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 張小蓮的心願
“貧道隻所以入道‘門’隻為妻子得病,當她離開自己的時候貧道決定今生不娶。你若是喜歡貧道當維護貧道為守信用之人而離開;你若是不喜歡那又何必糾纏。”情
癡啊,看不出這白雲道長深情如此。
“那手術前後的消炎‘藥’物有沒有找到?”這消炎可是手術能夠成功的保證,由不得自己多問了一句。
“小侯爺奇才啊!縱然天授奇術與君,卻未免太過寬廣。張子房當初遇見神仙傳授也不過是在軍事和政事上有決勝千裏之外的本事,對於其它的未嚐聽聞。而小侯爺農學、醫學還有你口中的物理、化學諸多學科均有高深見解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啊。其中每個人的血型分類和鑒別簡直是開了一扇天窗,就在前幾日遇見一個少‘婦’大出血采用此法才保得她的‘性’命。而天‘花’的預防,被師兄實驗證明確實可行。”說道這裏,白雲道長拱手而去。
棉‘花’的大麵積種植別說種子沒那麽多,就是有也沒那麽多人工。這時代的棉鈴蟲和紅蜘蛛危害還算是輕的,有也是用‘毛’筆蘸‘藥’水處理或者人工捕獲基本杜絕了進一步發展的可能。而蚜蟲則是用李義府主導研製的噴霧器防治,百分百的純天然‘藥’劑啊。無汙染無危害人體健康,隻是裏麵的幾種‘藥’材也讓施‘藥’的人嗅覺感覺難受。
采收雖然繁瑣相對病蟲害的防治反而是最輕送的事情,隻是這種方法雖然能讓蟲害不但無法產生抗‘藥’‘性’和進一步發展。象棉鈴蟲和紅蜘蛛還會逐年減輕,隻是由於其它作物上也有這東西所以幾乎不可能滅絕。所以每戶人家一畝地就差不多了,畢竟小農時代還有諸多事情要做不可能把一半‘精’力都投入棉‘花’上麵。
蒲州和安北都護府均是一百斤的棉籽,種植了三十畝地有些‘浪’費。從經濟上麵說種植二十畝比較劃算,隻是為了總產量自然地畝多些產量就多些。整個大唐能種植十萬畝就差不多了。這東西太過吃‘肥’和費工夫,而產量皮棉不過一百斤多點。按照一件棉衣能穿十年的話,從明年開始的萬畝種植計劃大致可以推算出到後年才能有大規模的棉衣棉被等產品上市,隻是頭兩年還輪不到普通百姓。除非每家種植一兩分地倒是可以滿足自己家的需求。
規模化的種植絕對不適合這個時空的農業,後年的棉種當能滿足大唐願意種植棉‘花’農戶的需要,隻是到時候的後續加工怕是難以跟上。不過想想千家萬戶就算采取手工去除棉籽,彈好棉絮後縫製麻衣或者葛布、絲綢等衣物也就能在冬季裏麵保暖也不是大問題。可是製作棉被所需的棉線必須要紡車跟上這倒是一個絕佳的商機,奈何被長孫皇後給惦記著還有獨孤家分食。自家就不摻和具體事務,到時候分些幹紅還是不錯的。想來這兩家看在這一切都是源於自家的份上,吃相不會太難看。
親手捏死一處棉葉子頂梢聚攏的一片蚜蟲,感覺這棉‘花’是如此的親切。上大學前家裏種植這東西可是有了二十多年的曆史,實在是太熟悉這棉‘花’了。看著早熟的棉‘花’吐‘露’雪白的絮忍不住手指采摘下來握緊掌心。至於更多的半開的爛棉‘花’視若無睹。
“夫君想什麽呢?娘親明日的生日想請你過去喝一你看怎樣?”張小蓮的聲音響起。“不是吧,你年親好像今年是第三回過生日了。所說的逃難、幸遇諸多有意義的事情我可以理解。隻是這些日子全當做生日未免有點過分吧。”
“切,小氣鬼。不就是舍不得你那些葡萄酒嗎。那些冰凍的葡萄汁還是我哥送給你的,也不知道你這家夥怎麽就釀出那般美味的東西來。非說什麽喝酒對肚子的孩子不好,每回隻讓張怡和我喝一小口而你自己卻是一大杯好意思嗎?”張小蓮說到這裏那口角忍不住開始流淌一絲口水。
隻是用葡萄汁加上蜂蜜再用上之前自己通過真氣改良過的酒曲然後等過了三五日把這些一起‘混’進六十度左右的高粱酒水壇子中裹上摻入金銀‘花’、薄荷、三‘陰’香的‘花’瓣的牛糞等牛糞‘陰’幹後埋在沙土裏十來天取出後那酒味清甜清香一口酒入腸中簡直有人在雲端的感受。或許當時有種預感,一口氣做了三十六壇的葡萄酒。每壇三十六斤,隻前日才取出頭壇本來想自己試試味道。卻在打開的那一瞬間濃鬱的香味把兩位夫人給招了過來……
“人家都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呢有點什麽好東西都要讓娘家人嚐嚐。知道你孝順為夫也是支持的,隻是這些壇子的酒若是被人知道根本不夠分的啊,”
“切,我和張怡姐姐算好了。我和張怡姐姐每人一壇,娘家各一壇。錢淚兒娘家半壇,還有半壇酒賞你那些學生喝口。然後長安送去十壇,自然宮裏兩壇、太子府一壇;兕子一壇,你那些小妾總共兩壇;秦家和蘇家各自一壇,另外兩壇‘交’給兕子公主由她準備對付各種人情。”
“不是吧,這就十五壇沒啦。老娘那裏至少五壇,你是知道的,老娘好麵子,如今‘交’往的人不知不覺盡是些公侯子爵家的夫人小姐。如此一來就剩下十五壇了,為夫如今一日不喝點吧就不舒服。當日也是一時興起所用的‘藥’材倒是知道可是比例卻忘了,關鍵是三‘陰’樹的‘花’瓣如今那上頭可就十來朵了。也隻夠再做一批的,說好這酒就我們自家喝不能外傳,要不親戚朋友求上‘門’來怎生打發?”
“切,今天我就吩咐把東西準備好,明天下午從我娘家回來後夫君再做一批。至於其它的嘛,夫君不是常常哼著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擔心啊。”小蓮滿不在乎的樣子,看起來是個傻丫頭一般。隻是家裏的下人卻是知道這看起來活潑大大咧咧的三夫人最是‘精’明不好糊‘弄’,常常在不知不覺中彌補張怡和管家疏忽的地方。雖然默默無聞卻是侯府強力粘合劑,把侯府粘的那叫一個嚴實。
“那明天你老娘我丈母娘要的酒就從你那份例裏麵出。我這裏的可隻夠自己喝。”可憐巴巴的看著張小蓮。如今這身體實在是沒多少力氣,可是喝了這酒後感覺真氣和身體虛化後的進一步提升速度快了許多。這要是沒了酒,誰知道何時才能恢複以前的身心俱是滿血不怕紅塵的暗算和刀劍。
“切,”小蓮輕蔑的笑著,就這“切”還是從咱這裏流出表達情緒的字呢。“夫君你啊,我可是知道的。每回第一次‘弄’出來的東西最好,隨後的總是差點。你以為我那一壇子是給自己的啊,還不是給肚子裏麵這個小家夥的。等她長大後嫁人或者娶親的時候再給她當做娘親的心意。”如此小丫頭說出這話‘弄’得自己一愣,不過看這樣子,張小蓮對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是男是‘女’還真不像張怡那般緊張。
張小蓮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滿臉微紅看著自己:“夫君……”那聲音長長的讓自己感覺很是難受。“別,你這樣說話我瘮的慌。說吧有什麽事情求夫君的。”
“那個夫君釀造的這酒,我試驗過了。一壇子可以摻二十壇普通四十度的高粱酒中,雖然口感味道比原酒差了許多,可是也不是外頭和家裏的酒能比的。小蓮這一直為家裏的瑣碎事情‘操’心也就好久沒心情作詩,不如夫君多給小蓮一壇子這酒,然後小蓮讓人燒製小磁壇子。每壇酒裝半斤賣,自然酒壇子上麵要配上一首小詩才好…
…”後麵的聲音愈發輕微讓自己都聽不清楚。
“那首詩自然是趙家張小蓮夫人題寫,說來也是。平白一個大唐才‘女’第一的,好久都沒新作也太不像話。好了大致一千五百壇子的好酒加上我夫人的好詩每壇酒就一枚銀幣好了。你和張怡兩個分了吧,不必入賬。”難得看見張小蓮如此窘迫心裏特別開心。可惜肚子裏麵有了孩子,要不今晚一定放不過她。雖然‘女’‘色’幾乎從自己的心‘性’中淡薄,可是小蓮如今這樣子也太惹人動火。
“別‘激’動,”伸手按住一下準備跳起來的張小蓮。這也幸虧早有準備,知道這位一興奮就喜歡往上躥的脾氣。張小蓮很快拿來紙筆,看著自己在上麵寫下:
獨醉一樹芳菲也當‘春’,漫隨車馬擁行塵。桃‘花’解笑鶯能語,自醉自眠那藉人。
詩的末尾書上趙家張氏小蓮夫人為翡翠酒題於貞觀九年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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