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賤婢,好大的狗膽,竟然連駙馬也敢編排,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雪柔臉色鐵青,指著兩個跪倒在地的丫鬟破口大罵:“白府還有沒有點規矩,兩個賤婢也敢胡說八道,今天我非好好的教訓你們不可。”

兩個丫鬟臉色慘白,求助似的看向白子茹,見白子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後,才裝著膽子,跪爬到雪柔腳下:“公主饒命,奴婢們沒有亂說,子軒少爺和憶瑤小姐的感情的確很好,簡直比靈珊小姐還好!”

靈珊可是白子軒的親妹妹,現在兩個丫鬟一口咬定芷萱和子軒的感情甚至超過了白靈珊的,這代表了什麽?

雪柔心中對芷萱的記恨又加深了幾分,她的臉色更加難看,嘴上卻分毫不讓,甚至一腳將其中一個離她較近的女子踹倒在地:“閉嘴,還敢嘴硬,給我掌嘴。”

“公主殿下何必和兩個下人動氣?”白子茹適時的開口了:“兩個丫鬟哪來的那麽大膽量編排少爺和小姐?恐怕還是他們兩個行為不端。”

“你什麽意思?子軒他從來不近女色,怎麽可能會做出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就算有了什麽流言蜚語,也肯定是那個賤女人在勾引他!哼,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狐媚子敢勾引我的駙馬!”雪柔狠狠的瞪了白子茹一眼,卻也不再理會那兩個跪倒在地的丫鬟,快步向著前方走去……

成了!白子茹跟在後麵陰險一笑,揮手示意那兩個丫鬟先行離開,接著快步追上了雪柔:“公主您慢點,別氣壞了身子,到時若是病了,豈不是更給了那狐狸精可趁之機?”

“她敢!什麽東西?勾引了我三皇兄還不夠,現在還對我的駙馬有非分之想?看我不毀了她的臉!”公主怒氣更重,狠狠的甩開了白子茹攙扶著她的手臂:“別在這裏磨磨蹭蹭的,趕緊帶路。”

“子茹遵命。”白子茹巴不得的能快些看著芷萱受罰,緊忙走到了前麵,帶著雪柔向芷萱的庭院走去。

當白子茹帶著雪柔來到芷萱所住的庭院的時候,白子軒和靈珊正扶著身體還有些虛弱的芷萱在庭院裏曬太陽。

“天氣不錯,但還是要多穿一些。”溫潤的聲音在芷萱耳邊響起,接著便是子軒那修長的手為她披上了一件紅色的鬥篷。

芷萱的臉上迅速的出現了兩朵紅暈。近日來子軒對她好的出奇,甚至連靈珊都略微的有些吃醋。

誰家少女不懷春?雖然子軒是憶瑤同父異母的哥哥,但卻不是芷萱的。而子軒,作為芷萱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對她無微不至的男人,又是如此的完美,又怎麽能讓芷萱不產生些懵懂的感情?

“謝謝!”芷萱用手緊了緊鬥篷,對著子軒展顏一笑。姣好的麵容配上如此嫻靜的笑臉,一時間讓子軒也呆立在原地。

憶瑤的容貌絕對是繼承了她母親的全部優點。一個能被宰相看上的丫鬟,又怎麽可能會是個其貌不揚的女人?

郎才女貌,含情脈脈。這本該是一副完美至極的畫卷,然而這一幕落在雪柔的眼中卻顯得尤為的礙眼。

她的雙拳緊握,指甲都嵌入的肉中,疼痛在不斷的提醒著她這份屈辱。自己是堂堂的公主,駙馬卻在光明正大的調情其他女人,難道他當自己是死的不成?

不,這不是駙馬的錯!雪柔雖然刁蠻,卻是一心一意的愛著白子軒的,即便親眼看到白子軒與其他女人郎情妾意的模樣,她也不願相信這一切是白子軒的錯。

是那個女人!白憶瑤!是她勾引了自己的駙馬!雪柔仇視的目光定在了芷萱的身上。“好一個狐狸精,竟然敢這麽光明正大的勾引自己的親哥哥,不知廉恥!”雪柔臉色鐵青,不顧白子茹的阻攔,怒氣衝衝的便要跨進院子裏。

“別!”白子茹見公主抑製不住怒氣,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麽禮儀,捂住公主的嘴便將她拖到了一邊。

啪!耳光響亮,白子茹本就紅腫的臉腫脹的更加厲害。可她卻隻能隱忍,因為打她的人是公主。

“你竟然敢攔著我?好大的膽子。”雪柔怒氣衝衝,絲毫沒有為打傷子茹而感到內疚。

白子茹心中有氣,暗罵公主是白癡,表麵上卻依然需要笑臉相迎:“公主,剛才子軒哥可是在呢。”

“在就在,難道我還怕了他不成?正好捉奸在床,看他有什麽好說的。”

真是個笨蛋,就這樣刁蠻又沒腦袋的女人,難怪子軒哥不喜歡你。白子茹險些被公主氣死,但還是耐著性子的解釋道:“子軒哥現在和白憶瑤有發生什麽嗎?”

雪柔動作一滯。的確,剛才白子軒隻是給芷萱披了個鬥篷而已,並沒什麽出格之舉。

“但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樣子你又不是沒看見。”雪柔快抓狂了,一想到白子軒竟然用那麽溫柔的眼神看著其他的女人,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死不承認,公主又有什麽辦法?公主您剛才進去想做什麽?”

“當然是狠狠的教訓那個賤女人!”雪柔瞪了一眼白子茹,這不是廢話麽?難道她還要過去鼓勵那個女人繼續勾引自己未來的相公不成?

白子茹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子軒哥在場,公主您又能真的教訓的了白憶瑤麽?就算公主您真的以公主的地位壓製住了子軒哥,狠狠的教訓了白憶瑤又怎樣?子軒哥隻會覺得公主您刁蠻無禮,還損了他的麵子,男人可是都很有自尊心的。到時隻怕他會更憐愛白憶瑤。”

“那怎麽辦?”雪柔原本盛氣淩人的氣勢終於減弱了幾分,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慌亂之色。她是真的很愛很愛白子軒,若是因此失去了白子軒,或者讓白子軒對她冷淡的猶如陌生人一般,她還不如死了!

“等!”白子茹見公主開始對她產生了依賴,便開始循循善誘的教導起公主:“等到子軒哥不在白憶瑤身邊的時候,最好是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到時隨便給她那個罪名,還怕她白憶瑤能掀起什麽風浪不成?”

雪柔眼睛一亮,顯然明白了白子茹的話。她慢慢的點了點頭,眼中的戾光在不斷的閃爍:敢和她搶男人?找死!

公主大張旗鼓的住進了白府,接著與白子茹姐妹訴衷腸的名義逼著白青岩將白子茹的軟禁解除了。

“還是姐姐厲害,三言兩語就讓子茹解除了禁足。”白子茹笑意盈盈的恭維著雪柔。

“這有什麽?隻要妹妹你好好的幫我看著子軒,不讓那些有非分之想的狐狸精有可趁之機,以後的好處多著呢。隻要不是大事,姐姐我都能輕易的幫你解決。”雪柔得意非凡。

兩個女人,一個想除去白憶瑤阻止她成為皇子妃,一個想除去白憶瑤防止她勾引白子軒。兩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而在這短短幾天的時間裏,在白子茹的巧舌如簧之下,雪柔便拉著她拜了把子,義結金蘭。

隻是她們兩個心中到底都在想些什麽,恐怕也隻有她們自己才清楚。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的目標都是除去白憶瑤。

兩個人說說笑笑,一個刻意恭維,一個有意拉攏,雖然都很不耐煩這些沒營養的廢話,但為了最後的目標也都隻能忍了。

好在不久之後,敲門之聲響起,一個年紀不大,卻看起來十分機靈的小丫鬟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然後附耳對白子茹說了些什麽。白子茹略微的點了點頭後,才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姐姐,子軒哥今日出門了,聽說是有場詩會,估計今晚之前是不會回來了。”

白子茹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短短的一句提示,便讓公主眼睛一亮:“終於走了。哼,我倒要看看,過了今天,你還會不會喜歡那個狐狸精。”

雪柔的語氣裏滿是幽怨與恨意。她已經來到白府小住了幾日,可白子軒卻不曾來看過她一眼,幾乎每日都會和靈珊去陪著芷萱。眼看他和芷萱的感情在迅速的升溫,雪柔的肺都要氣炸了。

“姐姐,這事我不便出麵,你也知道前幾日……”

“廢物,有我在你有什麽怕的?”雪柔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子茹,隨即又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算了,不去就不去吧,省的你到時候礙手礙腳的。”

白子茹巴不得和這件事撇清關係,她可不想白子軒的怒火燒到她這裏。公主是沒幾個人敢惹,可她卻隻是個普通女子。無論是白子軒還是翎凰,她都惹不起。

去吧,狠狠的打死那個白憶瑤,最好毀了她容貌,讓她再也勾引不了三皇子。白子茹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目送著公主遠去後不禁的冷笑起來。她之所以這幾日忍氣吞聲的侍候、巴結著公主,為的便是接下來的這一幕。

“白憶瑤,這次我倒要看看誰還能救你。”白子茹喃喃自語著,表情也變得猙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