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軒?芷萱一愣,隨即狠狠的甩了甩頭: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自己怎麽會對他產生如此的依賴?
我一定是瘋了!芷萱無奈苦笑。抬起頭,想要跟著靈珊繼續前行,卻又看到了麵前的靈珊笑靨如花的臉龐,一時間她竟然再次陷入了恍惚。
“憶瑤姐,你怎麽了?”靈珊疑惑的看著麵前的芷萱,她從剛才起就站在那裏不停的搖著頭,莫非是在練什麽絕世武功不成?
“啊?沒,沒事!”芷萱俏臉微紅,低下頭,生怕被人看出心事一般:“快走吧,那些丫鬟舉著東西也挺累的。”
靈珊被芷萱的舉動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知道該怎麽問,隻好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哦。”
兩個人,一個是小孩子,一個正滿懷心事,誰都沒發現,在她們身後,一雙飽含怨毒之意的眼睛正惡狠狠的盯著她們……
白子茹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仰慕著的三皇子竟然會為了白憶瑤這個賤種求皇帝賜婚,更離譜的是,皇帝竟然還答應了?!
這怎麽可能?
三皇子,她心中一直都不苟言笑,不懂情愛的三皇子竟然會喜歡那個女人?
還有皇帝,皇室不是向來等級森嚴的嗎?怎麽會接納這麽一個私生女?
一想到再過幾日,等到這個女人身體痊愈的時候,她心愛的三皇子便會迎娶白憶瑤過門,她的心便疼的無以複加。
不可以!三皇子怎麽可以迎娶那個卑賤的私生女為妃?白子茹雙手緊握,嬌弱的身軀在凜冽的寒風中不住的顫抖。
“我一定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白子茹喃喃自語著,眼中卻閃爍著瘋狂而又惡毒的光芒。
^^^^^^^^^^^^^^^^^^^^^^^^^^^^^^^^^^^^^^^^^^^^^^^^^^^^^^^^^^^^^^^^^^^^^^^^^^^
“玉汀蘭,皇室禦賜的奇珍。憶瑤姐姐,不知你不是應該解釋一番,這等珍貴之物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裏?”白子茹嘴角含笑,一臉得意的看著站在一旁的芷萱:“莫非是前陣子好東西收多了,一時沒人送禮,手停不下來了?”
這一番諷刺,若是被其他人聽去,恐怕早就翻臉開罵了,可此時的芷萱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任憑對方如何譏諷,她都當做沒有聽見一般,正是“有所謂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
真是群無聊的家夥!芷萱翻了個白眼,對白子茹的手段有些不屑。大早上就帶著一眾人馬,興師動眾的闖了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自己的房間翻的亂七八糟,如此明顯的挑釁與栽贓,她芷萱若是在看不出來,那豈不是成了傻子?
不過無所謂了,大不了就是將她貶回原形,重新回到那個後院當丫鬟,又或者更過分一些,直接將她逐出家門?
無論是哪種,芷萱都無所謂。
“怎麽?做賊心虛,不敢說話了?”白子茹逼近了兩步,指著不遠處從芷萱衣櫃裏搜出的那株由天然玉髓雕刻而成的蘭花,繼續說道:“白憶瑤,你還真是天生的窮鬼,剛剛受了點寵愛就開始為非作歹,你當我白家,是什麽?”
“白家是什麽我不知道,不過你麽……”芷萱不屑的笑了一下:“說起來,你隻不過是二叔家的子女,我的妹妹,什麽時候我的事情輪到你來指手畫腳,難道白家無人了不成?”
聽了這話,白子茹差點被氣抽過去,她纖細白嫩的手指指著芷萱的鼻尖,不住的顫抖著:“你……”
“你什麽你?白家就算出了大事也輪不到你來主持大局吧?為什麽別人的房間不翻唯獨隻有我受了這麽不公平的待遇?說白了,你就是看不得我有一點好,怕蓋過了你白子茹的風頭,對不對?”
本來芷萱是不想和白子茹一般見識的,可她的話似乎有些太過分了……
什麽叫天生的窮鬼?兩人都姓白,憑什麽白憶瑤就要受人欺淩被人蔑視?難道就因為生下她的人是個丫鬟不成?
“可事實證明東西的的確確就是在你這裏,你休想抵賴!”白子茹嘴角微翹,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白憶瑤,別以為你用了狐媚手段勾引了三皇子便了不起,我就不信,三皇子還會喜歡一個偷兒不成?你,完了!”
三皇子?翎凰?這又關他什麽事?簡直莫名其妙!不過芷萱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白子茹,是暗戀翎凰的!
可是自己是無辜的啊!芷萱無奈的眨眨眼,她和翎凰又沒怎麽樣,隻不過是還了自己一個人情而已,至於讓白子茹費盡心機的陷害自己嗎?
芷萱不知道,就是她這一眨眼,更讓白子茹怒火中燒。
這算什麽?無所謂?亦或者挑釁?難道我的手段在她眼裏就這麽不值一提不成?白子茹心中暗恨,這個女人,非死不可,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幾時。”白子茹冷笑起來,袖擺一揮:“帶她去家主書房。”
從頭至尾,芷萱都萬分的冷靜,因為她早就料到了結果是怎樣的。
若是沒有白青岩的默許,這種皇家禦賜的東西會落到白子茹手裏?若是沒有白青岩的默許,白子茹會這麽順利的冤枉自己?因此,芷萱可沒指望過白青岩會主持公道。
“你要做什麽?你們這些壞蛋,放開我憶瑤姐!”靈珊手裏捧著一碗燕窩出現在了門口,看見裏麵情況不妙,下意識的就將手中的燕窩丟向了抓著芷萱的那個家丁的臉上。
“啊……”
光是聽著那人的淒慘叫聲,芷萱就能想象出那碗燕窩的溫度是多麽的非同凡響,雖然很討厭這些白子茹的狗腿子,但此時此刻芷萱還是對這人頗為同情,估計應該燙的不輕。也罷,跟隨主子的那一刻,命運便已經注定,就當免費整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