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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之中,王飛鶴一臉微笑地坐在客座上,品嚐著熱氣騰騰的茶水。他的手上拿著一隻玉盒,玉盒之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靈力。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邪邪的微笑,心情平靜地等待司空戰的到來。
不一會兒,當他的茶剛喝兩口之時,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現在王飛鶴的視線中,這一瞬間,王飛鶴立刻大笑起來,喊道:“司空兄,您可真是大忙人啊,這麽多天來都沒見您上朝,皇上可是十分想念您啊,哈哈……”
王飛鶴笑著說著,慢慢地走上前去,可是司空戰的臉色卻沒有那般好看,一雙虎目瞪得王飛鶴心裏有些發毛,而這氣氛也變得十分尷尬起來。
“護國公大人,您不輔佐我主處理政事,來我將軍府幹嘛?這幾日邊關甚是不寧,加上府中有些事情實在讓人煩擾,所以這幾日才和我主告假。護國公大人遠道而來,難道僅僅是來表達我主對臣的想念?”司空戰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怪異,這讓王飛鶴也隻能僵硬似的露出一絲笑容,感覺著司空戰話語中的敵意,他的心裏不禁有些疑惑。
“嗬嗬,司空兄這麽見外幹嘛?王某隻是來探望一下司空兄,順便帶來皇上賜予的寶印而已。”王飛鶴說著說著,將手中的玉盒雙手遞了過去,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狡黠許多。
司空戰雙眼微眯,眉頭一皺,沉聲問道:“護國公這是什麽意思?這個寶印是……”
“嗬嗬,恭喜司空兄了,由於司空兄‘清君側’有功,所以皇上特地派微臣來犒勞司空兄,哦,不,應該稱呼您為鎮國公大人,嗬嗬,皇上有旨,封您為鎮國公,王畿統帥。這是鎮國公大印,嗬嗬……”王飛鶴笑著說道,將那玉盒高舉到司空戰身邊,那殷勤勁頭讓司空戰的心裏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冷冷一笑,隨意接過那隻玉盒,放在了一邊。
他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了門邊,看著屋外的飛雪,忽然笑著說道:“護國公大人,是不是以後那戰神軍隊就得由他人掌管了?我的職責是王畿之地,而戰神軍是護國之軍,一直守在邊界,嗬嗬,護國公大人和皇上的這一招真的很不錯嘛,在下真的是十分佩服!”
司空戰的臉上帶著有些猙獰的微笑,慢慢地回過頭,那眼神中的狠烈讓王飛鶴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不過,以他二級靈聖的修為和護國公的地位,他自然很快恢複過來,慢慢地走了過去,依然是笑著說道:“鎮國公大人此言差矣,皇上此舉可是對您的提拔啊!皇上的安全是北靈帝國最重要的事情,交給鎮國公大人來做,完全是對您的信任和尊重,您那麽說,可是會讓皇上十分傷心的啊!”
王飛鶴的話語之間帶著一絲狡黠,雙眼緊緊地盯著司空戰,似乎在等他的決定。
司空戰盯了王飛鶴許久,從王飛鶴的眼神中,司空戰看到一種必勝的得意,而他的心中此時卻是亂的要死,王飛鶴的舉動和最近讓他煩心的筱雨的事情聯係在一起,讓他此時的靈力都變的有些狂暴起來。
一聲輕喝,司空戰的眼神之中忽然出現了一絲血紅,他的身後,一個巨大的戰神虛影悄然出現,龐大的壓力鋪天蓋地般的向王飛鶴壓去,這忽然的舉動讓王飛鶴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他沒有想到司空戰的反應會這麽強烈。
王飛鶴的瞳孔一陣緊縮,大喊道:“司空戰,難道你想造反嗎?”
王飛鶴說著說著,身影立刻急退了十幾步,退到了牆邊。戰神罡氣的強大他十分了解,要是離得太近的話,恐怕這罡氣都能讓他吃了不少的虧。
“嗬嗬,造反?別和老子說這個詞。你們削老子的兵權沒事,但是,王飛鶴,你為何對我女兒下手?老子可以容忍你在我的麵前作威作福,但是你想動我女兒一根汗毛。老子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司空戰大吼一聲,身體瞬間融入戰神靈體之中,他的身上,原本已經十分強大的氣勢再次提升,一瞬間便將大廳中的一切全部毀掉。
王飛鶴的臉色驟變,縱使他也是二級靈聖的修為,但是以他的獸靈靈體怎麽可能與司空戰的戰神靈體相抗衡,光是這靈體上的威壓就已經讓他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而他的身後,那仙鶴的靈體也出現了一絲扭曲,整個房間中的靈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司空戰的方向匯聚著。
“司空兄,您不要衝動啊!王某根本就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啊!”王飛鶴的語氣有一絲緊張,雖然他出自亡靈穀,而且在亡靈穀也算是排名前列的強者,但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拚盡全力,也不可能打敗麵前這個身經百戰、在修靈和修武方麵都比自己高上很多的血色戰神,那種類似於自殺的蠢事他怎麽可能會去做呢?
“哈哈,不知道我在說什麽!王飛鶴,你好像太小看老子了吧!上一次你便已經對我的女兒露出殺機,現在我女兒離家出走,最近我老子派出去保護她的人也被人滅口,你說,除了你還有什麽人會做出這種事?識相的,你就和老子把話說清楚,不然……”司空戰的戰神靈體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柄血色的長劍,長劍之上釋放出一股十分恐怖的血煞之氣,“不然,明天的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司空戰的語氣十分冰冷,血色長劍之上也是釋放著十分恐怖的殺氣,這讓王飛鶴一時之間腦袋都有一絲發蒙,他實在是不知道司空戰在說些什麽。
“司空兄,您有話好說,你我都是北靈帝國的支柱,要是我們自相殘殺的話,那麽被敵人知曉後必定會趁機攻打我國,那樣的話您可就成了罪人了啊!司空兄,我王飛鶴明人不做暗事,的確,我不是一個好人,而且還一直想殺了您的女兒滅口,但是這次真的不是我幹的啊!這欲加之罪,就算您殺了王某,王某也不會承認的!”王飛鶴的聲音帶著少有的鏗鏘,而司空戰此時卻是滿腔的怒火,哪裏聽得進去王飛鶴的辯解。
他的手中,那血色長劍已經發出十分歡愉的鳴叫聲,那是一種嗜血的鳴叫。
“還敢狡辯,你去死吧!”司空戰大吼一聲,血色長劍高舉起來,直接劈下,而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手中長劍變得無比沉重,而他的身後,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緩緩傳來,陰冷而又恐怖。
“戰神家族怎麽都是這麽一根筋啊!我亡靈穀中人殺人還會不承認嗎?”