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0 簡兮楠受傷 文 / 雪妖兒

夏亦涵想著胡靈兒來了,就應該在房間裏等著他,便徑直朝著她的房間大步而去。

許是桑容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一路上,他的心情異常的輕鬆,臉上一直帶著笑。

這段煩悶的日子終於可以結束了,以後他就和胡靈兒還有他們的孩子,一直,一直地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夏亦涵一邊想著,一邊到了胡靈兒的房門口,在門口停住了腳步,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出聲喚道:“靈兒!”

稍稍等了等,裏麵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夏亦涵以為自己的聲音太輕了她沒聽到,又提高了一點聲音:“靈兒,你在裏麵嗎?”

還是沒有聲音。

莫非她不在裏麵嗎?

眉頭輕皺了一下,夏亦涵忽然想到侍衛說簡兮楠也一起跟來了,莫非是在簡兮楠的房間那邊嗎?

心中雖然這麽想著,夏亦涵卻還是抬手推了一下門。

“嘎吱”一聲,門一推即開,夏亦涵頓了頓,而後跨了進去。

可是一隻腳才跨進裏麵,他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雙眸更是瞪得如銅鈴一般。

他……他看到什麽了?

桌上的燭燈幾欲燃盡,燭火不斷地跳躍著,卻依舊能清晰地映照出不遠處床上的情景。

輕曳的紅紗之中,兩道身影緊緊地相擁著,靜靜地躺在床上,這兩人正是簡兮楠和胡靈兒。

隻見兩人都閉著眼,簡兮楠的雙手緊擁著胡靈兒,而胡靈兒上身的衣衫退至腰間,隻餘一條大紅色的肚兜。

看著這一幕,夏亦涵隻覺得腦中好似被人扔了一個火雷,“轟”的一下就炸開了。

他緊緊地盯著床上的兩人,雙目赤紅,雙拳更是緊緊地拽起,整個人都在顫抖著,而後,怒吼出聲:“簡兮楠,你找死!”

隨著這道怒吼聲中,夏亦涵身子一閃就到了床邊,閃著紫光的鞭子毫不猶豫地朝著簡兮楠揮去。

毫無意識的簡兮楠被瞬間卷起,而後“砰”的一聲摔至牆角。

“噗!”一口鮮血自簡兮楠的口中噴出,他甚至連眼都沒睜一下,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突來的寒氣使得胡靈兒一個激靈,而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入眼的,便是夏亦涵那盛怒的表情。

隻見他手握紫鞭,那盯著自己的眸中寒氣慎人。

“夏亦涵,你……”胡靈兒一臉的怔然,正想說點什麽,視線一瞥,卻看到了不遠處口吐鮮血倒在那裏的簡兮楠。

“兮楠!”胡靈兒心中一顫,連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衣衫不整。

心中疑惑不已,可是此時她卻顧不得其他,隨手將衣服扯上,就要下床去看簡兮楠。

隻是她的腳還未碰到地麵,就感到一股寒意急速罩下,下一秒,她隻覺得肩膀一痛,整個人就被夏亦涵給壓在了下麵。

胡靈兒大怒,正想出聲,一道生冷的聲音卻先她一步響起:“你就這麽擔心他?”

身子一震,胡靈兒頓時不動了。

那聲音明明徐徐緩緩,卻猶如從地獄中傳出的鬼魅之音,再加上他周身的寒氣,更讓人不寒而栗。

胡靈兒在下,夏亦涵在上,他一手撐著床,一手握著她的肩膀,兩人的臉離得很近,近到胡靈兒能看到他瞳仁中的熊熊怒火。

剛剛醒來的時候她一時間還沒搞清楚狀況,看到簡兮楠受傷倒地更是心急如焚,根本就來不及思考。

可是在看到這樣的夏亦涵之後,她若是還不清楚狀況,就是真的遲鈍了。

想到自己剛剛半裸的身子,夏亦涵顯然是誤會了什麽,那麽簡兮楠他……

胡靈兒並沒回答夏亦涵的問題,而是眯著眼回視著他,咬牙道:“是你打傷了他?”

見胡靈兒自始自終都隻想著簡兮楠,夏亦涵的心揪得生疼生疼,就好似有一個錘子在裏麵一下又一下地砸著,又狠狠地撕扯一般,疼到讓他窒息。

他抿了抿唇,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是!”

眸中寒光一凝,胡靈兒的心沉到了穀底。

雖然之前昏睡著,可是隱約中她還是有點意識的,她感覺到體內流入了一股溫暖的氣息,隨著那股暖流的緩緩流動,原本在她體內劇烈翻湧著的痛意漸漸消失了,最後,她隻覺得一股濁氣被那暖流逼出了體外,然後身子一鬆,她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可是迷迷糊糊間,她卻能感覺到那股溫暖一直包圍著她,不曾離開。

她知道那股暖流肯定是簡兮楠給她的,也知道簡兮楠是為了救她才褪去了她的衣衫,更加知道夏亦涵會出現是桑容設計好的。

她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夏亦涵竟然會部分青紅皂白,甚至不聽她一聲解釋,就直接將簡兮楠給打傷了。

他為了救自己,失去了那麽多的血,又耗了那麽多的真氣,這一鞭下去,不知道他會怎麽樣。

胡靈兒心中擔心著簡兮楠,對於失望透頂的夏亦涵更是不想再多看一眼,不願再跟他說一句話。

手一動,她就去推夏亦涵,“你走開。”

可是夏亦涵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雙手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身子一低,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你推開我,是要去找簡兮楠嗎?”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夏亦涵說話時候的溫熱氣息噴灑在胡靈兒的臉上,可是她的心卻是越來越冷。

她冷冷地勾唇,一字一句地道:“夏亦涵,你最好放開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夏亦涵的身子明顯地一震,眸中閃過了一絲痛意,臉上的陰鬱卻是更濃,“就算後悔,我也不會放開的。”

話音落下,他的唇狠狠地壓下,牢牢地擒住了胡靈兒的。

胡靈兒沒料到他會突然吻自己,雙手被製,她就用腳踢,可是夏亦涵好似早就料到了她會這一招,單腳一勾就將她的雙腳壓在了下麵,她整個人已經完全無法動彈了。

她氣得想要罵人,可是嘴才一動,夏亦涵那火熱的靈舌就急速竄入,在她口中翻江倒海,那麽霸道,那麽強勢,似在發泄,又似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胡靈兒體內的毒剛剛才清除,都沒來得及緩過氣來,就被夏亦涵這一番強勢掠奪,頓時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她的臉憋得通紅滾燙,心,卻在漸漸地冷去。

她停止了掙紮,停止了反抗,就這麽瞪著眼直直地看著幾欲失控的夏亦涵。

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不斷地在她的視線中晃動著。

曾經,她對著它們著迷,曾經,她以為擁有這張完美麵孔的男子就是自己可以依靠的對象。

可是現在……一切都破碎了。

“靈兒,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耳邊傳來夏亦涵的呢喃聲,口中彌漫起一股腥甜,肚子更是一陣一陣地抽緊,胡靈兒眨了眨眼,一行晶瑩緩緩地滑下。

口中的腥甜終於讓夏亦涵感覺到了異樣,失控的理智瞬間回歸。

他放開了胡靈兒的唇,看著她唇角的鮮血,頓時慌了神:“靈兒,靈兒你怎麽了?”

他捧著她的頭,手不斷地擦著她的唇角,卻發現一些黑紅的血跡怎麽都擦不掉。

這是之前就留下的?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剛剛的自己腦子一熱,竟然都沒注意到胡靈兒的嘴角之前就沾染著血跡,也就是說在他來之前,她就吐過血了?

胡靈兒卻依舊一動不動,隻是目光生冷地瞥了一眼夏亦涵,眸底的寒意,凍得夏亦涵渾身一顫,竟是說不出話來。

就在夏亦涵失神間,手已經恢複了自由的胡靈兒猛地一推,這一次,終於將夏亦涵給推開了。

“靈兒……”夏亦涵被她推的一個踉蹌,想問她怎麽了,卻被她剛剛的目光給鎮住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隨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而後下了床,蹣跚著朝著簡兮楠走去。

他想去扶她,可是手伸了伸,卻不敢去碰觸她。

胡靈兒幹脆坐在了地上,然後默默地扶起了簡兮楠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又默默地替他擦去了嘴角的鮮血。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眼淚卻是一滴又一滴地落下,而後滴在了簡兮楠的臉上。

屋內的空氣靜的可怕,夏亦涵看著地上的兩人,心中又悔又痛。

剛剛那一刹那,他是被憤怒給衝昏了頭腦,隻以為簡兮楠對胡靈兒做了不軌之事,甚至覺得胡靈兒背叛了自己。

可是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那麽的奇怪。

他們為何會突然回到涵王府?

簡兮楠的本事不比他差,就算是睡著了,也不可能對自己的攻擊毫無所絕,甚至直接被打飛出去。

還有胡靈兒嘴角的血跡,黑紅色的痕跡,分明是中毒的症狀。

所以說之前簡兮楠是在給她解毒嗎?

夏亦涵想通了,可是也晚了。

“靈兒,讓我給他療傷吧。”他朝著兩人走前一步,猶豫著開口道。

因為他知道此刻的胡靈兒肯定是恨著自己的,他不敢保證她回不會讓他給簡兮楠療傷。

可是出乎意料的,胡靈兒隻是稍稍頓了頓,而後放開簡兮楠,緩緩地站起身來,讓到了一邊。

雖然她沒有開口說話,甚至都沒轉身看夏亦涵一眼,其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夏亦涵也不再猶豫,上前將簡兮楠扶到了床上,開始給他灌輸真氣。

胡靈兒依舊沒轉身看一眼身後的情況,隻是在原地默默地站了好一會,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關上門的瞬間,她眸中原本的內疚和歉意驟然消失,轉而變成了蝕骨的寒意。

眸光一轉,她就將視線定在了院子門口。

桑容正靜靜地站在那裏,眸中噙著一抹屬於勝利者的笑容。

清冷的眸中殺意頓顯,胡靈兒手腕一翻,掌心出現了一排銀針,毫不猶豫地朝著桑容射去。

桑容沒料到胡靈兒竟然二話不說就突然攻擊,連忙朝著邊上躲去,可是胡靈兒射出的銀針起碼有十幾枚,而且是分成好幾個方向,她躲開了這邊,卻躲不開那邊,最終還是中了好幾枚。

好在此刻的胡靈兒沒什麽力氣,射中的也不是要害,除了隱隱的刺痛,桑容也沒什麽多大的感覺。

可是就在她躲避的時候,胡靈兒已經到了她的麵前。

桑容一驚,以為她又要動手的時候卻聽得她沉聲的聲音響起:“桑容,我不會就這麽讓你死的,你就等著生不如死的那一天吧。”

丟下這句話,胡靈兒再也不看桑容一眼,從她的身邊徑直走過,緩緩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低頭看著手臂上的一排銀針,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桑容的嘴角冷冷地勾起。

狠狠地拔下一枚銀針,桑容陰狠地道:“那咱們就走著瞧,最後生不如死的人,到底會是誰?”

身子一轉,桑容消失在了院門口。

屋內,正在為簡兮楠療傷的夏亦涵驚愕地發現他的體內竟然連一丁點的真氣都沒有了,再加上自己盛怒下的那一鞭所帶給他的寒氣,基本是要了他大半條命了。

他猜測簡兮楠會沒了真氣,肯定是為了救胡靈兒。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需要他耗盡真氣來救她呢?

當時他會擁著衣衫不整的胡靈兒倒在床上,怕是因為真氣耗盡而昏迷了。

可是自己卻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傷了他……

渡了幾成真氣給他之後,簡兮楠那蒼白的麵色總算是緩和了一點。

直到將簡兮楠體內的寒氣徹底驅除,夏亦涵這才收回了手,然後將依舊昏迷著的他平放在了床上。

雖然簡兮楠傷的不輕,但是他底子在那裏,而且有了自己的真氣,休息個幾天就應該能恢複部分元氣的。

夏亦涵的視線落在了緊閉的房門口。

剛剛胡靈兒就這麽走了,他也不知道她會去哪裏。

不過簡兮楠在這裏,她肯定還會回來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會讓自己救簡兮楠,肯定是知道簡兮楠的傷勢太重,除了他,沒人能救得了。

回頭看了看雙眸緊閉,麵容虛弱的簡兮楠。

認識他這麽久,夏亦涵還是第一次看到簡兮楠有這麽虛弱的時候,一直以來,他都在不斷地救著別人,現在卻自己躺在了這裏。

不可否認,這個男子是優秀的。

在對胡靈兒的愛上麵,夏亦涵並不覺得自己會少於他,可是在有些方麵,他卻輸了,而且輸得一派塗地。

簡兮楠愛胡靈兒,是那種不求回報,不計代價的愛。

明知道她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他還是毫不計較地守在她的身邊,毫無怨言。

可是自己呢?

口口說愛她的自己卻一次又一次地不信任她,一次又一次地讓她失望乃至絕望。

靈兒她,還會原諒自己嗎?

夏亦涵捧著頭,他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去麵對她了。

他該怎麽辦?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取得她的原諒?

去了大門口的胡靈兒並沒有離開涵王府,隻是讓守門的侍衛帶了個口信去右相府,讓小苗和閔默整理了東西回到涵王府來住。

交代好後,她又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裏,但隻是站在房門口,沒有進去。

夜色深沉,寒風習習。

風吹起胡靈兒的黑色長發,一身綠衣的她更顯清冷,她就這麽靜靜地站在那裏,對著房門,麵無表情。

“嘎吱”一聲,門打開,夏亦涵站在裏麵,兩人就這麽相對而站,卻是相視無言。

胡靈兒看都不看夏亦涵一眼,眸光越過他,徑直落在了躺在床上的簡兮楠身上。

夏亦涵動了動唇,終於吐出了兩個字:“靈兒……”

可是才出聲,胡靈兒的眸光就冷冷地瞥過他,內裏的疏離和憤恨硬生生地止住了他的話。

垂在身側的雙拳緊了緊,此時的夏亦涵恨不得立刻將她擁入懷中,而後向她道歉。

可是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胡靈兒是不願聽他說半句話的。

眸子微垂,他抿了抿唇道:“他體內的寒氣已經清除了,應該沒什麽大礙了。”

胡靈兒站在這裏,好似根本就為了等他這句話似得,他的聲音剛落下,她就跨進了房門,從他的身邊徑直走過,連餘光都不給他一個。

夏亦涵很想轉身,想叫住她,可是最終卻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踏出了門檻,順手帶上了門。

手緩緩地抬起,摸了摸嘴唇,那上麵好似還留著屬於胡靈兒的溫度,他懷念剛剛的那種味道,可是正如胡靈兒所說,他會後悔的。

他真的後悔了。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雖然他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直覺告訴他,這事肯定跟桑容有關。

他早該有所察覺的,今夜的他,過於平靜了。

眸子一沉,夏亦涵大步離去,桑容之前說來拿東西的,那麽此刻應該還在涵王府中。

胡靈兒在簡兮楠的床邊坐了下來,看著他蒼白的俊顏,她的心又酸又痛。

她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禍端。

在殷齊山的時候他替她擋下了毒蛇,上次為了她冒險潛進皇宮裏,而這一次,更是為了她又是放血,又是耗盡真氣,甚至還被夏亦涵打至重傷。

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即便是賠上她一條命,都已經無以回報了。

她絕對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絕對不能。

手輕輕地撫上簡兮楠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這樣完美的男子,不應該被自己這麽牽絆著,她不配。

眼中酸澀不已,晶瑩的**在她的眼眶中滾動著,胡靈兒努力地隱忍著,不讓它流下來。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她再也不會為任何事流淚了。

深吸了一口氣,胡靈兒正要收回手,卻隻覺手腕一重,竟是被簡兮楠一把抓住。

眼看著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麵上一喜,驚呼道:“兮楠,你醒了?”

簡兮楠眨了眨眼睛,虛弱地一笑:“是啊,原本想再裝一會,讓你摸個夠的,卻不想你這麽快就收手了,我還沒過癮呢。”

“你這人……”聽著他打趣的話,胡靈兒是哭笑不得,手腕一轉就抓住了他的手,“你怎麽這麽傻,為了我竟然耗盡了真氣。”

“沒事,我是聖醫嘛。”簡兮楠得意地挑了挑眉,笑得鳳眸彎彎,“倒是你,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其實剛剛他抓著胡靈兒手腕的時候就已經探了她的脈息了,發現還不是很平穩。

“嗯,沒什麽感覺了。你就不要操心我了,隻要快點好起來,到時再給我好好地診斷一番。”胡靈兒沒有告訴他之前她又吐血了,而且肚子也痛過。

因為她不確定這是因為體內的餘毒作怪,還是因為當時的情緒太過於激動所致的。

現在簡兮楠都這樣了,她怎麽還能讓他為自己操心呢。

隻要按時喝著藥,就應該沒事的。

簡兮楠也沒有懷疑什麽,視線朝著門口看了看,猶豫了下道:“你跟夏亦涵……”

隻是他才說了幾個字,就被胡靈兒一口打斷,“兮楠,我們不要提他好嗎?”

“好。”簡兮楠點點頭,柔柔一笑,他能理解胡靈兒此刻的心情,不問也罷。

胡靈兒將簡兮楠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閉上眼睛道:“兮楠,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你一定要好好的。”

輕撫了一下她的麵頰,簡兮楠柔聲道:“傻丫頭,我都說了沒事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

是呢,他從來都沒有騙過她,也從來都是無條件地相信她。

可是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不能讓他一次又一次地為她付出,甚至是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