而不展的眉頭之間,還有些許讓人,啄磨不透的愁緒。

“張鬆景滅朔之後,東北已經和晉連成一片,若是他湛遠真是,有定鼎天下之意,那麽已經處晉國,三麵和圍之勢下的齊雲,必然是首當其衝。這次和親的成功與否,反而沒有那麽重要了,雖然這個倩然公主是湛遠侄女,雖也是至親,但並不是他的女兒,若非這場和親和雲祭酒相陪,我怕是到瑤泉之日,就是張鬆景大兵臨境之日了。”

燕難歸將,酒壺之中的最後一口酒,倒入嘴中之後,將酒壺扔在了一邊,就那樣躺在了步輕塵的麵前。

“若是大哥能摸到那道門檻,他張鬆景怕是也不敢如此冒然,進兵我齊雲了吧!”步輕塵好像沒有看到,燕難歸無禮之極的樣子,隻是幽幽的說道。

“大公子的天資修為,在我齊雲不作第二人想,就連家兄也說,臨塵他假以時日,或可摸到超脫的關口,隻要能莫大的機緣,說不定就能超脫雲天之外。若是晉隻有一個張鬆景的話,有臨塵在,也不至於亡國,但是偏偏晉國又出了一個雲天!哎,難道真是天要亡我齊雲嗎?”

燕難歸的一口氣,好像將心懷之中所有鬱結之氣,全部呼出了體外似的。在他一旁的步輕塵聽了他的話,原本坐起的身子,也一下子靠到了馬車的後牆上。

“如今之計,湛遠將雲祭酒派往我國,或許是說兩國善有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平和之期。等到湛遠收服了樓和歸蘭,若是那時齊雲,還沒有積聚相當的力量,那下場隻能是請為晉國之省了!”燕難歸說到這又翻身坐了起來。

“姐在歸蘭,而我又娶了樓人為妻。我們三國本來,就是一衣帶水的關係,沒想到如今隻能,坐看他們滅亡了!”步輕塵看著馬車頂如是說道。

“哼!他樓和歸蘭何時記起,與我齊雲是,一衣帶水的鄰邦。要不然他們豈會派,這麽多人前來,阻攔這場和親。如今之計,就是要安全的將和親進行,隻有那樣才能,安享幾年的太平,才有機會有大晉,他日一較短長。如今是他們不義,以後也別怪我們不仁了。”

“到現在還不知道收襝,如此大搖大擺的前來晉境,那豈非是給晉,一個興兵的借口嗎?他們還以為,現在的晉國是,湛南鳳手裏的晉國嗎?”步輕塵聽了燕難歸的話,無奈之極的說道。“隻希望這場戰爭不要像,張鬆景對朔那樣,匆匆數月間就結束了。那樣的話歸蘭楊家和樓國葉家,就不會像江半城那麽好運,可以留得一兒半子在世了。”

正當步輕塵要像燕難歸一樣,躺下休息一會的時候,巨大的馬車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看來今日的驛府已經到了,步輕塵原本已經躺倒地身體,一下子坐直了起來。

“駙馬前麵驛府已到,我家雲大人請駙馬,前去休息用膳。”

“好!你讓雲祭酒先行一步,小王這就前來!”

步輕塵說著看了看,已然打起呼來的燕難歸,搖了搖頭,將自己有些雜亂的衣裳,整了一整,打開馬車上的車簾,走了下來。

眼前的驛府和步輕塵,在雍京之中,所居住的驛府大同小異,步輕塵走到驛府門前,他突然覺得,有一種再次被關進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