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陸羽依照約定來到了城主府,將要與雷豹一族的人一同前往隕妖嶺。雅賢居是城主府會客的地方,陸羽四人在此等候,過了許久卻始終見不到雷月兒的身影,奉茶的童子來了一次又一次,新茶也早已喝成了陳茶,即便陸羽養氣功夫十足都露出了不耐之色。

“到底怎麽回事,這還要等多久?”郝文長眉頭微皺沉聲說道。

“這時候草漠的雪兔應吃的該出窩了吧,往年這時候我早已吃的肚飽渾圓了。”妖無一一手托著下巴,臉上露出慵懶無奈之色,沒心沒肺的說道。

“妖門大開就在近日,再等下去恐怕斥責生變,我看不如先趕去隕妖嶺。”郝文長提議道,陸羽沉吟不決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急促和歉意。

“讓各位久等了!”

雷月兒風塵仆仆地趕了進來,麵色有些不大自然。陸羽見狀上前問道:“出了什麽問題嗎?”

“沒有,我們出發吧!”雷月兒沉聲說道,看樣子也不像沒事。

“雷霸天呢?”陸羽眉頭微挑,開口問道,既然以妖怪之鄉作為試煉之地,自然通過初試的人都會前往,此時雷月兒隻身前來,卻沒有看到雷霸天的蹤影,陸羽不禁有些好奇。

“雷霸天已經去了?”

“他受了重傷,此次試煉他恐怕去不了了。”

“什麽?”陸羽微微動容,露出一抹訝然之色,早在七天前雷霸天還好好的,怎麽就幾天的功夫竟然受了重傷,而且是以他那樣的實力,這樣的事實說出來著實讓人有些驚奇。

“發生了什麽?”楚夢璿開口問道。

“路上在說。”雷月兒麵色不善,帶著眾人出了城主府,一路上氣質越發冰冷,仿佛寒潭千丈,讓周圍的人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那股寒意。

“到底出了什麽事?”眾人一路飛行,直接出了雷雲城,在前往隕妖嶺的路上陸羽開口問道。

“他被人打傷了,雖然性命保住了,不過到現在還沒醒來。”雷月兒出聲說道,陸羽眉頭一挑奇聲說道:“雷霸天身為此次證妖大會的五大種子,竟然被人打傷了,誰幹的?”

“那人你們也見過!”雷月兒聲音發寒,顯然平時她雖然對於那位堂兄十分的不待見,然而打心底裏卻極為尊敬,如今雷霸天被人打傷要說憤怒隻怕沒人比她還要炙烈。

“我們見過的?誰?”楚夢璿喃喃低語,輕聲問道。

“戰無雙。”雷月兒咬牙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竟然是他,同輩相爭,雷霸天敗在了他的手中!”陸羽若有所思,眼中溢滿了訝然之色。

“他似乎與我堂兄相識,兩人曾經有過一場約戰,三天前他來到城主府說來赴約,我堂兄將他帶入祖地戰台,除卻族長兩位長老和我父親,沒有旁人觀戰,我隻知道兄長是被人抬了出來的,至於那戰無雙據說並沒有受到什麽創傷,幾乎完勝。”雷月兒輕咬嘴唇憤恨說道,似乎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相差這麽懸殊嗎?那戰無雙果然有些古怪。”陸羽喃喃自語。

“雷雲城應該知道那人的底細吧!”楚夢璿開口問道,對於這樣潛在的可怕對手,若是知道對方來曆,在將來或許可以省去不少麻煩。然而雷月兒的回應卻令人失望,她搖了搖頭輕聲歎道:“父親應該知道一些,可是他卻保持了沉默,不願意透露半分給我。”

“不過。。。”雷月兒欲言又止,將眾人失望的神色有退了回去。

“不過什麽?”陸羽開口問道。

“我聽族長一位長老說,有人曾經在一個地方見過戰無雙,據猜測,他來自那裏的可能性較大。”雷月兒開口說道。

“什麽地方?”

“劍皇山!”雷月兒話一出口,天空下一片寂靜,眾人神情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劍皇山啊,那可是當年五方天帝之一白招拒的道場。”郝文長喃喃歎道,似乎就如陸羽所料一般。

“他是白帝傳人嗎?”楚夢璿低聲說道。

“一切都是未知,還不能斷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次秘境之行,他會露出他的獠牙,讓我等看清他的真正麵目。”雷月兒眼中寒光閃動,有一秉天刀,看向遠處。

“嗯?”就在此時,雷月兒餘光掃過,這才發現了郝文長手中還提著個小家夥她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麵色有些古怪地看向陸羽等人,有些遲疑道:“你們確定要帶著這個小鬼一起去嗎?我們可不是去玩的!”

“你說誰是小鬼。”妖無一大聲抗議,回應他的卻是郝文長的一個爆栗。

陸羽聞言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我也沒法子,我和無名一族的大長老將這小子要來留在了身邊,總不能不管他吧。”

“無名一族嗎?這麽多年了,這方部族還在啊。”雷月兒看著妖無一幽幽歎道,陸羽聞言心頭一動,開口問道:“你這道這個部族嗎?”

“知道一些,當年倒是在妖界引起了不小的**,隻是後來漸漸平息,無名一族也退出了所有人的視線,仿佛消失了一般。”雷月兒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這一族似乎有些特別,生來便是人身,沒有本體,修為也極為弱小。你知道這族的來曆嗎?”陸羽開口問道,在得知妖無一的異變之後,他對於無名一族的好奇心變得越來越強烈,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在他心頭激蕩。

“這的確是十分特別的一族,與當年一則傳說有關。”雷月兒開口說道:“關於炎山。”陸羽心頭一跳,沒有說話,等待下文。

“炎山在雲川是一處極為特別的存在,早在神話太古,甚至更早的時候它便已存在,自古流傳,炎山藏有驚天大秘,世人難以知曉,炎山從古至今,幾次易主卻都無人能夠掌握這個秘密,就算是離現在最近的赤帝浮炎極也不行。”

“到底是怎樣的秘密與一座神嶽有關,竟然從神話太古至今都無人得知。”郝文長喃喃自語。

雷月兒聞言輕輕笑道:“若隻是尋常秘密又豈會引起那麽多神話中人物的追逐,當年軒轅降世,與炎山有太多的因果,根據傳言他是最近接真相的人。也就是從那時起,關於炎山的秘密,有一絲線索在世上流傳了開來。”

“什麽線索?”

“名字,關於炎山的名字!”雷月兒如蜻蜓點水,總是點到即止,陸羽聽得眉頭微皺開口說道:“什麽意思?能不能說得詳細一點。”

“古老相傳,在鴻蒙開辟之初,炎山便已存在,那時的炎山還不叫這個名字,而它所含藏的秘密卻與原本屬於它的名字有關。”雷月兒開口道,然而說法卻太古玄奇,僅僅是一個名字卻包含這古今隱藏的大秘,實在讓人難以想透。

“一座神嶽的名字而已,竟然牽扯到一則驚天隱秘,這未免太過誇大了吧!”郝文長開口說道,顯然對於這樣的說法持懷疑態度。

“更誇大的還在後麵,據傳炎山原本的名字隻有一個人知曉,而他也是古今以來唯一掌握那則大秘的人。”雷月兒開口說道。

“那人是誰?”陸羽出聲問道。

“炎山的第一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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