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凶器

事實上,畢奇洙周末的時候回來了,因為楊子吟已經找到合適的工作和住所,而楊子吟所在的這個家,她要和畢奇洙麵對麵交割清楚。她給畢奇洙打電話,希望他抽個時間回來一下。中午的時候,畢奇洙回家了,手裏拎著一袋子時令蔬菜和水果,他把這袋子東西放到廚房的桌子上,看見從臥室走出來的楊子吟。她的手裏拉了一個旅行箱,裏麵應該是裝了自己的行李物品。楊子吟從隨身的小包裏掏出鑰匙交給畢奇洙,又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她在這裏呆的時間不長,談不上什麽感情,但要走的時候還是有一點點情緒上的小波動。

畢奇洙把鑰匙放進電視下麵的抽屜裏,走進廚房,從掛鉤上取下來圍裙穿上:“我們也算認識一場,不管以後見不見麵,今天吃了午飯再走吧。”

楊子吟隨著畢奇洙來到廚房,從袋子裏拿出西紅柿、黃瓜等蔬菜放進水池裏,清洗幹淨,放到案板上。這時,畢奇洙拿起刀,對楊子吟說:“今天我來下廚,你打下手就好。”

楊子吟有些吃驚:“你還會做飯嗎?像你這樣的小孩兒可沒幾個會做飯的?”楊子吟環視一下室內頗帶文化氣息的精致裝修:“尤其是出生在這樣的優質家庭裏,有什麽是需要自己做的?”

畢奇洙熟練地切著西紅柿,語氣輕鬆地說:“我媽的性子很挑剔,一般人做的飯菜吃不慣,所以,很早的時候我就開始自己下廚了,像我家吃的饅頭、包子,你想不到都是我自己蒸的吧,我媽說外麵賣的不衛生,我媽在飲食上麵可是很講究的一個人,別看她忙,但很多應酬她都不去,喝個酒的情況有,但在外麵吃飯的時候幾乎沒有,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在家吃。以前,都是我自己做飯給她,去年,我上大學走了,她很鬱悶了一段時間呢。”

看著畢奇洙嫻熟地刀法,楊子吟竟然有些感動,這把刀在他的手下看不出來有什麽不順手的地方。不知是刀掌握了人,還是人掌握了刀,總之,一切是那麽和諧自然。

畢奇洙回過頭看一眼楊子吟,有些調侃:“是不是會做飯的男人很帥?”

楊子吟把飄遠的思緒拽回來:“切,說什麽呢?”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些自失地從背後竟摟了一下畢奇洙:“切,算什麽男人,明明沒有發育好呢?”

一時之間,畢奇洙也有些懵,呆愣了幾分鍾,或許是掩飾自己的失態說:“你去我媽的房間的書櫃上拿一本《特色菜》烹飪書,應該在最下麵架子上的左邊第五本,我今天給你做點你沒吃過的,實際上我也沒做過,不過,今天有興致,我們一起嚐嚐鮮,也算是我們相識一場。”

借這個機會,楊子吟逃出來,有些驚慌地來到畢清玨的房間,看到那架子書,突然想起來那張老照片,不知怎麽的,楊子吟有些失落。她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看到架子的最下麵左邊第五本的《特色菜》,她往外掏了掏,書紋絲不動,應該是旁邊的書擠得太緊了。楊子吟想鬆散一下旁邊的書,實際上,這架子上的書大多數都是烹飪書,她從最裏側的那一本開始鬆動,可中間擠得實在太緊了,怎麽掏還是掏不出來。楊子吟有些惱火,她用力地往外拽最裏側的那本,如果掏出來這一本,其他的就好拿了。她費了很大的氣力終於掏出那本烹飪書,好重!而書的裏麵赫然夾著一把菜刀。看到那把刀的瞬間,楊子吟明白,這應該就是這個家消失掉的那把菜刀;見到那把刀的瞬間,妘鶴明白,這把刀應該就是殺死武登鳳的凶器;而那把刀的持有人就是一直藏在背後的凶手,毫無疑問,凶手是畢清玨和畢奇洙兩人中的一人,事實上,畢清玨已經死了,那麽還會有誰呢?僅有的目標隻有一個,也隻能是這一個——畢奇洙!

從老照片開始,然後是武登鳳,後來是畢清玨,到底是怎樣的關係鏈讓這個年僅二十歲的青年製造了一連串的謀殺?!有預謀地殺死一個毫無關係的鍾點工,然後用老到的手法拿女人的絲巾勒死了自己的養母!究竟是為什麽???而真相馬上揭曉,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