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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教統禦,號曰九天!”此時白念萍目光深沉,掃過陸羽二人這才緩緩說道:“九天年代久遠,追溯起源更是難以說清,傳聞太古之時,神教便已存世立宗,然而九天之名卻大有來曆。”
“什麽來曆?”陸羽開口問道。
“傳聞神教之所以叫做九天,乃是當年創教之時,宗門內有九件鎮教神物,威能無邊,可破天震宇,故而九天之名也由此而來!”白念萍解釋道。
“你是說魚家的計劃和這九件鎮教神物有關?”琴月柔心中一動猜測道。
白念萍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神教久經歲月依然保持傳承不滅,這九件神器算是功不可沒,據傳在上古之時,九神寶之名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而時光悠長,縱使神教也並非長盛不衰,這中間還是遭逢過幾次變故,所以九神寶其中幾件早已遺失,下落不明,然而魚家不知從何得悉在這皇虛神藏之中有一處密地,其中就存留著一件神物。”
白念萍話音剛落,琴月柔點了點頭說道:“若真是如此,魚家尋回九件神物之一,那就是天大的功績,莫說是這北狄城,恐怕就是在神山都有一席之地,這是難以估量的功德!”
“不錯,魚家想要借此翻身,然而皇虛神藏其中凶險萬分,不說裏麵大陣重重,險地無數,就是寧榮兩家的窺伺隻怕也夠魚家喝上一壺的,所以此行凶險,而且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魚家招募炎師到底何用,所以到時候大家隻有見機行事!”白念萍眼光毒辣,一言道破此行凶險,當下琴月柔與陸羽相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北狄城,寧家一處樓閣之中。
一位陰鷲男子,靠窗而坐,獨自歡飲,這人赫然便是岩洞拍賣時寧家的代表,也是北狄城年輕一輩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寧元空。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猩紅的酒水濺灑出來好似血液一般就在此時一道身影自窗外飄逸而入,好似流風鬼魅一般,寧元空頭也不抬問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那道黑影沉默幾許繼而說道:“138號那人似乎大有來頭,剛拍賣剛結束就沒了蹤影,就連巨峰山都不清楚那人身份!”寧元空聞言眉頭微皺,卻沒有發作隻是喃喃說道:“在戍勒灘能夠如此大手筆與三大世家一爭長短,事後又避過巨峰山的耳目,不留下一絲痕跡,即便是三大家族都難以做到,更勿論是境外的勢力,難道。。。”想到此處寧元空眉頭舒展說道:“此時不用再提,葬星神象可曾得手了?”
“這。。。”那道黑影略微一沉,似乎有難言之隱。
“怎麽?又失手了?”寧元空冷聲道,黑影微微一顫,打了個激靈,似乎心有懼意當下連忙說道:“本該得手的,卻被人攔下了!”
“嗯?”寧元空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揚起:“什麽人?”
“不清楚,沒有交手!當時她隻是掏出了一塊令牌,屬下似乎曾經見過一塊相似的,所以沒敢拂逆那人的意思!”黑影說道。
“什麽令牌!”寧元空說道。
“三年前屬下曾隨公子前往莽原見到過的一塊令牌,隻不過這塊令牌上麵刻的是玄天二字!”黑影恭敬答道。
寧元空聞言微微色變,沉聲道:“果然是神山的人,玄天弟子也來了,想必拍下天行寶卷的也是這人,哼哼,皇虛神藏開啟在即,這趟水可是越來越渾了!”
“你下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寧元空揮了揮手說道。
“公子!”黑影身形未動出聲叫道。
“還有什麽事嗎?”
“我們雖然未曾截下葬星神像,不過卻是探聽到了拍下神像修士的身份。”黑影低聲說道。
“哦?”寧元空露出訝然之色繼而笑道:“這倒是意外之喜,到底是何人?”
“是魚家新招募的兩名炎師,其中一個男的叫做陸羽,是一位散修,還有一個是琴月柔!”黑影說道。
“琴月柔?”寧元空露出玩味的笑容,直接將陸羽跳過,在他眼中所謂散修與螻蟻無異,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魚家嘛!”寧元空閉上雙眼,依靠在竹椅之上,將手中的酒緩緩灑落,猶如朱玉赤血一般。
北狄,魚家。
夜涼如水,清風習習吹動林葉作響,陸羽一個人坐在涼亭中,看著天空,圓月高懸散發出柔和的銀輝,陸羽眼眸深深,透射出幾許四年,在這奇詭的世界,他不禁想到了雲川的親友,月亮上,楚夢璿,徐一鳴,郝文長,顏妙仙,甚至是瑤碧姬的身影一一浮現出來。
“什麽時候才能回去啊!”陸羽不覺歎了一口氣,在這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的深沉刺耳。
“你有心事嗎?”一道聲音在陸羽背後響起,陸羽還未回過神來,隻覺得身邊香風陣陣,琴月柔坐在了他的身旁。
“睡不著嗎?”琴月柔開口問道,聲音清柔,讓人感到安逸。
陸羽點了點頭說道:“想家了!”
“嗯?”琴月柔微微一愣繼而看向陸羽說道:“我輩修士追同天道,忘物唯我,想不到你還會有這樣的羈絆!”
“嗬嗬!”陸羽苦笑了一聲說道:“修士也是人,親人,愛人,朋友,同門。。。正是有了這樣的羈絆,人與人之間才有了這樣那樣的聯係,才有了值得嚐試,值得拚搏的動力,命運也由此展開。我想若是沒有那些人,今天我也不會在這裏了!”
琴月柔看著陸羽,不知為何眼前男子的神情突然變得那樣的落寞,這樣的情愫仿佛渲染開來,將她都感染了。她轉過頭來,望向夜空也不說話,過了許久陸羽回過頭來,突然身子微微一頓,月光下琴月柔的雙眸晶瑩透亮,仿佛含著兩泓清泉,此時她是那樣的孤獨,那樣的無助,她雙手抱著雙膝,仿佛在高深的修為都難以抵禦這夜晚的寒冷。琴月柔似若未覺,她神色淡然,摘下了照在臉色的紗巾,月光下一道血痕在她精致的臉頰劃落而下,所然觸目,卻依舊淒美,不知為何陸羽此時心頭一沉,仿佛內中的某根心弦被撥動了一番。
“我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從小到大一直跟著父親相依為命,我們雖在神山卻遭盡了白眼唾棄,因為我們是罪人之後,然而即便如此我依舊覺得幸福,父親的背很寬厚,不論我受到怎樣的委屈他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我關懷和慰藉。我十二歲那年,父親也去了,隻剩下我一個人在這世上,然而我知道不論過的有多苦,我都要活下去,天外之界,那是父親的心願,也是我琴家多年來的冤屈,我不能讓他們死後也背負惡名!”
月光下,琴月柔靜靜地說著,陸羽也靜靜地聽著,他難以想象如此孤弱無依的女子卻背負了這樣的沉重,先祖的冤屈,親族的血肉,歲月流淌的恩怨,竟然都落在了她一個人身上,然而她就這樣默默背負了下來,笑著流淚,在這樣一個女子身上,讓人心痛。陸羽伸出手,想要將她抱在懷中,這是一種本能,想要保護某些人的本能。
“好了,不早了,睡吧!”琴月柔拭去眼角的淚痕,又披上了那冷漠堅強的外衣淡淡說道,堅強如同卻也需要這樣的偽裝來保護自己,陸羽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心中一痛,口中默默念道:“總有一天我會助你向世人證明,為你洗刷宿世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